“那繆士海就是你師兄的轉(zhuǎn)世之身咯,?”易安已經(jīng)猜到了李青山接下來的命運(yùn),,否則的話,,繆士海也就不會存在了,。
沈白玉點點頭,,算是打開了話匣子,,接著說道:“就在我迷茫之際,,你的師父凌虛子出現(xiàn)了,,他說這件事情是因他而起,,他愿意施以援手,,當(dāng)時我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殺了這個老道泄憤,,只不過,,那老道手段并不弱,如果我?guī)熜譀]有發(fā)生意外的話,,那后來估計也就沒有現(xiàn)在的你了,。”
玄陽子一聽,沒有反駁,,只是臉上寫滿了不屑,,妖邪果然就是妖邪,就連行事,,都是如此的霸道至極,。
況且,他的師父凌虛子,,驚才艷艷,,就算是當(dāng)時沈白玉與她的師兄一起出手,估計都落不了什么好,。
對于自己的師父,,玄陽子向來都是迷之自信。
只不過,,玄陽子沒有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表現(xiàn)出來,,一旦激怒這女妖,只是想想就感覺不寒而栗,。
沒有注意到玄陽子的表情,,沈白玉仍舊自顧的說道:“那秘術(shù)帶來的危害性,沒人能比我更明白,,在秘術(shù)的反噬之下,,我?guī)熜值那闆r不容樂觀,只怕?lián)尾涣藥兹?,就會撒手人寰,,我雖然心有不甘,卻只能放任師兄前去轉(zhuǎn)世,,這時凌虛子卻說,,他先前并不是在開玩笑,他確實有辦法幫到我們,?!?p> “當(dāng)時,除此之外,,我也別無選擇了,,抱著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的心態(tài),我選擇了相信凌虛子,,好在,,他并沒有辜負(fù)我的信任,竟真的拿出了一個方案,,當(dāng)年的那一幕,,至今都讓我記憶猶新,,那個方案的假設(shè),不可謂不大膽,,但又確實可行,,凌虛子提出,我與師兄若想再次相見,,就只能從師兄的轉(zhuǎn)世之身去入手,。”
“而分裂元神之法,,就是其中的關(guān)鍵所在,吾輩修仙者,,無論是人族,,又或是妖族,論元神的強(qiáng)度,,都異于常人,,只要將師兄的元神一分為二,等找到了師兄的轉(zhuǎn)世之身,,然后將其合二為一,,那師兄的前塵過往,自然也就隨之失而復(fù)得了,?!?p> 這些年,她的苦衷又有誰能明白,,自從師兄離開之后,,她就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整天失魂落魄,,有點自暴自棄,,師父與師兄,乃是她在這個世間唯一的親人,,師兄的不幸,,讓她無顏再回去面對師父。
易安聞言,,不禁面露疑色:“可是,,普天之大,你又是如何確定你師兄轉(zhuǎn)世之身的具體方位與身份的呢,?”
從先前沈白玉的行為來看,,對方乃是抱有明確目的性的,專門挑書生才子下手,,而且還只是杭州這一塊,,也幸虧是繆士海低調(diào),否則的話,又豈會拖到這個時候,。
“他們玉虛一脈,,擅長卜算,你又不是不知道,,跟玄陽子的三兩下不同,,凌虛子確實在卜算一道上,確實有著非凡的造詣,,竟可以憑借一個人的命理,,推算出數(shù)百年之后的事情,我正是憑著他的指引,,才成功將他找到,。”提起這件事情,,沈白玉的表情不禁有些幽怨,。
其實,她早在數(shù)十年之前,,繆士海還沒有出世的時候,,就開始著手準(zhǔn)備了。
這件事情,,對她來說,,就是天大之事,沒有什么能比師兄更重要,,容不得一點差錯,。
可是,讓她迷茫與惱火的是,,按照凌虛子的指引,,一直在鄉(xiāng)試之前,她都沒能找到師兄的轉(zhuǎn)世之身,,如果不是凌虛子已經(jīng)歸西,,她真想揪著對方的衣領(lǐng),然后好好問一問,,這究竟是不是他的判斷失誤了,,師兄的轉(zhuǎn)世之身根本不在杭州。
剛開始的時候,,沈白玉還能心平氣和的去對待,,可是到了后來,她就無法再像以前一樣沉得住氣了,,眼看著時間越來越迫在眉睫,,她可顧不了那么多了,,于是開始采取一些必要的手段,比如利用左道之術(shù),,還有一些強(qiáng)制性的措施,,將那些看似可疑的書生,帶到自己的身邊,,然后測試一番,,如果不是,就只能消除對方的記憶,。
當(dāng)然了,,這是對待普通人的做法,上一次遇到易安的時候,,就沒有必要這樣做了,,對方同樣乃是修行之人,沒有隱藏的必要,。
只不過,一直以來,,她都無功而返,,不包含那些負(fù)有盛名的讀書人,但凡是有點水準(zhǔn)的書生,,她都沒有放過,,萬一是凌虛子卜算有所偏差呢?
秉持著‘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的原則,。
她粗略的估測了一下,整個杭州境界,,被她探查過的讀書人,,多達(dá)數(shù)百之多。
讀書人重名,,普天之下,,誰人不知,正是受到這種思想的感染,,沈白玉才走進(jìn)了一個誤區(qū),,專挑有名之士下手,反倒是忽略了真正的有才之士,,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讀書人之中,竟然真有繆士海這般視名利如糞土之人,。
平日里不顯山露水,,關(guān)鍵時候,,可謂是一鳴驚人。
“原來是這樣,,道長,,有空你幫我算一卦,看看我的未來如何,?!币装差D時恍然,如果是這樣,,那一切也就說得通了,。
同時,他又不禁將目光投向了玄陽子,,沒看出來嘛,,這老道平日里不太靠譜的樣子,但還是有兩下子的,。
就算不如他師父凌虛子,,看不了未來幾百年,但能看幾年算幾年,,多了不嫌多,,少了也無妨。
“額……”玄陽子一時間無言以對,,這小子簡直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卜算之術(shù),竟然在易安身上失靈了,,以至于他現(xiàn)在都有點懷疑,,這小子是不是明知故問,在故意膈應(yīng)他,。
“老道最近給自己算了一卦,,最近不宜卜算,抱歉了,,等以后有機(jī)會,,老道一定補(bǔ)上?!毙栕有χf道,。
他的笑容下,究竟包含著多少心酸,,又有誰能懂,,自從遇到這小子之后,就沒有一天舒心的日子,,就連他堅如磐石的道心,,都有了一點松動,。
小家子氣,易安心里腹誹不已,。
對于玄陽子那般劣質(zhì)的托辭,,他都懶得去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