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春晚
張偉給這些大院子弟們講了一些戰(zhàn)場見聞,又和他們在院子里面瘋玩兒了一陣,,感覺自己一下子找回了童年的樂趣,,臨分別時還和他們約定了過兩天一起去老莫吃西餐。
張偉看著離去的幾人,,想到了那部描寫部隊大院少年生活的電影《陽光燦爛的日子》,,這幾個人的名字正符合電影中的人物,這個疑惑剛才就一直縈繞在自己的心頭,,自己穿越來到的這個世界越來越奇怪了,。
張偉又想到了電影的原著,“痞子文學”代表人物王碩所寫的那部《動物兇猛》,,話說王碩這個老流氓目前貌似還在海軍倉庫當衛(wèi)生員吧,。
等眾人走后,張偉帶著妹妹回到了屋內(nèi),,張偉問道:“小雨,,你經(jīng)常和他們幾個人在一起玩兒么?”
張夢雨說道:“沒有啊,,就是有時候蓓蓓姐來叫我,,我才出去,那個馬小軍還有劉思甜,,他們一天總逃課,,還戲弄老師,我才不理他們呢,?!?p> 見妹妹這么說,,張偉才有些安心下來。
這時已經(jīng)到了除夕的晚上,,張偉的老爹張云光到帝都周邊的駐軍基層部隊去慰問去了,估計要到后半夜才能回來,。
家里就只剩下張偉和妹妹,,還有母親三人在一起和餡兒包餃子,同時看電視守歲,。
這年頭還沒有春晚,,要到1983年央視才第一次現(xiàn)場直播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那也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屆春晚,。
不過從去年春節(jié)開始,,央視在大年三十晚上也安排了一場“茶座式”的晚會,不過這是錄播,,時長也有限,,下面的觀眾也都是演職人員臨時拼湊的,和平時的文藝演出沒有什么區(qū)別,,沒有全國人民一起迎新春倒計時的那種歡快的氛圍,。
去年播出的晚會叫《迎新春文藝晚會》,晚會的導演是兩位女性,,鄧在君以及《西游記》的導演楊杰,。這臺晚會將香檳、交誼舞,、斗牛舞等多個“洋氣”的創(chuàng)意融合在了一起,,也算是令觀眾耳目一新。
去年這臺晚會最成功的節(jié)目大概要數(shù)《祝酒歌》了,,由于此時人們普遍處在重獲解放的歡欣狀態(tài),,因此,當歌手李光錫舉起酒杯,,向在座嘉賓一一祝酒,,引吭高歌的那一刻,立即在全國觀眾的心中引起強烈的共鳴,,《祝酒歌》很快就通過熒屏唱遍了全國,。
晚會還有一個小插曲,有一個節(jié)目是男女演員換上緊身服裝,,表演西班牙斗牛舞,。因為沒有考慮到觀眾是通過黑白電視看到這段表演,讓觀眾誤以為男演員沒穿衣服,,女演員袒胸露背,、穿著暴露,因此演出結束后遭到了不少的投訴。
今年央視吸取了去年的一些教訓,,在節(jié)目選擇上更加謹慎,,在除夕這天晚上錄制播出了名叫《八十年代第一春》的春節(jié)文藝晚會。不過表演的都是一些戲曲和歌舞節(jié)目,,沒有后世觀眾喜聞樂見的,,內(nèi)容豐富搞笑的語言類節(jié)目。
張偉看著電視上面老套的歌舞節(jié)目實在是沒什么興趣,,倒是小妹看的津津有味兒,,到了晚上十點多,晚會就結束了,,而迎新春的高潮才剛剛開始,,外面想起了連綿不絕的爆竹聲。
在過了十二點之后,,張偉吃了幾個跨年的餃子就回屋睡覺了,,他平時寫稿子還挺能熬夜的,但是到了除夕這一天反而是堅持不下去了,,早早地就打起了瞌睡,。
躺在床上,張偉胡思亂想之余,,倒是突然想到今年是猴年,,是T46《庚申年》郵票,也就是第一版猴票發(fā)行的年份,,好像就是在春節(jié)前一天,,也就是昨天發(fā)行的。
《庚申年》猴票發(fā)行量僅為500萬枚,,每一版為80枚,,所以共計僅有6.25萬版。其中絕大多數(shù)都被撕開出售了,,后世整版票的存世量越來越少,,因此具有很高的收藏價值。
《庚申年》猴票可是除了那些錯版票什么的之外,,新華國正式發(fā)行的郵票中增值最多,、最快的郵品,從票面發(fā)行價8分錢漲到后來的單枚1.2萬元左右,,整版價格更是達到了驚人的150萬元,。
記得后世鳳凰網(wǎng)有一則報道,說是一名郵局老員工在80年由于郵票滯銷,,為了完成相應的銷售任務,,“被迫”花了三個月工資買了十五版猴票,,一放就是二十幾年,在世紀初的那幾年由于兩個兒子結婚,,他分別以20多萬和30多萬的價格出手了兩版,,為兩個兒子各換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之后他又以不同的價格出手了幾版,,最后手上還剩下十版,,粗略估計市值至少一千萬元。這故事聽著都魔幻,,讓人不禁聯(lián)想到老人是否是穿越眾中的一員。
這一版猴票可是很多穿越人士發(fā)家致富的首選,,張偉想著明天起床之后得去郵局囤上幾版才行,。
正月里是走親訪友的日子,張偉家里在帝都沒有什么親戚,,但是老爹以前的領導,,戰(zhàn)友有不少都在帝都任職,張云光都要一一上門去拜訪,。
張偉在家沒什么事,,老爹就把他也給帶上了。一是給張偉介紹下叔叔伯伯們,,二來估計也是想在同僚面前炫耀下事業(yè)小有成就的兒子,。
今天張云光要帶張偉去拜訪總政治部的一位老領導,張偉聽老爹說對方當年是他剛調(diào)到華野時的老上級,,現(xiàn)在在總政是負責宣傳工作的一位副主任,。
張云光已經(jīng)和對方約好了時間,也沒帶什么禮物就直接和張偉摸到了對方的家里,,在總政大院的一棟二層小樓,。
被保姆帶進屋子之后,張偉一眼就認出了坐在沙發(fā)上面的老者,,這不就是那天在全軍電影工作總結和表彰大會上面發(fā)言提到自己的那位領導么,。由于對方在發(fā)言中很是夸了自己兩句,所以在那么多大領導中張偉對于這位的印象最為深刻,。
老者的記憶也很好,,也還記得張偉,那天頒獎時,,張偉的優(yōu)秀電影工作者獎狀就是他給頒發(fā)的,,還和張偉聊了幾句。
還沒等張云光開口介紹,,老者就先開口道:“你是張偉同志吧,?年前部里面開總結和表彰大會我們還見過,。”
張偉沒想到對方還記得自己,,他此時穿著軍裝,,忙條件反射的立正敬禮道:“首長好,我是張偉,,沒想到首長還記得我,。”
老者說道:“恩,,不錯,,有股軍人的氣勢,不過這是在家里,,倒是不用這么拘謹,,坐吧?!?p> 張云光這時湊過來說道:“老首長,,我來給你拜年了,這是我兒子,?!?p> 老者看到張偉是和自己的這個老部下一起來的,就已經(jīng)大致猜到二人的關系了,,不過聽到張云光介紹說張偉是他的兒子時,,還是顯得非常的詫異。
老者調(diào)侃道:“張偉這個小鬼是你兒子???你這個兒子可比你這個不學無術的老子強多了,是咱們軍隊文藝戰(zhàn)線的后起之秀啊,?!?p> 張云光在老者旁邊的沙發(fā)上坐下后,反駁道:“老首長,,我怎么就不學無術了,,我可是堂堂金陵高等軍事學院高級指揮系畢業(yè)的,怎么也算是個大學文憑吧,?!?p> 其實他嘴上不服,心里卻已經(jīng)是樂開了花,,自己這個老領導可是輕易不怎么夸人的,,沒想到自己的兒子能給他留下這么好的印象。
老者笑著說道:“就你肚子里那點墨水,,要不是劉帥放你一馬,,你當時能不能畢業(yè)都還不一定呢,。我可是聽說當年剛入學你就和你那兩個老伙計搗蛋,把人家教官搞得都沒法講課了,?!?p> 在兒子面前被自己的老領導揭了老底,張云光臉色也是有些發(fā)紅,,說道:“那可不怨我,,你說我們?nèi)嗣褴婈犛心敲炊嘟?jīng)典的戰(zhàn)例,那個常教員都不講,,非得去講什么二戰(zhàn)中蘇德戰(zhàn)場上的庫爾斯克會戰(zhàn),,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么?”
老者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說道:“我看是你在放屁,,我聽說人家常教員可是黃埔六期畢業(yè)的,還在德國進修過,,在軍事理論方面造詣很高,當時愣是被你弄得下不來臺,?!?p> 張云光說道:“老常這個人學問倒是有一些,就是腦子有點學的秀逗了,,身體也不好,,不善奔跑嘛,當初在淮海戰(zhàn)場上,,愣是做了楚云飛的替死鬼,。”
老者問道:“那是你小子當初打仗動作太快,,這個常教員是叫常乃超吧,?他現(xiàn)在在哪里工作?你們還有聯(lián)系么,?”
張云光臉色一暗,,說道:“恩,是叫這個名字,,當初老丁還說人家的名字是‘常遠,,乃至超出’呢。他在運動最厲害的那幾年受了點沖擊,,退役回湘省鄉(xiāng)下務農(nóng)去了,,去年夏天的時候他兒子來帝都時還給我?guī)Я诵┧H手種的大米呢?!?p> 老者也是有些唏噓,,說道:“我看這個常乃超雖然是國軍出身,,但是他能幡然醒悟,為我軍培養(yǎng)了很多優(yōu)秀的指揮員,,也是有功于人民的,,倒是我們對不起人家了?!?p> 張云光說道:“是啊,,當初在金陵高等軍事學院,我可是從他那里學習了不少東西呢,?!?p> 老者又問道:“對了,你那個老對手楚云飛呢,,他怎么樣了,?”
張云光說道:“他這個人可是風光了一輩子,65年授了中將,,70年被老蔣提拔為上將,,聽說在老蔣去世后,他退役離開灣灣去了米國,,后來就沒了消息,。”
張偉坐在老爹身旁靜靜地聽著兩人的對話,,這些對話里面信息量太大了,,得讓他好好消化消化。
?。≒S:中午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