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又來一個小子,,就連說的話都和這個雨家小少爺差不多,?!?p> 一眾大漢嘻嘻哈哈,,站在最前面的狼牙棒大漢把玩著手中的兵器,,沉聲道:
“怎么比我們還見不得人,蒙著個面還想救美嗎,?看來你們大唐的小公子們都是俠義心腸,,可惜沒什么本事啊?!?p> 說罷還低頭往后嘲諷的看了看雨楚,。
安崇文輕聲笑笑,拿著手中的銀劍打了個劍花:
“既然各位不是大唐的人,,但來了還是應該遵守主人的規(guī)矩,,燒殺搶虐,口出狂言在我們這里可是生存不下去的,?!?p> 那大漢一時語噻,頓了半天也沒說出什么話來,,一時惱羞成怒便暴起攻了過去,。
“小心”“小心”
姚芷亦和秦宛南同時開口,但安崇文比他們更快,,“小”字還沒出口,,他已經(jīng)瞬間消失在了原地。大漢見面前沒了人影,,根本不去找人,,直接把大棒朝天一舉,只聽“噹”的一聲,,棒劍相撞,,安崇文再次借力朝那人身后飛去。
誰知大漢看著一身蠻力,,身法卻是異常靈巧,,連續(xù)兩擊未中,他也不慌不忙,,連忙轉(zhuǎn)身再次攻了過去,。安崇文原本觀察他們和煙雨樓的人對戰(zhàn)之時,就覺得這幾個人不似一般山匪,,這一交手更是壓力倍增,,若不是聽到姚芷亦自報名字,他根本不會出手相助,。本來想的是十招之內(nèi)解決一個,,然后快速離去,但現(xiàn)在看來難上加難了。
既然快速解決戰(zhàn)斗無望,,不如試試先天真氣,,見大漢攻了過來,安崇文暗自聚力,,將所有內(nèi)功凝在左手,,待那大漢快要欺到身前,突然內(nèi)勁全部釋放到了劍鞘之上,,右手順勢拔劍,,而左手將劍鞘扔出,。
大漢見安崇文慢了半拍,,心中暗喜,可快要攻到面前之時,,那蒙面小子突然將劍鞘當做暗器讓了過來,,大漢也不在意,暗自在手上加力,,橫著在空中一揮,,想要打飛劍鞘繼續(xù)搶攻。豈料狼牙棒在空中剛剛接觸到劍鞘的一瞬間,,那大漢突然感覺到?jīng)坝颗炫鹊膬?nèi)勁猶如一條蛟龍纏住了自己的武器,,甚至有那么一息的時間,自己反過來被兵器控制住了,。
高手過招,,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就這么一瞬間的失控,,安崇文已經(jīng)鬼魅一般的出現(xiàn)在大漢面前,,劍尖直指胸口。強行催動內(nèi)力穩(wěn)住兵器,,雖然虎口發(fā)麻,,內(nèi)息也是翻滾不停,但壯漢還是勉力再次橫揮大棒,,將這致命的一劍檔下,。
兩人再次分開,安崇文背手負劍而立,,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眉眼之中盡是輕松之色,而那壯漢卻是滿身大漢,,氣喘吁吁,,勉強靠著狼牙棒支撐才能問問站在那里。
高下立判!
秦宛南有些驚喜的看向姚芷亦,,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師妹輕輕捂著小口,,癡癡的望著那個少年英雄的背影發(fā)呆。
“喂,!喂,!姚芷亦!”
說罷秦宛南還在她眼前揮了揮手,,見她回過神來才忍不住調(diào)笑道:
“怎么,,見了個少年英雄,都看得呆了,?”
姚芷亦輕輕的搖搖頭,,目光有些迷離,幽幽道:
“我只是,,覺得這個身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p> “還打嗎,?”
安崇文右手舉起長劍,指著那個壯漢,,輕聲問,。
無人回答,一干山匪強盜都是面面相覷,,任誰都看得出來,,不過五個回合,無論是取巧還是什么,,能以如此巨大的優(yōu)勢掌控局面,,這個少年相當不簡單,尤其是他的年紀,,雖然遮住了大部分面容,,但仍可以看出不會超過二十。
身后的秦宛南,,姚芷亦,,和幾個煙雨樓的弟子,同時拔出長劍,,立在安崇文身后,,一言不發(fā),只等這群山匪回話,。
“走,?!?p> 那狼牙棒的大漢心有不甘,又回頭低吼一聲:
“尊駕可敢留下姓名,?”
“前輩,,你輸了,就不配問我姓名,?!?p> “走?!?p> 待那十多山賊壯漢走后,,雨楚,秦宛南,,姚芷亦三人同時上前一步,,雙手作揖道:
“多謝這位少俠援手之恩?!?p> 安崇文有些尷尬,,他仍謹記他父親讓他不可暴露身份的話,,當即略微側(cè)過頭去,,不用正面對著三人,輕聲道:
“行走江湖,,這舉手之勞,,不足掛齒?!?p> 姚芷亦性子溫婉隨性,,見這少年英雄躲躲閃閃,應該是不愿透露身份,,本不好追問其身份,,但自己心中又有不甘,總覺得這個少年的身型背影雖好似從未見過,,但就是冥冥中有似曾相識的感覺,,當即一咬牙一跺腳,有些紅著臉的鼓起勇氣,,雙手抱拳,,柔聲道:
“在下名劍山莊姚芷亦,長安人士,,敢問這位少俠可否告知姓名,,方便芷亦日后感懷少俠援手之恩?!?p> 有那么一瞬間,,安崇文心中恍惚,想著不如就撕下這多事的面巾和她相認,可又想到父親此舉必然有他的道理,,自己不可因為一時沖動壞了大事,,反正已經(jīng)知道芷亦妹妹的行蹤,如今人在秦叔叔門下,,又來參加武林大會,,來日方長,總會相認,。
“在下不過一個江湖上的無名小卒,,施以援手不過分內(nèi)之事,不勞兩位姑娘掛念,,我還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各位有緣再見,?!?p> 說罷安崇文幾乎是頭也不回,一路逃離了他們身邊,。
“應該不是崇文哥哥,。”姚芷亦心道:“雖然崇文哥哥和自己十年未見,,定然是有他的難處,,但他絕不可能近在咫尺卻不與自己相認,只不過不知為何,,他的身型背影自己都好似第一次見,,卻總覺得似曾相識?!?p> “好奇怪的少年,,不過以他的年紀,這武功修為是真的少見,,恐怕咱倆聯(lián)手都走不過二十招,,是吧師妹?!?p> 秦宛南見那少年離去,,轉(zhuǎn)過頭去對自己師妹道,卻發(fā)現(xiàn)她仍癡癡發(fā)呆,。
雨楚見賊人逃走,,總算長舒一口氣,趕忙往前兩步,,輕聲道:
“好在這位少俠武功高強出手相助,,不過想必這群賊人也是懼怕名劍山莊和煙雨樓的其他弟子就在附近,,倒也懂得審時度勢,只不過這嵩山如此看來,,形勢果然錯綜復雜,,各種三教九流妖魔鬼怪都混跡其中,不如讓雨某護送二位姑娘下山,?!?p> “就不勞煩雨公子了,我和師姐這就下山回到同門身邊,,雨公子請自便,。”
說罷姚芷亦便拉起秦宛南的手,,回身就往山下走去,。
“芷亦,你怎么了,?”
秦宛南覺得有些奇怪,,自己的這個師妹雖然很有主見,但在外面,,除非是十分重要的事情,,否則她從來不會搶在自己前面拿主意的,可剛才還沒等自己回話,,她就匆匆回絕了雨楚并拉走了自己,。姚芷亦乍一看倒沒看出太多異常,依舊是輕聲細語的淺淺道:
“沒什么,,想快些回去了而已?!?p> “你莫不是真的被剛才那個蒙面少俠迷住了吧,?”
秦宛南總覺得氣氛有一點冷清,便不自覺的開了一個玩笑,,想活躍下師姐妹倆的氣氛,,誰知這次姚芷亦沒有接她的玩笑,只是很堅決的搖了搖頭,,輕聲說了兩個字:
“沒有,!”
自覺無趣,秦宛南偷偷吐了一下舌頭,,也不再多說,,還是等自己這個師妹的情緒好一些了,再細細問她便是,。
話說安崇文逃似的運起輕功一路小跑,,雖說繞了幾步,,但也很快便來到山腳的小鎮(zhèn)之上。兩步回到客棧房間之中,,安崇文立刻回到床上,,靜心打坐運起,收起雜念,。
收到父親傳來的紙條,,卻連他本人也沒見到:勿聲張,先下山,,藏身份,。這短短的九個字說明了父親定然處于身不由己,必須隱藏身份的環(huán)境當中,,可當時的四周又沒有什么可以藏匿身型的高大樹木或者亂石,,是一個大大的平地,只能說明他混入了皓月劍派或者少林寺的普通弟子當中,。說不定這件事能慢慢揭開自己父親十年鮮少露面的真相,,既然他讓自己到山下等,那便安心等吧,。
重逢了姚芷亦,,也是讓安崇文心中有說不出的激動,想不到當年那個對自己很好的芷亦妹妹如今出落的如此美麗大方,,無論身材還是容貌都是萬中無一,,就連自己看到也在一瞬間失了神。只是可惜今日情況特殊,,否則一定與她相認,,就是不知她會不會惱我十年未去見她。想到她的那句:祖輩是長安人士,,難道是她一眼認出了我嗎,?
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安崇文輕輕的甩了甩頭,,將這些疑惑和雜念摒除,,又專心的修煉起內(nèi)功來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將內(nèi)力反復繞著全身運轉(zhuǎn)了兩周天后,,安崇文才從靜心練功的狀態(tài)中清醒過來。輕輕推開窗子,,才發(fā)現(xiàn)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轉(zhuǎn)暗,,想必此時已經(jīng)快近戌時,沒想到不知不覺中,,安崇文竟然修煉了整整三個時辰而未有一點察覺,。
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全身的筋骨,,便計劃出去找點吃的,可正當自己走到門口準備出去的時候,,卻突然感覺有什么東西從背后窗子射入,,回頭定睛一看,一個綁著紙條的石子落在地上,。安崇文心中突然一陣竊喜,,難道是父親?便立刻躍到窗邊,,偷偷朝外張望,,卻并未發(fā)現(xiàn)人影,也沒有聽到絲毫動靜,。只有那個石子靜靜躺在房間地板之上,,而那石子上掛著一張字條:今夜子出,鎮(zhèn)北五里,,廢廟相見,。
沒錯,果然又是父親的筆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