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們先來分析下目前情況如何?”蕭永清提議道,。
蘇念伸手敲了敲桌腿處。
不多時一名小廝出現(xiàn)在房門口,,道:“蘇爺,有何吩咐,?”
“拿四寶來,。”
咱們樓里有這菜嗎,?小廝一臉茫然,,思索片刻恍然大悟,此四寶指的是文房四寶,。
小廝捧著文房四寶走進來,,目光落在淮醉身上,心中納悶著:這經(jīng)常來找涴娘的??兔?,他怎么和自家姑爺那么熟了?
心中雖有所疑問,,可他深知好奇心害死貓的道理,,放下手中的東西快步走了出去。
“我先來,。”為了表現(xiàn)自己合作的誠意,,淮醉搶先道,,“首先,是我接到了封未署名的信要我回元堯,,我以為是白塵寄的就一路奔襲,,換了十幾匹馬吶,后來知道并非如此,。然后我就……”
“說重點,?!币娀醋硖咸喜唤^地說著,蕭永清提醒道,。
“那就是未署名的信和亂七八糟的信,,以及被冤枉?!?p> “我這邊的話,,《天澤志》初本中的一冊丟失,林老先生遇刺,?!笔捰狼逭f。
月瑾補充道:“加上和園走水,,以及……幽南,。”
蘇念在一旁聽他們的討論,,在紙上勾勒出事情大致的情況,,并圈出其中重疊處。
“淮公子,,你從接到信到趕回云堯用了多久,?”蘇念問。
淮醉搬著指頭算了算,,說:“記不太清了,,大概一周左右吧?!?p> “那你從北漓過來呢,?”蘇念轉(zhuǎn)頭問月瑾。
“一個半月的樣子,?!痹妈烙嬛o了個數(shù)。
“一個半月,?”蘇念不解,,“為什么會這么久?從恒州采購的花酒運送至樓中也最多二十日,?!?p> “哦,因為我有些暈車加上水土不服,,中途在好幾座城中都做了停留,,其實趕路時間并沒有那么久。”月瑾解釋道,。
“那你還記得是哪幾座城嗎,?”蘇念接著問。
“我只記得在綏城停的最久,,莫約有五日,。”月瑾頓了頓,,“當(dāng)是我還很奇怪,,過了綏城就是云堯,為什么一定要在那休整,。幽南和我解釋說,,是為了以最好的狀態(tài)進元堯,我也就沒多問了,?!?p> “那你是什么時候知道我的?”
“就是在綏城,,他們給了我份寒酥各皇子的資料冊,,那幾天我無聊就翻那個了?!?p> “這屬于皇家機密了,,怎么會出現(xiàn)在綏城,還被編成冊了,?”蘇念有些驚異,。
蕭永清果斷地說:“看來綏城需要重點關(guān)注下了?!?p> “淮公子的兩封信可還有存留,?”蘇念問。
淮醉從懷中取出信放在桌上,,蘇念探了下信紙道:“果然如此,。”
“不妨大膽猜測下,?!彼畔率种械墓P道,“北漓為了《天澤志》以和親為借口進入寒酥,,并在沿途安排了人手竊取情報,,直至入京。
“而得知此消息的寒酥內(nèi)應(yīng),,將《天澤志》失竊推給被他們引回,有盜圣之名的淮公子。
“但就在他們準備把《天澤志》送回途中,,遇上了回京的黎小將軍,。”
“這說不通啊,,《天澤志》有什么神奇之處值得這么大費周章,?再說隨便嫁禍個人都行,為什么非要把我拉進來,?!被醋硎植唤狻?p> 蕭永清沉思了下,,道:“丟失的那冊全名為《天澤志·異獸集·北漓篇》,,其間記錄了多種蠱毒蟲的培養(yǎng)方式。
“自幾十年前天澤大戰(zhàn)結(jié)束后,,隨著蠱毒被禁,,此書也被列入禁止復(fù)刻的書目,唯有初本保存在寒酥,?!?p> “說的你好像看過一樣?!被醋響蜓?,“說到底就為了個傳言這般折騰?!?p> “我還真看過,。”蕭永清不慌不忙地接道,,“其實這冊初本,,是十一年前我大哥外出游歷時帶回來的?!?p> 他頓了頓,,看了淮醉眼道:“至于你,估計是因為鹿鳴堂的藏書閣,,一般人根本進不去,。若隨便找個人頂替,很容易就會懷疑到北漓使團的頭上,,風(fēng)險太大不合算,。”
“幽南會是主謀嗎,?”月瑾猶豫著說出口,。
蘇念搖搖頭:“應(yīng)當(dāng)不是,若她真是主謀,拿到《天澤志》后就該離開了,?!?p> “說的也是……”月瑾聲音越來越低,突然一拍腦袋道,,“不對,,他們是沖寒酥帝位來的!”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蕭永清蹙起眉頭,道:“為何如此確定,?”
“那天幽南和我說,,未來寒酥皇帝要流著北漓的血脈?!?p> “呵,,荒謬?!笔捰狼謇湫α寺?,放在桌上的手猛地攥緊了,“明面上挾天子以令諸侯,,背地里用蠱毒鎮(zhèn)壓,,可真打的一手好算盤?!?p> “既然基本確定對方的目的,,那接下來就是解決他們的時候了?!被醋碛行┸S躍欲試,,“謝謝居然有些激動呢?!?p> “我們在明,,敵在暗,小心為妙,?!笔捰狼逄嵝训馈?p> 淮醉大大咧咧地拍拍蕭永清肩膀道:“白塵啊,,你知道你這個人現(xiàn)在最大的毛病在哪不,?”
蕭永清推開他的手:“說?!?p> “顧慮太多,?!?p> 蕭永清沒反駁,他知道淮醉說的是實話,。
自登上太子之位以來,,他便一改往前天不怕地不怕的狀態(tài),時刻小心謹慎,,生怕出了什么差池。
有時為了所謂的大局,,竟開始和稀泥,,那顆鋤奸懲惡的赤子之心也不知丟在何處蒙塵。
“當(dāng)然,,我不是說謹慎不好啊,。”淮醉抑揚頓挫地說著,,“只是人家都上門找麻煩了,,你還悶不吭聲,那不就是在自找苦吃,?!?p> 蕭永清輕笑起來,對淮醉抱了抱拳,,說:“多謝淮兄提點,。”
“還有你弟妹,?!被醋磙D(zhuǎn)向蘇念道,“有這么靈光的腦子,,還有強大的靠山,,你怕什么啊,?”
蘇念低垂眼眸:“只是我的身份……”
“心態(tài)要放平,,莫讓別人的話影響你。嘴碎的人那么多,,管他們還不如考慮喝什么酒,。”
“我……會考慮的,,多謝淮公子,。”
淮醉的目光落在月瑾身上,,摸了摸自己下巴,,道:“我其實蠻佩服你的,,和北漓說斷就斷?!?p> “他們沒把我當(dāng)自己人,,我又何必虧待自己呢?!痹妈蜃炜嘈?。
“那你在某些方面為什么那么想不開呢?”

謝小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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