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數(shù)十日過去了,我們一行人還投宿在這個戈壁灘中的某個孤苦伶仃的驛站內,,耳后的傷疤也好的差不多的了已經(jīng)結痂了,,但是一個女子身上留疤自然不好,雖然我身上到處是傷疤,,由此看來楚卿當初確實沒怎么愛惜自己,,不過好在這張禍國殃民的臉沒事,嘻嘻,,太自戀了……不過耳朵后的這道疤的確不怎么令人滿意,,極為丑陋地攀巖在那里,我時不時就要伸手去摸一摸,,甚至一度沖動把它剛結好的痂又重新?lián)赶聛?,鮮血直流,溫浮生罵了我數(shù)次,,無果……
今日清晨,,他按著一個藍色的類似顏料的筆,“我?guī)湍惝嬌蠔|西遮擋住”
“我記得有個東西叫刺青,,你為何不直接幫我……”
“那個疼,,”
“我不怕疼”
“我心疼“
我還是乖乖閉嘴不說話,他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花言巧語,,簡直剎不住車,要不是他不知道土味情話,,我還真擔心他是個撩妹高手,,玩心四起,他幫我畫著我正好背對他,,也不怕害羞什么的了“阿夢”
“嗯,?”
“你知道嗎?我心里面缺個東西”
“不知道”我心中一度覺得,,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本以為浮生沒有云凡那么無趣,,誰知道,他原來有這個潛質,!其實楚卿不知道的是,,溫浮生正在專心致志地畫著,根本無暇應她的話,,索性就回絕他,,不應!
“你應該問缺什么,!”
“嗯,,缺什么”
“缺一個你~”
我明顯感覺到溫浮生的手抖了一下,“楚卿,!從現(xiàn)在開始別說話”
切,,怕了吧!我心想,,正當?shù)靡膺@呢,,他突然冒出一句
“畫歪了……”
“……”
其實是溫浮生心里直亂跳,根本安靜不下來……
“阿夢,,你畫完沒有,,我困了”
我打著哈欠,想往后靠,,溫浮生拖住我的肩膀,,搖搖頭,放下筆,,讓我靠在他懷里,,雖然他畫著不太方便,但是我可以好好地睡一覺,,他用的是上好的墨根本洗不掉,,所以一旦畫錯,,就真的畫錯了,,剛剛畫歪的那筆,他給補了一下,,也倒無妨,。
靠在他懷中,整個鼻腔都繚繞著他屬于他身上的那抹香氣,,總能讓我心安,,不過半刻就沉沉地睡去了,溫浮生寵溺的撫摸我的秀發(fā),,這個動作曾經(jīng)一度讓我覺得實在摸寵物……
等我睡醒之后,,他已經(jīng)畫好了,,拿著鏡子,展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個蜿蜒而上的藍色妖姬,,極為妖艷,,這是……“龍膽花”
“龍膽花?”
“嗯,,長在懸崖上,,寓意著喜歡看憂傷的你”
“……這什么寓意,”你好變態(tài),,我吞回了未說完的話
“因為龍膽花的根像龍膽一樣很苦,,所以才有了這樣的寓意,與我而言,,就是因為卿兒你極苦,,所以才會忘不掉甚至回味,而且卿兒總能讓我撞見你傷心難過時的樣子,,小時候也罷,,現(xiàn)在也好,我總在你憂傷時在陪在你身邊,,你總在自己憂傷時是陪在我身邊,,所以我想,不管未來如何,,我想能夠在你傷心難過時陪著你……“
他說的有些混亂,,但我大致聽明白了,小時候的楚卿在喜歡上溫云凡后,,只有在傷心難過時才會去呆在溫浮生身邊尋求慰藉,。
我挑挑眉,“謝謝,,我很喜歡”
“嗯”
“還有,,你當知道我忘記了一些事情,所以,,重新認識我吧”他對我突然說的話感到奇怪,,溫浮生,心想,,難道卿兒愿意放下對溫云凡的執(zhí)念了嗎,,肯接受我了?
“你好,,我叫楚卿”
他緊緊握住忘掉手“我叫溫浮生”
“浮生若夢,,我叫你阿夢吧”
其實我是想讓他不再把我當成曾經(jīng)的楚卿,我是楚卿亦不是楚卿,溫浮生這個名字是極好的,,即便我沒有曾經(jīng)的記憶,,恐怕我也會說浮生若夢吧。
但溫浮生卻想到了多年之前,,他和楚卿初次見面時的情景,,當時她也是這么說的,她還是那個楚卿,,她接受自己了……
是夜,,
我們商討著,明日便整裝待發(fā),,前往祁涼,,去找祁涼王商討,在祁涼王面前我還是有幾分薄面的,,介于我在祁涼的地位,,我多多少少還是能說幾分話,只是難免不保證祁涼王未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而拒絕,,畢竟南蠻并沒有想要歸順北塘的意思,,但是如果任由其發(fā)展下去,屆時,,只怕這祁涼也會背叛北塘……
”此刻我們只能喬裝打扮進入祁涼,,若是這么大張旗鼓的,定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而且現(xiàn)在是進城容易,,出城難“
“所以,要留一部分軍隊在外面”
“對,,如有異變,,我們還有個接應”
是日,北塘
“皇上,,此時旬陽蕓水發(fā)洪,,災民已經(jīng)擴散到京城之外,若是開城門,,……”
溫云凡啟奏“父皇,,兒臣以為如若此刻朝廷再無動于衷,恐怕有失民心,,所以,,兒臣以為,,應當派遣一個德高權重之人下蕓水去慰藉民心”
“德高權重……”此刻朝堂之上,,除了將軍府楚勛,就是三皇子楚王溫云凡,,
“依你之見,,應當派何人前去,?”
皇上盯著溫云凡“兒臣以為楚將軍是不二人選”
皇上目光轉向楚勛,楚勛心下了然,,走至正堂,,“皇上,臣愿領命鎮(zhèn)壓災情,,只是,,臣有個不情之請”
“但說無妨”
楚勛悄無聲息地瞥了一眼溫云凡“臣請命,讓楚王陪同臣一起前往蕓水,,此次災情嚴重,,若是有皇室之人出面,必定能讓百姓心下安然,?!?p> 溫云凡未說話,等著皇上下旨“不知凡兒可愿意,?”
“此事關系到北塘百姓,,兒臣自當前去”
“好!擇日你們二人便啟程前往蕓水鎮(zhèn)壓災情,!”
下朝之后,,二人很有默契地走到宮門口,一路上誰也沒有打破沉默,,“今日,,多謝”
楚勛停下腳步“不必謝我,我是看在卿兒和……”楚勛壓住嘴,,接著道“蕓水地處祁涼邊境,,你將我扯出來,無非就是想自己前去,,無人引薦罷了”
“楚勛兄向來知曉我的意思”
楚勛轉過頭,,眼里未有任何感情流露,反而多了絲冰冷“你這聲楚勛兄本將軍擔待不起”
“……”
“蕓水的事我會處理妥當,,若是日后見到卿兒,,我希望你答應我,不要再去招惹她,!”
“……”溫云凡緊皺著眉頭,,
楚勛目不斜視,一字一句道“她已不是曾經(jīng)的楚卿,,莫要再傷了她,,否則,別怪我不念舊情,昨日你傷的她體無完膚,,明日我便將你,,千刀萬剮!”
楚勛眼里流露出恨意,,咬牙切齒道,,溫云凡默然,“本王何曾想招惹她……”
“我只有這么一個妹妹,,不是所有人都跟你溫云凡一樣,,我說的話何意,你自當明白,,你心里想要干什么,,我一清二楚,但是,,若是傷了她分毫,,我便千倍萬倍地加在你身上!”
“好……我答應你,!”
此刻有多辛酸與無奈,,日后便有多心痛與懊悔,說到底是他溫云凡賭錯了,。
我們一行人喬裝打扮,,換上祁涼的服飾,進入祁涼,,“我怎么之前未發(fā)現(xiàn),,原來你穿祁涼服飾也挺好看的”
溫浮生笑瞇瞇地盯著我看,毫不避諱“……我天生麗質穿什么都好看”
按理說祁涼人自當愛穿鮮艷的紅色的服飾,,但楚卿偏偏不愛紅色,,只愛這青藍一系的,即便是祁涼出了名的紅裝服飾,,她也未曾正眼瞧過,,反而這一身青藍色的服飾,讓她穿出了另一番韻味,,“阿夢,,此次來祁涼,我還想查清楚一件事情”
“何事,?你不會……”
“對,,溫羽塵的事”
“果然,這件事是你心里面的刺,,碰也碰不得,,如今終于要拔出來了,?”
我心里想到之前跟溫云凡說,想要他一同徹查這件事,,可如今看來,我看錯人了,,他的確面冷,,心也冷。此刻未免心中空落落的,,罷了,,既然來了祁涼就不能空手而歸,“據(jù)我所知這個南蠻的使臣在祁涼的勢力也了得,,若是能為我所用,,定然絕妙!”
“可,這跟長姐的事有什么關系,?”
“……羽塵的事先放一放吧,,我想”等某人一起……
“先處理此事吧,若是能將南蠻一舉拿下對你日后登基利益不小”
溫浮生沒想到楚卿會將江山社稷看的如此重“卿兒,,我不想將你扯進這朝堂紛爭”
“除了你三皇兄溫云凡對江山社稷不感興趣,,其他皇子可是對你這太子之位虎視眈眈,多我一些權利在手里自然是極好的,。我記得溫羽塵手里的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