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過后,蒼涯派山門前,。
解念塵看著背著包袱身著男裝的我,,嘴角不可控制的抽了抽。
“你這是要干什么,?”他一臉錯愕道,。
我笑嘻嘻的兩手抓住他的胳膊不停的晃,用撒嬌的口吻說道:“矮油~人家這不是在上山呆的無聊嘛,,想著跟你出去逛逛,,你可不能不帶我啊?!?p> 解念塵嫌棄的推開我的手,,“我要去的可是魔教,不是鬧著玩的,,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打起來誤傷了你怎么辦?”
“我又不怕……”我嘴里嘟嘟囔囔的說道,,“再說了,,不還有你呢嗎,,你不是武功高強嗎,,你保護我呀,。
最后,解念塵抵不過我的死纏爛打,,帶著我一起上路了,。
此次出行,我們選擇了城外小路,。
熾沨教與蒼涯派隔著一座江都城遙遙相望,,路程倒不算太遠(yuǎn),但對于我這個出門就是交通工具的現(xiàn)代人還是不太友好,。
路上,,我問解念塵:“我們?yōu)槭裁床或T馬?”
堂堂蒼涯派怎么能這么low,,出門執(zhí)行任務(wù)沒有經(jīng)費就算了,,怎么連馬這種標(biāo)準(zhǔn)配置都沒有,我都快走斷腿了,。
而且,,想想自己騎著駿馬,策馬揚鞭瀟灑不羈的模樣,,就覺得很攻,。
解念塵走在前面,頭也不回的答道:“我不會騎馬,?!?p> “……”
騎馬難道不是那些武俠小說中行走江湖的大俠們的基本技能嗎?
好吧,,解念塵這人只是看起來很高大上,,實際上和小說里全能型的男主相差甚遠(yuǎn)。
他見我不說話,,回頭看我,,發(fā)現(xiàn)我正一臉鄙夷的對著他撇嘴,好笑道:“怎么,?你會騎,?”
我站直了些,挺了挺胸膛,,一臉驕傲的回答:
“不會,!”
此次的目的地是璟徉山。
所謂璟徉山,,并不是單指一座山,,而是千丘萬壑,層巒疊嶂。
熾沨教總舵建于璟徉兩座主峰之間,。
總舵兩邊皆是陡峭的山峰,,可謂是“連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掛倚絕壁”,。
當(dāng)我隱隱看到遠(yuǎn)處那金碧輝煌的建筑群時,,由衷的感嘆,魔教就是有錢,。
熾沨教總舵并不是像我想象中的那樣,,暗黑系布局,哥特風(fēng)建筑,,它更像是一座城池,,面積雖小卻宛如皇宮般美輪美奐、富麗堂皇,。
都說熾沨教地理位置好,,易守難攻,白道多次圍剿卻從沒占過一絲便宜,。
在我看來,,得虧是熾沨教運氣好,否則,,這種地形,,一場泥石流下來,人基本上都死翹翹了,。
這次我與解念塵的任務(wù)只是暗中打探,,當(dāng)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從正門進去,否則可能會被射成篩子,。
為了不引人注意,,我們趴在路旁的草叢里,想等著有人出來,,再偷偷混進去,。
等了不知道多久,天都黑了,,也不見城內(nèi)有人出來,。
我不住地拍著落在身上裸露處的蚊子,撓脖子上被咬的大包,。
這都秋天了怎么還這么多蚊子,?
“沒被熾沨教眾射成篩子,卻被山中蚊子咬成胖子,?!蔽胰滩蛔”г沟?。
解念塵這廂倒是能忍,一聲不吭,。
再仔細(xì)看,,他根本沒有我這種煩惱,壓根沒有蚊子咬他,。
“難道是我太甜了,?”我自言自語道,。
解念塵聽到這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抬頭向四周看了看,,對他說道:“要不咱們從山上走,?”
“這山太過陡峭,連路都沒有,,根本上不去,。”解念塵繼續(xù)盯著城門說道,。
的確是我自作聰明了,,我能想到的別人自然也能想到,如果真的可以從山上輕易進入熾沨教內(nèi)部,,白道也不用費這么大勁了,。
解念塵似乎終于意識到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坐起身來,,捏著下巴陷入沉思,。
就在這個時候,城門開了一道縫隙,。
我好奇的看了一會兒,,卻發(fā)現(xiàn)并沒有人從里面走出來。
“怎么回事,?”
我疑惑的看向解念塵,,他已經(jīng)站了起來,嘴角略略一勾,,“走,,小爺帶你進去?!?p> 說完,,他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
我黑人問號臉,。
既然這么簡單的話,,我們?yōu)槭裁匆绱诵⌒闹?jǐn)慎的在這兒喂了這么久的蚊子?
我怕突生變故,,來不及想太多,,趕緊爬起來追了過去。
剛剛邁進城門,,我突然發(fā)現(xiàn)黑暗中有一個人影,,頓時心中一驚。
解念塵卻面色不改,,反而從容的向那人影走了過去,,交談起來。
什么,?你說你不明白這是什么情況,?
笨死了,用腳趾頭想都能想明白,。
這就是傳說中白道在魔教的臥底呀,!
這年頭臥底都這么明目張膽了嗎,隨隨便便就可以打開城門放人進來,?
其實也不是,。
臥底大大帶我們進了一間偏僻的小房間,點上燭火,,聽他二人的談話,,我略略了解了一些事。
這位大大是蒼涯派派來熾沨教的,。
蒼涯熾沨實在是離得太近,,加上魔教在世人印象中向來詭計多端喪心病狂。
掌門想來想去,,總覺得不妥,,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便順手派出了個弟子前來臥底,。
眼前這人,,就是三師兄云華,魔教內(nèi)亂的消息就是他傳出來的,。
他在此臥底三年,,地位不低但也絕對不高,之所以能開城門放人通行而不被發(fā)現(xiàn),,是因為這熾沨教內(nèi)確實出了岔子,,人心惶惶,,根本沒人會去在意誰放了什么人進來。
解念塵不知里面情況具體如何,,本想用個穩(wěn)妥點的法子進來,,誰想到云華直接就開了門。
云華說,,他只知道教主現(xiàn)在不在教中,,但如果僅僅是不在而不是出了什么事的話,幾大長老不會鬧的這么兇,,有人甚至暴露出了奪位的心思,。
“若真是如此,沒有衛(wèi)染柒坐鎮(zhèn),,不管誰奪了權(quán),,都會有人不服,?!苯饽顗m摩挲著下巴,作沉思狀,,“如果魔教因此元氣大傷,,對我們來說可是個好機會?!?p> “明天的晨會,,大概會定下新的局面?!痹迫A說道,。
“看來,無論如何,,都要等到明天才能見分曉了,。”
“今晚你們就先在此住下,,這兩個房間一直是空置著的,,只要小心一些,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p> 云華說著就要出去,卻被解念塵叫住,。
“師弟,,你能不能找來一些止癢的藥?”
云華愣了一下,,看了看在一旁抓耳撓腮的我,,笑著說道:“當(dāng)然,,等會兒我就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