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二十出頭人高馬大的小伙子,,就這樣猝不及防地在肖曉曉面前哭了,,傷心和無助雖然不能感同身受,,但是心里的酸楚也不會少,。
他顫抖的身體,,嘶啞的哭聲,,一下下地撞擊著肖曉曉的心,,失去所有家人,,這不是三言兩語能開解的事,,安慰的話無從說起,。
肖曉曉只能安靜地坐在一旁,靜靜地陪著他,,至少讓他知道他不是一個人,。
離開了明溪的宿舍,肖曉曉第一時間聯(lián)系學院里的行政管理處,,她想替明溪申請停學,,等他緩過來以后再接著上。這樣不至于他被開除,,被遣返回國,。
晚上九、十點的校園,褪去白日的喧囂,,變得沉寂肅靜,。肖曉曉聽著自己的腳步聲,心情復雜,。
她想幫明溪,,想讓他安心學漢語,過快樂充實的大學生活,,就跟其他學生一樣,,但是有心無力,這種挫敗感讓她喘不過氣,。
不知不覺她走到教室,,平時每天坐著一個個鮮活笑臉的學生,現(xiàn)在是黑漆漆的一片,。
她坐到講臺邊,,抑制不住地嚎啕大哭起來,不管在母親那里受什么委屈,,或是被父親誤解辱罵,,甚至是被掌摑或是打架受傷,肖曉曉幾乎從來不會哭,。
“大……大哥,,有鬼,!還是女鬼……你聽,,哭聲……”
狗仔1號跟李賢宇回教室拿球衣,聽到空蕩蕩的走廊里回響著一陣陣撕心裂肺又哀怨的女人哭聲,,嚇得狗仔1號腿發(fā)軟,,連滾帶爬地朝樓下沖。
“大哥,,我去找人?。 ?p> 狗仔1號以光速消失在夜色里,。
女鬼什么的,,李賢宇從來不信,也不帶怕的,,走到聲音源頭,,啪打開教室燈,哭成淚人的肖曉曉就這么坐在地上,。
“你怎么回事,?哭什么?出什么事了?”
認識這個女人快一年,,李賢宇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無助脆弱的一面,。
“我……我?guī)筒涣怂抑荒苎郾牨牽粗?,什么都做不了……我不知道當老師還會這樣……,!”
李賢宇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是看她哭成這樣,,心里難受得有砍人的沖動,,要是有人欺負了她,他可能要那人當場去世,。
一把抱住肖曉曉,,把她的頭貼在自己的胸口,李賢宇的理智去他媽了,,這個時候只要能讓這女人不哭,,怎么都行。
李賢宇胸口的衣服濕了一大片,,肖曉曉漸漸哭累了,,只剩下有一下沒一下的抽泣。
“是不是明溪的事……我也聽說了,,我們都會在他身邊……”
李賢宇柔聲說著,,撫摸了一下肖曉曉的長發(fā)。
懷里的人略微點頭,,兩人靜靜地抱在一起,,沒有說話,彼此的心意卻是相同相通的,。
明溪休學了,,班里的同學送他到機場,他決定要回去一趟,,明年再來這里繼續(xù)學習,。
花開花謝,春天就這么不顧單身狗的強烈愿望過去了,,山城開始進入夏天,,一個熱到可以在馬路上煎雞蛋的季節(jié)。
“老師,,今天是我們泰國的潑水節(jié),,下午記得來操場接受我們的祝福和愛哦!”陳淑碧一臉興奮地跟肖曉曉說,。
你們這群皮崽崽,,想潑我水就直說嘛,老師其實也想潑你們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