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5章 內情
被卿本佳這擰著臉,,迫切要知道內情的著急模樣給逗笑了,。
卿延宗放下董事長的架子,,一屁股坐在辦公椅上,,挑了挑眉頭:“之前你跟俞薇掐架,,應該是她先打得你吧,!”
“我那天雖然喝醉了,,但意識還是清晰的,,我可以很確定是她先扇了我一巴掌,,然后我才對她動的手,。不過當時您不在家里,又怎么會知道的呢,?難不成…”卿本佳猶豫了下,,眼神漸漸飄到了辦公室的東南角,那地方安裝了一只監(jiān)控攝像頭:“您是看了家里的監(jiān)控嗎,?”
那天卿本佳的確是喝多了酒,,事后也根本沒有想起來家里還有監(jiān)控攝像頭這么回事,以至于俞薇在卿本佳面前,,再如何舌燦蓮花,,不斷地往卿本佳身上潑臟水,,卿本佳也只能是啞巴吃黃連。
好在家里頭還有卿延宗這么個明白人,,還知道調查監(jiān)控攝像頭,。
卿延宗呵呵一笑,對卿本佳的猜測不以為意:“其實根本用不著去調查監(jiān)控攝像頭,,你是我的女兒,,我自然知道,你輕易不會對別人動手,,除非那個人先對你動了手,!”
他對女兒這副信誓旦旦的模樣,還真有些讓卿本佳心里感覺到了一絲慰藉:“想不到父親他對我一直都很知根知底,,可是我卻因為俞薇,,近些年來對他的態(tài)度不冷不熱,還真有失做女兒的本分呢,!”
“俞薇嫁入卿家這么多年來,傭人們口中,,她一直都是老好人的形象,。對傭人們不會苛責;對我全心全意,;而對你,,還有楚銘跟司誠,俞薇也都盡到了母親的責任…”
“打??!”卿本佳突然捂住了卿延宗的嘴,一躍從辦公桌上跳了下來,,聲音大了幾分:“對我,,還有我的兩位哥哥,她盡到了母親的責任,?她對我們的假惺惺,,無非就是變相地希望我們出國,這樣也就不妨礙卿彥豪將來繼承卿氏產業(yè),,這點,,剛剛你應該也從洛白口中聽到了才是?!?p> “你等我把話說完?。 鼻溲幼谕崎_卿本佳的手,,心平氣和地繼續(xù)說道:“但是她的底子,,其實并不干凈,!”
“不干凈?”卿本佳詫異道,。
“是的,!”卿延宗也不再在乎自己極力要對外人隱瞞的丑聞:“你還記得,當初俞薇為什么打你嗎,?”
“為什么打我…”卿本佳猶豫起來,,眼神不經意地瞟向一側:“事情過去了這么久,我好像也記不太清楚,!”
“或者是你說了什么話,,觸及到了她的底限,不然她絕對不會…”
“我想起來了,!”卿延宗如此提示,,卿本佳叫了聲,驚訝中帶著微妙的驚喜,,尖銳的聲音仿佛能夠刺穿卿延宗的耳膜,,戳得他身體一激靈:“是因為我說的那句,卿彥豪身體里流著何人的血也是個未知數,,然后她就冷不丁甩了我一巴掌,!”
卿延宗點了點頭:“所以說,這句話就是卸下她多年偽裝的藥劑,?!?p> 雖然事后卿本佳有回想過這句話,但終究還是沒有過分在意,,畢竟這話是當時情急之下自己胡亂謅出來的,。
“難不成卿彥豪,不是您的孩子,?”
卿本佳一副難以置信的眼神,,愣愣地看著卿延宗,弱弱地點了點頭,。
“您是經過親自鑒定了還是滴血認親了,?當初我可是看著卿彥豪被護士從病房里抱出來的,而且護士當時也說他長得像您,,怎么可能不是…”卿本佳還是不敢相信,,不斷回憶著卿彥豪出生時候在醫(yī)院的畫面,只是話說到一半,,卿本佳意識到,,基本上護士將嬰兒抱給孩子父親的時候,都會奉承地說上兩句。
“卿彥豪的出生證明上,,寫著卿彥豪的血型是A型,,而我跟俞薇都是O型血。原本我以為這是醫(yī)院的失誤,,就讓醫(yī)院給卿彥豪的血型重新鑒定,,而結果還是一樣的。
于是我后來就私下里給卿彥豪做了親子鑒定,,鑒定結果表明我跟卿彥豪并不是血緣關系,。”
說到這里,,卿延宗的聲音明顯有些語氣不足,。
的確,一個男人,,突然得知跟自己日夜同床共枕的女人所生下的孩子,,竟不是自己的種,這種直接將內心攪和成泥的痛感,,即便是再堅強的男人只怕也難以承受,。
自然也包括卿延宗,甚至他在得知消息的瞬間,,他怒火中燒的內心都迸發(fā)出來一種要將俞薇直接殺死的沖動,。
事實上,以卿延宗在南州城的勢力,,將俞薇處理掉其實易如反掌,事后不過就是打個招呼的功夫罷了,??墒蔷瓦@樣簡單地將人給做掉,對于卿延宗而言,,還是太過便宜這個女人了,,他希望的,就是從肉體和精神這兩個方面,,讓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生不如死。
經過一番思想斗爭后的卿延宗,,終于心平氣和了下來,,同時心里又萌生上來一個新的沖動,要知道卿彥豪到底是誰的種,。
出了院,,坐完月子,俞薇其后的生活軌跡,便日夜被卿延宗的人掌控在手,,但僅僅是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卿延宗就知道了俞薇私下茍且的男人,此人便是宏信集團的高管兼老總,,洛白,。
而這兩個人,也是很早前在齊董事長的金婚酒會上認識的,。
生意場上,,卿氏集團跟宏信集團也有過往來,所以卿延宗搞到洛白的人體組織也不是件難事,,在經過DNA基因比對后,,證實了卿彥豪實際上就是洛白的種。
“算下來,,很久之前,,您就知道俞薇的底子不干凈了,可為什么當初不告發(fā),,反而要等到今天,?”
卿本佳繼續(xù)問道。
“其實將這兩個人的丑事公諸于眾,,對我而言并不是什么難事,。只不過,如此便宜他們,,實在難消我的心頭之恨,。況且,當時卿氏集團與宏信集團有生意上的往來,,如果洛白倒下,,卿氏集團也會受到影響,所以我也只能忍氣吞聲,,打算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
而這個機會很快就出現了。
宏信集團以拋售股票的金融戰(zhàn)役來打壓殷氏集團,,借此要將殷氏集團收購,,成為他旗下的子公司。
與此同時,,俞薇私下里也將卿氏集團的產品信息透露給宏信集團,,這樣我就有理由聯(lián)合殷氏集團一起接受宏信集團的宣戰(zhàn)了。至于后面的事情,,想必不用我多說,,你也都知道了吧,!
經過這次的金融戰(zhàn)役,宏信集團怕是撐不到來年的元旦了,!”
“斷想不到俞薇這個女人私底下的手竟然會伸得這么長,!”卿本佳憤憤道:“爸!當初您是不是瞎了眼,,怎會迎娶這么個女人回來,?這您被帶了綠帽子的事情要是被傳揚了出去,只怕名聲不好吧,!”
“現在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又不多,,況且卿氏集團做得這么大,又何必在乎名聲呢,?當然…”卿延宗歡喜地笑了笑:“如果這件事情被媒體鬧得沸沸揚揚,,反倒會讓卿氏集團名聲大震一把,不是嗎,?”
“話粗理不粗,,現在的人還真就是喜歡這類新聞!”卿本佳點了點頭,,隨后雙手撐在桌子上:“合著我被俞薇跟洛白聯(lián)手謀殺的事情,,純屬這場集團金融大戰(zhàn)的一個意外了嗎?”
“如果換個思路想想呢,!”
卿本佳眉頭一挑,,兩只滾圓的眼珠子愣愣地看著卿延宗:“換個思路?”
卿延宗正聲道:“俞薇跟洛白作為這場金融戰(zhàn)的參與者,,即便是訴訟到法院,,宣判下來也不過是一項不重的‘侵犯商業(yè)秘密罪’。而現下,,除了這一項罪名之外,,他們又頂上了一項‘故意殺人罪’,在我國刑法上這已經算是重罪了,,所以…
卿延宗陳述的眼神里突然閃出一絲讓人膽寒的陰冷氣息,,眼神下,,是他那藏著刀片的滲人笑意:“報復他們就要報復得徹底,,雖然你的事情純屬于意外,卻也是我左右棋盤結局最關鍵的一環(huá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