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又見到這個女人,,江含雪全身每一個毛孔都進入到了一級戰(zhàn)斗戒備狀態(tài),。她警惕地望著馮小憐,,看她今天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馮小憐見到站在屋子里的江含雪,,渾身一凜,仿佛很意外似的,,慌忙下拜,,深深道了個萬福,。
江含雪冷冷說道:“起來吧,不必拘禮,?!?p> 馮小憐弱柳扶風般地盈盈起身,眸光流轉,,巧笑倩兮,,嬌聲說道:“姐姐今日回家省親,怎么回來得這樣早,?二殿下心疼姐姐,,姐姐應該與家人多團聚一會兒才好啊?!?p> 賤人,,又來這一套。
江含雪恨得牙根癢癢,,但是表面上只能不動聲色,,說道:“雖然承蒙皇上和夫君恩遇,但省親也該早去早還才是,?!毙√阕樱以诩叶啻粢粫?,你又好跟我夫君進讒言是不是,?偏不如你的意!“我正想見駕謝恩,,但是還沒見到夫君,。”
馮小憐咯咯嬌笑:“姐姐,,那你抱著個花瓶干什么,?莫非以為二殿下在花瓶里?”
賤人,,你麻痹,!
江含雪氣瘋了,板起臉,,說道:“那妹妹來這做什么,?”
“我來給二殿下請安。殿下不在,,正好遇見姐姐,,先給姐姐請安?!?p> “呵呵,,那我還真的是謝謝你了哦,!”
小憐笑著,眼睛卻往四下里看,。江含雪順著她的眼光,,瞟到一個玲瓏掐金絲玉雕的小盒子。小憐并沒有走過去拿,,而是繼續(xù)跟江含雪談話敷衍著,。
這里有鬼。江含雪心想,。
江含雪在一張搭著秋香色金錢蟒撒花椅搭的椅子上坐了,,故意磨磨唧唧地跟馮小憐說東說西,一會兒談談寧國公新娶的兒媳婦,,一會兒嘮嘮寶親王家糟的鵝掌鴨舌真好吃,。
果然時間一長,馮小憐坐不住了,,她眼神兒飄忽,,說話上句搭不上下句。江含雪故意偏著頭喝了口茶,,卻用余光恰恰看到馮小憐朝著自己的侍女使了個眼色,,那名侍女趁江含雪喝茶不注意,拿了那個玲瓏掐金絲的玉雕盒子,,就偷偷往外走,。
江含雪“嚯”地站起身來,厲聲叫鶯歌截住那個想要偷跑出去的侍女,。江含雪自己上前,一把奪過那個玉雕小盒子,。揭開盒蓋一看,,不覺驚聲叫道:“情花散!”
馮小憐也慌亂地站起身來,,一向伶牙俐齒的她此刻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只能慌亂地纏著自己手中的絹子,低頭不語,。
情花散,,是一種烈性春藥。藥力極為強悍,。服用之后的效果,,此處略去七百五十個字,請大家自行想象,。
這種藥的功效非常強大,,但是它的副作用也是非常的令人恐懼,!
情花散似乎是將人很長一段時間的精力在短時間內統(tǒng)一爆發(fā),在爆發(fā)過后的很長一段時間之內,,整個人會全身忽冷忽熱,,精神萎靡不振,而且,,會非常想要再次服用一次情花散,,來擺脫此刻這種難受的狀態(tài),再次體驗情花散帶給人們的巔峰體驗,!
因此,,情花散在整個乾坤大陸都是違禁藥品,只能在黑市偷偷交易,。
現(xiàn)在,,馮小憐這個小蹄子竟然用情花散來勾引二皇子!
江含雪上去就給了馮小憐一個大耳摑子,。
這一掌雖然沒有運用靈力,,但是下手也是非常的重,馮小憐水嫩的臉蛋兒頓時腫得跟大饅頭一樣,。侍女見狀,,全部跪下說道:“皇子妃息怒!仔細手疼,!”
江含雪如何能“息怒”呢,?梁元景在如何頑劣不堪,夫妻生活不和諧,,那也是她的夫君,,是她一輩子的依靠,她將來的榮華富貴都寄托在梁元景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順利繼承大統(tǒng)之上。梁元景要是身體有個山高水低,,將來當不了皇上,,那她之前一切的謀求算計,一切的違心隱忍,,就全都打水漂兒了,!
想到這里,江含雪驚恐得全身發(fā)冷,,忍不住又上去狠踹了馮小憐兩腳,,厲聲喝命眾侍女:“把這個賤人給我捆起來!”
眾侍女上前,,七手八腳將馮小憐捆了個結實,。江含雪心想,,此刻梁元景肯定是在馮小憐的房中,兩人臭不要臉地白日宣淫,,不夠過癮,,還跑來拿落在正廳里的情花散。
想到兩人可能的種種細節(jié),,江含雪捏著玉雕小盒子的手指捏到發(fā)白,,一股怒氣沖上頭頂,來不及細想,,帶著鶯歌和靈鵲就往馮小憐的房中走去,。
一陣風般來至馮小憐的屋子門前,江含雪還是有點膽怯了,,沒敢踹開房門直接進去,。她在屋外頓了頓,輕輕叩了幾下門,。
房間里卻沒有任何動靜,。
江含雪繼續(xù)叩門,嘴里說道:“二殿下,,臣妾有事求見,。”
房間里還是毫無動靜,。
江含雪好奇,,推開一絲門縫,向內一看,,咦,,奇怪了,馮小憐的房間里竟然空空如也,,別說梁元景了,,連個鬼影子也沒有。
人呢,?
到底怎么回事?
江含雪帶人進到馮小憐房間,,想了一下,,命鶯歌和靈鵲兩人在房間內細細搜查,看還有什么其他違禁的物品,。其實,,不管如何,馮小憐這次肯定是死定了,。
私藏情花散,,還勾引皇子使用,,這可是滔天大罪啊,!
可是,,如果梁元景不分青紅皂白,就是護著她,,那該怎么辦呢,?
絕對不能告訴皇上。如果皇上知道了,,肯定會遷怒于梁元景,。這會影響梁元景的前途。這可不行,。我一定要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借助皇上的力量,除掉馮小憐這個禍害,。
鶯歌和靈鵲在屋子里翻得塵土飛揚,,江含雪受不了這個灰塵味道,便獨自走了出來,,在房門外徘徊,。
這時,她突然聽見馮小憐隔壁屋子里有男人說話的聲音,。
難道,,這小蹄子是用情花散來養(yǎng)野漢子不成?
江含雪靠近這間屋子的窗子細聽,。是有兩個男人在說話,,其中一個的聲音還很耳熟。
耳熟聲音的男人說道:“不行,。絕對不行,。你不用說了。弒父這種事情會遭天譴,,我絕對做不出來,。”
另一個男人說道:“殿下,,小人怎敢讓你挑唆你弒君弒父,?這種事情,不僅借小人八個膽子也不敢,,就算小人敢,,小人也絕不會陷殿下于不義啊!可是,,殿下也想想,,若是皇上真的練成了長生不老之身,那么,,即使殿下有朝一日成為太子,,那還有什么意義呢?殿下窮盡終身,,也只能是個太子?。 ?p> “那又怎樣,?我覺得一輩子就當個太子也挺好的,!總比莫名其妙地把命送了的強!你不想想梁元貞是怎么死的,。當一輩子太子有什么不好,?是美女不好玩,還是美酒不好喝,?非要做那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事情,,去和我父皇一爭高下?我父皇是那么好惹的嗎,?”
江含雪在窗外聽得那叫一個心驚膽寒,。
天啊,這段對話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皇上即將長生不老了,?前太子梁元貞的死難道還跟這有關系?那么,,難道梁元景稱帝無望了,?還有,現(xiàn)在跟梁元景談話的這個男人是誰,?他的膽子也夠大?。【谷桓姨羲袅涸皬s君,!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江含雪仗著膽子,用手指在窗紙上戳了一個小洞眼,,往里面偷窺著,。
其中一個男子,錦衣華服肥肥胖胖的,,果然是梁元景。而另一個人,竟然身穿著二皇子府高級侍衛(wèi)的服飾,,一張平淡無奇的臉,,面無表情,江含雪仔細辨認了半天,,只覺得在哪里見過,,也沒想起他到底是誰。
只見這個穿著侍衛(wèi)服飾的男人思考了一下,,無奈地說道:“二殿下所言極是,。是小人鼠目寸光了。對了,,還有一件事稟報殿下,,十天之后,皇上身邊的月貴人夏淺要過生日,。這個女人一直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按照每年的慣例,殿下都要送上一份賀禮才行,。今年殿下有什么想法,?交代給小人,小人好著人去辦,?!?p> 梁元景不耐煩地晃晃肥胖的臉,說道:“你就去辦就得了,,這些事也來問我,。你去搜羅一些什么奇珍異寶,再附上一封祝壽書信,,不就完事兒了,?”
“殿下所言極是。但是小人心想,,這封祝壽書信,,還得殿下親筆所書才好,更顯誠意,?!?p> “行行行,你把稿子拿來,,我抄一份……”
侍衛(wèi)男子突然拉了梁元景一把,,雙眼略顯驚慌,用眼神示意梁元景窗外有人,。
不好,,被發(fā)現(xiàn)了!
江含雪趕緊反身就跑,沒想到一下撞在前來找她的鶯歌的身上,。
屋內,,梁元景和侍衛(wèi)男子沖出來,正好看見撞成一團的江含雪和鶯歌,。
看見她們兩個人,,梁元景揚起頭,居高臨下地說了一句:“是你們??!”
“她們可能都聽見了?!笔绦l(wèi)男子低聲說了一句,。
江含雪慌了,顧不得擺皇子妃的架子,,趕緊跪在地上,,說道:“臣妾剛剛省親回來,想來向殿下謝恩,。沒想到驚了殿下的駕,。臣妾罪該萬死!”鶯歌也慌亂地跪在一旁,。
“想謝恩,,就在正廳暖閣候著,跑到這來做什么,?”梁元景并不叫她起來,,冷冷地問。
“臣妾……臣妾在暖閣等了半天,,沒見到殿下,,想著殿下可能在小憐房中,所以就上來了,?!苯M頭冷汗,一時間也找不到什么合適的假話,,只能勉強應付說道,。
這時,靈鵲從隔壁房中出來,。不知外面情況的她,,嘴里還說著:“小姐,小姐,!你看,,又從她搜出來一堆烏七八糟的東西,!你看看,馮小憐果然還真是個不要臉的小蹄子……”
靈鵲走到外面,,看見自家小姐惶恐地跪在二皇子面前,,才知道自己失言,嚇得連忙跪地磕頭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