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王牧終于騎著馬醉醺醺的到達安德縣,,城上打瞌睡的士兵被王牧的馬蹄聲驚醒,,待到驗明身份后,放行入城。
“媽的,,徐庶這什么酒,,后勁怎么如此久才發(fā)作?”王牧在士兵的攙扶下下了馬,。
“郡守大人你現(xiàn)在連走路都有問題了,,要不要我去叫縣令過來,讓他派人過來接你,?!睌v扶的士兵問著王牧。
“別別別,,我就在這里睡一晚,,明天天一亮你叫我就是?!蓖跄恋乖谝慌缘牟荻焉纤饋?。
“這……”士兵有些懵逼,王牧擺了擺手示意他走,,士兵見王牧躺在草堆上很舒服的樣子,,也就沒去打擾他,專程守在王牧的身旁,。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一旁的那名士兵輕輕搖了搖王牧,。
“郡丞大人,!郡丞大人!”士兵對著王牧輕聲喊道,。
“嗯,!天亮了?”王牧翻了翻身體說道,。
“王牧郡丞,,天馬上就要亮了,我們要馬上要換崗了,,所以冒昧打擾郡丞睡覺了,。”士兵搔了搔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好,,你們?nèi)Q防吧,我一會兒自個去縣府里找你們孫縣令,。”王牧伸了伸懶腰擺了擺手說道。
看著士兵走后,,王牧困意上來了,,又繼續(xù)倒在草堆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不知過來多久,,又有人在一旁輕輕拍打著王牧的臉頰。
“牧兒,!牧兒,!你醒醒!你醒醒,!”孔氏輕輕拍打著王牧的臉,。
睡得迷迷糊糊的王牧,慢慢睜開眼睛,,陽光格外的刺眼,,伸出手遮擋住陽光,才能漸漸的看清來人,。
“嗯,!哦是母親你啊,我在睡會,?!?p> 王牧剛一撇過頭去,突然覺得不對勁,,連忙起身看著眼前熟悉的身影,,王牧眼睛淚水都要流出來了。
“我不是在做夢吧,!您老怎么在這,,不是應(yīng)該還在糜家船隊上?”王牧拍了拍自己腦子,。
“你這孩子,,連我們千里迢迢趕來,你也不接待下也就算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身居郡丞了,,還如此不在乎形象,喝酒喝的爛醉,,倒在草堆就睡,,這里是你一個郡丞睡覺的地方?”孔氏伸手扯著王牧耳朵說道,。
“疼疼疼,!母親別扯了,!”王牧一邊大聲喊疼一邊掙脫孔氏的手。
“您老什么時候到的,,我都不知道,,我知道的話,還能不來接你嗎,?”王牧笑嘻嘻的說道,。
“我們前天就隨糜家的船隊一起到的安德港了,然后就是孫縣令帶人親自接我們的,,這次可真是見識到糜家的闊氣,,隨行仆從都有許多,船上的好多東西娘都沒曾見過,?!笨资戏砰_了扯著王牧的手說道。
“父親,、小妹呢,!”王牧好奇的問道。
“你父親正一大早就在和糜家家主,、孫縣令在談事,,然后守城的將軍來說你還在城墻一旁的草堆上睡覺,人家不敢來打擾你,,于是就跑來找孫縣令,,剛好遇上你父親也在,他就叫我來喊你,,我就暫時將韻兒交給茗兒看著,。”孔氏幽怨的說道,。
“額,,朱小姐近來如何?”王牧尷尬的說道,。
“還知道朱小姐呢,,一會自個去問她,還有你這一身的酒臭,,一會回去后先好好洗洗,,別把未來的媳婦嚇著了?!笨资习琢送跄烈谎酆缶拖茸吡?。
“額……”
王牧連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后,趕緊跟上孔氏,。
走在安德縣的街道上,,現(xiàn)在還是一片蕭條的樣子,,行人看見被護衛(wèi)著的孔氏路過,紛紛躲在一旁,。
“不對?。∵@安德縣今天怎么人這么少,,城中發(fā)生了什么大事了嗎?,?!蓖跄梁闷娴膯栔慌缘淖o衛(wèi)。
“哦,!郡丞大人,,城中百姓大多都出去種小麥了?!弊o衛(wèi)在一旁為王牧解釋道,。
“哦,難怪了,?!蓖跄琳嫦虢o自己一巴掌,才玩了幾天的功夫,,正事全給忘完了,。
不一會功夫,孔氏就把王牧帶到了一處大院子前,。
“這里就是咱們現(xiàn)在落腳的地方了,,這是糜家在安德縣特意修建的落腳地的地方,足足有我們家五倍大小,,嘖嘖,。”孔氏在門前感嘆道,。
孔氏剛一進門,,門口的婢女就上前扶著孔氏,王牧讓護衛(wèi)該干啥就去干啥后,,也緊隨孔氏其后,,這時候一個中年男子迎面走來。
“王夫人,!王郡丞,。”糜主事向兩人一拜,。
“糜管家,,麻煩你去叫人燒點熱水,,讓郡丞沐浴更衣,他身上實屬難聞,?!?p> “喏,郡丞請,?!泵又魇伦尦鲆徊剑跄粮?。
王牧正泡在桶里放松的時候,,糜主事跑在門外輕輕拍打著門。
“王郡丞,,孫縣令請你一會去縣府里面去一趟,,說是有事和你商量?!泵又魇鹿Ь吹恼f道,。
“知道了”
王牧洗完澡,穿好衣服后沒能見上朱茗一面,,又往縣府里跑,,一到縣府大門,剛好就遇到出來的孫乾,。
“王郡丞,,這幾天您游玩休息的如何!”孫乾上前招呼道,。
“還行吧,,路上遇到兩個才學(xué)出眾的士子一起結(jié)伴同游,一路相談甚歡,?!?p> “那您為何不將他二人招至主公名下?!睂O乾疑惑的說道,。
“人各有志,世事不可強求啊,?!蓖跄烈餐锵У恼f道。
“不知公祐何事,,如此著急喚我前來,?”
“哦,是這樣的,,最近安德港口附近,,出現(xiàn)了一些水賊,,他們?nèi)藬?shù)雖不多,卻異常的狡猾,,我曾派人去清剿過,,也無可奈何,這次居然糜家船隊也被搶了,,不過好在這次糜家船隊上的家仆眾多,,水性也都不差,暫時擊退了這些賊人,,這幾天我還一直派人在沿岸附近尋找他們的賊窩,。”
“嗯~竟有此事,,我母親也沒和我說?!?p> “我們現(xiàn)在并無真正的水軍,,甚至連船都得靠借著糜家的商船,暫時不要和水上找他們,,這是在浪費時間,,你多派點人手在港口附近的岸邊守著保護漁民安全?!蓖跄料肓讼胝f道,。
這時候一個滿身濕漉漉的士兵騎著馬急匆匆到縣府門前,翻身下馬站在地上雙腳裹滿了泥巴,,看見孫乾在門口后立馬上前,。
“孫縣令,不好了,!不好了,!”那人跪在地上含著哭腔說道。
“路穆你這是……”孫乾疑惑的指著一身狼狽的士兵說道,。
“孫縣令,,小人聽從你的安排后,帶著幾十個兄弟乘著從糜家哪里借的船去河流上尋找搶劫的賊,,不曾想被他們偷襲,,然后幾十個兄弟全被綁了,他們頭領(lǐng)搶了我們的船,,扒了我們所有人的甲胄,,然后將船靠岸后,一腳把小人踢下船,,他讓我回來通知你,,讓你帶上十萬錢去贖剩下的兄弟們,,小人爬上岸后,回到港口借了一匹馬,,連衣服都沒換就回來找你,。”士兵低著頭說道,。
啪
“還有沒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連官都搶了,,還有你們平時一個個訓(xùn)練的比誰都起勁,,主公剛在西平昌打完勝仗,而你們居然連個小小水賊都打不,,還把船給丟了,。”孫乾怒喝著路穆,,把自己的臉都給憋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