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又皮癢了,!你是想要再嘗嘗剛才的感覺,,還是乖乖的當個啞巴,自己選吧?!?p> 陳恒大步上前,抓住了梁成的衣領,,威脅道,。
他哪里不知道梁成想要說的是什么,無非是覺得自己死罪難逃,,想要將周國平拉下水,。
周國平協(xié)助梁成盜用公墓,對梁成偷換墓穴的惡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無論怎么想,,都是從犯之罪。
長期以來盜用公墓,,涉案的金額一定十分巨大,,哪怕是從犯,也一定不會好過,。
陳恒可不想讓周國平在監(jiān)獄里度過下半輩子,。
咕嚕,。
梁成看到陳恒那燃燒著憤怒的雙眼,再一想到之前那如同百蟻噬心的痛苦,,他緊張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他有些猶豫了,他做這些喪盡天良的事情,,就沒有怕過死,,但方才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感覺,卻給他留下了深厚的陰影,。
如果只是放過周國平,,就可以少經(jīng)歷一次那樣的痛苦,他當然愿意,。
可是……
“住手,!”
正在梁成準備松口的時候,孟奕歡卻橫插一杠,,攔在了梁成的面前,。
“你這女人,怎么回事,,你到底站在哪一邊的,?”陳恒見孟奕歡居然為梁成說話,錯愕不已,。
“我哪邊都不站,,我站在法律的一邊,你別想濫用私刑,,逼人改口,。”孟奕歡大義凜然的說道,。
這話一出,,陳恒卻是笑了:“我剛才讓他招供的時候,也沒見你阻止我濫用私刑啊,?!?p> “呃……這不一樣!你現(xiàn)在也有犯罪嫌疑,,我不準你再和他對話,。”孟奕歡強自爭辯道,。
她方才沒有阻攔陳恒,一來是因為以她的脾性,,若不是有規(guī)章制度的限定,,她也想要狠狠的教訓梁成一番。
畢竟像梁成這樣的老油條她見得太多了,你好言好語的對他,,他的嘴里不會交代一句實話,。
二來,這種老油條之所以能練就這樣一番本事,,自然是因為心中有鬼,,想要掩蓋罪行。
哪怕兇手不是梁成,,也能從梁成的口中挖出點東西,,所以通過陳恒的手去逼供,她不會有任何冤枉好人的擔憂和負疚感,。
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不同了。
她很清楚的聽到,,陳恒想要讓梁成隱瞞些什么,,似乎還涉及到陳恒的犯罪,她又怎么可能坐視不理,?
“壞事的女人,,怪不得老頭總說紅顏禍水,說的就是你這種,?!标惡泯b牙咧嘴的罵道,心中很是不爽,。
但一邊罵,,他還是不忘欣賞了一番孟奕歡的身段,在他的世界觀里,,也唯有這種女人,,才能稱得上是禍水了。
“你等著,,等會兒再跟你算賬,!”
這一次,孟奕歡卻是意外的沒有搭理陳恒的挑釁,,以及色瞇瞇的目光,,她轉身看向梁成,語氣倒是變得格外柔和,,“你有什么想說的,,現(xiàn)在說吧,他不敢把你怎么樣的,?!?p> 陳恒聽到這話,,真是氣急。
他陳恒有什么不敢的,?他就算是當著孟奕歡的面把梁成做了,,也能夠輕易脫身。
但是現(xiàn)在,,他不能這么做,,因為他不得不顧及到剛見面的妹妹,還有對陳秀有養(yǎng)育之恩的周國平,。
“哈哈哈,。”看到陳恒憋悶的樣子,,梁成笑得很是開心,,他瞅了瞅陳恒,又看了看孟奕歡,,眼眸中驟然閃過一抹狡黠之色,。
“女警官,你湊過來點,,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彼室鈮旱土寺曇?,沖孟奕歡招了招手。
孟奕歡見梁成一副血淋淋的慘象,,以為梁成已然沒了大聲說話的力氣,,也沒多想,將耳朵湊到了梁成的嘴邊,,想要聽得清楚一點,。
說時遲那時快。
幾乎就在她停止動作的剎那,,梁成竟猛地暴起,,用雙手緊緊的勒住了孟奕歡的脖子。
在如此近距離的情況下,,他被拷住的右手,,剛好可以卡住孟奕歡的咽喉位置,而不知什么時候,,他的右手上竟多出了一塊明晃晃的刀片,。
“給我準備一輛加滿油的車,放我離開,,不然我現(xiàn)在就劃了她的脖子,!”梁成一邊沖陳恒喊道,,一邊輕輕的推了推手中的刀片。
刀片很是鋒銳,,只是輕微一推,孟奕歡的脖子上就被劃開了一道傷口,,殷紅的鮮血順著刀片不斷往下流淌,,看上去傷口并不淺。
“笨女人,,我就說你不適合干這行吧,,信一個殺人犯的話,現(xiàn)在好了,,自己被當成了人質,,你說我該怎么做呢?”
陳恒見狀,,卻是悶哼一聲,,擺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一點都不著急的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大門口,,將出路封死,悠閑愜意的看著孟奕歡,。
孟奕歡羞得滿面通紅,,甚至都顧不上那一枚刀片,羞怒交加的說道:“我的死活不用你管,?!?p> “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嗎?快按我說的做,!”
梁成聽到孟奕歡的話,,不由得有些緊張,再度催促道,。
“聽到了,,我這不是在等你殺了她嗎?你殺了她,,我再殺了你,,不但可以封住你的嘴,我說不定還能得一個見義勇為的稱號,,何樂而不為呢,?”
陳恒伸了個懶腰,那風輕云淡的狀態(tài),,仿佛外界的一切都和他無關似的,。
“你個混蛋,!卑鄙無恥!”孟奕歡聽到陳恒如此說辭,,氣得破口大罵,。
“不是你讓我不管你死活的嗎?要是你好好求我,,我說不定還能救下你,,讓你當我的小老婆,幫我多生幾個娃,?!标惡愕馈?p> “做夢,!”
孟奕歡怒叱一聲,,怒目瞪向陳恒,仿佛要用眼神將陳恒吃掉似的,。
她是絕對不可能求陳恒的,,更別說當什么小老婆了,在她看來,,現(xiàn)在的陳恒比梁成還要惡劣,,要她去求陳恒,還不如求梁成拿開刀片來得方便,。
“都給我閉嘴,!”
梁成被兩人的斗嘴吵得頭昏眼花,氣得渾身發(fā)抖,,手上的刀片也跟著顫抖了起來,。
因為在陳恒說出要殺了他的那句話的瞬間,他真的感覺到了一股涼意,,從后背一直蔓延而上,,直令他頭皮發(fā)麻。
這個臭小子,,并不只是說說而已,,他可能真的不在乎女警察的性命,還想要借自己的手,,解決掉女警察,!
梁成心中這般想道,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火來,。
他劫持孟奕歡是為了威脅陳恒,,可不是想要為陳恒做嫁衣裳,一想到若自己殺了孟奕歡,反倒沒人能把周國平那老東西送進監(jiān)獄去,,他更是不爽,。
梁成越想越是憋屈,可開弓沒有回頭箭,,讓他現(xiàn)在把孟奕歡放掉,,再一次乖乖的認罪,那也太丟臉了些,。
最終,,在面子和一時之快上,梁成還是選擇了面子,。
“啊啊啊,!氣死我也,!老子管不了那么多了,有一個是一個,,都他媽的給我死,!”
在陳恒無形的逼迫下,梁成已然狀若瘋狂,,手中刀片一劃,,孟奕歡的頸部便噴射出大量的鮮血……
而就在孟奕歡頸部被劃開的剎那,陳恒終于動了,!
原本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的他,,右腳猛地往地上一踏,整個人如同炮彈一般,,沖向了梁成,。
眨眼之間,就到了梁成的身邊,。
“我說到,,做到?!?p> 陳恒冷漠的聲音,,成了梁成最后的勾魂曲。
嘭,!
陳恒說罷,,一掌虎虎生風,凌厲的拍向了梁成的太陽穴,。
梁成的腦袋登時一歪,,被拍擊的太陽穴,竟然詭異的鼓脹了起來,,像是氣球一般越來越大,,最終爆裂開來,。
血液四濺。
死,!
梁成在驚恐中變得鼓脹的兩顆眼球,,仍舊注視著門口的方向。他甚至都還沒有看到陳恒的身影,,就這樣直愣愣的往床上倒了下去,,只有右手被高高的拴在了雙層床上。
與此同時,,原本被梁成束縛住的孟奕歡也開始偏倒,,但被陳恒一把摟住,抱在了懷中,。
孟奕歡的身材豐腴姣好,,跌入陳恒懷中的剎那,讓陳恒感覺到了別樣的柔軟,。
若不是孟奕歡的脖子上現(xiàn)在還飆著血,,陳恒一定會讓這個動作保持得更久一些。
而現(xiàn)在,,他快速的在孟奕歡的脖子上點了兩下,,封住了血液的流動,緊接著,,他從兜里摸出了一個包裹,。
這個包裹里,全都是一些用來急救,,或者治療外傷的工具,,畢竟他下山的主要目的是尋仇,各種意外都有可能發(fā)生,,必須盡量的做好準備才行,。
陳恒先從包裹里取出了一枚縫合針和一段縫合線,這枚縫合針細小得肉眼都難以覺察,,但陳恒卻輕松的將縫合線穿進了針孔,,并直接開始了縫合。
不到一分鐘,,陳恒竟然已經(jīng)縫合好了被劃傷的動脈,,再縫合起皮膚來,便更加的得心應手,。
整個過程,,也不超過三分鐘。
三分鐘,孟奕歡的身體體征都沒有明顯的下降,,足以致命的傷勢,,就被治愈。
而更令人驚訝的還在后面,。
陳恒縫合好孟奕歡的皮膚后,,又拿出了一個小瓷瓶,從瓷瓶中倒出了一些白色粉末,,均勻的抹在了孟奕歡的傷口上,。
這些白色粉末,是陳恒自己調(diào)制的金瘡藥,,有加速愈合,,消除疤痕的功效。
但因為愈合太快,,新陳代謝產(chǎn)生的麻癢感也會格外強烈,。
“唔……”
孟奕歡便在這酥酥麻麻的感覺的折騰下,慢慢恢復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