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未亮,元皓就洗漱完了,,正坐在房間之中,,細細體悟著天河劍法。
表面看上去,,一切正常,,但若是細心觀察,就會發(fā)現(xiàn)此時的元皓,,臉上帶點疲憊,,眼睛之中,,卻時不時閃爍出興奮的光芒,令人感到萬分不解,。
張盛和江瑤進來之后,,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今天的大師兄,,好像有點不對,,在他們印象之中,元皓一直都是冷靜,、沉著的,,就算數(shù)次面對生死危機,神色都無太大變化,。
現(xiàn)在這是怎么回事,?一個人拿本書,竟然在那發(fā)呆,?古怪,,看著眼前的這幕,張盛和江瑤皆是不約而同的想到這個詞,,兩人互視一眼,,皆是搖頭,表示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
似是感覺到有人進來了,,元皓瞬間看向門口,銳利的眼神,,動人心魄,,看見是張盛和江瑤之后,才收回了那股壓迫的眼光,,笑著點點頭,,示意他們過來坐。
張盛坐下之后,,遲疑了一下,,才問道:“大師兄,你......神色有點不對,,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說完,面帶關(guān)切的看著元皓,,似是想說:是不是又生病了?
元皓微微搖頭,,淡淡的說道:“放心吧,,我沒事,,就是有點喜事告訴你們,算了,,你們先看看桌上那三個袋子里的東西,,我再說其它?!?p> 張盛疑惑的看了大師兄一眼,,才看向了桌上的三個布袋,拿起一只,,稍微掂量了下,,發(fā)現(xiàn)挺沉的,袋子里還傳來一陣輕微的碰撞聲,,聽起來像是石頭般,。
有此發(fā)現(xiàn),張盛不由更疑惑了,,這袋子里裝的是什么,?大師兄還神神秘秘的,非要自己看,,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但張盛知道,里面的肯定是好東西,。
要不然大師兄不會一臉神秘的微笑,,就連眼睛里,都好似帶著笑意,,疑惑的張盛,,打開布袋一看,整個人都傻了,,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恍如夢中。
這......這是銀子,?一整個布袋里面的,,全部是銀子?看著這堆白花花的銀子,,張盛瞳孔不由急速擴大,,整個人猶如一根木頭般,僵在那里一動不動,。
銀白色的光芒,,照在張盛此時的臉上,令張盛的臉色看起來白得嚇人,雙眼深處,,白色的眼白,,都快要占領(lǐng)整個眼球了,張盛還猶未回神,。
不但張盛是如此神情,,就連江瑤,也猶如傻掉一般,,呆呆的看著露出一角的布袋,,看著兩人的表情,元皓忽然有點擔(dān)憂,,他們不會真的變成傻子吧,?
金錢的沖擊力有多大,來自現(xiàn)代社會的元皓,,可是深切的明白,,前世一個老實巴交的人,中了幾百萬彩票之后,,控制不住自己,,都能做出種種荒唐之事。
自己的師弟師妹一直生活在世界最底層,,驟然看到如此巨大的財富,,不知能不能守住心智,收攝心神,,從無邊欲望之中脫離而出呢,?
紅塵苦海,一旦沉淪,,再想超脫,,那就難了,元皓深知這點,,是以此時哪怕是眼睜睜看著他們苦苦掙扎,,都絲毫沒有強行喚醒他們的意思。
若他們能自己度過這關(guān),,那以后的修行之路,,不能說一帆風(fēng)順,但必然走的更穩(wěn),、更遠,,這是無需置疑的,更何況,,哪怕他們掙扎不出來,,要是情況不對,,元皓怎么可能坐視不管?
好在,,元皓預(yù)料之中最壞的情況并沒有出現(xiàn),,張盛很快就掙扎了出來,眼神徹底恢復(fù)了清明,,元皓見此,不由贊嘆一聲,,果然,,磨難是劫,亦是成長的養(yǎng)料,。
看著元皓,,張盛不由苦笑道:“大師兄,你這不是驚喜,,是驚嚇吧,?剛才可差點嚇傻師弟了,下次還是不要這么神神秘秘的,,有話直說,,豈不是更好?”
受張盛的氣機牽連,,江瑤也在這時超脫了出來,,聽聞二師兄的話,不由一臉贊同的點頭,,又對著元皓揮了揮秀拳,,似是在威脅著元皓。
見此,,元皓淡然一笑,,才緩緩說道:“人間雖好,卻是個紅塵苦海,,我等作為修煉之人,,理應(yīng)明白,我們最終的目的究竟是什么,?!?p> 元皓修煉的最終目的,張盛和江瑤怎么可能不明白,?那晚元皓可是說的擲地有聲,、清清楚楚,修煉,,就是為了成就永生不死,、不朽不滅的仙,。
此刻面對元皓滿含告誡的話,張盛和江瑤皆是沉默了一會,,才異口同聲的說道:“大師兄教訓(xùn)的是,,我等必然謹記在心、時刻不忘,?!?p> 元皓聞言,不由滿臉欣慰,,一臉孺子可教,,心里卻樂開了花,沒想到,,前世一直都是被教育的人,,今生竟然在教育起了別人,不得不說的是,,這感覺,,爽、很爽,。
“大師兄,,這些銀子哪來的?怎么這么多,?”江瑤看著三個布袋,,疑惑的問道,雖然已經(jīng)從巨款的沖擊之下回過神來了,,但心動還是免不了的,。
見江瑤問起,元皓于是不在打啞謎,,從昨晚發(fā)現(xiàn)黑衣人開始,,細細的講述了一遍,聽得兩人目瞪口呆,,一臉不可思議,,昨晚還發(fā)生了這事?我們怎么不知道,?
但這些都不重要,,眼見此時有了這么多銀子,張盛頓時一臉興奮的說道:“大師兄,,有了這么多銀子,,那我們豈不是很快就能把宗門發(fā)揚光大了?”
說完,,兩人皆是一臉期待的望著元皓,,元皓見此,,不由搖搖頭,果然還是年輕啊,,世上之事,,要是這么簡單,那怎么可能還會有世事艱難的成語,?
耐心的解釋道:“沒這么簡單的,,宗門要想發(fā)揚光大,銀子雖然重要,,但卻不是主要,,只有修為高強,才是根本,。”說完又解釋了下清河縣的情況,。
兩人聽完,,臉上皆是露出了失望之情,但很快,,又振奮了起來,,以前一無所有,什么都靠師父,,現(xiàn)在銀子都有一萬多兩了,,再難,總不可能比以前難吧,?
就在這時,,還想說話的元皓,突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了一陣敲門聲,,不由皺眉,,大清早的,怎么外面如此吵鬧,?莫不是昨晚之事事發(fā)了,?
不可能啊,要真是事發(fā)了,,那就不是敲別人的門了,,而是直接過來抓自己了,再說,,元皓有自信,,昨天之事除自己之外,不可能有別人知道,。
應(yīng)該是李府的事,,鬧的太大,,官府不可能坐視不管,在緝拿兇手,,搜查線索吧,?元皓暗暗的想道,如果是這樣,,那就麻煩了,,看這架勢,很可能是全城搜捕,。
打了個手勢,,示意兩人安靜,自行聆聽了下,,元皓證實了自己的猜測,,現(xiàn)在這時候,不是出城的好時機,,特別是自己又是陌生人,,估計搜查更嚴(yán)格。
一個不慎,,就會惹人懷疑,,最終肯定連城門都出不了,就在元皓為此心焦之時,,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銅鑼聲,,緊接著,一個巨大的聲音,,傳入耳邊,。
“現(xiàn)已查明,昨晚進城燒殺劫掠之人,,是惡名昭昭的黑風(fēng)盜,,縣太爺有令,凡是擊殺黑風(fēng)盜一人,,賞白銀五兩,。”顯然,,昨晚之事,,此時已經(jīng)查明白了。
聽到這些,,元皓頓時有點疑惑,,昨晚不是有兩伙人嗎?一伙盜門之人,,自己可是跟著他們?nèi)サ?,后面和李府拼殺了半個小時的人,,應(yīng)該就是黑風(fēng)盜了。
現(xiàn)在官府之人怎么就針對黑風(fēng)盜,,而沒有對付盜門之人,?難道官府之人,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盜門之人,?或者誤以為盜門之人和黑風(fēng)盜是一伙的,?算了,這都不關(guān)自己的事,。
自己已經(jīng)獲得了最大的好處,,要是現(xiàn)在還出去嚷嚷,那出事了也就怪不得別人了,,此時,,自己最應(yīng)該做的,就是低調(diào)做人,、悶聲發(fā)大財,,低調(diào)、低調(diào)才是王道,。
此時再看外面,發(fā)現(xiàn)剛才搜查的兵丁已經(jīng)消失了,,不用說,,肯定都被抽調(diào)去追殺黑風(fēng)盜了,畢竟出了這么大的事,,作為清河縣三大家族之一的李家,,昨晚可是差點被滅族。
李家得知了兇手是誰,,現(xiàn)在不發(fā)瘋才怪,,而一旦世家的力量全部動用起來,哪怕是官府,,都不得不給予重視,,所以才有了此時的這幕。
眼見那些兵丁已經(jīng)全部撤走了,,元皓不由松了口氣,,張盛和江瑤更是如此,畢竟,,官府這兩字,,就代表著正統(tǒng),代表著整個王朝,,面對如此龐然大物,,有壓力才是正常的,。
“大師兄,接下來該怎么辦,?”張盛見大師兄久久不說話,,頓時有點著急了,現(xiàn)在這種時候,,繼續(xù)呆在清河縣顯然不是一件好事,,誰知道會不會再來一次突查。
“現(xiàn)在出城,,估計很難,,你們呆在這里,我出去看看吧,?!弊约鹤蛱旌么踉诖蠼稚嫌喂淞艘幌挛纾芏嗳怂闶且娺^自己,,算半個陌生人了,。
而張盛和江瑤,誰知道他們是誰,?現(xiàn)在這時候,,估計凡是陌生人,都會受到重點關(guān)注,,所以元皓讓兩人繼續(xù)呆在客棧不要出去,,應(yīng)該就沒事。
到了外面,,根本不用刻意打聽,,元皓就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因為這事鬧的沸沸揚揚,,現(xiàn)在估計整個清河縣都在議論紛紛,,就算官府想壓,都不可能壓下了,。
除了這些,,元皓還聽到一個消息,殺一個黑風(fēng)盜賞銀五兩,,這是真的,,但官府一分都沒出,都是三大家族出的,,果然不愧是世家啊,,元皓如此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