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如今的情況,咒罵也是無用之功,,凡事還是要靠自己,,李修緣趕緊回想當(dāng)時奎老傳授自己逆氣訣所說的話。
閉上雙眸,,連忙運轉(zhuǎn)起自己的靈感來感知,,再次睜眼,整個空間仿佛都充滿了無數(shù)若隱若現(xiàn)的線條,,線條不斷在空間中穿梭,,由短變長,又由長變短,,變幻莫測,。
雖然李修緣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直覺告訴他,,這種東西和之前的雷束一般,,最好還是不要接近的好。
但李修緣掃視周圍一圈,,發(fā)現(xiàn)這里除了雷束還有那長短不一的線條好像真的沒有什么了,。
也許是自己忽略了什么,蘇綰前輩將我傳到這里,,這里必然是這陣法的樞紐所在,,也許被什么障眼法給掩蓋住了。
李修緣望著眼前如滿川煙雨般的線條,,就靜靜的站在那里思索,,不多久,李修緣定睛看向右側(cè)一處空間,,但那處區(qū)域卻空空如也,,和周圍其他地方一樣普普通通的,,沒有什么不同之處。
李修緣微微一笑,,一個沖步,,直接踏地而起,不偏不倚的飛落入那片空間,,當(dāng)李修緣腳剛要落地時,,那片空間仿佛一個擇人而噬的深淵巨口,李修緣的身影直接消失在那片空間之中,。
這一現(xiàn)象也只是一瞬間,,若是在場有其他人的話,光天化日之下,,看到整個人在眼前憑空之間消失,,怕是會驚為神跡吧!
隨著李修緣的消失,,這片空間依舊遵循著某種規(guī)律一般,,永不停止地運行。不時從天而降落的雷束,,訴說這里的危險與兇險,。
一處密閉的石屋之中,其角落一處空間不斷波動,,李修緣身影從中幽然浮現(xiàn),,一踏足此處,李修緣便不禁貪婪地深吸一口氣,,主要是這里地天地元氣比外面強了數(shù)十倍,。
所謂天地元氣就是這天地的根本,武者將天地元氣煉化入體,,進而提升武者體內(nèi)真元的質(zhì)與量,,因此武者離不開天地元氣。
李修緣想到若是在這里修煉怕是事半功倍,,在修為上能更進一步,,這是諸多武者夢寐以求的修煉圣地。
但隨著搖了搖頭,,這個地方可不是什么等閑之地,,外面還有一群似敵非友的人在等自己,眼下還是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說,。
石屋并不是很大,,一眼看去,整個石屋的全貌早已映入眼簾。
石屋內(nèi),,地鋪皎白玉石,,滿室光明,令人精神振奮,,中間豎有一根約一人環(huán)抱的石柱,,石柱上有一枚通體土黃色的珠子,約珍珠般大小,,散發(fā)著淡淡的黃韻。
珠子周圍虛空中有之前在外面遇到的長短線條,,數(shù)不清的線條圍繞著珠子不停地旋轉(zhuǎn),,如星辰度理,周而復(fù)始,。
這就是禁元珠吧,!
若是自己沒有靈感,從那些線條運行的軌跡中找到此處位置的不同,,自己怕是一輩子就困在外面了,,而且永遠(yuǎn)找不到這間隱藏在陣中的密室,這恐怕也是奎老能找上門的原因吧,!
能在神力境就誕生出靈感怕是天意眷顧的人,,自己雖修練長圣經(jīng)在后天形成,但也因此被奎老脅迫至此,,可謂是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李修緣不禁嘆了一口氣,,這也是自己沒有想象到,,想罷便走上前去,開始回憶起剛才奎老所傳授的三句操控禁元珠的法訣,。
說是奇怪,,這三句法訣和這逆氣訣在某些方面如字體形態(tài)等有很多相同之處,似是同種語言,,但這三句法訣實在是太短了,,根本沒有過多的信息可以進行比對確認(rèn)。
而且捋順一遍這三句法訣,,發(fā)現(xiàn)奎老給多了,。
沒錯,就是給多了,。
李修緣一臉凝重,,這三句法訣每一句對應(yīng)一種對禁元珠的效果,分別是“禁”,“收”,,“鎮(zhèn)”,。
其中“禁”也是此行的目的,用于控制這里的子母陣,,而這“收”是將禁元珠進行收取,,而“鎮(zhèn)”是將禁元珠當(dāng)武器祭出,用于鎮(zhèn)殺敵人,。
這三句法訣明明是一套較為完整的控寶訣,,正所謂術(shù)業(yè)有專攻,針對這禁元珠的法訣必定價值不菲,。
李修緣也是來不及細(xì)想,,自己一個小人物那里去揣摩前輩的心思,立即對眼前的禁元珠施展起禁字訣來,,將自己的經(jīng)過逆氣訣過濾的真元,,小心翼翼的渡入禁元珠中。
禁元珠身上頓時光芒四射,,周圍的線條都被禁元珠攝入進去,。
“不好!”李修緣驚呼,,這身上的真元不由自主的流入到那禁元珠內(nèi),,雖然被強制輸送的真元并不多,但那種身體不受控制的滋味著實不讓人好受,。
就像一只吸血小獸貪婪的吮吸身上的血液,,身上雖然不疼,但過程十分令人難熬,。
隨著李修緣真元的持續(xù)輸入,,禁元珠周圍云霧裊裊,縹緲的云霧彌漫在整個石屋,,猶如仙境一般,。
而此時,外面的王玄等人早已等得不耐煩了,。
“我說那個小子一看就不靠譜,,嬉皮笑臉的,這次在里面估計被雷劈死了吧,!”王玄陰陽怪氣的說道,。
崔正義在一旁漠然不語,這與他的個性很相符,,尋常事件很難影響到他的心境,。
而奎老則眼中含笑,,淡然道:“哈哈,王玄道友不要急躁,,這位小友有天縱之才,,必不會輕易死去,若是經(jīng)過合理引導(dǎo),,此子他日必有一番成就,,不然咱們?yōu)榱说人谆敲撮L的時間了,?!?p> “希望如前輩所說吧!只不過這讓我等人物在這里等待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吧,!此子實在該死,。”
“希望待此子出來,,將此子交由在下,待在下懲戒一二,?!蓖跣槐安豢旱馈?p> 奎老面色不變,,仿佛陷入了沉思,,沒有接過話來。
其他人也沒有多說,,畢竟與自己無關(guān),,為了一個陌生小輩去得罪一個武道修為和自己一樣的武者實在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轟,!隆?。?p> 就在此時,,整個大地開始有條不紊的開始震顫,。
奎老立即面露喜色,知道這是李修緣成功對禁元珠實行了封禁,。
眾人也是直接穩(wěn)住身形,,保持站立的姿勢,防止跌倒,,驚訝之中臉上難掩喜悅之色,。
“我能感到大陣威能開始消退了?!?p> “失去禁元珠,,這九天引雷陣就仿佛自費雙眼,,對我們沒有任何威脅,我們就可以長驅(qū)直入,,一路上必勢不可擋,!”蘇綰說道。
“不錯,,事不宜遲,,趕緊動身吧!”奎老驚喜道,,眾人相視一眼,,便一頭扎進了陣中。
而此時李修緣面前出現(xiàn)了一道如鏡子一般的光幕,,將進入其中的奎老等人看得一清二楚,,仿佛就在咫尺之間。
“奎前輩,,還有多久,?”王玄問道,但腳下得速度依然沒有減慢,,緊緊跟著眾人,。
“快了,前面就到了,!”說話之間,,眾人來到一座暗金色的大門前。
眾人喜悅之情難以言表,,“這應(yīng)該是最后一道門了吧,!”這時久不作言的崔正義說道。
“哈哈,!最后的屏障剛才咱們已經(jīng)穿過了,,沒有所謂的最后一道門了!”奎老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王玄在一旁答道,。
眾人推開暗金大門進入其中,,門內(nèi)是一片黑暗,但遠(yuǎn)處有幾點微光,。
當(dāng)眾人進入其中時,,兩側(cè)依次自動點燃起燭火,一個寬闊的大廳顯露在眾人面前,。
眾人向大廳中間看去,,瞳孔猛然收縮,,一臉驚駭,,,紛紛看向奎老,。
“這……”王玄面露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道。
“你終于來了,!我的好師弟,!”一道幽幽的聲音從大廳中間傳來。
只見一個身穿水墨色衣服,,頭頂著一個暗紅色龍形發(fā)髻,,清秀俊美的面孔在燈火下顯出迷人的魅力,五官非常精致,,但和女兒的巾幗不同,,那是一種少年風(fēng)流。
一雙白昝修長潔凈的雙手不時翻著手中的書籍,,而此人面前有著一排排的書架,,要不是聯(lián)想到這里還是玉原城地下,眾人怕是以為自己無意之間闖進了某家秀才的書房,。
“此人…”李修緣在石屋中看到此人也是呼吸一陣急促,,仿佛大腦一片空白,根本無法思考,。
“奎前輩,這時候你是否有什么要和我們交代的,?”王玄望了奎老,,又望了望那個神秘人說道。
王玄不由自主將手扶在刀劍上,,因為眼前的男子給自己的壓迫感太大了,,幾乎都要喘不過氣來,而自己偏偏感覺那神秘男子什么武道修為都沒有,,這就顯得十分可怕,。
只有兩種情況,一是此人確實沒有什么修為,,但這根本是不可能的是,,位于這玉原城神秘的地下,誰要說沒有任何武道修為,,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二是此人修為比自己要高出很多,,恐怕已臻至極深的武道修為,,令人不敢想象,!
憑借多年行走天下的經(jīng)歷,后者的可能性分明要大一些,。
而且兩人并稱師兄弟,,而奎老和那名神秘年輕人其容貌對比差異極大,師兄還要比師弟年輕
“還依然是你的行事作風(fēng),,什么事都想憑借他人之手,!”那個神秘人放下手中的書籍,緩緩站了起來,,向眾人走來,。
“樂明軒!”奎老大喝一聲道,。
“事隔百年,,沒想到師弟還能記起師兄的名諱,師兄真是十分欣慰,!”樂明軒背手而立道,。
“弒師之仇,不共戴天,,和你有什么好說的,!”奎老怒道。
“師弟,,這么多年不見,,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執(zhí)拗,已經(jīng)被仇恨蒙蔽了雙眼,,讓憎惡腐蝕了內(nèi)心,!”
“住口!”
“要不是你,,對師傅行不敬之禮,,師妹也不會離開師門,不知所蹤,!”奎老有些急促的說道,。
樂明軒并沒有理會奎老的話,只因聽到師妹二字,,心緒發(fā)生了些許變化,,眾人周圍的空氣也變得粘稠了很多,仿佛時間凝固了下來,。
頓時,,奎老身上灰光閃過,眉頭一皺,,也是感到了一種厚重壓迫之感,,不得不驅(qū)使真元來疏解此種情況,。
其他人就沒有奎老那樣容易了,即使是神游境一重的王玄,,也是右手不由自主地顫栗起來,。
“此人功力深不可測,令人望塵莫及,,如果將此威勢化做攻擊,,打在我的身上,只怕我需要付出極大地代價才可能避開,,如若不能,,一擊即可能要了我等性命?!?p> 王玄默默驚駭?shù)馈?p> “你是怎么習(xí)得宇天鎮(zhèn)氣功的,?如今……你……你……竟然修煉到了如此地步!”奎老驚訝道,。
宇天鎮(zhèn)氣功乃師門一脈單傳,,這一代只傳給了自己和師妹,樂明軒因其戾氣太重,,做事過于功利,,不計后果,因此師尊并沒有將此功傳給他,,看來……”
“我同樣是師尊弟子,,師尊他老人家為什么偏心而不傳給我呢?”樂明軒微笑道,。
“你……”奎老一口老血噴出,,面頰抽動。而噴出的鮮血直接將地面石板腐蝕出一個拳頭般的大洞,。
“看來師弟你傷病還沒好呢!”樂明軒頗為關(guān)切的問道,,言語之中透漏著關(guān)心之意,。
若不是之前聽過他們的對話,還以為他們是一對情同手足,,同氣連枝的親師兄弟呢,。
“呵呵,我尋遍天下,,只為得到你的蹤跡,,終得貴人相助,得知你深陷囹圄,,如今我就要替天行道將你這離經(jīng)叛道的賊子除掉,,以慰師尊在天之靈,!”
“諸位道友,此人和我有血海深仇,,眼前這人窮兇極惡,,殺人如麻,且修為高深,,憑借老夫個人之力怕是鎩羽而歸,,只有大家合力對敵才可能有一線生機!”
“如若殺掉此人,,之前的承諾好處必定如數(shù)奉上,!”奎老補充道。
“師弟,,你真是越活越糊涂?。【蛻{你帶來的幾條臭魚爛蝦就想要了我的命,,簡直是癡人說夢,!”
“少聒噪,試試便知,!”崔正義一聲大喝,,提劍就沖了出去,眼中隱隱有火熱,,那是一種遇見棋逢對手般的興奮,。
這時,樂明軒微微搖了搖頭,,一副不以為然的神色,。
見狀,眾人心中涌起一陣憤懣之感,,自己在外面也是威名赫赫,,名震一方,先是奎老的欺騙,,如今又被人如此輕視,,心中都怒不可遏。
只見那把細(xì)劍直接出現(xiàn)在崔正義的手上,,劍上銀白色鋒芒閃動,,突然化作萬千雨點向岳明軒襲來。
整個天地都仿佛被雨水浸透了一般,,‘雨點’就是這一方天地的眼睛,,讓任何隱匿躲藏的身法都無法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