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節(jié)時胡嫣和卿歡約好她過來在風陵玩幾天,,就住在卿歡家,。因為預產期越來越近,,凌秀繡已經(jīng)住到醫(yī)院去了,,李建良和吳姨都跟了過去,家里只有他們三人,,自在又清靜,。
第二天一起床李建良就打電話過來說凌秀繡昨晚三點多鐘產下一個男嬰,問他們今天要不要過去看看,。卿歡敷衍地說了句“再說”就把在電話那頭歡天喜地的李建良給打發(fā)了,。
三人在樓下早點鋪里吃面時卿歡問胡嫣:“你說我們去還是不去?”
“去唄,。干嘛不去,?”胡嫣看她那糾結的樣子,語重心長道,,“你猶豫什么呀,?一個剛剛生下來的男嬰兒還能吃了你不成?”
卿歡深吸一口氣,,拍桌而起:“去,!”反正她肯定是不會喜歡她爸和別的女人生的孩子的。
胡嫣和涂城剛夾起來的餃子被她這一拍桌一震又掉進了碗里,,濺起的湯灑了領口一片,。倆人對視一眼,,胡嫣抬頭惡狠狠地瞪卿歡一眼,。
病房里凌秀繡還在睡覺,李建良在旁邊守著,,吳姨去買東西了,。他們又從病房出來去看小嬰兒。
只能隔著透明玻璃看那些剛剛出生的嬰兒,,看著那么多小小的生命同時出現(xiàn)在視線里有一種很神奇的感覺,,盡管隔著厚重的玻璃卻能感覺到這個畫面?zhèn)鬟f過來的溫暖。
“看那個,,八號,,剛剛護士姐姐說八號就是你弟弟?!焙讨钢颂柕男雰后@呼,。
卿歡看了一眼,,皺巴巴的臉,小小的一團,,不以為意:“也太難看了吧,。什么我弟弟,我還沒承認呢,?!?p> 胡嫣點點頭,萬分歉意地蒙住了自己的嘴,。
“可是每個人剛出生都是這個樣子的啊,,都這么丑啊?!焙炭粗锩嫘⌒〉膵雰?,露出微笑。
涂城拍拍她的肩:“走了,?!?p> 胡嫣回過頭看見卿歡已經(jīng)朝樓梯口走去了。
卿歡打電話給阮盡南,,問他晚上有沒有時間出來玩,,胡嫣過來了好不容易可以聚一次。他卻說晚上要去酒吧,,沒空,。
卿歡靈機一動,立刻說他們可以去酒吧找他,。阮盡南想著反正有涂城一個男生在便說晚上七點酒吧開門就可以坐公交過來了,。
“我們去酒吧找阮盡南?!鼻錃g告訴胡嫣和涂城,,倆人同意了。
晚上七點時按照阮盡南提供的地址他們坐公交車到了南湖路,。尋著手機上的地圖一路找過去,,在一條清幽小巷里找到了“初始”酒吧。是一家格局不大的清吧,,旁邊是咖啡館和服裝店,,走進里面倒是別有洞天。
復古的歐式裝修風格,,整體偏文藝冷淡風一類,。燈光旖旎昏暗,只有幾桌客人在嗑瓜子閑聊,,臺上有一個男歌手在唱著低沉的民謠,。
卿歡拉著胡嫣緊跟在阮盡南身后,,他停下時卿歡一頭便撞在他背上,阮盡南回頭反手摸著背忍痛道:“緊張什么,?我在呢,。”
卿歡尷尬的低頭回答:“我第一次來,?!?p> 胡嫣也小聲附和:“我也是?!?p> 涂城在最后四處張望,,看來看去好像也沒什么好看的了便收回視線。阮盡南把他們安排在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里,,有一張軟皮沙發(fā),,一張圓木桌子。
一個打著紅領結的服務生過來給他們點單,,阮盡南對他說:“我朋友,。只給他們飲料就行?!?p> “沒問題,。”
阮盡南便和他一起走了,,他說他等會兒有節(jié)目,。
這家酒吧雖小客人倒是不少,快八點時人都坐滿了,。卿歡縮在沙發(fā)里等得快睡著了才終于看見阮盡南上臺,。
他戴著頂黑色鴨舌帽,走到臺邊角落里的一架鋼琴旁坐好,,往卿歡這邊看了一眼,,卿歡立刻坐直了身體沖他揮手,他又轉過頭去了,。
接下來又上來一個女生,,酒吧里的客人開始鼓掌尖叫,,看來人氣很高,。她拿起話筒檢查音效,看來阮盡南是幫她伴奏了,。燈光聚焦在舞臺中央的女生身上,,幽魅的深藍色,襯得她肌膚雪白,,臉上的每一個表情,,動作都一清二楚,。卿歡的目光被她吸引。
她個子中等,,穿一件深紫色上衣一條黑色牛仔裙,,露著細長的腿。長長的卷發(fā),,戴一對銀色圓圈耳環(huán),,彎彎的細眉下是一雙低垂的眼睛,化了精致的紫色眼妝,。
紅色的唇輕輕張開,,她唱一首黃齡的《癢》,很難唱好的歌,,卻因為她有一副媚到骨頭酥麻的嗓音所以覺得格外適合她,。那雙低垂的眼睛抬起來,一雙狐貍般的,,眼睛,。
細長的眼型,單眼皮,,懶懶一抬,,那眼睛,又嫵媚,,又傲慢,。
微微瞇眼時還有幾分清冷。
胡嫣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怪不得那么受歡迎,。除了歌唱得好,,她長相普通全靠那雙眼睛。太勾人了,?!彼乱庾R地側頭看了眼涂城,見他呆萌地在一口一口吸果汁,,笑了笑,。
“謝謝我的搭檔小阮,大家有機會也能聽到他唱歌,,聲音很好哦,。”她朝臺下觀眾禮貌地鞠躬,,側頭對阮盡南點點頭,,走下了臺。
卿歡正接過服務員遞來的果汁一下子砰一下重重磕到桌面上,,胡嫣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她咬著牙,,目光追隨著女主唱恨不得飛出針扎她。
“她竟然喊‘小阮’,!”卿歡轉頭看胡嫣,,控訴道,“太過分了,!他們很熟嗎,?”
胡嫣抓抓頭發(fā),無奈道:“這種醋你都吃,?醋壇子吧你,。”她接過涂城遞來的紙巾擦桌上濺出來的果汁,。卿歡看著走下臺的阮盡南,,同樣深藍色的燈光打在他身上有種冷冷的溫柔。
又待了會兒卿歡覺得無聊透頂,,叫嚷著要去吃火鍋,。阮盡南過來說他去不了,還有一會兒才能下班,,說他借了電動車讓涂城載她們回去,,他明天早上又去找他們。
卿歡還在為剛剛的那個稱呼而生悶氣,,看也不看阮盡南一眼,。阮盡南問她:“你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呢?”
“哼,。我不想理你,。”卿歡傲嬌地昂了昂頭,。
“鑰匙呢,?”涂城問阮盡南。
“這呢,?!蹦莻€紫衣服女生從阮盡南后面走過來把鑰匙扔給涂城,回頭對阮盡南說,,“頭盔在吧臺小白那,。”
阮盡南點頭,,去吧臺找小白拿頭盔去了,。
紫衣服女生見卿歡正打量著自己,停下腳步站在她面前,,看了她兩三秒,,歪著頭,然后伸出食指勾了勾卿歡的下巴,。
卿歡皺起眉別扭的退后一步,,看著她那雙勾人的似笑非笑的眼睛起雞皮疙瘩:“你干嘛?”
她笑笑:“小姑娘長得挺漂亮,?!睕_她眨眨眼,“我叫唐曼九,?!?p> 誰想知道你叫什么啊。卿歡生氣地白了一眼她婀娜多姿的背影,。
那一刻誰也不知道這個叫唐曼九的女生,,有著狐貍一般眼睛的女生會給他們帶來怎樣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