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之,你今天有沒有午休啊,來救救我吧,,我好像闖禍了,。”
安安掛了電話趴在辦公桌上一言不發(fā),。腦子里都是剛剛在于曉辦公室里的時候說的那句“今天你可以休假”,。
就在安安覺得生不如死的時候,桌上的手機終于又響了起來,。
只是一句簡單的“下來,。”
安安便拎起桌上的包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辦公室,,徒留眾人盯著她行走匆匆的步伐,。
公司樓下,一輛紅色的奧迪停在路邊,,這扎眼的顏色想讓人看不到都難,。
安安三步并作兩步的走了過去,車窗緩緩降落,。
一個短發(fā)的姑娘在車里帶著大大的笑容沖安安飛吻,。一個干練又利索的聲音大老遠的傳來:
“今天怎么不忙了?還有空約我,?你不是工作狂嗎,?安安同學(xué)!”
安安不理會她的控訴,,徑直自己拉開了副駕駛的門,,坐了進來。
“你今天怎么能上午的時候就偷跑出來,?不怕你的上司折磨你了,?”
楊研之一副無所畏懼我最牛的神情搖了搖頭,“NONONO,,你錯了,,我不是偷跑出來的,我是當(dāng)著他的面,,大大方方走出來的,!牛不牛!”
“怎么,?今天要出來跑新聞,?”
安安都沒抬頭,就知道楊研之肯定是這個原因,果不其然,,楊研之喪氣的聲音傳來了,。
“拜托,就不能是我挺直腰桿終于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嗎,?我的形象真的這么不堪一擊嗎,?”
安安只回給她一個白眼。
楊研之平穩(wěn)的發(fā)動了車,,彼此之間不用再說去哪里的話,,就已經(jīng)心照不宣的有了地點。
“話說,,你剛剛說的闖了禍是什么意思,?而且,你今天怎么能大白天的就跑出來,?這可不是你的風(fēng)格?。俊?p> 安安垂頭喪氣的回答:“于曉哥給我放假一天,?!?p> “他終于良心發(fā)現(xiàn)不壓榨你了啊,不是,,你怎么還不高興呢,?休假還不好?我看你就是受苦的命,!”
“唉,,一會兒跟你說,我最近絕對是水逆,,真的,,霉運不斷?!?p> ...
車子停在了桐城大學(xué)門口的一間奶茶店門前,。
這家奶茶店不大,但是有上下兩層,,楊研之和安安就坐在樓上的窗邊,從窗戶上就能看到桐城大學(xué)校園的操場,,這個位置時常都是空的,,反正安安每次來的時候總是沒有人的。
“什么,,你是說那人是南家二公子,?”楊研之聽完安安說的前因后果之后驚得大聲質(zhì)問。
安安趕忙沖周圍被楊研之吵到的人點頭表示歉意,,另一邊按住楊研之的手,,“你小點兒聲,!激動什么,豪門家的公子哥果然就是這么放蕩不羈,?!?p> 安安頓時開始慶幸在和楊研之倒苦水的時候,沒有說南淩誠要娶她的話,,不然照這個形式,,楊研之怕是要當(dāng)場暴斃了。
她就是這樣的性子,,明明學(xué)的就是新聞學(xué),,最應(yīng)該知道的就是人性的多面,但是她偏偏依舊是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性子,,遇見不公平的事,,不論對方勢力有多么宏大都要發(fā)聲聲討,遇見壞人就一定要將他繩之以法,,遇見是非不分的人,,就要上前教導(dǎo)一番。
可這世界上本就沒有絕對的是非,、對錯,、曲直,事情的真相,、別人認為的真相和證據(jù)證明的真相,,這是三件事。
原以為離開了單純的校園生活之后她會有所改變,,可是這也是楊研之最難能可貴的地方,,不論過了多久,她都依然是當(dāng)初的那個愛打抱不平,,愛爭個對錯的楊研之,。
“這有錢人果然都是一個德行,真不知道南淩肆那樣紳士溫潤的哥哥怎么會有這樣毫無禮貌和教養(yǎng)的弟弟,,不過說起放蕩不羈,,我必須要和你吐槽我的上司!”
楊研之四處看了看,,周圍也沒什么人便壓低聲音接著說:“我跟你說,,當(dāng)初我剛畢業(yè)去司徒家面試的時候,捅了超級大的簍子,,當(dāng)時我都以為自己要被封.殺了,!”
安安端起面前的奶茶杯,已經(jīng)擺好了聽八卦的標(biāo)準姿勢。
“???以前只聽過你吐槽他各種折磨你,沒聽你說過面試的事啊,?!?p> 而且楊研之對這個老板司徒浩可從來都沒有好話,畢竟三天兩頭因為頻繁換女伴,,或者是和那個明星被偷.拍這樣的新聞進入大眾視野的花花公子,,楊研之是最痛恨的。
楊研之?dāng)[了擺手,,一臉的后怕,,“當(dāng)初真的十分的兇險,我跟你細細講來,?!睏钛兄^續(xù)保持著小音量慢慢講來。
“雖然我這個學(xué)新聞的但是當(dāng)時想進大企業(yè)做新聞實在太難了,,我這個半吊子自然也不敢往好處了想,,本來我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給司徒家公關(guān)部投的簡歷,沒想到竟然成了,!然后我就按照約定的時間去了公司參加面試,,當(dāng)時我那一批面試的人很多,應(yīng)該有將近五十人,。本來就是第一次面試,,我還挺緊張的,一群人坐在會議室里也不敢說話,,就在那時候,,門口傳來了一陣說話聲。為首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他聲音很大的跟旁邊的秘書說‘今天晚上就去找你去,,到時候你可別不開門啊~’”
楊研之學(xué)的騷.氣的很,安安差點兒一口奶茶噴了出來,,擦了擦嘴角的奶茶,,“這不會就是你的上司吧?”
“我那時候也不知道啊,,而且我還聽見那女孩好像挺不情愿的開口說‘司徒哥,,您就別取笑我了?!耶?dāng)時就生氣了,這是職場潛規(guī)則啊,!我楊研之能忍這種事,?當(dāng)時正義感一上頭推門我就出去了,我都沒看清人呢,,當(dāng)時就開口罵了他一頓,,罵完了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那秘書大概有五十歲了,,她居然天生就是說話娃娃音,!我靠,你是不知道我當(dāng)時有多尷尬,!那是我楊研之歷史上第一次見義勇為之后灰溜溜的跑回了會議室,,簡直就是奇恥大辱,而且最可怕的就是他竟然最后走進了會議室,,成了面試官之一,!”
“那你都罵了他,他還錄取你,?”
楊研之換上了一個生無可戀的微笑表情:“這就是他們這些二世祖的套路,,看起來他們大人大量好像宰相肚里能撐船,其實他們就是為了把你套進去然后慢慢折磨,!你要知道讓你痛快的走人他們并不能解氣,,唯有慢慢的一步步的讓你崩潰,讓你認輸,,那種感覺才能滿足他們變態(tài)的心,!”
安安聽完坐直了身子,一副“你可別嚇唬人”的表情看著楊研之,。
“還有啊,,我覺得他們都是一類人,那個什么南淩誠八成也是這種人,,靠近你就是為了看你求饒,,他們一生順風(fēng)順?biāo)芘鲆妭€與眾不同的,,自然就有征服欲了,,到時候你服輸了,他們也就沒有什么興趣了,。其實....說實話,,我覺得于曉也是這種人,但是你不讓我說,,我就不說了,,總之我覺得他不是什么良人,!也就是傻呵呵的替人賣命?!?p> 提起于曉,,安安瞬間就蔫了回去,擺了擺手不想再提,。
誰的心底還能沒有個求而不得呢,?
外界對于她和于曉的傳聞有那么多,除了那些廣為流傳的浪漫版本之外,,夸張的版本也有,,無非是說他們秘密結(jié)婚,但是真相如何,,除了安安知道之外,,別人又怎么能知道呢?
這份求而不得的苦,,沒人能替安安承受,。
你是我患得患失的夢,我是你的可有可無的人,。
你是我輾轉(zhuǎn)反側(cè)的彷徨,,我是你如夢山河的故人。
你是我不甘心瞑目的遺憾,,我是你隨手丟棄的無關(guān)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