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算賬
劉正陽作勢一副要打人的模樣,,惹得說話那個小子不樂意了。
“怎么,,就許你說得,,我們就說不得了?”他不敢正面嗆聲,,只好自言自語,,但說話的音量剛好能讓周圍的人聽到。
劉正陽拍案而起:“我說什么啦,?,!”
“好啦好啦,大家給我個面子,,都別爭了,。”小白臉站在兩人中間,,做著和事佬,。原來那小子是他的小跟班。
劉正陽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暗暗啐了一口,,然后仍沖著小跟班道:“今天誰的話都不好使。我倒要問清楚,,我到底說什么啦,,讓你們這樣編排我柔表妹?,!”
“好啦好啦~”小白臉伸手去拉劉正陽,,劉正陽憤怒地一甩,小白臉腳下沒站穩(wěn),,險些摔倒,。
這樣一來,小跟班更不干了,,他原本跟劉正陽也不熟,,一直是跟著小白臉混的,見劉正陽三番五次說話無禮,,早看他不順眼了,,如今還敢先動手,立刻那個虎勁兒就上來了,,扯著嗓子大聲嚷嚷道:“不是你說的,,等你娶了憐表妹,你跟柔表妹就是一家人了,,近水樓臺先得月,,以后姐妹倆都是你的人!”
“你放屁!”劉正陽激動地向前沖,,被一旁的人攔下了,,他高聲罵著:“就算老子說得,你也說不得,!老子的女人,,不配從你這張狗嘴里說出來!”
反正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小跟班也沒什么好膽怯的了,,索性把聽到的全說了出來:“老子怎么說不得?可是你說的,,她將來一定會背著上面那位跟你幽會,,既然這樣,那她怎么不可能跟自己的小叔子呢,?嫌我是狗嘴,,你倒是吐出什么象牙啦?你不是還說她扭捏作態(tài),,等將來——”
“砰,!”的一聲,雅間的門忽然從外面被人踢了開來,,一個高大的男子正滿臉怒氣地站在門口,。
“你…你什么人?瞎了你的狗眼,,不看看這坐的是誰,,就敢亂——啊——”站在最近的一個瘦子正嚷嚷著,被男子輕輕一拎扔出了走廊,。
劉正陽定睛一看,,這人好是面熟,像是在哪里見過,。仔細想想,,對了,是那天從莊子上回來的時候,,在馬車外看到的男子,。這人到底是誰?為什么總跟著自己,?
他正琢磨著,,梁戊峰已走到那個小跟班面前。
“他還說什么了,?恩,?”梁戊峰語氣陰狠,,那小子不知為何兩腿已抖了起來。
“說呀~”梁戊峰催促道,。
小跟班支支吾吾道:“他說…他說柔表妹是扭捏作態(tài),,等將來她權(quán)勢地位都有了,說不定就需要色了,,到時候...到時候他一定要把她…把她踩在腳下,,捏著她漂亮的小臉蛋——”
“夠了,!”梁戊峰呵斥一聲,,小跟班直接腿軟地跪在了地上,眾人見來者不善,,嚇得立刻作鳥獸散,,只剩下劉正陽和跪著的小跟班。
劉正陽見梁戊峰的目光轉(zhuǎn)向他,,忙哆哆嗦嗦解釋道:“誤會,,誤會。都是他一派胡言,。不知兄臺何人,?在下乃鄭國公溫大將軍的親外甥?!碧岬骄司?,他刻意調(diào)高了音量,希望梁戊峰能“識時務(wù)魏駿杰”,,別再“招惹”自己,。
再看梁戊峰,他一言不發(fā),,徑直走上前來,,一腳踢向劉正陽的小腿,劉正陽忙把兩腿分開,,卻躲閃不及,,一個狗吃屎正面摔趴在地上。
梁戊峰蹲下來,,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扯著嘴角,看起來像是在微笑,,幽幽地說道:“待我打爛你這張狗嘴,,再告訴你我是什么人?!?p> 劉正陽看著這笑容,,感覺比鬼還可怕,,忙雙手合十求饒道:“兄臺饒命,不知我哪里得罪您了,,還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一馬?!?p> “哼,。”梁戊峰冷哼一聲,,抬起巴掌,,正欲揮下去,忽聽門口一個女人喊道:“住手,!”
來人正是溫墨憐,。她剛趕回這里,就見有人正欲行兇,,想也沒想便大喊了一聲,。
梁戊峰的手在半空中停頓了片刻,還是揮了下去,,劉正陽只聽到“嗡”的聲音,,便眼冒金星了。
當梁戊峰再次揮起手臂,,溫墨憐氣洶洶地跑過來抓住他的手腕罵道:“我喊你住手,!”
“你讓誰住手?”梁戊峰轉(zhuǎn)頭看向她,。
溫墨憐抓著他胳膊的手慢慢松了開來,。直到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一直背對著門口的人,,竟然是梁戊峰,,她的心開始“砰砰砰”地猛跳,頭皮也跟著發(fā)麻起來,。
梁戊峰又“哐哐”扇了幾巴掌,,這才將劉正陽提起來,扔向跪在地上的小跟班,,說道:“本王今日留你一條小命,,以后嘴巴給我放干凈點!滾,!”
“本王,?”暈頭暈?zāi)X的劉正陽看向溫墨憐,溫墨憐點點頭道:“這位是三皇子荊王,?!?p> 已站起身的劉正陽再一次跌坐下去,,壓得他身下的小跟班“嗷嗚”地嚎了一聲,然后兩人便互相拉扯著東倒西歪地跑了出去,。
溫墨憐還留在包廂內(nèi),,他竟然自己跑了。
她不知兩人發(fā)生了什么沖突,,也不想知道,,此刻她也只想溜之大吉。
“荊王殿下,,那…那…小女也告辭了…”
她轉(zhuǎn)身就快步向外走,,卻聽身后的梁戊峰出聲道:“溫二小姐請留步。今日我們一再碰到,,豈不是有緣,,不如陪小王喝了這杯茶再走如何,?”
“他剛剛看到我了,?”溫墨憐心驚,站在原地不敢動,。香秀上前想要扶她,,卻被梁戊峰一眼瞪了回去,嚇得香秀都快哭了,,她從沒見過這么兇的人,。
溫墨憐見香秀害怕,不知哪來的勇氣,,轉(zhuǎn)身擋在了她眼前,,佯裝鎮(zhèn)定地對梁戊峰說道:“殿下有什么話就直說,我還有事,,不便多留,。”
“有事,?”梁戊峰找了一個位子坐下,,翹著二郎腿道:“剛剛那小子是你未來的夫君吧?你們可真般配,。你說的有事,,是不是指他呢?”
“那是我蕓姑媽家的表哥,,年前才來京城,,我們沒你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關(guān)系,還請您慎言,?!彼龖z冷聲道,。
“是嗎?那難道是我聽錯了,?”梁戊峰雙眉一挑,,挑釁地看向溫墨憐。溫墨憐的臉頰微微抽搐了兩下,,卻看不出是生氣還是害怕,。
梁戊峰覺著無趣,聲音也沉了下來:“別站著了,,坐,。小二!”
他話音剛落,,幾個店小二忙跑了進來,,將桌子清理干凈,又重新上了一壺好茶,,然后又飛快地溜了出去,。
“本王也很忙,不過是今日剛好遇到你,,正好有筆舊賬想跟你單獨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