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木和功刀沒有和加藤斷一起去遞交工作報告,因為他們知道,以指揮中心的那點面積來說,,大概站不下四個人。
趁這點時間,,他們已經到軍需處領到了新的補給,做好了回程的準備,。
只是沒想到,,加藤斷回來的時候,竟然把這一支部隊的指揮官大蛇丸也帶了過來,。
“大蛇丸大人,?!”直木小小的吃了一驚,。
“好久不見,,直木君?!贝笊咄璧膽B(tài)度有些禮貌的過分,。
“呃…”功刀也認出了大蛇丸的身份,“大蛇丸大人,,您怎么過來了,?”
“啊,,有些事情,還需要親自和直木君通知一下…”大蛇丸解釋道,。
“通知我,?”直木問,心里已經有了不舒服的預感,。
“是的…”大蛇丸說,“雖然這件事情你應該很快就知道了,,但是我覺得還是由我來親自告訴你比較好,。”
“好吧,,”直木臉色有些發(fā)白…他想到了賢一隊長的事情,。
“您請說吧,大蛇丸大人…”
“很抱歉,,直木君,。”大蛇丸鞠了一個躬,。
“由于我的失察,,涼崎君和繩樹不幸在雷之國戰(zhàn)場上,犧牲了…”
“……”
“……”
直木的呼吸停滯了,。
“涼崎哥,,死了…?”
毫無征兆的,,眼淚從直木的眼中大滴大滴的滾落出來…
所有和涼崎相關的記憶,,情緒,像是滾動的萬花筒一樣,,在直木的腦子里來回打轉,,瘋狂撕扯著直木的靈魂。
“怎…怎么…死的,?”直木用哽咽的聲音問,。
“誤入陷阱…被起爆符炸死的?!贝笊咄璧拖伦约旱难劬?,不敢正視直木。
嗡?。,。?p> 直木的腦袋像是要爆炸一樣,。
直木的知覺被一種交叉錯裂的時空感所割斷,,他又一次回想起了此前被他當做菜鳥放過的兩名雨隱忍者,。
他仿佛又回到了出刀的那一瞬間,自己刀下的兩名菜鳥的臉卻變成了涼崎的樣子…
這一刻,,直木的靈魂失控了,!
嗚…
一陣人類無法察覺的尖嘯聲在某個異常的時空里響起,明明聽不到,,卻在營地所有人的腦子里不停的回響…
無法控制的靈魂風暴從直木的身上爆發(fā)了出來,,瞬間席卷了整個營地,連營地之外,,方圓三千米的活物都受到了影響,。
一些弱小的活物,諸如昆蟲之類的東西直接就昏了過去,。
不過,,好在營地里都是身經百戰(zhàn)的精英忍者,才沒有造成傷亡事件,。
可即便如此,,身處風暴中心的忍者們也紛紛感覺到腦子一抽,仿佛被人從后腦勺狠狠的抽了一棍子一樣,。
距離直木最近的木目功刀甚至被震得流了鼻血,。
大蛇丸也遭受了重創(chuàng),一副站立不穩(wěn)的樣子,,眼看就要摔倒,。
唯一幸免的就是精通靈化之術的加藤斷了。
在直木靈魂風暴爆發(fā)的一瞬間,,斷就已經有所察覺,。
深知情況不妙的他趕緊結印,用靈化之術作為渠道,,施展了緊急情況下封印術,。
“封神法印,!”
在肉眼不可見的靈魂世界里,,一道無法言喻的強光爆發(fā)開來,沖淡了直木身上的陰霾…
直木的身體晃了兩下,,栽倒下去,。
……
當直木蘇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
他躺在營地僅有的一間病房里,,身上蓋著白色的被單。
大蛇丸斜身依靠在門框上,,雙目微闔,,似睡非睡的樣子,。
似乎聽到了直木睜開眼睛的聲音,大蛇丸扭過頭來:“怎么樣了,,直木君,?”
時光恍惚了一下。
光線從窗外射進來,,把房間分成了明暗兩部,。
一切都好像是當初在木葉時,大蛇丸小隊前來探望直木的樣子,。
只是少了兩個喜歡爭強好勝的人,。
直木掀開被單,從床上跳下來,。
他雖然依舊無法平靜,但是靈魂已經在封神法印的幫助下穩(wěn)定了下來,。
“大蛇丸大人,,謝謝您親自告知我這個消息?!?p> 直木走到大蛇丸的身前,,鞠躬謝道。
大蛇丸看著這個剛剛爆發(fā)了驚人破壞力的小忍者,,深沉的眼睛里不知道孕育著什么情緒,。
“我的責任,不必道謝,?!贝笊咄枵f,“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嗎,?”
“我要去雷之國戰(zhàn)場,,給涼崎哥報仇?!敝蹦静患偎妓鞯恼f,。
“雷之國已經停戰(zhàn)了?!贝笊咄璐驍嗟?。
由于和雷之國的停戰(zhàn)協(xié)議簽訂過快,這個消息沒有經過任何發(fā)酵,,甚至沒有來得及傳遞到其他的戰(zhàn)場上,,斷小隊也不知道這個消息。
“……”
“停戰(zhàn)了,?”直木難以置信,。
“嗯,,一星期之前?!?p> 沒有來的,,直木心中一團無名火起,他平生第一次感覺到了…憤怒,!
“為什么停戰(zhàn),!”他大聲地質問大蛇丸。
“為了…和平,?!贝笊咄铔]有什么波瀾。
“那涼崎哥怎么辦,?,!涼崎哥就這么白死了嗎?賢一隊長就這么白死了嗎,?”
“那你想怎么辦,?”大蛇丸面對直木的質詢,輕聲問道,,“想讓和涼崎君一樣重要的人繼續(xù)死亡嗎,?”
“我……”直木語塞了。
他當然不知道該怎么辦…
他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涼崎的死訊…
“我該怎么辦…”
“先回到村子里休息一段時間吧,,直木君,。”大蛇丸建議道,。
“你現在的心態(tài)已經不適合戰(zhàn)斗了,,不如讓自己放松一下?!?p> “……”
直木沉默著,,沒有出聲。
不一會,,他回過神來,,低頭道了個別,走出了病房,,很快就消失在了大蛇丸的視野中,。
……
“斷…直木這次不會有什么問題吧…”功刀有些擔心的直木的背影。
“他都三天沒有訓練了…”
“沒辦法,,”斷無奈地說,,“這種事情只有他自己想通了才能走出來。”
他很清楚,,對于一般人而言,,這些悲傷和痛苦會被時間沖刷的越來越淡,但是,,對自己和直木這種人而言,,時間的流逝只會讓這種痛苦愈演愈烈。
如果說一般人的情緒像是一壇清水,,會不斷的蒸發(fā),。
那么他們這種人的情緒,就像是被密封好的老酒,,越等越醇,。
如果自己找不到解決的方法的話,就會像年幼時的自己一樣,,陷入無限痛苦的輪回,。
“不行,我得去勸勸他,?!惫Φ墩玖似饋恚胍鳇c什么,。
實際上,現在直木心里的糾結已經快要攪成一團亂麻了,。
以他的閱歷經驗而言,,要想明白戰(zhàn)爭與和平這一終極命題還為時尚早。
僅僅是為涼崎哥復仇與其他人死亡之間的矛盾,,已經讓直木并不富裕的腦瓜疼的厲害了…
“我該怎么辦呢…,?”直木抱著刀,縮在密集的樹杈中,,不斷的問著自己,。
“直木!”他突然聽到樹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低頭一看,,原來是功刀。
“還沒想明白要做什么呢,?”功刀扯著嗓子問道,,沒辦法,直木選擇的樹杈有點高,。
“抱歉…功刀大叔,,我現在有點亂…”直木有些迷糊的道歉,現在的直木已經喪失了時間概念,,他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這里坐了三天,。
“想不明白就先做點什么,,做你最常做的事情!”功刀沒有什么安慰別人的經驗,,只能把自己的辦法介紹給直木,。
“最常做的事情…?”直木重復了一遍,,若有所思,,眼睛不由得瞄向了自己懷中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