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掌教,,此地真有那老頭子說的那么神奇嗎,?”
震懾了幾人一下后,巴龍身裹著濃煙與火光,,炮彈一樣消失在了灰蒙蒙的天際,,
此時王明軒跟在張凌寒的身后,,四處打量道。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張凌寒朝著一個方向走去,,嘴里說道:“要是此地沒有危險,我乾武門至于將此秘境放置到今日嗎,?”
“聽你的意思,,似乎你們很了解此地?。俊?p> 見張凌寒似有目標,,王明軒隨口問道,。
“呵呵呵,”
張凌寒和煦一笑,,道:“談不上了解,,只是數(shù)百年前,門中一位前輩曾僥幸進入過此地罷了,,”
“哦,,”
壓根沒把張凌寒的話聽進耳朵,王明軒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與鴉神的交流上了,。
“我說黑毛雞,,剛才那個老頭你真的不認識?”
“你小子,,鴉爺爺說了多少次了,,不認識!”
“這就奇怪了,,此地要是你家尊者布置的,,他為什么要將你瞞住,?
沒道理啊,,他特意將你安置在元圣域,
擺明了你是他某個計劃中的重要一環(huán),,”
傳音停了停,,王明軒接著傳音道:“哎你說,會不會是將你囚禁的那個家伙,?”
“不知道,。”鴉神高漲的情緒很是少有的低落了下去,。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哦,,對了,,有個事我一直想問你,”
“什么事,?”
“之前魂降‘燃魂獸’的那個家伙,,到底是什么來歷?這你總該知道吧?”
“那個家伙啊~是我家尊者對頭手底下的一個下嘍啰,,”
不得不佩服這這烏鴉強大的情緒掌控力,,前一句話它還十分低落傷感,后一句話就變成了了一副沒心沒肺的語氣:
“那家伙叫冉良尊,,一個狂妄,,自大,虛偽,,臭不要臉的家伙,,明明是個王境的修者,,卻舔著個胖臉硬是給自己取了個尊號,,呸!”
“這個冉良尊的家伙要不要臉我不知掉,,但是這家伙一身本事倒是很讓人頭大,。”
“那是自然,,這家伙怎么說也是個王境修士,,縱然是鴉爺爺我當年全盛時期,也不得不避其鋒芒,?!?p> “哎呦,你也有自認不如人的時候,?”
“你知道個屁啊,。”鴉神罵了一句,,接著說道:“那個家伙敢在王境就給自己取尊號,,自然是有他的本事的。那家伙所修功法詭異無比,,可將神魂劃分萬千,,要是讓他逮著機會,一個頂尖勢力都會被他奪魂,,進而轉(zhuǎn)變成他的化身,。”
“之前‘燃魂獸’的時候,,就是他,?”
“沒錯,要是對常人進行魂降的話,,可能還要花些心思和時間,,
但是魂降目標是元獸這類智力堪憂的家伙,以冉良尊的實力,自然是眨眼就能辦到,?!?p> “難搞了啊,被這么一個家伙盯上了,,以后的日子該怎么過,?”
抬手摸了摸額頭,在那里,,有當日冉良尊留下來的一個印記,。
那天,王明軒動用前世的神魂之力,,將冉良尊的一絲分魂滅殺,,
但還是在最后時刻,被冉良尊在他的神魂上留下了一道印記,。
這印記如跗骨之蛆,,任憑王明軒用盡了手段,都無法將之抹去,,
可想而知,,這印記一天沒被抹去,那么在以后來的時間里,,王明軒時刻都要提心吊膽,。
尤其是他重生以來,神魂本就殘破,,磅礴的神魂之力早已是十不存一,,
靈肉不和的危機時刻威脅著他,
再加上被這么一個王境修士惦記上了,,
此時王明軒感覺頭都大了不少,。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再死一次就是了,,小爺又不是沒有經(jīng)驗?!?p> 心中暗暗地安慰自己了一句,,王明軒的心思回歸現(xiàn)實。
“我說張掌教,,咱們這一路走來,,
一不尋寶,二不斂財,,
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你倒是給我說說啊,?!?p> 百無聊賴的行進了整一天,王明軒頗有些情緒爆發(fā)道:“再這么下去,,”
前頭帶路的張凌寒腳下突然一頓,,道:“到了?!?p> 穿過重重迷霧,,一座呈長方形,高兩米,,光滑如鏡的石臺出現(xiàn)在幾人眼前,。
石臺通體潔白,陣陣流光魚游而動,,
在石臺正中央,,是一座一人來高的青銅巨鼎孤零零的矗立著。
巨鼎兩耳,,鼓腹,,三腳,,
表面鏨刻螭龍紋,,沉穩(wěn)之中透露著一絲大氣。
在青銅巨鼎的下方,,堆積著一大堆灰燼,,其中還有一兩根好似柴火的未燃物夾雜其中。
“好了,,這一路走來,,耽誤了不少時間,”
張凌寒側(cè)過身子,,對王明軒說道:“我就長話短說了,,此鼎之中蘊有一物道友只需幫我取來,我就將‘幽冥決’下半部的下落告訴道友,?!?p> 看是平和的話語之中,王明軒隱隱聽出了一絲急不可耐的意味,。
“哦,?什么東西值得張掌教如此日思夜想?”
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王明軒緩步行前打量起來,。
這一大量,王明軒心中微微一緊,,
如此巨大的石臺竟然是一整顆上品元石所化,!
上品元石的稀有程度,放眼整個元圣域的尋常修士,就是窮盡一輩子也不可能見到,,
就更別說眼前如此大的一塊了,。
“過分了啊,!”
王明軒一邊打量,,一邊咬牙切齒的嘟囔道:“誰啊,這么敗家,,竟然用這么大一塊上品元石做基石,!
要是讓我知道了,一定把他洗劫一空,,讓他知道知道咱窮人是怎么過日子的,!”
說著話,他揮起長劍作勢就要砍,。
他這一砍不要緊,,
倒是把旁邊的張凌寒驚了一跳:“王道友,你做什么,?”
張凌寒一個箭步上前,,抬手將王明軒手中長劍擋了下來。
“你這都看不出來嗎,?”
王明軒斜著眼,,言語之間充滿了憤忿,說道:“我窮,!我愛財,!我看見元石就忍不住想砍!”
“就算道友再怎么窮,,也不可能如此沖動啊~要是觸動了什么禁制,,可不好?!?p> 聞言,,張凌寒心底仿佛什么東西碎了,他翻手取出一個須彌袋,,道:“我這里有些元石,,數(shù)量不是很多,王道友先拿著,,等日后出去了,,我再幫你想想辦法?!?p> 神識往須彌袋里一探,,王明軒咬牙切齒的程度再加一份:“又是一個款爺,!”
雖然言語上充滿了鄙視,但是身體卻很誠實,,須彌袋瞬間就消失在了王明軒的手里,。
就在王明軒從言語上,思想上對此等暴殄天物的做法進行全方位,,立體式的批判的時候,,
張凌寒先是將眼中火熱之情掩飾住,接著他雙手飛速掐訣,,
就聽見一聲‘起’,!
石臺前方無聲升起了一塊石碑(當然了,石碑也是一整塊上品元石),。
“果然,。”
認真的看了一遍石碑上所刻字跡,,
張凌寒像是松了口氣,,對王明軒說道:“王道友,根據(jù)石碑所述,,眼前這整個石臺,,都被一種斷元禁靈的禁制籠罩,
唯一能取到鼎中之物的法子,,就是‘打草驚蛇’,?!?p> “打什么草,,驚什么蛇?”
畢竟是拿了人家的好處,,此時王明軒頭頂雞窩頭(為什么會有雞窩,,問鴉神去),很是嚴肅的問道:“需要我怎么做,?”
“說來也簡單,,”
張凌寒清了清嗓子,道:“一會兒,,我與嫣兒會聯(lián)手攻擊石臺,,將隱藏其中的陣法激活,
而后,,王長老他們會出手,,在禁止上破出一個口子,
介時王道友只需將周身死氣盡數(shù)引到巨鼎之下的灰燼上,,并設(shè)法將之引燃,,就行了,。”
聞言,,王明軒想了想,,說道:“既然你們有能力破開禁制,為什么不直接過去???”
“實不相瞞,此鼎之中的物事應(yīng)該還沒煉制成功,,我需要借用道友的死氣,,將最后一步完成?!?p> “哦,?就這么簡單嗎~”
心中暗自問了一聲,王明軒口中爽朗的回答道:“沒問題,,交給我,。”
他的樣子,,像極了一個想要在大人面前證明自己的孩子,。
“王長老,”
“屬下在,?!?p> “準備吧?!?p> 吩咐了一聲,,幾人就各自準備了起來。
整個現(xiàn)場無事可做的,,就只有王明軒,,鴉神,以及同行之中那個全身籠罩在黑衣之下的人,。
說來也是奇怪,,此人身上沒有一絲元氣波動,卻竟然能夠在這元氣狂暴的秘境之中安然無恙,!
要知道,,王明軒幾人在途中可是消耗了大量的‘凝星辰’來過濾元氣。
而更讓王明軒感興趣的是,,
這個人的存在感極低,。
至于低到了什么程度呢?
幾人同行了這么久,,
王明軒注意到這家伙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接下來,,大約半天時間過后,
張凌寒和凌嫣然兩人相視一眼后,,各自催動元氣,,兩道氣勢恢宏的攻擊朝著石臺噴射而去。
就在這時,,
石臺之上陣陣流光涌起,,一道看似薄如蟬翼,實則堅實無比的禁制驟然而生,。
‘轟’,!
一陣驚天巨響過后,張凌寒兩人的攻勢被盡數(shù)瓦解,,
再看那禁制,,
竟然紋絲未動!
能夠輕易抵擋住兩位師境修者全力一擊,,
此禁制強大的防護力可想而知,。
“再來!”
像是事先就預(yù)料到了這種情況一樣,,
早在第一波攻勢出手的瞬間,,張凌寒兩人就打出了第二道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