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門鎖被子彈射爆,,省得彭綸開門迎接來客,。
“你們找地方躲好?!迸砭]冷聲提醒圍坐在飯桌的四人,。
艾琳諾聽到消音器減弱的槍聲,下意識就逃離飯桌朝臥室跑去,。
得到老大叮囑的董立誠自然也機靈地捎帶上尹柔柔躲進臥室,。
“要不要我?guī)兔Γ俊饼R夢姍開口詢問,。
“真的不用,。”彭綸把食指上的戒指端正好位置,,“作為一家之主,,怎么可能讓女的干粗重活呢!”
彭綸絲毫不懷疑齊夢姍有幫忙的本事,,只是他覺得這點小事難不倒自己,。
哪怕這些不禮貌的客人身上揣有槍。
“行,?!饼R夢姍也不是一個矯情的人,習慣獨來獨往的她知道有些事情一個人做起來會比兩個人要容易,。
有一個詞語叫做人多手雜,。
她不清楚自己會否幫倒忙的情況下,很識相地相信彭綸能一個人解決,,于是跑進臥室內(nèi)保護其余三人,。
一道無形的蛛網(wǎng)很快便編織在家門上。
這枚戒指出自于一位頂尖的煉器師之手,,有一個很簡樸的名字,,叫做“絲戒”,是一件連靈器都不是的普通玩具,。
只需要消耗細微的靈力就能駕馭它,,它擁有削鐵如泥的效果,很適合彭綸在低武世界里自衛(wèi),。
門外的來客破開門鎖后,,有條不紊地涌進屋內(nèi),。
第一位倒霉蛋慣性極大地沖進屋內(nèi),然后身體分奔離析散成一件又一件的碎肉……
第二位幸運兒察覺到架在身體前的手槍受到些許的阻力,,然后如同豆腐般散開,,很快就意識到不對勁。
可是身后的好隊友卻把他推向死亡,。
齊夢姍眼皮直跳,,捂住了尹柔柔雙眼。
董立誠呆呆地看著一個男人憑空變成塊狀的肉塊,,像極了剛剛?cè)舆M湯里的山藥塊……
艾琳諾透過門縫看到客廳的情形,趕忙掏出手機打開攝像功能,,暗忖這位陌生男人果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盡管尹柔柔被大姐姐遮住了雙眼,但通過獲取周圍人的心理活動,,清楚得知這些人心中充斥著震驚,、恐懼,憤怒的情緒,。
難道說……父親又做什么了,?
前來尋仇的黑幫看見兩個同伴的慘狀,一時間被嚇得不敢走進去了,。
在他們面前的只有空無一人的客廳……
一道男聲從屋內(nèi)傳出,,“我明明已經(jīng)把沿途的攝像頭黑掉了,你們是怎么找上門的,?”
董立誠沒想到老大會問出這種毫無含量的問題,,沒好氣地說:“夏延的監(jiān)控區(qū)域覆蓋很多地方,你只把部分攝像頭黑掉反而是把自己的路線明明白白地指給對方,,你是不是真的在異世界呆久了,,思維模式都變了?!?p> 聽到好友這樣開玩笑地解釋,,彭綸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了。
有人拿出大砍刀在門內(nèi)試探,,很快就發(fā)現(xiàn)原來是有一張材質(zhì)未知的無形細網(wǎng)擋住了入口,,但他無論如何攪動都無法把這張大網(wǎng)攪碎。
“這是什么鬼東西,?”
“管他什么鬼東西,,既然進不去,那就把屋子燒了吧,!”
“好主意,?!?p> 彭綸可不會任由他們把屋子燒掉,于是把細線全部收回“絲戒”內(nèi),,閃身沖出門外,,率先一腳踢飛一個矮子手中的手槍,另一手則奪過一把長刀,!
嗖,!
破風聲呼嘯而來。
令人眼花繚亂的刀光在人群中閃爍,,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門外的不速之客全部僵在原地。
“哇,!父親好帥,!”
齊夢姍一怔,發(fā)現(xiàn)小女孩微微挪開自己掌心,,右眼偷偷看著門外的熱鬧,,一點都不對大人的打架而感到害怕。
“嗨,,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尹柔柔側(cè)頭看著身旁那漂亮的大姐姐,,笑著點點頭。
齊夢姍好奇地問:“你為什么要喊他父親???”
董立誠也覺得很奇怪,聽阿綸說是小家伙要這么喊的,,他可從來沒有這樣要求過她,。
“唔……這不是應(yīng)該的嗎?”
“講真話,?!饼R夢姍一臉嚴肅地看著對方,而臥室外亦寂然無聲,。
尹柔柔撇撇嘴,,不情不愿地說:“你又不是我媽媽……”
董立誠猛地拍了她的后腦勺,“屁呢,,她要不是你媽的話,,會跟著你爹走回來?
“好像是這個道理哈?!币崛崮抗馑查g如同星宿一般熠熠生輝,。
齊夢姍既沒肯定也沒否認,只是靜靜地望著面前這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家伙。
“你們真的想知道?”
“不想知道還問你干什么,,總不能以后讓你見人就認爹吧,!”董立誠白了她一眼,真不知道這家伙是怎么在《街霸》里打贏自己的,。
艾琳諾對這些家里長短并不感冒,,她雙眼認真地盯著鏡頭下的男人,手握長刀的男人宛如一條入江長蛇在人堆中游走,,刀光所過之處總有血光迸出,。
那些黑幫混混擔心誤傷隊友而不敢貿(mào)然出手,而越來越多的人倒下了,,他們身軀上沒有明顯的重傷,,但是手腕腳腕都出現(xiàn)著深淺不一的傷口。
他們哀嚎著,,倒在地上聳動,,卻因為手筋腳筋被利落切斷而無法站起來。
這是個狠人,!
艾琳諾被眼前的慘狀刺激得眉頭直跳。
這就是東方武術(shù)嗎,?
很強,!
不過,這個身份不明的男人到底是誰呢,?
隨著最后一個家伙倒下,,彭綸把大砍刀隨手扔到一邊,看著一地粘稠的漿液,,有些頭疼,,“完蛋,要這地板的污跡很難拖干凈的……”
“你們是那個不合法的賭場派來的,?”
回應(yīng)彭綸的僅僅是有氣無力的哀嚎聲,。
“要不是我女兒在這里,你們已經(jīng)削成人棍了,?!迸砭]心平氣和地恐嚇著這些不速之客。
在收養(yǎng)女兒的這段日子里,,他從血海尸山中滋長在心中的殺氣漸漸收斂起來了,。
白皮膚黑皮膚的本地人沒想到這個來自東方的男人居然能憑借一己之力解決所有人,心中不免愈加的絕望,!
如果不趕快治療,,成為廢人的自己在死仇眾多的地下江湖,遲早還是要死的,!
彭綸回頭,,指著插在長刀,,上面正緩緩流淌著血水,露出淺淺的笑容,,問:“柔柔,,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
“哈?”
“你為什么會這么容易就喊我父親呀,?”
“呃……因為你長得帥啊,。”
“柔柔,?!?p> “嗯?”
“你看我的刀好看嗎,?”彭綸把插在地上的砍刀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