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偉嘴角抽搐了好一會,才算接受了眼前的現(xiàn)實(shí)。
昨天寫的十幾首詩,一篇不少,,真的全部被劉管事給貼到墻上了。
但是…那邊那么窄,,并排貼兩個是怎么回事,?
那邊那么大一塊空地,一張都沒貼,?
一轉(zhuǎn)頭,,好家伙,這邊還斜著貼兩張,!
最可氣的還是最顯眼的那張,,橫著貼是什么意思?
自己費(fèi)盡心思,,抄襲了這么多佳作,,就這么貼在墻上,看上去怎么有一種創(chuàng)可貼的錯覺,?
就在楊偉一口老血快要噴出來的時候,,那叫猴子的伙計(jì)也迷迷糊糊的走了進(jìn)來,,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跟他打招呼。
“哈~~楊大哥你怎么起的這么早,?劉管事不是讓你多休息幾天的嘛,?再說了咱酒樓半晌午才開門,這大早上的不會有人過來吃飯的…”
楊偉沒有說話,,指了指酒樓里那貼的千姿百態(tài)的詩,,一副詢問的眼神。
猴子順子楊偉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也打起了精神,,一臉自豪的欣賞著酒樓里的…創(chuàng)可貼…
“楊大哥,你感覺昨晚我們貼的怎么樣,?
我跟你說,,這可是經(jīng)過我們幾個人商量過后,劉管事親自指揮,,費(fèi)了好大的勁,,我們才貼成這個效果的呢!”
一聽到這效果是幾個人商量之后,,還費(fèi)了好大的勁才弄成這樣的,,不知為何楊偉想到了一個詞——生無可戀!
算了,!貼成這樣就貼成這樣吧,!反正也不影響閱讀,其實(shí)多看兩眼之后你也會發(fā)現(xiàn),,這么貼,,還真不錯!
“哎,?楊大哥,,你去哪里?不再欣賞一會了嗎,?”
打算返回住處的楊偉頭也沒回,,對著身后擺了擺手。
“我覺得劉管事說的對,,我應(yīng)該再多休息幾天,!”
但還沒等他走遠(yuǎn),身后便又傳來了猴子提高嗓門的聲音,。
“楊大哥,,你本來就應(yīng)該多休息幾天,哦對了,,你要有空的話再多寫幾首詩吧,?二樓我們還沒貼呢,!”
話剛說完,瞅見走的更快的楊大哥,,猴子也是有點(diǎn)迷茫的撓了撓頭,,然后打掃起衛(wèi)生來。
昨天晚上視線不好,,看的不太清,,這大白天的一仔細(xì)觀察,還別說,,墻上的那些蟲眼什么的被這么多詩一擋住,,還真心曠神怡了不少,。
將衛(wèi)生打掃了一遍,,猴子也是開開門,準(zhǔn)備迎接一天的生意,。
一般這大早上的也不會有人來吃飯,,沒人的時候他們就坐在這大廳發(fā)呆,有時候也會去做點(diǎn)其他的事情,,反正只要沒客人,,劉管事也不會說什么。
等猴子將熱水燒開,,其他幾個伙計(jì)也都陸陸續(xù)續(xù)的來到了大廳,,當(dāng)他們瞅見昨晚貼的那些詩以后,無不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總算是解決了那些看著就令人感到不舒服的蟲孔,,還真是多虧了楊兄弟,這件事他可是頭功,,當(dāng)然劉管事的功勞也不小…
一直等到快晌午,,第一波客人進(jìn)來,幾個伙計(jì)才各自走上自己的崗位,,該做飯的做飯,,該吆喝的吆喝,當(dāng)然,,還留意了下第一波客人的表情,。
而這第一波人剛進(jìn)到酒樓,都不約而同的又退了出來,,往門口的牌匾上瞅了一眼,,是煙香酒樓沒錯啊,!怎么一夜變化這么大,?
墻上貼的是什么,?誰家酒樓墻上貼東西了?難道這是要改行不成,?
“猴子,,你過來!”
其中一個客人喊了一聲,,對著一路小跑過來的猴子問道:“你們貼的這是啥玩意,?不會是要改行吧?這飯還做不做了,?”
猴子對著這幾個人拱了拱手,,一邊做著請的手勢,一邊賠笑道:“做做,!我們這酒樓開的好好的怎么可能會改行呢,?
幾位大哥,里面請,,這墻上貼的么,,是詩,對是詩,!”
“猴子,,你可真會開玩笑,當(dāng)我沒見過詩不是,?哪有這么長的詩,?
王秀才,咱們幾個人就你還算是有功名在身,,你給看看這是不是詩,。王…?
秀才,!秀才,?那上面寫的什么?你怎么跪著看,?”
王秀才根本沒有理會叫他的人,,自從進(jìn)門以后,對著墻上貼的紙好奇的看了一眼,,他便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
跪在地上,王秀才并沒感覺絲毫的不妥,,眼睛瞪的大大的,,顫顫巍巍的一字一句的讀著墻上的字。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fù)來…
好!寫的太好了,!”
一首讀完,,王秀才并沒有站起來,直接跪著用膝蓋一步一步的挪到另一邊,。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當(dāng)讀到橫著貼在墻上的那首詩的時候,,為了閱讀方便,,王秀才站起來,直接將身邊的幾個人推開,,側(cè)躺在一個桌子上,,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著墻上的自己舍不得離開。
一同而來的幾個人見到王秀才如同著了魔似的,,一會跪在地上,,一會又側(cè)躺在桌子上,喘著粗氣,,臉上還青筋暴起,現(xiàn)在正一邊拍桌子一邊叫好,。
幾個人直接嚇得將猴子給圍了起來,。
“猴子!你們這貼的是不是什么妖法,!你看看,,王秀才好好的人現(xiàn)在成什么樣了!信不信我們叫人來拆了你們的酒樓,!”
自從猴子見到王秀才的舉動以后也是嚇得不輕,,手都拍的通紅了,還跟不是自己的手似的一邊拍一邊叫好…
那桌子到底有什么魔力,?這一會的功夫都側(cè)躺三回了,。
被嚇得不輕的猴子見幾個人將他圍起來,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低聲結(jié)巴,。
“諸…諸…諸位大哥,,這…這墻上的字是…是我們這剛來的一個人寫…寫的!
他…他說這是詩,!要不小的去把他叫…叫過來,?”
“叫什么叫!沒看到人都成這樣了嗎?這墻上貼的肯定是妖法,!
哥幾個,,王秀才平時沒少幫咱們寫書信,咱可不能見死不救,!要我說,,或許咱把那貼的妖法撕掉,王秀才就會沒事的,!”
“對,!撕掉!”
“還愣著干嘛,!先撕王秀才面前那張,!”
此時將十幾首詩看了好幾遍的王秀才,內(nèi)心異常興奮激動,,寒窗苦讀數(shù)十載,,從來沒有讀到過如此完美無缺,字字珠玉,,暢汗淋漓的作品,!
剛來有人說什么?
撕掉,?
還沒等那幾個人開始動手,,王秀才直接拎起身邊的板凳。
“誰都不許過來,!我看今天誰特么敢對這些圣物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