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首詩貼完,還是不死心的劉管飯吩咐伙計們趕緊將桌子擦干凈,,擺好,,雖說這次的詩詞貼的規(guī)規(guī)矩矩的,但萬一那些才子們就是喜歡躺在桌子上看呢,?
“哎~這楊兄弟也真是的,,要是我的話,絕對將這些詩都橫著貼在墻上,,這得少掙多少錢吶…”
……
這邊劉管飯還在為這些詩不能橫著貼感到惋惜,,同時前廬州第一才子,正拿著今天被改過的詩,,和自己在墻上抄襲的那些佳作,,匆匆的向著一座宅子趕去。
唐安很想知道,,當(dāng)自己的恩師看到這些佳作的時候,,到底會是個什么表情,如果恩師將那人收入門下,,或許自己也會跟著沾不少的光,。
待見到恩師,行過禮之后,,唐安很干脆的將抄襲的那十幾首詩鋪在桌子上,,親手點上蠟燭,攙扶著頭發(fā)花白的老者向桌子旁邊走去,。
借著昏暗的燈光,,只見那老者很隨意的拿起一張觀看了起來。對于自己得意門生的作品,,他還是很喜歡看上一看的,。
“將進酒…君不見…”
前兩句還沒讀完,那老者面帶吃驚的審視了一眼自己的學(xué)生,,又重新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手里的詩詞上面,。
一首讀完,,沒有理會自己學(xué)生的叫喊,直接拿起另一首,,讀完又拿起一首…
直到將十幾首詩讀完,,老者內(nèi)心都沒有平靜下來,千古佳作,,這些全都是足矣傳世的佳作?。?p> “這…這些全都是你所作,?”
自己恩師那激動又帶著不信的詢問,,唐安苦笑著搖了搖頭:“學(xué)生何德何能,這些足矣讓學(xué)生每日膜拜研讀的佳作,,可并非出自學(xué)生之手,。”
唐安的答復(fù),,也在老者的意料之內(nèi),,自己學(xué)生幾斤幾兩他還是非常清楚的,當(dāng)今世上,,能作出這種水準(zhǔn)詩詞的,,估計也就只有那兩位了。
“既然不是你,,莫非這又是出自京城那對兄妹之手,?想不到幾年不見,那兩個小家伙的文采進步的如此神速,,真是青出于藍勝于藍啊,,小安吶,當(dāng)初你不該惹他們的,?!?p> 一想到京城的那對兄妹,唐安的臉色瞬間慘白,。
當(dāng)年他在作詩這方面,,已經(jīng)算得上是小有名氣了,當(dāng)時心高氣傲的他,,確實有著看不起別人的資本,,在京城得罪過不少人。
直到那天,,在一場詩會上面得罪了那對兄妹,,他的噩夢就開始了。
唐安還記得,,那本是一場主角屬于自己的詩會,,當(dāng)時對自己阿諛奉承的才子才女不知幾何,,一首詩寫下來,,更是能收獲到無數(shù)贊美之聲,。
本來那是一場特別成功的詩會,將自己嘔心瀝血了好久的數(shù)首作品拿出來以后,,那些才子才女對自己的態(tài)度明顯變得尊敬了幾分,。
就在那場詩會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唐安無意中發(fā)現(xiàn),,一對自己并沒有放在眼中的兄妹,,將桌子上那些少有人動過的點心糕點,全部收了起來,,送給一群在外面等著的乞丐,。
這也引得了當(dāng)時他的不滿,就好似那對兄妹來參加自己詩會的目的,,就是為了將那些點心送給一群乞丐一般,。
當(dāng)時心高氣傲的唐安更是沒有忍住,上前將那二人譏諷了一番,,更是拿出十兩銀子,,扔給了那正在給乞丐分發(fā)點心的妹妹,并嘲笑他們這倒是一個不錯的博眼球的機會,。
讓唐安萬萬沒想到的是,,那妹妹并沒有說什么,隨手拿起扔給她的銀子送給了身邊的乞丐,,但是……她哥哥不愿意了,!
“有些人,自以為寫出幾首勉強通順的句子,,就覺得自己天下第一,,其實,他不知道,,那就是狗眼看人低,!
這是當(dāng)時那哥哥說的話,這句話也引得唐安的極度不滿,,臉色陰沉的他一再嘲笑,,邀請那位哥哥,你看人不低,,我寫的勉強通順,,不服比比啊,?
于是,,那位哥哥真的和他比了,,得知自己擅長以酒作詩,那人便主動提出二人現(xiàn)場以酒作詩,。
結(jié)果,,自己還在醞釀之中還沒有開始,那位便已經(jīng)寫完了,。
但唐安的噩夢還遠不止此,,自己剛剛寫完第一句,那位妹妹看了一眼之后,,便將自己還沒有開始寫的后面幾句全部念了出來,。
那是自己的,剛剛才想好的詩,,還沒有寫出來,,就被那女子一字不差的率先給讀了出來!
“哥,,咱們回去吧,,就他?估計也只能作出這副德行的詩了,,隨便看一眼就知道他后面要寫什么了,,還才子呢,哼,!”
那女子說完,,便拉著自己的哥哥離開,只留下唐安在那里懷疑人生,,自己的詩,,就這副德行?
還沒有離開的人們并沒有上前安慰他,,而是聚集在一起,,對著那位哥哥隨手寫的詩拍手叫好。
之后,,那首詩更是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轟動了整個京城,,沒過多久,整個煕國都爭相傳頌起了那首,,雖說比不上今天楊偉寫的那十幾首,,但也僅僅只是略遜一籌的詩。
至此以后,,他唐安在京城也待不下去了,,灰溜溜的逃回廬州,跟在恩師身邊,虛心學(xué)習(xí),,潛心修煉,。
在廬州這幾年,在恩師的教導(dǎo)下,,唐安早已改掉了心高氣傲的壞毛病,,幾年下來,更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雖說還是比不過京城的那對妖孽,,但這廬州他可是無人能及,。
但就在今天,,他居然又在這廬州碰到了一個,在作詩方面,,絲毫不弱于甚至超越京城那對兄妹的妖孽,,又將自己給遠遠甩在了身后,遠的自己生不起一丁點追趕的念頭,。
再次苦笑了一下,,唐安看著跟前的恩師,面色古怪的說道:“我說這些佳作是一家酒樓的賬房先生所作,,老師信嗎,?”
不信!那老者想都沒有表示不信,,若果說這些詩詞是京城那對兄妹所作,,他信!
一家酒樓的賬房,?酒樓是那對兄妹開的吧,?
那老者思索了一番以后,帶著不確定的語氣,,說道:“會不會是那酒樓的賬房抄襲別人的,?若那人真有如此才華,怎會屈身去做一個賬房先生,?”
好似知道恩師會這么說一般,,唐安放下蠟燭,摸索了一陣子,,從身上掏出了今天被楊偉改過的那首詩,,雙手遞給了自己的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