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呼~”
張玄機再一聲驚嘆,,面前的女子真是美極了,,雙瞳剪水,膚白賽雪,,一頭青絲披雖凌亂地披在腰間,,但卻呈現(xiàn)著一種別樣的美,。
“難怪膳堂門外有那么多師弟來來回回走著,我還以為膳堂新來了手藝厲害的新師傅呢......原來都是想要偷偷看美人,?!?p> 張玄機帶著笑,徑直坐到了這位漂亮的姑娘的面前,,發(fā)揮自己的特長道:“姑娘,,知道白天為什么看不見星星嗎?”
那姑娘搖頭,。
“是因為你的眼睛漂亮的讓它們都羞愧地不敢出現(xiàn),。”
“......”
“,?,??”
兩人之間突然沉默了許久,。
直到那姑娘開口:“張玄機......”
張玄機忽地眉頭一皺,,竟覺得這女聲很是熟悉,好像在哪聽過......
再瞧她的眼睛也是似曾相識,。
“張玄機,,本公主就說過自己很漂亮吧,鐵索橋上的那些值班弟子真是有眼無珠,?!?p> “你是趙白璐!”張玄機一臉的難以置信,。
“就是本...就是我,。”趙白璐想到此地是漢朝的龍虎山,,貿(mào)然暴露自己的身份恐怕不妥,,便急忙改了自稱。
“真的是趙白璐,?!睆埿C心情極為復雜,再抬頭瞧了趙白璐一眼,不由得感嘆道,,“人雖然傻了點,,但這漂亮卻是真的漂亮......想來歷史書上那些禍國殃民的女人大概就長這模樣吧?!?p> 張玄機盯了一會,,開始吃已經(jīng)涼下來的食物,
趙白璐來得早,,自然是先吃完,,但她并沒有離開,而是在桌邊東張西望,,似乎在等什么,。
片刻。
張玄機將食物一掃而空,,正準備抹嘴離開時,,趙白璐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袖,問道:“我們該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
趙白璐環(huán)顧一周后,說道:“我們會不會被趕出龍虎山,?”
張玄機輕笑了一聲,,繼續(xù)哄騙戲弄道:“你就安心住著,這兒的老天師和我說了,,憑借我的顏值,,想在龍虎山住多久就住多久?!?p> “是嗎?”趙白璐半信半疑,,而荒唐的是,,她所懷疑的并非是‘龍虎山看臉住宿’,而是她懷疑張玄機的樣貌遠遠不如她,,卻為何能得到龍虎山天師們的青睞,。
可能......
大概......她也許真的是個傻子吧。
“我還有事,,你自己在附近逛逛,,龍虎山的風景還是有許多獨到之處的?!?p> 張玄機隨便喊來一名龍虎山師弟,,讓他帶著趙白璐去游覽龍虎山的美景。
幾乎可以和笨蛋畫等號的趙白璐愣是沒有發(fā)現(xiàn)張玄機說話時的語氣有些居高臨下,,哪里有客人該有的客氣的模樣,。
當然,,那位師弟對于大師兄的命令是欣然往之,甚至還朝自己身邊的同伴擠眉弄眼,,炫耀著自己得到的美差,。
......
張玄機來到龍虎山的藏經(jīng)閣,看守的值班弟子行禮之后,,便讓他進去了,。
藏經(jīng)閣一層是各類道學典籍、啟蒙讀物,,龍虎山的任何人都可以在這一層隨意進出,。
再往上,藏經(jīng)閣的第二層則出現(xiàn)了部分尋常些的武功秘籍和江湖門派武功優(yōu)劣,、強弱分析的冊子,,也還有各種兵器的圖解圖。想要進入這一層,,一般弟子只要登記一下,,也能進來。
藏經(jīng)閣第三層,,也是張玄機現(xiàn)在停留的層數(shù),。
這一層的書數(shù)量不足下兩層的百分之一,且和下兩層的書籍收納在書柜中不同,。第三層的龍虎山獨門功法都是藏在石壁龕中,,其余的空間全部用來給修煉的弟子演武。
所以墻上,、地上,,各處地方痕跡斑駁,仔細尋找的話,,能瞧見各種深淺不一的劍痕,、刀痕、拳印,、腳印......
張玄機不知道自己這二十年來專精修煉的是什么,,便定下一個初始位置,從左至右地開始翻看每一本武功秘籍,。
秘籍圖文并茂,,和前世看得連環(huán)畫差不多,并且薄薄一本,,翻幾下就看完了,。
張玄機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翻看完了這一層近三分之一的武功秘籍。
然后有感而發(fā)道:“一個能活生生能指點的師傅絕對比這干巴巴的秘籍有用得多?!?p> 張玄機嘆了口氣,,慶幸自己并非是在參悟武功,而是找回自己所學的招式,。
至于那些晦澀難懂的秘籍,,只需要死記硬背就行。
又是一炷香后,。
藏經(jīng)閣的秘籍背誦過半,,張玄機不得不躺在地上休息一番,以此來緩解長久記憶后的頭昏腦漲之感,。
可也正因他躺在地上,,視角與平常不同,意外地發(fā)現(xiàn)了某一石壁龕內竟然有兩本秘籍,。
“那是什么,?”張玄機心中生疑,這第三層的秘籍一個蘿卜一個坑,,多一本少一本都是明明白白的,,再加上能來這一層的人不多,不應該會有兩本秘籍重疊在同一石壁龕內的情況出現(xiàn),。
“莫不是什么絕世武功的秘籍,?”張玄機眼睛大亮,已經(jīng)開始幻想自己稱霸武林,,叱咤江湖的風光日子了,。
他起身,將那本藏在后頭的武功秘籍取了出來,。
然后偷偷地躲在一個角落,,小心翼翼地翻開第一頁。
上面簡單明了地印著:
《帝王房中術》
“......”
稱霸江湖的夢想破滅了......
但張玄機并沒有多少氣餒,,反而饒有興趣地準備翻開這本古代的小黃書,。
可偏偏在這時,一個熟悉又討厭的聲音在他身后傳來:“大師兄,?”
張玄機渾身一哆嗦,本能地想要藏住手中的小黃書,,不過這種時候,,越是慌張,手腳便越是不利索,。
那本《帝王房中術》從他手中跌落,,摔倒二師弟張玄夏的腳邊,還恰好翻開了封面。
二師弟張玄夏撿起那本小黃書,,瞥了一眼書名后將書還給了張玄機:“大師兄,,這些東西還是少看為妙?!?p> 張玄機愣愣接過《帝王房中術》,,現(xiàn)在真是黃泥抹褲襠——不是屎也是屎。
說不清了,。
“咳咳~”張玄機將書丟到一邊,,轉移話題道,“二師弟,,我在失憶前,,我的武功如何?”
“不負大師兄之名,?!?p> “那我以前擅長什么武功?”
張玄夏不假思索就回道:“輕功乃是風云步最優(yōu),;兵器最擅太一劍法,;拳腳則是四象拳......其他有些武功,但不如這三者厲害,?!?p> 張玄機趕緊從藏經(jīng)閣內將這三樣武功秘籍取了出來,邊翻看邊問道:“二師弟,,你一會有什么事嗎,?”
“有,但不急,,大師兄有什么事嗎,?”
“嗯.....”張玄機問道,“我想要你陪我練一下武,?!?p> “好?!?p> 張玄夏樂意之至,,在張玄機失憶前,他們就經(jīng)?;ハ嗲写?。
“行,等我看完這些東西,?!?p> 張玄機將三本武功秘籍看了又看,,確認每一動作、每一字都被自己牢牢記住后,,長吐一口濁氣,,起身開始向張玄夏切磋。
“先比拳腳吧,?!?p> 張玄機閉上眼睛,模擬當日在流匪山寨中的情況,。
神識假寐,,放松控制,將一切都交給身體本能,。
“師兄,,準備好了?”
張玄夏問了一句,,也不知道自己的師兄閉眼在弄什么名堂,。
“師兄,我來了,?!?p> 張玄夏見張玄機沒有反應,在提醒了一聲后,,試探地用三分力遞出一拳,。
“嘭!”
轱轆~轱轆~
“咚,!”
張玄機一直滾到墻壁,,才停了下來。
“疼疼疼~”
張玄機一臉苦相,,不清楚為何身體沒有自己動起來,。
“師兄,沒事吧,?”
“沒事,,再來?!?p> 張玄機重整旗鼓后,,再次進入假寐狀態(tài)。
“嘭,!”
轱轆~轱轆~
“咚,!”
場景重演,張玄機剛換的衣服又變得臟兮兮,。
“師兄,,還來嗎?”
“來,,這次試試劍,。”
張玄機和張玄夏捏兩指作劍,,開始比試劍法,。
但在比試開始后不到一眨眼的功夫,張玄夏的指劍就點在了張玄機的喉嚨要害上,。
勝負已分,。
張玄機想要好張玄夏再戰(zhàn),可張玄夏卻拒絕了:“師兄,,我還是給你找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吧,。”
“也好......”
“那就請師兄在藏經(jīng)閣門外稍等,?!?p> 看來張玄夏將要請的對手還沒有資格進入藏經(jīng)閣第三層。
張玄機下樓等候,,期間一直在腦海里過著那些武功秘籍,。
過了不久。
張玄夏從拐角出現(xiàn),。
但當張玄機望過去時,,卻不見他身后跟著人。
“師弟,,你給我找的勢均力敵的對手呢,?”
“在這?!睆埿耐蝗淮┲鴱乃囊屡酆鬆砍鲆幻蚪前l(fā)式的小童,,大約也就七八歲的樣子,“師兄,,這名小師弟剛入山不久,,正好合適?!?p> “這......”
張玄機瞪圓了眼睛,,望著那個怯生生朝自己行禮的小師弟,心中是五感雜陳,。
要不是早就知道二師弟張玄夏是個板板正正,,不通人情世故,情商趨近負數(shù)的人,。
單是這一回,,自己恐怕就會以為自己的這個師弟是個反派角色,,故意拿這個羊角小童來羞辱自己。
可即便張玄夏沒有這個含義,,張玄機心中還是異常難受,。因為在自己師弟的眼中,自己的武力水平和剛入山的小屁孩一般,。
“師兄,,開始吧......小師弟,不準用內力,?!?p> 張玄夏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最傷人的話。
張玄機只得硬著頭皮擺開架勢,,一咬牙,,沖向了還沒自己一半高的小師弟。
“四兩撥千斤,!”
“沾衣十八跌,!”
“......”
年幼的小師弟將龍虎山的大師兄毫無尊嚴的從這邊甩到那邊,再從那邊摔回這邊,。
幾個回合后,,張玄夏不得不喊停,他擔心再這么下去,,這名年幼的小師弟會以為龍虎山的武功并不高明,,而在他心里種下叛離的種子。
“你們先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輸給了剛入山的稚童,。
張玄機一直盯著地面,想要找條地縫鉆進去,,然后再也不出來,。
這真的太丟人了。
和一個還沒自己一半高的小屁孩打架,,打輸了,,而且輸?shù)煤軕K,被人家像個麻袋似的甩來甩去,。
張玄機有生以來第一次經(jīng)歷這么難言的羞恥,。
這是一生都抹不去的恥辱!
也是同時,,他迫切地渴望力量,。
——自己的生命,自己的尊嚴都需要實力來維護,。
可光有習武的動力不夠,,如何習武依舊是個大問題,。
張玄機身上沒有附著什么老爺爺,不可能教授他一步登天的秘法,;如果向幾位師叔祖請教,,恐怕也得不到什么結果,不然他也不至于穿越過來這么久,,仍是不會一點武功。
唉~
頭疼......
張玄機腦袋亂成一團漿糊,,需要尋一處安靜無人的地方清靜清靜,。
他麻木地走著,路上遇到師弟們朝他行禮,,他都沒有回應,。
不知不覺間,他來到山林深處,。
前面是萬丈懸崖,,張玄機坐在懸崖邊的一塊石頭上,任由懸崖往上吹的陰風拍打著自己的臉,。
他需要冷靜,,而這樣冷的風恰好是他需要的。
“到底如何才能恢復武功,?!?p> 張玄機開始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
與其他情況不同,,張玄機的情況特殊,,他確定自己的身體是個武林高手,但他的腦子不是,。
那么如何讓熟于武功的身軀來反哺自己的腦子——只要解決了這個問題,,張玄機才算徹底掌握這具身體。
現(xiàn)在“過去”的張玄機所擅長的武功秘籍,,他都已經(jīng)記下,,但腦子對這具肉身尚不能做到如臂指使的程度,兩者之間還有著一個隔閡,。
張玄機苦思冥想,,該如果打破這個隔閡。
他將自己在流匪山寨中的發(fā)揮和與二師弟切磋的情況進行比較,。
很顯然,,前者有性命之憂,身體的本能才被激發(fā),;后者則因很熟悉二師弟,,即便進入假寐狀態(tài),,身體也沒有起想要警戒戰(zhàn)斗的意思。
“不能靠同門師兄弟切磋來修煉武功,,總不能再將自己送到殺人不眨眼的流匪手中吧,?”
張玄機苦笑,現(xiàn)在這都算個什么事,。
他煩惱地揪起地上幾棵草,,將它們掰成一段一段丟入風中,然后望著它們隨風飄走......
可沒過多久,,張玄機突然聽見背后的林子里傳來呼救聲,,且這聲音還頗為熟悉。
他一回頭,,瞧見來者后,,卻驚恐大喊道:
“別過來!你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