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主依舊站在窗前,動也沒動,,足足等了兩三個小時,,太陽都快下山了,,這時透過窗戶下班,就見到那個堂主果然買床回來了,,大概是賣家俱的送貨上門,,來了一輛大面包車,堂主下車以后,,又下來兩個安裝工人,,駕駛員也是安裝工人。
堂主沒有動手,,就指揮兩個工人把床抬了上去,,進了房間,房間里裝了監(jiān)聽設(shè)備,,這時香主就聽堂主說:“你們把舊床移到一邊,,再裝新床,!”
就聽一個工人道:“老板,我看你這床也不舊嘛,,換了太可惜了,!”
堂主道:“老子有錢不行啊,?”
那工人笑道:“行行行,,這舊床我們抬回去再翻新一下,一樣賣,!”
堂主道:“那不就兩全其美了嘛,!你們劃算,我也能睡新的,!”
那工人連聲應(yīng)承。
然后屋里就沒人說話了,,只剩下細微的聲響,,大概開始安裝床鋪了,那香主心里就想,,這堂主還真有意思,,臨死還要換個床,有這閑功夫,,還不如去買個棺材,。
過了一會,床大概安裝好了,,就聽工人說:“老板你看一下,,行嗎?”
一會,,就聽堂主說:“嗯,,不錯不錯,舒適度剛好,,今晚終于能睡個好覺了,!你們把這破床抬回去吧,折了一百塊錢賣給你們,,我虧死了,!”
就聽工人說:“老板這話說的,若不是你砍價厲害,,我們都不收舊床的,。”
堂主說:“好吧好吧,,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把床抬走吧,,走的時候把我門關(guān)上,我就不下去了,,這幾天累死我了,,國內(nèi)國外的跑,我要好好睡一覺了,!”
工人道:“老板心真大,,就不怕我們下去會偷東西嗎?”
堂主道:“隨便你們偷,,你看我是差錢的人嗎,?”
工人笑道:“老板有錢,老板有錢,!”
說完就開始搬舊床了,,搬了三趟,第一趟搬床墊,,第二趟搬床架,,第三趟搬床頭橫柜,待三趟搬完,,兩個工人就關(guān)上了大門,,又關(guān)上了院門,然后就開車走了,。
張青青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黑虎幫,,這時已經(jīng)過來,拿著望遠鏡陪著香主一起看,,這時外面的天已經(jīng)黯淡了,,馬上就要天黑了,待那面包車走遠,,那棟房子就沒了動靜,。張青青就放下望遠鏡,道:“香主,,我怎么感覺不對勁呢,?”
香主道:“哪里不對勁?”
張青青道:“這堂主自從進去后就再也沒有出來過,,會不會是他已經(jīng)懷疑了,?這兩個工人把舊床抬走,會不會把堂主夾帶了出去???”
香主道:“他既然懷疑,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走呢,?還怕我們追殺不成,?”
張青青道:“這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們現(xiàn)在不能進去看,也不知道里面的情況,!早知道我們在里面裝個針孔攝像頭了,!”
香主道:“攝像頭不能裝,稍微機警的人都能發(fā)現(xiàn),?!?p> 正說著,那棟小樓的主臥里的燈就亮了起來,,兩人長吁一口氣,,看來是自己多慮了,堂主還在里面,。
令他們更加心安的是,,沒過一會,堂主就在屋里說話了,,好像是在打電話:“喂,,是春愛會所嗎?”
因為他們聽不到電話的內(nèi)容,,所以就聽堂主一個人在說話:
“哦,是朋友介紹的,!”
“大學(xué)生包夜多少錢?。俊?p> “臥槽,,要兩千?。看_定是大學(xué)生嗎,?別叫個老大媽過來,,衣服一脫,身上全是呼啦圈,!”
“行行行,,一定要漂亮啊,!”
“我不住在酒店,,我住在我自己家里,家里就我一個人,,派人過來吧,!”
“平湖村三組,到了打我電話,!”
“不偏僻啊,,我前面還有高樓呢,!打個的一會就到了啊,大不了我出打的費??!”
“怕什么?怎么會不敢過來呢,?一點都不偏僻的,,我周圍全是人家!”
“實在害怕,,來兩個也沒事啊,,兩個我一樣付錢,只要漂亮就行,!”
“出來賣還要講原則,?你這人腦子怎么不開竅呢?”
“麻痹,,不來算球,!”
接著,堂主好像掛了電話,,就聽他又罵了一句:“麻痹,,全他媽神經(jīng)病,!”
香主轉(zhuǎn)頭看著張青青,,笑道:“看來這個堂主還是好色之人哪?”
張青青道:“哪有男人不好色的,?”
香主道:“幸虧小姐沒來,,要不然還有點棘手!”
張青青道:“看他急不可耐的樣子,,不會再叫別的小姐吧,?”
香主道:“不知道!”
不過過了一會,,他們就確定,,堂主沒有再找別的小姐,因為房間里的燈已經(jīng)關(guān)了,,只剩下空調(diào)的外機還在呼呼轉(zhuǎn)個不停,,看來他死心了,睡覺了,。
香主道:“外圍看好了嗎,?不要讓他溜了?”
張青青道:“香主放心,,外圍的玉米地里我放了十幾個兄弟,,一只老鼠都溜不出來,!”
香主點頭道:“那就好!”
張青青道:“香主,,要不我們下去吃點飯,?餓死了!”
香主道:“吃個屁,!現(xiàn)在還有心思吃飯,?”
張青青便不吱聲了。
雖然是晚上,,但這毛坯房里還是悶熱難耐,,不時還有蚊蟲叮咬,張青青焦急難耐,,但看香主站在窗前,,一動不動,臉上都是汗,,也不擦拭,,他便也不敢有怨言,只是心中焦急難耐,。
好不容易等到凌晨一點多鐘,,這時平湖村東邊的馬路上就駛來一輛黑色轎車,在路邊停了下來,,車里后排坐著兩個人,,這時搖下車窗,看著南谷租的那套房子,,這時拿出手機,就撥了南谷的手機號碼,。
車上大概已經(jīng)接通目標(biāo)房間里的監(jiān)聽設(shè)備,,這時就聽到目標(biāo)房間里傳來手機的鈴聲。
這時,,轎車的后備箱打開,,就見后備箱里還躺著一個人,這時坐了起來,,肩上扛個一個反坦克火箭筒,。
這時就聽目標(biāo)接通了電話,睡夢沉沉的樣子,,還非常不耐煩:“誰?。看蟀胍沟倪€讓不讓人睡覺了,?”
話音剛落,,就聽“砰”地一聲,,一枚火箭彈就從火箭筒里疾速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火紅的光芒,,如同流星一般射向那棟小樓,,在強大的沖擊下,轎車劇烈地顫抖,。
接著就聽“轟”地一聲,,地動山搖,那棟小樓被炸得四分五裂,,坍塌下去,,一時火光沖天。
屋里的監(jiān)聽設(shè)備也被炸毀了,,目標(biāo)的聲音戛然而止,。
那輛黑色的轎車就關(guān)上后備箱,疾馳而去,,由于這里是郊區(qū),,路上沒有路燈,轉(zhuǎn)眼就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中,。
那名香主這時轉(zhuǎn)頭看著張青青,,急道:“現(xiàn)在撥堂主的電話看看!”
張青青應(yīng)了一聲,,連忙撥了南谷的手機號,,結(jié)果里面?zhèn)鱽恚骸皩Σ黄穑闼鶕艽虻碾娫捯殃P(guān)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