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可按下接聽鍵,,她精神放松下來,,聲音聽起來就有些懶懶的:“喂?周舟,?!?p> 周舟打電話過來也沒有什么特別的事,,說的事都很瑣碎,,問肖可今天工作順利不,,說自己今天又遇到什么開心的事了。肖可看著窗外的夜景,,漫不經(jīng)心的應(yīng)著,。
周舟說了幾句察覺到不對勁,無論他說什么,,這姑娘只會“嗯”“唔”“哦”的回答,,聲音又低又緩,。周舟嘆了一口氣,,問她:“學(xué)姐,你是不是喝酒了???”
肖可又“唔”了一聲,笑著說:“喝了一點,,嗯,,一丟丟?!彼f著還伸出小拇指比劃了一下,。
肖可沒醉,她只是喝了點酒,,感覺有點困意,,加上接了電話后,聽他一直在耳邊低聲說話的聲音,,感覺全身軟綿綿的,,世界又顯得好安靜,,忍不住全身放松了下來。
周舟聽她這么說,,心里有點不好的預(yù)感,,又問:“那你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到家了吧?”
“沒,,在出租車上,,馬上就要到家了。哈哈哈哈,?!?p> 周舟聽了簡直倒吸一口涼氣,這姑娘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晚上九點多鐘,,年輕女孩,,喝了酒,還一個人坐出租車嗎,?
他語氣嚴(yán)肅的說:“那你從現(xiàn)在開始到你到家之前都不許掛我電話知道嗎,?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肖可,?!?p> 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還用的是這樣嚴(yán)肅的語氣,,肖可愣了一下,,笑了,從出租車后座上坐正,,說:“哈哈,,我剛才還拍了這輛車的車牌號呢,要不要發(fā)給你???”
她當(dāng)然知道周舟說那話的意思是擔(dān)心她,她也領(lǐng)情,,只是還是忍不住逗他,。她的確上車之前還當(dāng)著出租車司機的面拍了出租車的車牌號,但她并沒有要發(fā)給周舟的意思,。
這么說只是因為她想起了她高三畢業(yè)那年暑假的時候,,她和幾個朋友一起去旅游,臨出門的時候她爸千叮嚀萬囑咐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隨時要跟他保持聯(lián)系,,特別是坐車租車的時候一定要把出租車的車牌號發(fā)給他。
從那以后她就養(yǎng)成了一個習(xí)慣,,坐出租車的時候總習(xí)慣性的拍一下車牌號,。當(dāng)然后來的就沒有發(fā)給她爸了,,她只是自己存在手機里,定期會清理一下,。
“發(fā)給我,,再跟我分享一下你的實時定位?!敝苤郛?dāng)真了,,而且不僅要她發(fā)車牌號,還要她發(fā)定位,。說了這句話后,,他覺得自己的語氣太硬了,有一點命令的意味在里面,,怕肖可聽了心里不舒服,,又在后面補了一句“好嗎?”,。
肖可聽了哈哈大笑,,她能感覺到這男孩小心翼翼的溫柔,連帶著她心里也泛起了淺淺的溫柔,。
她笑了一會兒,,周舟沒管她的笑,一直在電話那頭催促她發(fā)照片和定位,,肖可的笑止住了,,沒頭沒腦的問了周舟一句:“你見過螢火蟲嗎?”
周舟愣了一下,,他已經(jīng)不止一次感覺到這姑娘思維的跳躍了,,他不知道她的話題又怎么跳到螢火蟲上去了,但既然她問了,,那他就只能老老實實的回答:“見過一次吧,?!?p> 肖可嘆了一口氣,,說:“那可能只是個煙頭?!?p> 周舟聽不懂她在說什么,,怎么螢火蟲還能跟煙頭扯上關(guān)系?他確信這姑娘肯定是喝醉了,,這可太危險了,!
“煙頭怎么能是螢火蟲呢?螢火蟲會飛啊,?!彼麤]想從一個喝醉的人那里得來個有邏輯的回答,,他只是想跟她多說幾句話,怕她喝醉了一會兒再睡著了,。
肖可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目光深沉,她說這句話沒指望周舟能理解,,她是用來提醒自己的,,這少年人的感情來得快去得也快,色字頭上一把刀,,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自己可要把持住啊。
“對了,,你別忘了,,學(xué)姐,你說要發(fā)照片和定位給我的,?!?p> 肖可本來就是說著玩的,哪想他這么認(rèn)真,,幾番催促,,肖可只好老老實實的把照片和定位發(fā)給了他。她做這件事的時候,,臉上有些熱,,心想這都是什么事啊,!搞得她好像真有個男朋友一樣,。
他倆又聊了幾句,出租車在她家附近停了,,她付完錢下車,,對周舟說:“好了,我馬上就到家了,?!?p> 周舟低聲“嗯”了一聲,說:“等你到家,?!毙た陕柭柤纾m然她覺得沒必要,,但都打了一路的電話了,,也不在乎這一小會兒了。
她到家,,用鑰匙開了門,,沒在廳上看見程心妍,,發(fā)現(xiàn)浴室燈亮的,猜測程心妍在洗澡,。她放下包,,對電話那頭的手機說:“我到家了?!?p> 周舟猶豫了一會兒,,說:“學(xué)姐,女孩子一個人晚上出去少喝點酒,,不安全,。”
肖可聽了,,笑著回答他:“嗯,,我知道,今天是公司同事聚餐,,我就跟著喝了一點,,我沒醉?!?p> 她都解釋了,,周舟也沒立場再多說什么,又怕說多了惹她心煩,。倆人之間靜了一會兒,,肖可說:“我要洗澡休息了,先掛了,?”
周舟頓了一會兒,,輕聲說:“好,那掛了,,學(xué)姐好好休息,。”
肖可掛了電話,,噓了一口氣,,站著發(fā)了一會兒呆,程心妍穿著睡衣從浴室出來,,看見她面無表情的就站在廳上,,嚇了一跳,,說:“可可,,你不聲不響的杵在這兒干嘛呢?嚇我一跳,!”
肖可看著她,,用抑揚頓挫的聲音說:“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問題?!?p> 程心妍被她逗笑了,,說:“有病吧,快去洗澡,?!?p> 肖可哼著歌,去房間拿衣服,,準(zhǔn)備去衛(wèi)生間洗澡,。程心妍在她身后意味深長的說:“可可,你今天心情不錯啊,?!?p> 肖可停止哼歌,回頭面無表情的對她說:“不,,我并不是真的快樂,,微笑只是我的保護色?!?p> 程心妍確信她的心情是真的很不錯了,,壞笑著問她:“怎么?跟周嫩草關(guān)系有進展,?”
肖可否認(rèn):“不,,今天喝酒了,有點放松而已,?!?p> 程心妍聽她這么說,順著她問:“哦,,喝酒了啊,,那喝醉了沒?”
肖可點點頭,,一本正經(jīng)的說:“醉了,,有點上頭?!?p> 程心妍見她入了套,,笑了,摸著下巴說:“醉了啊,,酒后吐真言,,你可不能騙我啊。”
“你現(xiàn)在還記得陳蔚是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