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正要感激涕零,,聽到后半句,,差點突發(fā)心肌梗塞就地升天。
“你看,,你帶在身上也是禍害,,我們走了你又要挨揍了,,像我這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年輕俊杰可不多見啊?!崩钣钆牧伺睦先说募绨?,話里話外滿是為你好。
“你說的對?!崩先藥缀跬卵坏貌怀姓J對方說的對,,這個年輕人真他娘的貼心,。
李宇正要帶人離開,老人忽然開口說道:“你們兩個好好保護這兩把刀,,一把是祖上傳下來的,,另一把是我仿照寶刀親手鍛造的,哎,,看你倆身懷武藝,,在你們手上總比落在他們手里強?!?p> 老人的語氣好像死了孩子一般,,卻聽到年輕人詫異的說道:“你會打鐵?”
老人又差點吐血,,血壓都快二百二了,,老子堂堂古兵器鑄造大師,哎,,其實說打鐵也沒錯,,只能點點頭。
“那太好了,,跟我回村吧,,我們那里需要大量的武器,你看,,就是這種,。”李宇把松子手上的砍刀遞給老人,。
“這是什么狗屎玩意兒,?”老人一想到讓自己堂堂鑄造大師去制造這種西瓜刀,恨不得自殺,,還大量需要,,抓壯丁呢?
五里地之外正在打造砍刀的五爺沒來由的突然打了個噴嚏:“那個王八蛋說我壞話,?”
但年輕人下一句話讓他無法拒絕:“我們那安全的很,,管吃管住?!?p> 俗話說得好,,大師永不為奴,除非管吃管住,老人收拾包袱,,顛顛兒的跟著三個年輕人走了,。
李宇拐了妹子,收獲兩把寶刀,,還順路撿了個鐵匠幫手,,感覺日子從來沒這么順利過,不由得哼起了歌來,,好像回到了父親心臟衰竭之前的日子:“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嘿,,嘿...”
“閉嘴,!”郭晶晶,松子和老人異口同聲的喊道,,再多聽幾句,,他們感覺就要集體陣亡了。
百米后的一棵大樹后面,,楊皓俞慢慢走出來,,盯著四人的身影,眼睛如同一條毒蛇一般,,閃爍著陰冷的光芒,。
“吶,送你的生日禮物,!”李宇把手中的長刀遞給郭晶晶,。
老人眼睛一花,差點摔倒,,心道這個家伙真是無恥啊,,搶來的東西轉(zhuǎn)手就當禮物送人。
“謝謝,!”郭晶晶接過長刀,,開心的笑了一下,聲音不見一絲沙啞,,是正常女孩子柔柔的聲音,。
李宇心道這小辣椒竟然也有如此溫柔的時候。
郭晶晶真的很喜歡這兩把刀,,長期的接觸武術(shù)圈子,,她對兵器的認知遠遠不是李宇所能及,這兩把刀都是難得一見,,尤其那把年代久遠的古刀,,都可以進博物館了。如果放在以前,這兩把刀足夠在一線城市換一套三室兩廳了,。
對于一直如喪考妣的老頭,,她沒有太在意,這種東西放在身上沒有保護的能力,,真的是禍害,。
隨著不斷的尋找,不斷有李家族人們的親戚到來,,對城墻似的圍墻和帶刀持槍的李家人感覺很是陌生。世界改變不過十來天,,他們時刻在惶恐不安中度過,,后來終于在災(zāi)民們的一次接著一次的攻擊中失去了家園,他們流浪在外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卻從沒見過哪個村子修建圍墻的,。
李宇本想帶著撿來的鐵匠老頭回家休息一下,吃點兒熱飯什么的,,對方路過鐵匠棚的時候邁不動腿了,。
五爺正在叮叮當當?shù)拇蛟炜车叮瑸樾录尤氲挠H戚們準備兵器,。
張瑾帶著豆豆坐在角落里打磨“飛刀”,,一塊長條狀的磨刀石中間被磨出了一道深深的凹槽,原本三十厘米長的鋼筋段,,已經(jīng)短了十厘米,,被打磨的通體光滑無比,寒光閃閃,。張瑾磨一會兒,,在水盆里洗一下,拿在手里掂一掂,,然后繼續(xù),。
七歲的小豆豆梳著一根刷子似的短馬尾,額頭橫著一根魚骨辮,,有種蒙古小公主的既視感,。一個簡單的發(fā)型將整個小妮子的氣質(zhì)提升了一百米,讓李宇這個半吊子理發(fā)師都忍不住贊嘆張瑾的心靈手巧,。
“哎呀,,原來是老哥你!”撿來的老頭直奔五爺而去,。
五爺一愣,,看眼前站著一個小時后見過的財主打扮的人,想起了當年受過的欺壓,心情頓時都不好了,。
“你誰?。 蔽鍫斠坏裳?,胡子一撅,,暴脾氣來了。
“看老哥你下錘的精準,,應(yīng)該是老鐵匠了,,但這刀了不應(yīng)該這樣打,首先,,這刀胎就不對勁,,刀刃也不對勁,這錘子,,也不對勁,,這造型,這,,哎呀,,這那里是打兵器,這是打柴刀吧,?!崩项^皺著眉頭,嘴里不滿的嘟囔著,,好像在教育一個渣渣徒弟,,痛心疾首。
五爺引以為豪的手藝被說的一無是處,,暴脾氣接著就要發(fā)作,,但他老人家明白,兵器他確實不在行,,還真是按照柴刀的方式打的,,但輸人不輸陣,這哪個墳堆里爬出來的財主姥爺,?當即說道:“你來露兩手看看,。”
撿來的老頭好像沒聽見五爺?shù)脑?,又圍著煉鐵爐子轉(zhuǎn)了兩圈兒,,嘟囔到:“這煉爐倒是有點兒章法,只是太粗糙了,,風口的角度不對,,整體的比例有些失調(diào),,還有,哎,?!?p> 五爺直接被無視,拿著錘子盯著那個土財主,,李宇擔心他老人家下一秒就要把錘子扔出去,。
“咦,姑娘,,你手里是什么,,峨眉刺?”老頭見張瑾手里拿著一根一頭尖尖的鐵棍,,不禁好奇道,。
“這是飛刀,可厲害呢,?!倍苟固鎷寢尰卮鸬?,細聲細氣的聲音好聽極了,。
“飛刀?這哪里是刀,?這重心完全不對啊,,拋投類的暗器最重要的就是重心的位置,這個,,說起來又復(fù)雜了,,你這根鐵棍倒過來扔也比現(xiàn)在這樣要準的多?!?p> 張瑾聽了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看對方打扮和說話的口音,加上整個透出的氣質(zhì),,知道對方應(yīng)該是這方面的專家,,但看五爺?shù)拿嫔@然很難看,就沒有感謝,,只是微微笑了一下,。
“哦,看樣子是城里來的行家了,,那你能不能幫老頭子看看這塊金屬是啥,?”五爺雖然脾氣暴躁,但腦子并不糊涂,,眼前這老頭雖然討厭,,但一口官腔(普通話),,對兵器說的頭頭是道,看樣子有兩把刷子,,當即祭出一個大招,,在口袋里掏出一塊鴿子蛋大小的金屬塊。
“金屬,,嘿嘿,,不是我吹牛,全世界幾百種頂級鍛造材料,,沒有我老王不熟悉的,,這好像是,哎,,不對,,難道是,嘶,,也不對,。”老王頭聽到對方讓自己辨認金屬,,一臉自信,,一位鍛造大師,最熟悉的就是材料了,。
但這鴿子蛋大小灰黑色金屬塊,,卻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重量很輕,,只有鐵的四分之一左右,,但摸起來卻給人很堅硬的感覺。
老王頭從五爺手里拿過錘子,,把鐵塊放到鐵砧上,,一錘下去,金屬塊當?shù)囊宦曧?,錘子反震,,跳起來挺高。金屬塊上一絲痕跡都沒有,。
“來,,老弟,加把火,?!崩贤躅^對拉風箱的鎖子爺說道。
鎖子爺辛苦養(yǎng)大的四十多頭羊已經(jīng)只剩十來頭,,心疼的都要心肌梗塞了,,這陣子一直在拉風箱,,見這個莫生人來指使自己,看樣子是新來的師傅,,他不能不聽指揮,,黑著臉把風箱拉的呼呼響。
金屬塊很快變軟,,老王夾出來趁熱打了幾錘,,金屬塊立刻成了指頭長的鐵片,寬窄一致厚度均勻,,五爺一看就知道,,這是個大行家,心里的氣順了幾分,。
老王頭把鐵片放進水里,,滋啦一陣白煙。老王頭又把鐵片橫立在鐵砧上,,打了一錘,,沒有任何變化,又加大力氣,,還是沒有變化,,最后用上全身的力氣來了一錘,鐵片沒有任何變化,。
老王頭的臉色就黑了下來,。
這太奇怪了,。
金屬這東西,,分量輕,幾乎必然鋼性不足,,會軟,。越硬的金屬,熔點必然很高,,延展性越差,。
但這塊金屬明顯違背了所有的常理,分量輕,,卻堅硬異常,,熔點卻不高,延展性卻比鐵還好,。難道是新出的高科技材料,,但看樣子就是剛剛煉制出來的粗鐵啊,里面還有不少雜質(zhì)呢,!
“這,,這是哪里來的,?”老王頭苦思冥想也得不出結(jié)論,只好紅著臉問五爺,,剛才那全世界沒有他不熟悉的金屬的話,,顯然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咋樣,,難住了吧,?”五爺?shù)靡獾暮佣季锪似饋恚獗┰甑娜舜蠖嘈男貙掗?,五爺不是小肚雞腸的人,,丟了的老臉爭回來一大半,心情大好,,心里就有了妙計,。
五爺布滿老繭的大手一揮,說道:“這也不是啥秘密,,你先幫我打二十把刀,,我就告訴你!”
老王頭眼前一黑,,差點兒斷氣:“這村里都是些什么人?。 ?p> 李宇媽看兒子領(lǐng)回來一個電影明星似的大姑娘,,心里樂開了花,,這還是李宇從小到大第一次領(lǐng)回家女孩子,孩子果然長大了,。
李宇媽激動的眼淚汪汪,,同時又有些擔心,這么好看的女孩子能看得上自己的兒子嗎,?
“我看正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shè),我兒子哪里差了,!”老李頭倒是自信滿滿,,看來李宇骨子里那股盲目的自信也是有淵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