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南詔蠱蟲
“不過有一事很奇怪,當年打南詔,,南詔是十戰(zhàn)九敗,,偏偏馬鬼坡一戰(zhàn)大獲全勝?!?p> 許兆軍想起這件事,,也提出自己的困惑。
十戰(zhàn)九???
洛寧心底思量:感覺這中間一定有點什么,只是現(xiàn)在自己還抓不住頭緒,。
“那就謝過許大人了,!”
洛寧起身,看來還要把南詔使團這些人好好查查,。
秦昭想起口哨片:
“許大人,,南詔人善馴獸,我們在多拜的包裹里發(fā)現(xiàn)一個哨片,,你可知道有何用,?”
許兆軍翻翻卷宗:
“這里只有上次一個禮部官員去南詔,帶回來的一點描述,,南詔也不是人人擅長馴獸,。”
秦昭和洛寧湊近,,看記錄:南詔人善蠱,,會獸語,有特別訓練的鳥蟲,,供戲耍,,鳥蟲需特別喂養(yǎng)。
短短一小段記錄,。
兩個人走出禮部,,秦昭又沒頭緒:“洛大人,接下來去哪,?”
秦昭發(fā)現(xiàn),,只要同洛寧一起查案,自己說的最多的,,就是問她下一步做什么,。
自己完完全全就是個小白癡。
洛寧神秘兮兮:“秦大人,下一步,,抓人,!”
“抓誰?”秦昭瞪大眼睛,,這走了一圈,,案子又破了?
洛寧被秦昭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
“你相信了,?秦大人,我哪有那么厲害,?哈哈哈”
她居然騙他?。?!
秦昭一把拽住洛寧,,在大街上把她摟在懷里:“還逗我?”
洛寧一下子羞紅了臉:“放開,,有人看著,。”
秦昭卻不管不顧,,路過幾位百姓看見,,笑著議論:
“媽呀,這錦衣衛(wèi)大人……”
洛寧躲閃著,,拿手捶著秦昭的胸膛:
“秦大人,我錯了,?!?p> 兩個人嬉鬧著,最后秦昭拉著洛寧的手,,大搖大擺走在路上,,才算罷休。
洛寧和秦昭又返回客棧,,洛寧想與店小二談談,,假如是南詔人自己殺了多拜,那么客棧一點線索都沒有,?
店伙計見兩位大人走進來,,從柜臺后面抬起頭:“大人?!?p> 客棧前廳已經(jīng)收拾干凈,,但是伙計昏昏欲睡。
“怎么?沒有客人,?”洛寧問,。
店伙計點點頭,神情沮喪:“是的,,大人,,死了人,都沒人進來,?!?p> “昨晚的入住登記在哪里?”
秦昭接過店伙計遞過來的記錄本:“近期的登記,,都在這里,?”
店伙計點點頭:“最近是淡季,禮部定了這里接待南詔使團,,二樓的房間便沒對外開放,,幾批入住的客人都在樓下房間?!?p> “現(xiàn)在這些人都在,?”洛寧問。
“使團住了兩月有余,,最近五天,,只有兩撥人入住,一伙人前日已經(jīng)退房,,還有兩個客商,,定了三天,今日還剩一晚,,所以還在,。”
“那兩個客商可以叫過來嗎,?”
洛寧想繼續(xù)排除趙國人做案的可能,。
店伙計伸頭往一樓的客房里看看:
“大人,等我一下,,那兩個人應該在,。”
說完跑去客房叫人,。
一樓客房走出兩個客商模樣的人,,剛才店伙計說大理寺卿要查案問話,多少有些緊張,。
一個人年紀稍長,,先說話:“兩位大人好,,小的叫陸明,這是我兄弟,,叫陸亮,,我們是兩個州府間跑貨的商戶?!?p> 秦昭見他們身著布衣,,神色拘謹:
“兩位不用緊張,南詔使節(jié)多將軍出事,,想必你們也知道了,,昨晚可曾發(fā)現(xiàn)異常?”
陸亮說:
“我們住在一樓,,其實正巧是多將軍樓下,,我早上也去二樓看看熱鬧,昨晚子時后,,忽然聽見咕嗵一聲,,現(xiàn)在想想是不是多將軍摔倒的聲音?”
陸明接過話:“大人,,我們都是尋常百姓,,與多將軍并無瓜葛,也不知道說得對不對,?!?p> “你們放心吧,有什么話盡管說,?!?p> 洛寧知道他們怕惹事,不想與官府打交道:
“多將軍的案子現(xiàn)在涉及兩國外交,,所以你們提供的線索,,能夠直接影響案子的偵查,做為趙國人,,這也是你們應該做的,?!?p> 兩位客商這才釋然,。
“你們盡管提供線索和疑問,剩下的問題由我來考慮,,那么,,你們住這里,還有什么特別發(fā)現(xiàn),?”
洛寧盡量引導:“比如可曾聽見南詔人之間爭吵,?”
秦昭聽出來,,洛寧是堅信南詔人內(nèi)訌。
陸明和陸亮想想,,陸明說:
“爭吵倒是沒聽過,,但是那個絡腮胡子的人,好像對多將軍有很多不滿,,其實我們也只住了三日,,早餐時遇見過?!?p> 哦,?秦昭想:這個線索有用。
“昨晚可聽到什么聲音,?”
兩個人都搖搖頭,。
洛寧謝過兩個人,便和秦昭登上二樓樓梯,。
就聽陸亮對店伙計說:“小二哥,,還沒查到怎么回事?昨晚那個口哨聲又響了,?!?p> 店伙計一臉苦惱:“真不知道咋回事,周邊也問過了,,誰也不知道,。”
洛寧回頭問他們:“什么口哨聲,?”
陸亮皺起眉頭:“就是入住以后,,聽見奇怪的聲音,我這人睡眠淺,,有一點聲音就會醒,。”
洛寧止住腳步,,問伙計:“這口哨聲響了多久了,?”
店伙計想了一下:
“一月有余吧,確實有客人反映,,晚上會聽到口哨聲,,但是我們這客棧常駐的人少,所以退房時提起一句,,也沒在意,。”
“這樣吧,,把客?;镉嫸冀羞^來,,我等下了解一下情況?!?p> 洛寧和秦昭上二樓,,進了白迪的房間。
同其他幾位南詔使節(jié)的房間一樣,,東西已經(jīng)全部拿走,,白迪的房間緊挨著多拜,洛寧推開窗,。
窗栓的聲音格愣一下,,后院里干活的幾個伙計一起抬頭看,洛寧點點頭,,這里可以看見多拜房間的窗戶,。
再環(huán)顧房間,放在桌下的垃圾桶引起了秦昭的注意:“洛寧,,這是什么,?”
撿出里面的幾張紙,包裹著一團灰色的東西:
“像蟲子,?”
“難道是蠱蟲,?”洛寧吃驚。
“看來我們還要與南詔使節(jié)談談,?!?p> 兩個人又去了張遠的房間,同白迪一樣,,干干凈凈,,沒有一點線索。
洛寧和秦昭回到一樓,,客棧的四個伙計都已經(jīng)等在那里,。
洛寧先問店伙計:“南詔人過來,可曾帶些蟲子或者鳥之類,?”
四個人都搖搖頭,,店伙計好奇:
“大人是發(fā)現(xiàn)線索了?”
洛寧點點頭:
“南詔人的飲食由誰負責,?”
其中一個叫李廣的站出來:
“大人,,一直是我和薛仁負責,廚房只有我們兩個人,?!?p> “南詔人飲食上,,可有特殊要求,?”
薛仁搖搖頭,,他是個糙臉漢子:
“比我們趙國飲食重口,喜辣,,其他也沒什么,。”
“你們再仔細想想,,南詔人可曾要求過特殊的東西,?”洛寧緊追不舍。
兩個人還是搖頭,。
“你們都在客棧多久了,?昨晚是誰當值?可曾發(fā)現(xiàn)有異常,?”秦昭接著問,。
李廣快人快語:“大人,我昨天是白日當值,,晚飯做好后就離開客棧,,是薛仁在這里?!?p> 薛仁也點頭:“是的,,大人,昨晚是我準備餐食,,但是南詔使節(jié)接受禮部的邀請,,并沒有在客棧吃飯?!?p> 洛寧問薛仁:
“昨晚你一直在后院廚房,?”
“是的?!?p>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洛寧盯著他。
“多拜將軍回來之后,,禮部一位禮事與他聊了一會,,后來他關了窗,熄了燭火,,便去就寢,。”薛仁恭恭敬敬地回答,。
“白迪和張遠,,你可注意什么時候就寢?”
“時間應該在多拜將軍之后,,因為后院正對著他們的窗戶,,所以他們熄了燭火,,我在后院便一片漆黑?!?p> 洛寧又問其他兩個人:“你們昨晚當值,?在客棧都做什么?”
一個年輕的回答:“我們是負責前廳打掃和接待,,因為最近客人不多,,晚點客人都歸來,便也早早睡去了,?!?p> 另一個人也點頭同意。
“南詔使節(jié)入住之后,,你們可發(fā)現(xiàn)有不同尋常的地方,,對了,我聽客人說,,有口哨聲,,你們可曾聽到?”
洛寧這個地方始終疑惑,,口哨聲,?難道是多拜的口哨?
除了薛仁,,幾個人不約而同答:“是的,,真的聽到過,不過都是斷斷續(xù)續(x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洛寧和秦昭對視一眼,,囑咐大家想起什么,,第一時間通知大理寺,兩人走出客棧,。
“秦大人,,我們先去義莊看看多拜的尸體,如果是南詔人自己用蠱蟲害死他,,應該會有線索,。”
“你認為是南詔人自己所為,?”秦昭有疑問:“白迪還是張遠,?”
“都有嫌疑,我們?nèi)ザ踝髂抢锬玫阶C據(jù),再去外使官邸會會他們,?!?p> 等到了義莊,宋青松還沒走,,見洛寧和秦昭到來,直接進入驗尸房,。
“現(xiàn)在還沒有發(fā)現(xiàn),。”宋青松對洛寧說,,也和他們一起,,再次走進停尸房。
董仵作正在低頭對著尸體分析,。
秦昭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見房間四角燃著松香。
宋青松給他遞來生姜,,大蒜,,白醋浸泡過的布條,秦昭學著洛寧的樣子,,放在口鼻上,,一股濃郁的味道沖進鼻腔。
洛寧走到多拜的尸體旁,,見尸體已經(jīng)開始變化,,不似早晨發(fā)現(xiàn)時那般平和。
此時,,尸體面容猙獰,,眼珠突出,面色慘白,,嘴唇青紫,。
手臂和上肢呈現(xiàn)怪異的擁抱狀,手指僵硬,,因南詔人常年習武,,肌肉發(fā)達,多拜較中原人體型魁梧,。
尸斑隱約在心區(qū)可見,,說明死亡時間不過四個時辰,洛寧檢查五根手指,,指甲都呈暗紅色,。
“是中毒?”洛寧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