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到底在想什么啊,,亨里克......你這家伙,我真是搞不懂......”
“停,,拉斯洛先生,,我覺得比起你搞不懂我,我更搞不懂你才對,。不過都到了這種時候了,,我也懶得再和你爭辯什么了?!?p> 看著胡浩博剛剛砍下的,,和自己的身體一樣滴著血的人頭,拉斯洛只能勉強地笑著搖了搖頭——雖然在一起戰(zhàn)斗過,、生活過,,但是三個月過去了,自己從來不知道,,這個叫做“亨里克”的少年,,居然也是個快意恩仇的人,。
“你本可以不用來的,現(xiàn)在咱們倆可能都要沒命了,?!?p> “唉......您作為歐洲人,還是不太了解中國啊,?!?p> 胡浩博就那樣說著話,現(xiàn)在在拉斯洛面前輕聲細語的他,,和剛才斬殺烏爾里希時候的狀態(tài)完全不一樣:他知道,,自己面前的匈雅提家族當主短暫的一生馬上就要終結了,現(xiàn)在無論說什么都沒有用,,還不如平靜地陪他走過最后一程,。
“雖然我在歐洲和近東呆了這么長的時間,但我小的時候畢竟是在中國受的教育,;而中國的教育里,,最講究的就是‘忠’和‘孝’兩個字——‘忠’指的是對自己的上級領主忠誠,而‘孝’則是對自己的父母恭敬?,F(xiàn)在,,我早已經沒有了盡孝的機會,又怎么可能不盡忠呢,?”
“真是的......看來我根本不懂你,,也不太懂中國人啊?!?p> 氣息奄奄的拉斯洛·匈雅提,,直到這個時候才有點后悔沒有早點了解胡浩博——只不過,就算是他臨死之際的現(xiàn)在,,胡浩博所講給他的大道理也并非是內心所想,。作為21世紀來的人,他心中雖然也是有著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傳承,,但他在這個時候,,所想到的可絕非是什么忠與孝。
他的心中,,只不過是“友情”和“恩情”罷了,。
“中國......我也想去看看了。那里的人,,不會都像你一樣蠢吧......,?”
“放心,絕大多數(shù)人都比我聰明得多,?!?p> “我相信你......”
青年輕輕地說出了最后的幾個單詞,,然后身體就垂了下去,只有雙眼的還沒有合上——只有當胡浩博的手輕輕地拂過的時候,,那似乎還略有不甘的雙眼才終于閉合,,證明了他的靈魂已被死神帶走。
“安息吧,,拉斯洛先生,。”
*
“他是要行刺國王嗎,,那個家伙,!他手里還提著烏爾里希的頭,就這樣走過去了,!”
“什么‘那個家伙’啊,,看清楚點,那可是亨里克騎士,,參加了斬殺穆罕默德二世的,,上個月還和咱們一起在城內進行了慶典的人啊,都忘了嗎,?”
“不是吧,?他是為了拉斯洛先生的死而生氣了嗎?,!”
坐在臨時王座上的蒼白之王看著剛剛殺死烏爾里希的少年向自己的方向移動,,渾身都開始顫抖了起來;他拼命地用一條手臂遮住自己的臉,,另一只手臂護住自己的胸口,,就好像這樣就完全安全了一樣。在這樣的動作幅度之下,,連他頭頂上的皇冠都掉了下來——現(xiàn)在的拉迪斯勞·馮·哈布斯堡早就不僅僅是無能的王了,,這副狼狽的光景已經快讓他失去做王的資格了。
“快......快攔住他......不要讓他過來......”
“陛下傳令了,!快攔住那個少年,,他已經失去理智了!”
傳令官的聲音再度響起,,之前拱衛(wèi)在拉迪斯勞身旁的士兵們也向著胡浩博的方向涌來。幾十個人,,自己一個人要面對著這幾十個人——胡浩博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突破他們的防線,但他的步伐依舊沒有停止,,就好像執(zhí)著地想要殉道的狂熱信徒一樣,。
“攔住他,!”
“攔住他!”
包圍圈已經要收緊了,,就在其中的胡浩博卻沒有反抗的動作,。直到士兵們已經到了距離自己只剩下幾米的地方,他才手臂一揮,,將之前拿著的東西,,直接擲入了躲躲閃閃的拉迪斯勞的懷中——不用說,那正是剛剛被他所斬下來的,,烏爾里希的頭顱,。
“啊.....啊啊......”
絕望的國王已然歇斯底里了,他拼命地蹬踹著,,一直到那個慘死的男人的頭顱從他的身上滾落到臺階上都沒有停止,,依然不停地將它踢向更遠的地方。生前最受寵信,,最有權勢的男人,,死后腦袋卻被自己的領主這樣對待,這樣的場景簡直諷刺到極點了,。
*
“拉迪斯勞·馮·哈布斯堡,,你就是個無能的,保護不了任何人的王,!”
被沖上前的士兵們按在地上的胡浩博,,聲嘶力竭地嘶吼著。
“是??!身體的弱勢并不是你的過錯,但是你有想過稍微開發(fā)一下你的心,,你的腦子嗎,?!就因為有著雅諾什先生,,有著拉斯洛先生,,還有諸多的官員,數(shù)不清的百姓幫著你,,你才能坐在維也納,,坐在佩斯,坐在布拉格而高枕無憂,,但你配得上嗎,?!你也就是身體里流著貴族的血脈罷了,,但是你的血液和其他所有人的血液又有什么區(qū)別,?就算是藍色的血管,,被切開的時候流出來的也是紅色的血!等到你死了之后,,化為的枯骨和普通人又有什么區(qū)別,?沒準平民百姓的骨頭還沒有你這家伙那么畸形呢!”
“夠了......咳咳......給我把他拖下去......,!”
拉迪斯勞又一次咳嗽了起來,,剛才的那一陣亂踹幾乎是他好幾天的運動量,現(xiàn)在他已經沒有力氣了,。場邊的,,原本想著是來看熱鬧的觀眾們也全都看呆了,胡浩博剛才的話語如同連珠炮一般打進了他們心里:原本他們就對于那位素未謀面的哈布斯堡家的王心存不滿,,對他的瘦骨嶙峋與神經錯亂不滿,,現(xiàn)在又因此導致了匈雅提家族的男人的死,更為這樣的導火索提供了火星,。手無寸鐵的烏合之眾們,,居然徑直推開了士兵的防線,涌進了之前決斗的場內,。
“來吧,!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啊,你這個除了名字里的貴族頭銜一無是處的廢物,!你以為殺了我,,你就有資格統(tǒng)治匈牙利,統(tǒng)治馬扎爾人的土地了嗎,?你不配,!你永遠不配!今天流血的只是拉斯洛先生和你的烏爾里希,,下一個就是你,!”
“我......我......”
拉迪斯勞還想著再反駁什么,但他現(xiàn)在連氣都已經快喘不上了,。他周圍的侍衛(wèi)看到場面已經失控,,忙不迭地將他扶下了座位,攙扶著他匆匆忙忙地離場——而仍然趴在地上的胡浩博,,在腦后的一下重擊之后,,便失去了意識。
一般通過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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