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里克先生,,您不用跟著斯特凡尼婭小姐一起去嗎,?”
“不用,放她去試探好了,,她可是斯特凡尼婭,,就算是掉進了巖漿里我都相信她能夠爬出來——別忘了咱們在佩斯城的監(jiān)牢里的時候,,可是她把我們救出來的啊?!?p> 在耳邊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的問話之后,,胡浩博只是擺了擺手。
支援斯特凡尼婭,?這種事情簡直是毫無必要嘛——非要說的話,,也應該是胡浩博遇到需要冒險的時候,讓那個騎馬時兩團脂肪會上下左右搖動的女人支援自己才對,。
自己是什么人,?現代來的普通高中生,雖然改變了本來就已經很奇怪的歷史,,但還是普通高中生,;斯特凡尼婭是什么人?是在后世被冠以“the Great”稱號的,,在自己的世界線上南拒奧斯曼,,西抵匈牙利,保全了處于四戰(zhàn)之地的小國數十年的獨立,,在后世也被當做羅馬尼亞和摩爾多瓦國家英雄的人,。這兩個人放在一起,怎么看也是后者幫助前者,,而不是前者幫助后者吧,?
“其實伊琳娜你也不用走的這么靠前,我在這里真的非常安全,,比在布達的宮殿里都要安全,。”
“......嗯,?!?p> 雖然心里很清楚面前的少年說的是不著調的鬼話,,單純在安慰自己而已,但是伊琳娜還是點了點頭,。
“那,,您不用讓火槍兵準備好嗎?如果斯特凡尼婭小姐想要把敵人的部隊引誘過來的話,,應該用火槍對付他們比較好吧......”
“在我看來......沒準用不上了呢,。”
少年瞇著眼睛看著遠處己方的數十騎和從地平線那邊過來的上百騎兵,,心里差不多有數了,。
“我覺得,不用等著她把對面帶回本陣這邊,,前哨戰(zhàn)很可能就已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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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現在你們往后撤,,我在最后殿后!”
“什么,,您是認真的嗎......”
“當然,。”
看到遠處有己方兩三倍之多的東歐騎兵逐漸靠近,,這邊作為指揮官的少女只是輕輕勒了一下韁繩,,示意自己麾下的士兵也調轉馬頭。
“那,,我們是要把這些人引誘進火槍的射擊范圍之內嗎......”
“當然不了,,把他們往側面帶?!?p> 看著一臉不解的騎兵隊,,斯特凡尼婭以最快的速度作出了自己的解釋。
“火槍這種東西,,是要在開闊而且有防護的地方使用的,,我們這種一方在前而另一方在后的場面,以火槍的準頭來說是很容易誤傷的,。更何況,,在沒有柵欄的地方,究竟是火槍手一波齊射打散騎兵還是騎兵沖破防線都是兩回事呢,?!?p> “那您的打算是?”
“往側面走,?!?p> “往側面,?”
不再在原地慢悠悠地說話了,,敵人已經越來越接近,;斯特凡尼婭只是輕輕用腿加了一下座下的馬肚子,戰(zhàn)馬便立刻嘶鳴一聲,,朝著戰(zhàn)場的側面奔去,。
“他們看起來也沒有人帶著弓箭,這正是個好機會——舞刀弄槍什么的實在是沒意思,,該給他們來點有驚喜的新花樣了,。”
“新花樣,?”
“是啊,,用這個?!?p> 斯特凡尼婭抽出了背在身后的,,在劫獄的時候就已經用過一次的梭鏢。
“等到后面那個領軍的家伙和他的手下到了離我十步遠的地方的時候,,就叫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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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不是往本陣走,而是向著側面去,?別開玩笑了,,那邊可是森林啊,在那邊戰(zhàn)斗的話,,那可就真的是肉搏戰(zhàn)了,,耍什么花招都沒有用!而且我們是有人數優(yōu)勢的啊,,在這種白刃戰(zhàn)里,,明顯是對我們有利的——真是,經常聽叔叔他們吹那個斯特凡尼婭,,其實不過只是個能上戰(zhàn)場的女人嘛,,和一般的女人也沒什么區(qū)別,不過是花架子而已,!”
“將軍,,您要小心一點,如果那群家伙在樹林里設下了陷阱或者埋伏的話,,我們不就不妙了嗎,?”
“說什么呢?這種沒有騎士精神的卑劣行為,,可傷不到我一絲一毫,!”
本來好意勸諫一下,,結果對方卻還是把好心當成了驢肝肺——在帕維爾身邊的老兵嘆了口氣,自己幾十年來已經遇到過不知道多少人死于輕敵和中埋伏了,,現在在他身旁的年輕貴族,,雖然看上去很有信心,但是這種信心卻也喚起了他潛意識里不妙的預感,。
“對,,你說得對,我們的敵人很可能是陰險狡詐的家伙,,但不要忘了,,我們是品行清白之人,所以主會保佑我們而不是他們,,不是嗎,!就算有陰謀詭計或者陷阱,倘若他們真希望用那些困住我,,那簡直是癡人說夢,,因為到了那時候,天使一定會救我脫離困境的,!”
“可——”
還沒等老兵再提出意見,,他的喉嚨就已經被什么東西堵住了,接下來就整個人都跌下了馬,;沒過幾秒鐘,,在帕維爾另一側的一名士兵也同樣墜馬身亡——在二人的胸口,還都分別插著一把槍一樣的武器,。
“嘖,,這個女人!”
一支接一支的梭鏢飛過,,但卻都故意從帕維爾身旁擦肩而過,,擊中了他身側的倒霉鬼。這無疑是一種警示,,但又是一種挑釁——毫無疑問,,年輕的摩爾達維亞指揮官,就是把它當成了一種挑釁的訊號,,才會繼續(xù)緊追不舍,。
“該死,想用這種毫無騎士精神的方式嗎,?不過你不可能能贏的,!到了樹林里的時候,我看你怎么再擺弄你的那點投槍,!”
*
“大人,,你看那邊,,斯特凡尼婭小姐回來了!”
“哪......”
不等胡浩博問出問題來,,疾馳而過的馬匹就在他身邊掀起了一陣風——伴隨著這陣風,,還有著什么圓咕隆咚的東西,落到了他手里......
......一顆人頭,。
“臥槽,?,!這什么?。?!”
滿是鮮血的頭顱,,沾染得少年的戰(zhàn)甲與雙手上也都是血,嚇得他匆忙扔掉了那顆面目猙獰,,好像死不瞑目一樣的人頭,。
“我的戰(zhàn)果啊......你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嗎?”
“就算是野蠻人也不會這樣把人頭扔進主帥的手里,,尤其是你也是主帥——我剛才心臟差點從胸膛里跳出來好吧,。”
“哦——”
哪怕是胡浩博這樣說了,,斯特凡尼婭的回答也是如此的敷衍,,一點悔改之意都沒有。
“那如果我告訴你,,這是對面的指揮官的腦袋呢,?”
“啊,?,!”
胡浩博快要把下巴都驚掉了——到底是多么蠢的家伙,才會被負責騷擾和試探的先頭部隊取下項上人頭,,就算是土木堡的朱祁鎮(zhèn)還會一手投降呢,,這也太......
“別再想有的沒的了,趕緊組織士兵們沖鋒吧,,這家伙的軍隊如果知道自己的主將死了,,一定會慌不擇路地潰散掉的——快點,別錯過這個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