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蒙上雙眼的兩人只感到腳下的路百轉(zhuǎn)千回的,,好幾次還差點跌倒。也不知走了多久,,反正龍霸天漸漸有點不耐煩了,。
“喂,你不會是怕我們記住路故意帶我們轉(zhuǎn)圈吧,?”他大聲的問,。
綠柳臉色一變,“哪——哪有,!”
龍霸天又碎碎的嘀咕了一句什么,,畢竟他看不見也沒有證據(jù),只好作罷,。綠柳則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氣,,“這小子還真不如傻和尚好對付?!?p> 眼見圈兒也轉(zhuǎn)得差不多了,,綠柳趕緊把他們帶了出去,沿著一條蜿蜒的小路進入了飛雨窟,。
是非感覺到周圍的溫度陡然降了下來,,空氣聞起來也濕濕的,像是進入了一個山洞,。接著又好像經(jīng)過了幾道門,,然后就停下不走了。
南海神尼看著蒙在兩個年輕人眼睛上的黑紗,,心里略感到欣慰,。這是飛雨窟第一次有外人進來,在自己沒有吩咐綠柳的情況下她還注意到了這些細節(jié),,這個徒弟總算不錯,。
“你們可以解開紗巾了?!?p> 聽到這句話,,是非和龍霸天都迫不及待取了下來,,還好四周的光線比較暗,所以眼睛沒有感到太多的不適,。兩人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他們確實是處在一個山洞里面,屋里面的陳設(shè)都十分簡單,,但是給人一種肅穆莊嚴的感覺,。
“不許亂看!專心回答師父問題,!”綠柳的聲音突然響起,,尖銳的說道。
“蓮兒,,不得無禮,。”神尼稍稍訓(xùn)斥著說,,臉上卻并無怪責(zé)之色,。
聽到南海神尼這么稱呼綠柳,,是非覺得好奇怪,。蓮兒?她不是叫綠柳嗎,?
“二位到這里來,,不知所為何事?”神尼莊嚴的問道,,這句話明顯是對他們說的,。
只見是非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雙手抱拳說道,,“神尼請息怒,,晚生是奉師父之命,說在需要的時候拿這個找到南海神尼,,您一定會幫助我的,!”然后掏出了那串一直不離身的佛珠。
神尼接過了是非給的佛珠,,目不轉(zhuǎn)睛的低頭看著,,手指停在上面,好像是代替了心在感受當年的一景一畫,,佛珠上那斑駁的痕跡,,像是在訴說彼此這些年的苦楚,那仍顯稚嫩的做工,,仿佛代表著自己時至今日都沒有改變的那份堅持,。
眼淚就像壓彎了小草的露珠,,在無法承受之后終于掉了下來,’啪’的一聲剛好滴在其中一顆橢圓的佛珠上,。
她以為自己不會再哭,,直到在棺材中再次看見他的臉,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哭夠了,,直到今天再見到這串三十年前的佛珠,。
這情形把在場的三人都嚇壞了,紛紛看著對方不知所措,,只有綠柳斷斷續(xù)續(xù)的小聲問道,,“師,師父,,您沒事吧,。”
神尼仍是獨自對著佛珠垂淚,,沒有抬頭,,只是揮了揮手,仿佛是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能說道,,“你們先出去吧,。”綠柳沒有再問,,帶著二人默默的走了出去,。
她的確是需要一個人靜一靜了,有些回憶只能默默的收藏,,也只能在四下無人時釋放,。她放聲哭了出來,好像要把之前因為要強而忍住的眼淚通通都還給一個人,,一個早應(yīng)該知道她的脆弱的人,,一個卻再也沒有機會為自己贖罪的人。
就這樣哭了很久很久,,直到屋里的蠟燭都快滅了,,她的哭聲才斷斷續(xù)續(xù)停止,但仍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那串佛珠一動不動,。屋子里的光線越來越弱了,,沒過一會兒就黑得好像處在一個深淵,這個深淵越來越深,,好像是有些東西只有在黑暗里才能看得清,。
“師姐,你長大了想嫁給誰呀,?”一個十歲的小男孩兒呆呆的問,。
“干嘛要嫁人,,我誰也不嫁?!碧煨淖栽诘卣f,。
“這怎么可能呢,你看那些師姐們長大了都一一嫁出去了,,沒有一個不嫁人的,。”
“那我也不嫁,,我長大了去做尼姑,,總比服侍男人好!”
“這可不行啊師妹,,要是你做尼姑,,我就去做和尚,哼,!”在一旁練功的師兄突然停了下來,,認真的說道。
天心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傻呀你,,我怎么可能去做尼姑,就算去了,,你也用不著去做和尚吧,!”
“那你都當尼姑了,,我肯定得當和尚陪你,,反正我也沒別人可以娶了?!弊语L(fēng)一邊練劍一邊說,。
“不害臊!誰要嫁給你,!”天心白了一眼說,,嘴角卻不自覺彎起來。
“這話說的,,你不嫁給我還能嫁給誰,,難道嫁給青玄啊,?”子風(fēng)打趣的看著那個十歲的小男孩兒說,,這話同時讓兩個人的臉都紅了起來。
“哼,,你蠻不講理,,我走了,!”天心氣呼呼的起身離開。
倒是那個胖乎乎的小男孩兒跑了過去,,傻笑著問,,“師兄,師姐真能嫁給我嗎,?”
子風(fēng)一把推開了他,,“想什么呢臭小子,年紀不大還學(xué)會惦記起這個了,!”
天心離開后并沒有走遠,,不經(jīng)意間來到了柴房,她心生一計走了進去,。就在那里,,她帶著對未來的無限美好憧憬,給那個說要為她當和尚的人做了一串佛珠,。她開心的看著那串佛珠,,雖然丑得形狀都不規(guī)則,珠上還有毛刺,,但她越看卻越喜歡了,,覺得這正像是自己那個毛手毛腳粗枝大葉的師兄。
“???哪有送這個的,你還真想我當和尚???”子風(fēng)接過那一串佛珠撇了撇嘴說。
“不喜歡就還來,!”天心生氣的要把佛珠給奪回去,,不料被子風(fēng)立刻收手揣進了懷里。
“誰說不喜歡了,,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
天心沒有再去搶,被子風(fēng)一把攔在了懷里,,那堅實的胸膛,,讓她感到很貼心,在她心里早已經(jīng)決定,,要將自己的一生交給面前這個人,。當時的他們都沒有想到,兩個人真心相愛的人想要在一起,感情只是第一步,,更是其中最容易的一步,。
天心是飛流派創(chuàng)始人的掌上明珠,子風(fēng)卻只是一個不值一提的無名小輩,,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問題也不大,,可惜的是子風(fēng)的父親是一個無惡不作的采花大盜,在江湖上臭名昭著,,最后被義憤填膺的武林人士群起而攻之,,留下了還在襁褓中的黃子風(fēng)。
多虧了飛流派幫主出于可憐收養(yǎng)了他,,他才得以在飛流派長大,。這么多年來,雖然幫主對他并無二心,,將本門功夫悉數(shù)傳授,,但同門的其他師兄弟一直以來都對他嗤之以鼻。
子風(fēng)很愛天心,,非常非常愛,,他愿意為她做任何事,死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件,。唯獨做不到的是,,他無法相信自己能給她幸福,這種感覺,,在他想要給她幸福的時候表現(xiàn)得更強烈,。
他擔心那些唾棄的目光會隨著自己轉(zhuǎn)移到天心身上,擔心天心跟了自己以后在江湖上會寸步難行,,還有他們的孩子······隨著兩人愛得越來越深,,子風(fēng)越來越被這種感覺折磨得痛苦不堪。
“子風(fēng),,我不怕,,只要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天心抱著他激動的說,。一開始聽到這句話,,子風(fēng)更加用力的抱緊了天心,好像要把她揉進自己的心里,。
到后來,,子風(fēng)抱她的動作有些自己都難以察覺的遲疑,臉上的表情也是越來越僵硬。有一顆叫做希望的火球在他心里燃燒得越來越慢,,顏色越來越淡,,在后來的一天,這團火球完全熄滅了,。
那一天對鉤魂月老和絕世崖來說都是非常普通的一天,,雖然來找他們的人不是兩個人,只有一個女子,,但是這種情況也還是普通的,。
對天心卻不是這樣,她在山腳下等了整整一天,,從天還沒亮等到天黑,,消逝的時間就像一個魔鬼漸漸蠶食了她所有的希望。
當她站在崖頂?shù)哪且豢?,她的腦海就像腳底下深不見底的黑淵,,一片漆黑什么也沒有。她覺得自己和這深淵仿佛融為了一體,,不管是精神上,,還是身體上。
她閉上了眼睛,,去感受這最后的寧靜,,終于不用再擔心了,她心想,,臉上浮現(xiàn)出二十年來的最后一次笑容,。
命運的安排卻將她從死神手里拉了回來,隱居在這里的世外高人,,五爺救起了她,。不過世上再也沒有天心了,心死了,,人就死了,。
漸漸的,她恨那個讓她跳下來的男人,,她要報復(fù),,讓他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機會得到她。于是她就這樣一直隱居在崖底,,任由外界散布自己的死訊,,對他所遭遇的一切都無動于衷,冷眼看著她所期待的報應(yīng)一點一點發(fā)生,。
他每殺一個人,,她就覺得自己的報復(fù)發(fā)生了一分,。直到很久以后她才開始反省,自己這樣究竟是懲罰了他,,還是懲罰了自己,。
那時的她哪里知道,她的死才真正摧毀了一個人的希望,,比奪去一個人的生命更可怕,。
子風(fēng)沒有去絕世崖,因為他不想給了天心希望以后又讓她失望,。如果有一把刀子一定要由自己插進天心的胸口,,他決定盡早和盡快,早在自己下不去手之前,,快得天心感受不到那割肉之苦,。
可是他沒有想到,如果真有這樣一把刀,,只需要一下,,對天心來說都是致命的。當他聽說她從絕世崖跳了下去,,那失望透頂?shù)母杏X仿佛穿越時空原封不動的傳遞給了他,,甚至可以說他加倍感受到了天心當時的無助和絕望。
如果最后的結(jié)果是這樣,,他做的一切是為了什么,?!他怒不可遏,,大肆咆哮,,不知道為什么老天要這樣對他。他恨,,恨那些看不起他的人,,如果不是因為他們,他和天心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憤怒像火一樣燃燒在他的雙眼,,他要報仇,為了天心,,為了他們本可以美滿的愛情,,讓那些道貌岸然的所謂的正義之士都要為他們的惡行付出血的代價!
不能接受這個結(jié)果的還有另一個人,,他們的小師弟——陳青玄,。
對青玄來說,師姐的幸福,,師姐的一切,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為了給師姐報仇,,他不惜動用家族關(guān)系從西域找來一種叫摧神丸的藥,,常人服之會元氣不支爆烈而死,習(xí)武之人服之卻可以內(nèi)力速成,,短時間內(nèi)功力突飛猛進,。
青玄的武學(xué)造詣遠不如師兄黃子風(fēng),為了不浪費這來之不易的神藥,,他把它獻給了師兄,。也告訴了子風(fēng)這藥一旦開始就不能斷,后期需要的劑量會越來越多,。
子風(fēng)本來也沒有打算在為天心報了仇之后再獨自茍活在世上,,所以根本不把還會有什么后果放在眼里,義無反顧的吃了下去,。
就這樣,,他來到以前那些他沒有資格參加的武林大會,用流血最多的方式震驚了整個武林,。最后的最后,,他還是成為了某些人口中說的有其父必有其子的江湖敗類,說當年就應(yīng)該斬草除根,。
這些話只會加深他的仇恨,,他的生活里除了練功就是殺人,到后來人們只要聽到黃子風(fēng)三個字就已經(jīng)嚇得屁滾尿流,。
就像他父親當年一樣,,他成了武林里的頭號通緝犯,甚至連當初收留他的飛流派都在劫難逃,,大家紛紛覺得如果不是飛流派幫主當時的心慈手軟今天這場腥風(fēng)血雨就不會發(fā)生,。
當子風(fēng)發(fā)現(xiàn)那些揚言要替天行道的名門正派用多么殘忍卑鄙的手段滅了整個飛流派時,他從大開殺戒又往前進了一步,,變成了殺無赦,。
這是一段對經(jīng)歷過的每個人來說都昏暗無邊的日子,不僅那些提心吊膽的人怕了,,就連子風(fēng)自己都開始懷疑了,。
他漸漸開始承認,殺人并不能使他感到快樂,,開始承認不管殺多少人天心都不能回來這個事實,。時間長了,他甚至有時候想不起自己為什么殺人,,他看著那些滴血的胸口和一雙雙前來報仇的眼睛,,好像受害者不是別人而是他,。
就在這個時候,天心回來了,,她終于幡然醒悟,,不管是子風(fēng)還是她,都已經(jīng)受夠了懲罰,,該讓一切結(jié)束了,。
“子風(fēng),是我,,你不認識了嗎,?我沒死?!彼詾樗麜拥谋е?,激動的道歉,在經(jīng)歷這么多風(fēng)雨以后兩人終于能廝守在一起,??墒虑閺囊婚_始就跟她想的不一樣。子風(fēng)只是怔怔的望著她,,沒有哭,,沒有笑,也沒有說話,。
她走過去緊緊的抱著他,,這一刻她已經(jīng)等得太久。子風(fēng)的手緩緩的試探著搭上來,,然后抱住了她,。
“你回來了,原來你沒有死,??晌遥呀?jīng)跟死沒兩樣了,?!彼珊缘淖齑揭粍右缓希凵衤槟镜目粗胺?,好像根本聽不見自己在說什么,。
“風(fēng),我們都忘記過去發(fā)生的事,,重新開始好不好,?”天心抱著子風(fēng),哭著說道,。
“重新開始,,好,,好,怎么開始,?”他茫然的望著她,,然后又拿起自己的手看了看,,自言自語說道,,“那些人不會放過我的?!?p> “別怕,,我已經(jīng)想好了,我們找一個偏僻的村莊,,就在那里退隱江湖,,以后誰也不能打擾我們?!?p> “退,,退隱江湖?”
“是的,,以后不管是這些打打殺殺,,還是什么江湖名利,都跟我們沒有關(guān)系了,。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其他什么都不重要?!碧煨脑僖淮慰拗Ьo了他,。
“那有人找上門來報仇怎么辦?”
“有人來報仇我就殺了他,,總之誰也別想再奪走我的幸福,。”天心恨恨的說,。
“殺了他,?”子風(fēng)輕輕的問。
“嗯,?!?p> 子風(fēng)看著她真摯的眼神,一時間不知道這種感覺究竟是熟悉還是陌生,。
“風(fēng),!你怎么了?,!你殺了這么多人難道不是為了我嗎,?,!告訴我你還愛不愛我?,!”天心看著眼前這個頹喪的男人,,難以置信的問。
“愛,,當然愛,。”子風(fēng)低著頭說,,聲音小得像是在對自己說,。
是的,人的懲罰結(jié)束了,,可天的懲罰才剛開始,。
他們很快就找到了一個人跡罕至的小村莊,在那里落腳下來,。很幸運,,一路都沒有什么仇家追殺或找上門來,他們好像真的可以放心去過那種幸福又安穩(wěn)的生活了,。
天心每一天都在笑,,比她過去幾年加起來都多,子風(fēng)的陰郁和頹喪少了一些,。一開始他很想問天心消失的這幾年去哪兒了,,為什么不早一點來找他,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問不出口,。就像天心說的,,他們都受了太多磨難,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直到有一天,,他聽見遠處有打斗聲,走近的時候其中一個人已經(jīng)死了,,另一個人走了,。他檢查了一下傷口,竟有他們飛流派獨門暗器的痕跡,。
可是不可能是天心,,他出來時她在家里。
他拖著尸體想在附近把他埋了,,卻震驚的發(fā)現(xiàn)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尸體,。他們的衣著打扮都像是同一個地方來的——青城派,子風(fēng)想起之前死在他手下的那個青城派掌門,立刻明白這些人是為何而來,。
可究竟是誰殺死了這些人呢,?正在他眉頭緊鎖的時候,感覺到一個人影在林間穿梭,。兩人一番追逐過后子風(fēng)終于摘下了那人的面罩,,也讓他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是來給你送解藥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對方?jīng)]有說話,,丟過來一個藥瓶就走了。
子風(fēng)跌跌撞撞的回到家,,一路上他的眼里全是那些密密麻麻的尸體。一直到天心問他怎么了他才反應(yīng)過來,。
“我剛才看見青玄了,。”
“哦,。這有什么奇怪的,,你們不是一直在見面嗎?”
“可你知道的,,他從不殺人,,剛才我看見他殺了很多人?!?p> “我只知道,,他不殺了那些人那些人就會來殺你?!碧煨囊贿叢潦弥雷?,一邊風(fēng)輕云淡的說。
子風(fēng)回頭看著她,,“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要不是有他的保護,,你覺得我們能這樣一直不被打擾嗎,?”
子風(fēng)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是你讓他來的,?”
“你這是明知故問?!?p> “是你讓他殺了那些來找我報仇的人的,?”
“我剛才已經(jīng)說了,。”
子風(fēng)像是受了什么打擊一樣,,把頭深深埋進了雙臂,。天心見狀趕緊過來安慰著他,用她柔軟的雙手不斷摩挲他的背,。
“你怎么啦,?江湖不就是這么你死我亡的么,難道你還沒有習(xí)慣,?”天心輕聲細語的說,。
子風(fēng)的身體微微有些發(fā)抖,“可是我們不是已經(jīng)退出江湖了嗎,?”
“是啊,,所以這些一直來騷擾我們的人多可惡,要不是有青玄,,你覺得我們還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退出江湖嗎,?”
子風(fēng)沒有再說話,他只是覺得好累,,好像那些人是他殺的一樣,。
第二天天心起床,沒有再看到子風(fēng)的身影,,只留下了一封短短的信:師妹,,原諒我。你好好保重自己,,不用再來找我,。看到這幾行字,,天心的腦袋好像一下子炸開了,,不相信為什么會這樣,到底是哪里出了錯,。她苦苦的找,,可是子風(fēng)就像當初她消失那樣消失了,杳無音訊,。
直到一年以后,,她終于再次見到了他,卻是在一個青燈古佛的寺廟里,。子風(fēng)穿著一身破布僧衣,,頭發(fā)全都剃光了。她質(zhì)問他為什么不辭而別,為什么遁入空門,。
“師妹,,這是我的路,我必須走下去,,回不了頭了,。”這個法號凈齋的和尚閉著眼說道,。
“可是你答應(yīng)過我要和我長廂廝守的,!”
“如果能重來,我選擇和你一起跳下去,??上耶敃r想到的只有殺人,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不是當時的我了,,又如何能與當年的你長廂廝守呢,?”
天心聽不懂,也不想懂,,她不能接受老天一而再再而三的這么折磨自己,。可是任她怎么說,,也無法改變子風(fēng)的心意已決。
“好,!你敢做就不要后悔,!”說完這句話天心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