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fā)之前,,喬治給其他人講解了一下行動要點,。
第一,,他這次不打算采取集體行動,,而是把隊伍劃分為“喬治阿金”小隊與后援小隊,?!皢讨伟⒔稹毙£犡撠煿浴⒋蛴螕?,后援小隊負責接應(yīng),,遠距離對“喬治阿金”小隊的追兵進行干擾打擊,同時布置一部分陷阱,。
第二,,他打算暫時更換阿比的“看護人”。在把“非必要”的行李藏起來后艾倫的負重縮水到了一個非??捎^的程度(沒有了帳篷睡袋以及一些雜物,,只帶必備品),考慮到阿比的體重只有37KG以及艾倫本身的體格,,如果讓艾倫來負責照顧阿比(充當阿比的坐騎)隊伍的機動力將會達到一個非??捎^的地步。
……雖然是這么說,,但不知道為什么喬治的本意是讓艾倫“背”著阿比的,,最后卻變成了阿比“騎”著艾倫。
沒錯,,出發(fā)的時候阿比不是被艾倫背在后面,,而是騎在了艾倫的肩膀之上。
考慮到村民當中也有使用著“弓箭”的獵手,,這個姿勢顯然有一點作死,。
可是看見阿比貌似挺興奮的樣子,喬治想了想,,決定快要進村才提醒他們不要站那么高,。
一行人沒什么阻礙就摸進了村子邊緣。
根據(jù)小光頭的信息,,這里已經(jīng)算是“安全”地帶,,不會受到動物的攻擊。
大祭司不知道是看明白了雙方的戰(zhàn)斗力對比還是村子里已經(jīng)沒有了敢在這個時候獨自帶隊的頭領(lǐng)亦或是兩者皆有之,,喬治他們在村子邊緣摸了二十多分鐘都沒有瞧見一個村民,。
遲疑了一會,,喬治覺得時間尚算充足。他們進村之前都沒有受到動物的攻擊,,由此可見“第一階段”還沒有度過,。穩(wěn)妥起見,他覺得應(yīng)該一邊偵查,,一邊摸向村子的中心,。
他們?nèi)缭傅脑谏駨R附近看見了一大群村民,就如喬治事前預(yù)料的那般,,大祭司約莫把所有的戰(zhàn)斗力都用于了防守,。
接下來就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開始搗亂吧,金,?!?p> 一通上跳下竄、連滾帶爬,、反復橫跳,、前空翻接側(cè)空翻等等等等的操作后,他們擊倒了所有的駐守在神廟外的村民,。
不得不說,,阿金的木刀和喬治的手杖在這場持久戰(zhàn)當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正是因為“不會死”村民們才沒有“拼死一搏”,,要不然想要把人殺光再闖進去還是有一點難度,。
給所有的村民一人補上一到兩記攻擊,使他們的雙手半天時間內(nèi)無法使用之后喬治一行人進入了神廟內(nèi)部……那可不是什么可以笑出來的光景,,鮮血,,碎肉,人類的殘骸濺到四處都是,。
是應(yīng)該說使人反胃好呢……還是說使人生氣好,?
看見當時的那一幕,艾倫,、阿比,、安塔娜西亞三個人都呆在了那里。安塔娜西亞最早恢復,,強忍著惡心感把阿比從艾倫的背上抱了下來,。小姑娘吐了一地,貌似把胃酸都嘔了出來,。艾倫在堅持了一陣子后自個兒走到角落頭嘔吐了一會,。
而至于喬治與阿金……他們冷著臉,一個臉帶微笑,,一個面無表情,,在阿比他們?nèi)耘f發(fā)愣的時候就跑了起來,,徑直沖進神廟里把神廟唯一存活的人……造成這一切的人,宰了,。
砰,!
也不知道是過于憤怒亦或是想要宣泄怒火的緣故,冷笑著臉的喬治使用了填裝了大威力子彈的左輪手槍進行射擊,,阿金只來得及對著那具丟失了上顎以上部位的尸體來了一記直踹,。
強大的力量使得那具尸體跨越了五米的障礙重重的摔在了滿布著血腥的墻壁上,飛濺而出的液體與碎片和原來就攀附在墻壁上的污垢之物匯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兩個男人沉默的走回到“伙伴”那一邊。喬治勸撫了安塔娜西亞一下,,從安塔娜西亞手中接過阿比,,一邊富有節(jié)奏的輕輕拍著阿比的背部,,一邊溫言細語的對著懷里的小姑娘柔聲說道:“哭吧,,喊吧,如果覺得不舒服就嘔出來,,不要強迫自己,。任誰見到這一幕都會難受、惡心,,這是人之常情,,不要勉強自己去接受,也不用勉強自己去堅強,,最少有我在的時候……嗯,,你可以稍微任性一點?!?p> 紳士的語氣顯得非常溫柔,,與周圍地獄般的景象不同,沒有那種常識當中的沉重感,。這股猶如春風細雨般的語氣使得小姑娘的心里好受一點,,感覺沒有那么害怕。
畢竟……人類的情緒是會相互傳染的,,所以當一個人沉重的時候最好不要帶著沉重的語氣與她對話,,那只會增加無謂的“負擔”。
那么,,名為“喬治”的男人,,此刻的內(nèi)心有著那么哪怕是一絲的難受嗎?
沒有,。
嚴格來說,,名為“喬治”的男人曾經(jīng)也有過類似的情緒,,然而他選擇了“另一邊”。在歲月的洗涮之下,,現(xiàn)今的喬治已然很難在這種情況下難受起來……啊,,從他選擇了“安慰重要的人”而非“宣泄自己的情感”、從他選擇了“重要之人”而非“自己”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jīng)走上了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
他無法理解、不能明白,,為什么在眼前就有著一名正在難受,、急需安撫的孩子的情況下,人類會去做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消沉什么的,,難受什么的,同情什么的,,那難道不是閑來無事之時用來悲春傷秋的“消遣”嗎,?
他不懂,也不想去懂,。
即便讓他再選一遍,,他仍舊會選擇這個能夠“安撫他人”的【喬治】而不是那個在這種時候只會一個人縮在角落看著自己的妹妹落淚卻什么都做不了、也什么都不會做的【喬治】,。
這個男人,,他無比的清楚自己想要成為怎么樣的一個【人】。
這個男人,,他清楚的認識到【人】與【人格】之間的關(guān)系,。
如果不對【人格】動手,他就沒有辦法成為另一個【人】,。
如果不對【人格】下手,,他就無法成為他想要成為的那一個【人】。
【自我否定】……他奇跡般的做到了正常人類無法做到的事情,。
他講自我的【靈魂】置于【人格】之上,,以居高臨下之勢去看待自己的【人格】——靈魂的下仆。
過于弱小的【人格】,、沒有用的【人格】,、拖后腿的【人格】……沒有資格成為他【喬治】的一部分。
而從這場奇跡當中誕生出來的產(chǎn)物就是現(xiàn)在的【喬治】——即便在這種如同地獄般的光景,、鮮血與碎肉四濺的光景當中,,也能夠為他的伙伴帶來勇氣與希望的神奇之人。
與其說他擅長安慰人,,倒不如說他選擇了能夠【安慰】的人格,。
與其說他擅長安撫人,,倒不如說他選擇了能夠【安撫】的人格。
一切都很順利,,阿比在喬治的低聲細語之中逐漸穩(wěn)定了情緒,。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已經(jīng)相安無事”的時候,神廟的最內(nèi)部——祭壇前方,,發(fā)生了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