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子莘跟著歐陽明珠來到東院。

　　“母親,！”歐陽明珠站到歐陽夫人身旁,。

　　“你就是付子莘啊,，那位在臨淵學(xué)堂教書的女先生,?！卞X氏對著付子莘道,，語氣不算好,。

　　“歐陽夫人,，安好,！”付子莘拱手行禮。

　　錢氏看著付子莘不倫不類的打招呼方式,，欲言又止,。

　　“早就聽說歐陽夫人大方優(yōu)雅，氣質(zhì)出眾,，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p>　　付子莘好話不停,，不住地夸獎錢氏。

　　“不知夫人如何保養(yǎng)的,，這皮膚和氣色,，看起來就像我姐姐一般?！?p>　　錢氏的手不自覺地摸了摸臉,，心情放松,，說話溫柔了不少。

　　“哪有怎么保養(yǎng),，不過是每日保持好心情罷了,。”

　　錢氏身后的管事咳嗽一聲,，夫人可不能忘記談話目的,。

　　“你是如何同明珠認(rèn)識的？”錢氏整理好思緒,，問道,。

　　“娘……”歐陽明珠拉了拉錢氏的衣袖。

　　錢氏裝作沒聽見歐陽明珠的叫聲,。

　　“說來也是緣分,，我?guī)е胰巳ソ加危门鲆娒髦樾〗阍诤笊降耐ぷ永锂嫯?，?dāng)時看到明珠小姐的作品,，十分心動?！?p>　　“她不過是閑了畫著玩兒,，哪能畫多好?！卞X氏語氣平平,，并不以為意。

　　付子莘仔細(xì)觀察著錢氏的表情,，想要從里面看出點(diǎn)什么,。

　　歐陽明珠神情一暗，低垂著頭,。

　　“歐陽先生是有名的畫家,，夫人您想必也是閱畫無數(shù)的，自然要求更高,。在我看來,，明珠小姐的水平已是極好?！?p>　　“這孩子不經(jīng)夸,。”錢氏握著女兒的手,，笑著說,。

　　付子莘上前一步，“有個請求,，多少有些冒昧,，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錢氏客氣道：“你說?！?p>　　“是這樣的,，我家侄女喜歡畫畫，而明珠小姐從小深受藝術(shù)熏陶,，不知能否邀請她到我家做客,，能指點(diǎn)一二最好?！?p>　　“這……她也不懂的,。”錢氏內(nèi)心不太愿意,。

　　“夫人您這就太謙虛了,，我聽說歐陽先生從小把子女帶在身邊教養(yǎng)，明珠小姐想來也是有許多經(jīng)驗(yàn)可以分享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錢氏也不能說不,，即便心中不愿意，表面上也不好拒絕,。

　　付子莘儼然已成為縣城的名人,，她要是不答應(yīng)這個請求，付子莘在外面亂講該如何,？

　　“夫人放心,，不過是邀請小姐到我家坐坐，聊聊天,?！备蹲虞繁ＷC道。

　　“也好,，不然只知道整天待在房里畫畫,。”錢氏想了想,，答應(yīng)了付子莘的請求,。

　　第二日一早，付子莘便吩咐王三寶準(zhǔn)備了豐厚的禮物送到歐陽家,，順便遞上邀請名帖,。

　　錢氏同意了歐陽明珠的外出，并讓春梅和明珠的奶娘江嬸跟著,。

　　歐陽明珠到了付家,，付子莘讓付平悅和王秀廷正經(jīng)拜了師傅,。

　　江嬸和春梅都沒反應(yīng)過來，明珠也沒想到付子莘會如此操作,，稀里糊涂就收了兩個弟子,。

　　在書房教兩個女孩子畫畫，歐陽明珠收獲了兩個女孩的崇拜和贊嘆,。

　　“師傅,，你好厲害！”

　　“師傅,，你怎么畫得這么逼真,！”

　　付子莘留飯，歐陽明珠想到母親的話,，堅(jiān)持要走,。

　　回去的馬車上，歐陽明珠還有些意猶未盡,，兩眼發(fā)光,。

　　回到家里，她先去向母親請安,。

　　“母親,，付先生說早上送了禮物過來?！?p>　　“喏,，在那里，她出手還挺大方,?！卞X氏指著偏廳的圓桌，上面堆滿了布料等物,。

　　“難怪,，我一去她就讓侄女叫我?guī)煾担f是您已經(jīng)收下了拜師禮,?！?p>　　歐陽明珠照著付子莘叮囑的內(nèi)容講，心里忐忑得不行,。

　　“什么,？”錢氏一聽，猛地站起來,。

　　歐陽明珠又重復(fù)了一遍,。

　　錢氏立馬叫門房進(jìn)來問話，當(dāng)時送禮的人怎么說的。

　　“那人說是給小姐的拜師禮,，讓直接送到您院子,，還特地叮囑我，只要說是付子莘送的,，夫人您就明白了,。”

　　門房戰(zhàn)戰(zhàn)兢兢,，她當(dāng)時傳話,，只說了后半截，也就是王三寶特地囑咐的那部分,。

　　“啊,，她騙我？”歐陽明珠一臉不可置信,。

　　縱使是脾氣好的錢氏,，也摔了杯子。

　　“把禮物給我送回去,！”

　　送出去的禮哪有收回來的道理,，付子莘當(dāng)然不收。

　　“你家夫人不會是覺得禮物太輕了吧,？”王三寶站在大門口,，質(zhì)問道。

　　“收了我家的拜師禮,，又送回是什么意思？”

　　惹得過路人和左鄰右舍盯著付家瞧,，付子莘的八卦,，大家都很樂意關(guān)注。

　　歐陽家的管事只好灰頭土臉地拉著禮物回去,。

　　晚上歐陽洵回家,，錢氏把事情說給他聽。

　　“她目的是拜明珠為師,，你不用多管,。城兒最近學(xué)習(xí)勞累，你多上點(diǎn)心,?！睔W陽洵一切以兒子為重。

　　“可是明珠也老大不小了,，正該說親,，整日出去拋頭露面怎么成？”錢氏擔(dān)憂道。

　　“也不是拋頭露面,，婚事你不用著急,，等城兒這次考試結(jié)果再說。最好能找個對城兒有幫助的岳家,?！?p>　　歐陽洵心中早有算盤，歐陽明珠去付家也有好處,。

　　此后,，歐陽明珠每天上午都會到付家教付平悅和王秀廷繪畫。

　　“付先生,！”郭芃飛中午一放學(xué)就飛奔到付家,。

　　歐陽明珠有事稍微耽擱了一會兒，離開時正好和郭芃飛碰到,。

　　“先生,，那位姑娘是誰呀？”郭芃飛問,。

　　“是阿悅的畫畫師傅,，歐陽洵的大女兒，歐陽明珠,?！?p>　　付子莘一說歐陽洵，郭芃飛就知道了,。

　　“她一個大家閨秀怎么還出來當(dāng)畫師,？”郭芃飛有些看不明白。

　　付子莘白了郭芃飛一眼,，“當(dāng)然是我騙過來的,。”

　　“那她家人愿意,？”

　　“這有什么不愿意的,，都說是被騙的了?！?p>　　郭芃飛一臉不相信,，懷疑地看著付子莘。

　　付子莘眼神閃了閃,，“你今天怎么過來了,？”

　　“對哦，我今天過來是和你商量下會社會員考核的事情……”

　　晚上的時候,，劉常順帶著劉常有來付家,。

　　“阿悅，你在干什么？”劉常有走進(jìn)書房,，看到付平悅坐在書桌前,。

　　“畫畫呀！”付平悅頭也不抬,。

　　劉常有走近一看,，畫得好逼真。

　　“哥,，你看,，這像不像真的？”劉常有把畫拿起來給劉常順看,。

　　紙上的蜻蜓和蝴蝶,，像是要飛出來一樣。

　　“阿悅畫得越來越好了,?！?p>　　“那是，我?guī)煾悼蓞柡α?，都是她教的好,，她畫得更漂亮！”付平悅一提起歐陽明珠就十分驕傲,。

　　“師傅,？”劉常有一臉疑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