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陳流云睡得很沉,、很沉,,沉到連有人悄悄潛入了他的房間也沒有發(fā)現(xiàn)。
輕輕推開陳舞房間的竹門,,一道黑影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
翌日,陳流云睡得正香的時候,,一陣吵鬧聲驚醒了睡夢中的他,。
“上官火舞!這里可是我住的的地方,,你憑什么帶著一群人硬闖,!”
“小夢穎,不要這么激動嘛,!我這不是看大家姐妹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聚過了,,感情都要生疏了,所以才帶著一群姐妹過來看看你,!”
“不必,,你們現(xiàn)在立刻,、馬上、統(tǒng)統(tǒng)都給我出去,!”
南宮夢穎張開雙手擋在眾人面前,,面色不悅的說道。
“如果我偏要進去呢,?”上官火舞蓮步輕移,,步法縹緲,窈窕的身影如同一道幻影瞬間繞過南宮夢穎的阻擋,,徑直往閣樓走去,。
心中一急,南宮夢穎也顧不得許多了,。
“看招,!”
手中法訣一掐,周身憑空生出數(shù)十道水流,,如同利箭一般射向了上官火舞,。
紅光一閃,火鳳綾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上官火舞的身后,,如有靈性一般不停的舞動,,將南宮夢穎的水箭悉數(shù)擋了下來。
“小夢穎,,偷襲還要提醒,,你是怕傷到姐姐嗎?”上官火舞哈哈一笑道,。
“能夠讓溫和如水你如此氣急敗壞,,這樓中定然藏著了不得的玄機吧!”
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南宮夢穎躍上二樓,,再次擋在了上官火舞的面前。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你還好意思問我想要干什么,?當(dāng)初的約定可是我們四人一致同意的,現(xiàn)在你知法犯法,,該當(dāng)何罪,?”上官火舞收起臉上的笑容,正色道,。
當(dāng)初為了避免女苑中的女弟子受到男弟子們的騷擾,,影響修行,故而慕凝曦、上官火舞,、陳舞,、南宮夢穎四人共同約定,定下了女苑乃男子禁區(qū)的條例,。
南宮夢穎身為執(zhí)法者,,卻知法犯法,別看上官火舞此時臉上笑嘻嘻的,,實際上她的內(nèi)心卻是很憤怒的,。
要是換做是別人,她早就直接動手了,,哪里會說這么多廢話,!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南宮夢穎嘴硬般的說道,。
“等我把人抓出來,,你就什么都明白了!”上官火舞冷冷一笑道,。
“等一下,!”
“你還有什么話要說?”上官火舞問道,。
“我不知道你這大張旗鼓的是要來抓誰,,但是我們得把話說明白了,要是你找不到你要找的人,,你這樣強闖我的楓葉園該當(dāng)如何,?”南宮夢穎反問道。
“哼,,姐姐任你處置,!”上官火舞冷哼一聲道,,秦鋒可是用他項上人頭做的擔(dān)保,,難道還能有假?
完了,,全完了,!
陳舞的房間里,陳流云躲在被子里,,瑟瑟發(fā)抖,。
他不是沒有想過逃跑,但是他已經(jīng)看過了,,閣樓的窗戶下面就是一片池塘,,他要是直接跳下去,動靜肯定小不了。
別忘了他只是個普通人,,在上官火舞這樣修行者面前,,他拿什么跑?
砰地一聲,!竹屋的大門驟然打開,,上官火舞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完了,,就算是僥幸不死,,這一頓皮肉之苦肯定是少不了!”陳流云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
“還敢跟我嘴硬,,你敢說這被子里沒有躲著一個人?”上官火舞指著高高隆起的被子,,冷笑道,。
沒有意想之中的驚慌失措的,南宮夢穎一臉冷靜的回道:“有沒有躲人,,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
死鴨子嘴硬,都到了這種時候,,還敢說這種話,?
上官火舞一把掀開被子,剛想要發(fā)飆,,卻是忽然呆了一下,。
“你是?”上官火舞看著床上的陳流云,,疑惑的問道,。
“我?”一臉驚恐的看著這個紅衣如火的貌美女子,,陳流云著實被她嚇得不輕,。
你來找我的,你問我是誰,?
“她是陳舞的妹妹陳月,,昨天太晚了沒有找到住宿的地方,我就帶她到楓葉園借住兩晚,!”
這個時候,,南宮夢穎走上前來,為兩人介紹起了情況,。
“陳舞的妹妹,?我以前怎么不知道陳舞還有一個妹妹,?”上官火舞奇怪問道。
“那你知不知道陳舞還有一個弟弟呢,?”南宮夢穎沒好氣的反問道,。
我怎么不知道陳舞有個妹妹,搞得你好像跟陳舞很熟一樣,。
“這個我也不知道,。”上官火舞訕訕一笑道,。
一場鬧劇,,南宮夢穎帶著上官火舞走出了房間。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不過是秦鋒那小子跟我開的一個玩笑,,我們都上當(dāng)了?!遍w樓二樓的欄桿后,,上官火舞對著眾姐妹揮了揮手道。
房間里,,陳流云一臉茫然的看著氣勢洶洶而來,,浩浩蕩蕩而去的上官火舞,整個人都處于一種非常懵逼的狀態(tài),。
“這都什么情況,?我怎么就成了陳舞妹妹了?難道是因為我沒盤發(fā)髻又穿著一身女人衣衫,,所以她把我認(rèn)成女人么,?”
長出一口氣,陳流云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管他呢,!反正躲過這一劫總歸是好事。
伸了一個懶腰,,陳流云坐到梳妝臺前,,看著空空如也的臺面,陳流云情不自禁的感嘆道:“皇姐還真是不一般,,一張秀床是石頭做的也就算了,,這女兒家最喜歡的梳妝打扮也能摒棄,,屬實厲害,!”
“話說,這到底是女子的房間,,還是男人的房間?。俊背诉@一把梳子,一面銅鏡,,陳流云真是一點兒也看不出這是女子的閨房,。
拿起梳妝臺上梳子,陳流云打算理一理一頭長發(fā),,然后扎起來,。
這頭發(fā)長可真是一件麻煩事兒,來到這里他總算是明白了一點兒當(dāng)女人的痛苦,。
啪嗒一聲,,手中的梳子掉落在了地上,陳流云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呆住了,。
白凈的臉上打著點點腮紅,頭上扎著兩個小花苞,,雖然是只是略施粉黛,,卻也別具一番風(fēng)味,好一個俊俏的小娘子,。
正當(dāng)陳流云氣急敗壞的就要解開頭上的花苞時,,一道倩影卻是飄然而至。
“小流云我勸你最好不要解,,否則你就死定了,!”南宮夢穎提醒道。
好男兒士可殺不可辱,,死就死,!有什么大不了的。
“這就是你說的保證護我周全,?”陳流云咬牙切齒的說道,,不管不顧的解著頭上的花苞。
“那是自然,,怎么樣還不錯吧,!姐姐說了,保證萬無一失,!”南宮夢穎得意萬分的說道,。
“可以你個頭!”
可以你個頭,?這是什么意思,?
眼見陳流云真的不聽勸阻,將自己精心包扎好的辮子全都解了開來,,南宮夢穎趕緊阻止道:“小流云這個真不能解,!”
“為什么,?”
“上官火舞還在下面,她說她要見你,!”
手上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陳流云把發(fā)簪放到梳妝臺上,道:“過來,!”
“干什么,?”
“給我包回去!”
“......,?!?p> 楓葉園里,上官火舞親熱的拉著陳月的小手,,道:“你是陳舞的妹妹,?”
陳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后點了點頭,。冷靜一定要冷靜,,不就是紅粉涂面嗎?當(dāng)年司馬懿不就是因為忍受了這番屈辱,,才最終奪得天下嗎,?
“那你和你姐姐是從小一起的長大的嗎?”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上官火舞說話就更加親切了,。
算是吧!陳月再次點了點頭,。
“那你應(yīng)該對你姐姐很了解吧,!”
陳月?lián)u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這什么意思,,上官火舞見她一副怯生生的模樣,也不好意思多問,,于是接著說道:“那你知不知道,,你姐姐有什么特別喜歡,或者說特別討厭的東西,?”
小臉繃起,,陳月一臉警惕的看著上官火舞,她打聽這些東西干什么,?
知道自己的話引起了陳月妹妹的警惕,,上官火舞趕緊轉(zhuǎn)移話題道:“作為陳舞最好的姐妹,她的妹妹當(dāng)然也就是我的妹妹,,小月妹妹你看姐姐可是給你帶了很多好東西哦,!”
瓜果點心,、發(fā)簪玉飾應(yīng)有盡有,,這是打算賄賂自己嗎,?陳月看著軟塌上的東西,一副很喜歡的樣子,。
將紅潤的嘴唇湊到陳月的耳邊,,上官火舞攬著陳月的柳腰,以一種軟糯甜膩到了極點的聲音說道:“小月妹妹,,只要你把你姐姐的喜好告訴姐姐,,姐姐就把這些東西全都送給你,好不好,?”
耳邊吐氣芬蘭,,這軟糯甜膩的聲音,聽得陳流云骨頭都酥了,。
收起火爆脾氣的上官火舞,,無疑是世間最魅人的妖精。
看著幾乎把整個身體都貼到自己面前的上官火舞,,陳流云只感覺芳香陣陣,,他快頂不住了。
不經(jīng)意的低頭看了一眼,,陳流云敢保證這絕對不是他的有意之舉,。
鼻子一熱,陳流云趕緊將頭揚了起來,,這要是讓鼻血流出來,,那丟人可就丟大了。
“小月妹妹,!你這是干什么,?房頂上有什么東西?”上官火舞奇怪的問道,。
在她走神之時,,素手從陳流云的腰間滑落,在經(jīng)過小腹部位時好似撞到了一個堅硬的物體,。
“小月妹妹,,你是在腰間藏了匕首嗎?隨身攜帶利刃,,果然有成為武者的潛質(zhì),,姐姐看好你,能不能拿出來給姐姐欣賞一下,?”
“我們上官家可是以兵器聞名青州的武道世家,,要是你的匕首不太好,,姐姐可以給你換把更好的?!?p> “換一把,?不用了不用了!”瞬間汗毛聳立,,陳流云直感覺自己的心臟仿佛要從胸膛中跳出來了一般,,這要是讓這位姐姐發(fā)現(xiàn)這藏在腰間的不是匕首,而是......,。
他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殺啊,!
一旁的南宮夢穎也嚇了一跳,,急忙沖了過來,推著上官火舞的肩膀,,把她趕出了閣樓,。
“你看看你都把陳月嚇成什么樣子了?走走走,,趕緊走,,有什么事兒明天再來?!?p> 這要是讓上官火舞再這么問下去,,那肯定得出大事兒來人。到時候火山爆發(fā),,就算是她也應(yīng)付不了啊!
“沒出息的家伙,,連點兒美色都抵御不了!”南宮夢穎抱著手臂,,冷笑一聲嘲諷道,。
那是一點兒嗎?那明明是堪比大海的美色好吧,!
“食色性也,!這主要對象不是南宮姐姐,這要換成是你,,我何止抵御不了,,早就魂飛魄散了!”陳流云尷尬的弓著身子說道,。
“......,。”
女苑外,秦鋒瞪著一雙通紅的大眼睛,,咬牙道:“小畜生,,這次我看你死不死!”
為了防止陳流云從女苑中偷偷溜走,,他在這里整整守了一夜,。各個險要之地,他均派人駐守,。
不過雖然知道南宮夢穎帶著陳流云回了女苑,,但是他卻并不擔(dān)心兩人會發(fā)生什么,,因為他知道那女人很明白自己的元陰有著多么大的價值,。
現(xiàn)在他只要等上官火舞將人廢掉、丟出來,,然后他再偷偷把人做掉,,一切就都會復(fù)歸于平靜。
“凝瑤師妹,!情況怎么樣子,?”遠遠地秦鋒便看見了從女苑中走出的紫衣少女,她剛一踏出來,,他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將一封紅色的帖子扔到秦鋒手中,慕凝瑤輕輕的撫摸著自己被蹂躪的無比通紅的小臉,,說道:“接著,!”
“這是什么?”秦鋒接過帖子,,不解其意的問道,。
“戰(zhàn)書!你死定了,,居然敢欺騙上官火舞那老女人,,她說了讓你明天到恩仇臺上等她,她有事情要和你商量,!”輕飄飄的交代完事情,,慕凝曦飄然離去,都懶得看秦鋒有什么反應(yīng),。
“死女人,、老女人、臭女人,,不就是昨天在恩仇臺下‘夸’了你兩句嗎,?居然下手這么狠,本姑娘記住你了,!”小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慕凝瑤邊走邊罵著,。
“這都什么情況?”秦鋒看著手中的戰(zhàn)書,,當(dāng)真是欲哭無淚,,這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啊,!
接下來的幾天根據(jù)報名的順序,,圣靈學(xué)院測試資質(zhì)的順序也排了出來。
作為僅有的三個血紋信持有者之一,,他們?nèi)说淖藙輹r間都放在了第七天,,而且是最后接受測試的三個。
毫無疑問,,圣靈學(xué)院把他們?nèi)说臏y試作為了壓軸大戲,。
血紋信嘛!能夠舍得讓一大王朝動用如此珍貴之物,,此人必定是天才中的天才,,因此作為壓軸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胖子起來了,,圣靈學(xué)院最后的測試開始了,!”第七日的凌晨,陳流云早早的起床,,做好了一切的準(zhǔn)備,。
“反正又不關(guān)我的事情!讓我再睡一會兒,!”劉百草慵懶的翻了一個身,,繼續(xù)睡覺。
“也是,,這小子才不用慌呢,!”要說圣靈學(xué)院今年招收的弟子中,最為特殊的不是他陳流云所謂的血紋信,,而這位直接被圣靈學(xué)院第一丹藥大師路長老點名招收為親傳弟子的靈藥學(xué)天才劉百草,。
年僅十二歲,便熟識圣武大陸常見的十萬種靈藥靈植,,寫出的一本《靈藥淺論》更是得到了無數(shù)丹藥大師的認(rèn)可,,兩個月前圣靈學(xué)院第一丹藥大師路長老親自登門拜訪,收他做了親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