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希瑞坐在北方瑞昂玻璃制品有限公司的總經(jīng)理辦公室里,,手指輕輕滾動鼠標(biāo),,眼前的電腦上正展示著她和子昂的婚紗照片,。攝影師還真是不錯,!瀏覽著一張張構(gòu)思新穎的照片,,希瑞面露得意之情,。
正在這時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希瑞看到來電是宋子昂立刻滿心歡喜地接起了電話,。
“子昂哥,今天這么清閑打電話給我,,才分開不到一周就想我了,?”希瑞滿臉的雀喜。
“……”
電話里沒有傳來子昂的說話聲,,希瑞忽然一陣心慌,。她連忙拿開耳邊的手機,仔細(xì)一看,,壞了,,此刻手機上顯示是卡2——子昂的舊卡接的電話。
周希瑞頓感心理涼涼,,一定是他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可轉(zhuǎn)念一想,,既然知道了,,那自己就不用再遮遮掩掩的了,反正已經(jīng)訂婚了,,索性也不用再費力扮賢惠了,!
“你為什么這么做?”電話里傳來宋子昂憤怒的聲音,。
“不為什么,,我周希瑞喜歡這么做!”
傲慢,,強勢,跋扈,,囂張的周希瑞終于顯出了真實尊容,。虛偽的人一旦揭開粉飾的面紗,內(nèi)心的丑陋就會肆無忌憚地流露出來,。
“子佩一定打過這個電話,,告訴我她現(xiàn)在在哪里?”子昂急切有些沙啞的聲音,。
周希瑞倒吸入一口涼氣,,她意識到子昂一定是恢復(fù)了記憶,那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想必子昂也回憶起來了吧。再偽裝也是枉然了,。也好,,大家都挑明了那就不必再躲躲閃閃的了,直來直去豈不是更好,?,!
“她在哪里我怎么知道?不過你在哪里我可是告訴她了,,還有我們訂婚的喜訊我也一并跟她說了,。”希瑞輕輕地哼了一聲,,“我們的結(jié)婚照影樓已經(jīng)修圖完成了,,看起來還不錯呦,浪漫又唯美,。要不要我給你發(fā)幾張圖,,讓你先睹為快?哎呦,,看我這腦子,,差點兒忘了,先睹為快的可不只是你了,。上個月我把幾張小樣微信給了葉子佩,,哎!她真是個沒有度量的女子,,竟然直接拉黑了我,。”周希瑞慢條斯理地回答,,手指上下滾動著鼠標(biāo),。
“你……你真是歹毒的女子!”子昂咬牙切齒,,“你以為我們訂婚了你就贏了嗎,?你錯了!沒有誰能拆散我和子佩,,也包括你,!偷換電話卡,這么拙劣的事實你都能做出來,,我還真是低估了你的歹毒程度,!”
“宋子昂,你聽清楚了,,你的命可是我救回來的,!”氣急敗壞的周希瑞提高了嗓門,,“沒有我,說不定你早就死在那條擁堵的路上了,!葉子佩她能做什么,?她只能眼看著你死去,哈哈……”周希瑞忽然一陣大笑,,“過不了幾年,,她就會嫁為人婦,剩下你這個孤魂野鬼在那條路上悠蕩,!不過,,算她識時務(wù),給我打來求救電話,,不然的話……”
周希瑞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說漏了嘴,,之前她對子昂說過子昂是暑假期間獨自去奶奶家附近的風(fēng)景區(qū)寫生時遭遇不測被洪水沖走的??涩F(xiàn)在……她急忙收住了話,。
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子昂從她的話里鋪捉到了新的信息,。
“你是說,,在我昏迷的時候子佩在我身邊!,?”子昂瞪大了眼睛,,“那她怎么樣?有沒有受傷,?”子昂焦急地沖著手機大喊,。
“嘟嘟嘟……”電話突然掛斷了。
子昂又接連打了幾次,,他急于想知道自己昏迷后的一些情況,,可是周希瑞不肯接聽。
子昂想起了子玥,,也許姐姐了解事情的原委,。
“這個我不知道,是咱媽和希瑞把你接回來的,?!彪娫捘沁呑荧h的聲音很小,語氣中帶著歉意,,“對不起,有些事情姐姐也是很無奈,。最近爸爸的瓷器廠……”
子玥欲言又止,。
“廠子怎么了,?”子昂疑惑地問。
“沒,,沒什么了,。接你回來的事情還是去問媽媽吧!”
電話那端急切地掛斷了,。子昂一頭霧水,,姐姐從來沒有這么匆忙掛斷自己電話的時候。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他不敢給老媽打電話,,如果向她老人家打聽子佩的事情,那豈不是告訴家里所有人自己已經(jīng)恢復(fù)了記憶,?
目前他人還在S市,,子昂不想現(xiàn)在就搞得家里盡人皆知。
一周的時間在宋子昂焦急的等待中渡過去了,,終于迎來了師范學(xué)院的開學(xué),。
料峭春寒中,校園里重新熱鬧起來,。時不時有久未見面的女生驚喜地跑向一起,,然后是一連串的尖叫聲,驚擾到落在光禿禿樹枝上的一群麻雀撲啦啦地振翅飛走了,。
宋子昂站在宿舍樓前,,耳畔充斥著行李箱咕嚕嚕行走在樓前小道的聲音,雙眼不肯放過每一位進(jìn)出大門的女生,。突然,,嘰嘰喳喳的一群女生中,子昂看到了柳思煦,。
柳思煦怔怔的也看到了宋子昂,,她面無表情地走到子昂面前。
“嗨,?!弊影赫惺郑南脒@個往常開心果似的胖妞今天怎么這么嚴(yán)肅,?
“你回來干嘛,?是來發(fā)喜帖嗎?我可沒有錢隨你的份子,!”柳思煦習(xí)慣地推了推夾在鼻梁上的寬邊眼鏡,,像在校門口初次見面時一樣上下打量著宋子昂,“看來你安然無恙呀,!”
“什么意思,?”子昂疑惑地看著柳思煦,。
“這還要問我嗎?”柳思煦一臉的嫌棄,,小聲嘀咕,,“葉子佩你這個小傻瓜,牽腸掛肚的,,他還不是好好的,。”
“你叨咕什么呢,?子佩現(xiàn)在在哪里,?”子昂急切地問。
“你還關(guān)心這個,?馬上就是富家女的乘龍快婿了,,也許已經(jīng)是了,你還關(guān)心前任干嘛,?”
“你胡說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子昂緊皺眉頭,。
“你懂不懂我的意思無所謂,,可是大帥哥你可是把子佩這個傻丫頭給坑苦了!”柳思煦怒目瞪著子昂,。
“怎么了,?”子昂喉嚨咕嚕著使勁咽了口唾液,預(yù)感到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暗降自趺戳耍憧旄嬖V我呀,!”
“都怪你,!子佩她休學(xué)了!”柳思煦沖口而出,。
“休學(xué),?為什么?”子昂的頭暈乎乎的,,沒想到滿懷希望地等了一個星期,,卻等來了這樣的消息。
半年的時間真的很長久嗎,?難道我們的感情連半年的時間都無法逾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子昂的眉頭越皺越緊。
忽然,,他想起了幾天前周希瑞說過的話,。驀地心碎的感覺涌上來,,莫非是子佩看到那些結(jié)婚照受到刺激才決定休學(xué)的,?
可轉(zhuǎn)念又一想,僅憑幾張婚紗照子佩未必相信自己要結(jié)婚呀,,畢竟對于周希瑞慣用的照片伎倆,,倆人早已有抗體了。
那究竟因為什么呢,?子昂苦苦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