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零露”二字,,向駒的思緒瞬間有些清醒了,。
“慢慢說,。”
“是這樣的,,我們在參加學校的‘荒野生存訓練’。昨天零露的閨蜜裴白突然得知零露被安排到C區(qū),,我們就去降落點看了,,那里有很大一攤血跡,零露的電話又打不通,我們從昨天找到今天,,這荒山之中實在是沒法找下去了,,還請向哥幫幫忙?!?p> “所以,,不是你和她走丟了,是裴白和她走丟了是嗎,?”
昆綸一下子有點聽不懂向駒為什么有此一問,,但是他畢竟沒有說錯,于是昆綸連連點頭:“是的,?!?p> “不用找了,她在我這,?!?p> “……”
“還有別的事嗎?”
“向哥,,我跟小白還在山上,,你看……”
“哦,小心點,?!?p> “……”
昆綸被“小心點”這三個字噎的完全說不出話來。
感覺自己已經把請求說的很清楚了啊,,向哥就不能略施援手嗎,?同樣是迷途小小羔羊,為什么她能救,,自己卻不行,?說好的多年同窗情呢?
……
掛了電話的向駒,,腦子瞬間清楚了,。
剛才昆綸說零露不是跟昆綸走丟的,而是跟裴白走丟的,,也就是說,,之前在果樹下,她說的那些話是騙自己的,?她為什么要撒謊,?女生不是都喜歡吐槽自己男朋友不夠貼心嗎?
她居然這么維護他,?而昆綸這小子還這么不知好歹,,放心有失痛癥卻沒有野外生存經驗的人一個人留在荒山上,?
想著想著,向駒突然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涂了一晚上藥膏的皮膚仿佛重新開始瘙癢,。
完全沒有了睡意的他索性起床洗漱。
李助看見向總偶爾隨便抓幾下的動作,,以及他現在對醫(yī)院的熱忱度,,心中斷定他是要去醫(yī)院的。
于是在向駒換好衣服,,坐上車準備出發(fā)的時候,,李助滿面春風、自作聰明的問了句:“向總,,去醫(yī)院嗎,?”
向駒臉色微微一沉,能凍死人:“去什么醫(yī)院,?,!耽誤這么多天了,公司的事情不用管了,?,!”
李助險些又把油門踩成了剎車!
這個向總,,真是越來越陰晴不定,、難以捉摸了!
管家說他昨天晚上穿了一套地攤貨回來,,渾身都紅腫了,,還自己一個人默默地涂了一晚上的藥膏。他好心的勸了兩句,,結果向總說讓他管好自己就行,。
既然那套地攤貨這么遭人嫌,管家出門的時候順手拿出去想丟掉,,不知道向總哪根筋有問題,,居然還囑咐了句“好好洗,,消完毒收起來,。”
收起來……從來沒有忤逆過向總意思的管家很狗血地看了一眼自家狂抹藥膏的向總,。
……
零露倒是滿意的睡完一覺起來的,,她無聊地看了一圈身邊,嗯,,還是沒人,。
然后又赤著腳偷偷把這里每一個房間都找遍了,終于發(fā)現,今天向駒還沒來,。
過了一會兒,,有人敲門,零露雙眼略微緊張地看向門口的方向,。
結果進來的是值班醫(yī)生,,依例每天早上來檢查一遍零露的情況,還和零露隨便寒暄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