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必急于開始,,可以先講講綱要,。”烈焰坐在側(cè)座,,讓出正座的位置給如云,,倒是讓如云有些受從若驚,。這烈王爺如此正式對待,自己自然也不敢有半點馬虎,。綠心不在身邊,,自己確實也有些慌亂,畢竟這是自己生平第一次如此正式的授業(yè),,又是對著一國的王爺,。如云自然是沒啥底氣的,,可畢竟是做過準(zhǔn)備了,也能馬上鎮(zhèn)定下來,。
她娓娓道來自己的授課綱要,,從最簡要的地理,民俗習(xí)性開始,,再到歷史,,藝術(shù)等等方面去分析概括,還有每日的詩文詞句,,人物介紹解析等,。如云主要是講各國的風(fēng)土民情為主,這些也是綠心提點的,。畢竟她也不知道王爺要她教授什么,,自己也沒經(jīng)驗,最后跟綠心交談后,,才有了這個主題思路,。
烈焰倒沒有提什么意見,只是靜靜聽著,。隨后如云把隨身帶來的一份詞句給烈焰:“王爺,,綱要大抵就這些,若你有需要補充的可以跟我講,。這是今日要吟唱的詩句,,王爺可睡前讀讀?!比缭普f這些的時候,,是面帶微笑的,好像自己就是老師在給學(xué)生布置作業(yè)一樣,。
“嗯,。”烈焰接過后,,也沒說什么,。他本來就是另有打算,學(xué)習(xí)只不過是一個幌子,,雖然他也確實想學(xué)點不一樣的東西,。
“今日授課已經(jīng)結(jié)束,如云先告退了,?!比缭普砹艘幌卤緛砀蓛舻淖烂妫弥化B紙準(zhǔn)備回紫藤閣,。
“嗯,?!绷已孢€坐在檀木靠椅上,并沒有看如云,,而是閉目養(yǎng)神,。
回到住處,如云也沒有閑著,,她決定給家中再寫一份家書,。這次她好歹是烈王爺名正言順的老師,哪些個信差或者是密使,,也總該不會不盡心吧,。如云不敢斷定上一封信沒有回音,是不是烈焰從中授意,。目下也只能再寫一封,,恐怕以星月國內(nèi)現(xiàn)下的氣候,這信啊,,年內(nèi)是送不到府里了,。即使有所耽擱,她也不能不寫,,不然她就真的跟失蹤了一般,,父母已經(jīng)找不到兄長,若是自己再沒有音信,,怕是父親的病要加重了,。
翌日,如云授課結(jié)束,。烈焰依舊閉目養(yǎng)神,,他把婉兒送走,算是擋住了端王府舅舅家那邊的私心,,也間接讓母親明白,,他無心做皇帝,。他會輔佐皇侄,,會打理家國大事,但不會為了聯(lián)姻去娶王妃,,也不可能固息親信和母親娘家那么擴大勢力,。他要做的是福澤百姓,讓南陽國變得強大,,富饒,。
“云副將,可否移步說話,?”如云授課結(jié)束并沒有馬上回去,。她看了看烈焰的方向,,見他沒什么動靜,便輕輕走近在旁邊守衛(wèi)的云牧,。
“先生可是有什么事,?”云牧壓低聲音問道,稍微往大門位置移動了幾步,,但并沒有離開與烈焰的安全距離,。保護(hù)王爺是他目前唯一要做的,即使是在將軍府也一樣,。
“請云副將再幫如云寄家書,。”如云拿出兩封印有紅色印章的信,,遞給云牧,。她不是不擔(dān)心這次又打水漂,可也沒辦法,,這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這次,她還給子兮哥哥寄了一封,,她覺得這樣好歹機會大一些,。
“好,先生請放心,?!痹颇翛]有拒絕,也沒有做擔(dān)保,,而是輕聲說了這么一句,。他派去的人確定是送到了水府,至于沒有回信,,云牧也拿不準(zhǔn)怎么回事,,但是他也不好跟如云拍胸脯保證信是否到了水老爺手上,畢竟他自己并不在現(xiàn)場,。
“有勞云副將了,。”如云之前還覺得云牧?xí)脚?,現(xiàn)在倒是覺得他挺講義氣,,信守承諾的。
離開書齋后,,如云拿出了一把古琴,,打算擦拭一下。這可是綠心進(jìn)宮前送給自己的,她呀,,還沒好好仔細(xì)端詳呢,。這下子,可有打發(fā)時間的樂器了,。
這是一把七弦琴,,琴身的琴面面板為桐木制,琴底板為梓木制,,琴弦的質(zhì)地為絲制,。如云擦拭完畢,將這款“仲尼式”平放,,自己則起身倒了杯黑茶在邊上的小茶幾上,。然后再緩身落座,輕品一口茶,,不得不說,,將軍府的茶品種真的很多,她第一次喝這個黑茶,,談不上討厭,,但也談不上喜歡。王爺給的,,自己總不能浪費人家的心意,。冬季喝黑茶是南陽國的一種傳統(tǒng)養(yǎng)生方式,是非常普遍的家常茶葉,,這也是如云不排斥喝的原因,。
如云輕輕彈撥琴弦試音,面帶微笑,,這綠心丫頭,,倒是給自己留了把好琴。一曲委婉纏綿,,回旋往復(fù)的纏綿曲調(diào)在室內(nèi)盤旋,,聽了有點讓人心痛。不一會又平和沉穩(wěn),,有一種往心里去的吟詠,。接著又有種大珠小珠落玉盤式的直截了然。如云反復(fù)的彈撥,,直到自己心情平靜下來,,才起身,。那一小茶壺黑茶,,也都被她喝的所剩無幾了,看到這些,,如云又癡癡的笑起來,。
自己心系家人與愛人,,可這胃倒是被南陽國的茶給征服了,要知道,,在星月國,,她是最不喜飲茶的。
“王爺,,這是水先生給家里的家書,,讓末將代為寄出?!痹颇翆⑿沤o了烈焰,,他覺得還是應(yīng)該稟報王爺。
“哦,?”烈焰在桌案前抬起頭來,,并沒有說其他。在書齋時他就聽到了,,以他的耳力不可能聽不到她們的談話,,只不過他沒有出聲而已。
“一封給水府,,一封是給木府,。”云牧簡潔的說完,,把信放在桌案上,,他還是留給王爺處置吧,只能在心里對如云表達(dá)歉意,。
“嗯,,你拿去使館讓信差送去就好?!绷已鏇]有收拿,,只掃了一眼信封上的字說道。
“是,?!痹颇列睦锸歉吲d的,他確實也怕王爺會不同意,,但眼下,,說明他的決定是對的。王爺只是面冷,,心里還是非常重情義的,。會押著水小姐也是不得已,看他每天讓水小姐一塊吃飯就知道。不然以府里那些女眷的狀態(tài),,恐怕水小姐要過的不清閑,。
云牧這么想也沒錯,自從如云授課開始,,每頓晚膳都是在杰出堂,,那些個夫人,即使想找茬也得掂量掂量,。云牧輕笑一聲,,有些不自察。
“讓你送信,,你這么開心,?”烈焰似笑非笑的看著云牧,可把云牧嚇到了,。但他面上還是沒有表露情緒,,只恭敬得行了個禮:“王爺,屬下去趟使館就回,?!?p> 好一會,烈焰才說了句:“去吧,,查一下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