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切不斷,!”面對著被牢牢鎖死在峭壁之上,昏迷不醒的力克王與居魯士,,巴掌大的小人雷歐滿眼淚水,。他奮力拉扯著將兩人“縫合”在峭壁上的絲線,任憑雙手被絲線割破,,血流如注,。他又使用隨身攜帶的小餐刀斬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力量還是不夠,!沒有辦法破開多弗拉明戈的鐐銬,!
按說,雷歐也是惡魔果實能力者,,他的“縫縫果實”與多弗拉明戈的“線線果實”效果類似,,已經(jīng)是最能夠理解、掌握“線”之原理的人了,。只是他的果實,和他的人都太過溫柔,,像是“不顧兩人的傷勢擴大,,硬生生將他們從線上扯下來”這種事,他無論如何都辦不到,。
他身邊還有其他小人在,,他們在解救其他被捆縛的反抗者,但結(jié)論是相同的——那就是辦不到,,力量不足,。明明小人族的力量已經(jīng)足夠可觀,甚至比普通體型的人類還要強了,。
與此同時,,高地上空又傳來“咈咈咈咈咈”的虛弱笑聲。
在何聞笛和水晶的圍攻下,,多弗拉明戈已陷入困境,!他的“傀儡”與“陷阱”本領(lǐng),,在聽覺如同雷達(dá)的水晶面前,幾乎失效了,。
是的,,他的“霸氣”和“力量”依舊凌駕于兩人之上,攻防的招式,、舞線的威力,,也讓兩個女孩應(yīng)接不暇!但問題是,,兩人沒必要靠自己應(yīng)付每一招……
陰險的暗算和廣域的攻擊,,就靠水晶的偵測和防御彈開;水晶都接不下的正面強攻,,則由何聞笛靠“飄揚果實”的詭秘招式,,以攻對攻壓制回去。在漫長的時間中,,多弗拉明戈都無法對這兩個孩子造成“劃傷”以上的傷害,,反而是他自己的體力和身體狀況,不斷被“阿比斯的朧霧”消耗著,,身形變得越來越萎靡飄忽,!
——“困獸”!如同被鎖在戚繼光的“鴛鴦陣”中,,被藤牌和狼筅困得動彈不得,,不斷受創(chuàng)的猛獸!這猛獸依然有著一擊殺人的力氣和膽識,,只是,,如果一直被消耗下去,誰先倒下也是極其明顯的……
即使如此,,多弗拉明戈的氣勢依然不衰,!他那火烈鳥墨鏡下射來的銳光,仿佛場面還是由他完全控制著似的,。這也讓區(qū)區(qū)“四個世界前”還是家中乖寶寶的兩個女孩,,畏懼而不敢前。
需要再說一次嗎,?再天才,、具備再多技能和覺悟,“黎明之花”的女孩們,,作為戰(zhàn)士也還不是老手,。
什么是老手?不是下定決心拼命那么簡單的,那最多能干掉幾只野獸,、喪尸,,或者類似的沒有智慧的敵人。
而“人與人的戰(zhàn)斗”,,特別是“強者之間的戰(zhàn)斗”,,正如牧紳一口中的籃球防守,那是需要判斷的,,需要經(jīng)驗的,!沒有從大量經(jīng)驗生發(fā)出的“直覺”,如何判斷眼前的人是真的衰竭了,,還是留著一口氣,,準(zhǔn)備出殺手锏?如何判斷他下一步要攻擊誰,?
之前說過,,何聞笛能從人的表情視線判斷他的行動意圖,從而搶先一步行動,,但那,,對多弗拉明戈并不適用。
倒不是因為他那墨鏡啦,,雖然也的確有點影響……而是,,多弗拉明戈作為梟雄,作為大海上真正的高手,,也作為一個高明的騙術(shù)師,,他的表情和神態(tài)運用,已經(jīng)做到了收發(fā)由心,,根本無法洞察和鑒明的程度,。如果自以為看穿了他的表情展開行動,一定會在某個察覺不到的時刻中了陷阱,。
既然如此,,那就不看!
她跟水晶三言兩語就交代了戰(zhàn)術(shù),,那就是“貫徹基礎(chǔ)、重視防御,、阻敵逃走,、待敵自滅”。雖然她跟水晶都不是什么耐力強的戰(zhàn)士,,但多弗拉明戈不斷惡化的“傷勢”,,卻一定會讓他在兩個女孩之前倒下。
而兩人此刻的默契,甚至超乎了她倆自己的想象,!
咋說呢,?何聞笛跟水晶聯(lián)手戰(zhàn)斗的次數(shù)是不少,但通常是以分工為主,,這樣齊頭并進,,協(xié)力對敵的時刻其實并沒有那么多。然而,,也許是水晶擅長配合吧,,又也許是兩人的思路協(xié)調(diào)一致,水晶的幻刃總能在關(guān)鍵時刻掩護兩人,,何聞笛的刀刃也總能彈飛強行攻過來的絲線,,兩人竟好比雙頭四臂的一個人那樣,在“幻刃”的掩護下交替出擊,,讓多弗拉明戈不得不撐著他那疲乏的身體,,四處閃避,嘔出一口又一口鮮血,。
當(dāng)然了,!兩人跟多弗拉明戈的差距還是有點明顯,哪怕一開始的奇襲已讓他重傷,,何聞笛“第一個身體”的以命換命又確實有效,,現(xiàn)在兩人也還沒能轉(zhuǎn)向反攻,真正地將其重創(chuàng),。
畢竟,,對方并不是克洛克達(dá)爾那種“被生涯削弱了的七武海”,,而是“正當(dāng)盛年,,戰(zhàn)力無缺,最巔峰時期的七武?!?,啊……
兩人的這份保守,這份掌握了優(yōu)勢卻不進攻的猶豫,,也正是多弗拉明戈嘲諷大笑的理由,。
“咈咈咈咈咈!也許我今天會死,,但是,,死在你們這樣陰謀詭計,畏畏縮縮的‘毛頭小鬼’手上,,實在是一種嘲諷??!是對我人生的侮辱!”
多弗拉明戈神情冷然,,掃視何聞笛又掃視水晶,,輕蔑地用鼻子哼氣。
“像你們這樣的貨色,,也想要在這個強悍的大海上爭雄嗎,?!在占據(jù)這等優(yōu)勢時還不進攻,,毫無氣魄,!毫無毅力!毫無賭博的意志,!如果我以前的對手是‘猛獸’,,那么你們只能算是螻蟻!塵埃,!”
“偷襲,!暗殺!仗著一點情報優(yōu)勢,,自以為掌握了全局,,一群奶娃娃!哪怕是‘樂園’的垃圾混混,,論度量都比你們強上百倍,!”
“哈哈哈哈哈哈!沒想到我‘天夜叉’一世英名,,會死在這樣的無能宵小手里?。 ?p> 聽著他的嘲諷,,何聞笛表情冷然,,并不言語。
然而,,身邊的隊友卻不同,。
“……唔!”水晶悶哼一聲,,緊握雙拳,,拳頭上光芒綻放。她怒目圓睜,,“你怎么說我都沒關(guān)系,!但是,如果敢對何聞笛——”
“收力,!水晶,,不許上!”何聞笛覺得自己必須說話了,,撥擋開多弗拉明戈的一記奇襲后,,斷然命令,“多弗拉明戈在激將,!他一定藏有后手,!”
“這——我——知——道!只是,,我覺得局勢也已經(jīng)可以——”
水晶喘著粗氣抑制自己的斗志,,卻依然氣勢逼人,何聞笛甚至覺得,,這孩子的“霸王色霸氣”,,是不是覺醒了啊,?
但還是要打斷她,。對不起了,咱家副隊長,。
“別忘了,,咱們本來就沒想做‘強者’?!焙温劦殉林?,“求生的人、堅持自己意志的人,、一定意義上自由的人……就夠了,。如果你現(xiàn)在沖上去硬打,我會看不起你的,,水晶,。”
“知道了,!”水晶咬牙點頭,,將注意力轉(zhuǎn)回堅固的防守上。
多弗拉明戈明顯失望地咂了咂嘴,,原本背在身后,,籌劃詭謀的左手也移回了正面。
“……很冷靜嘛,。那么,,前言撤回,你們似乎還有幾分成色,?!彼熜Φ?,“知道么?如果聽了我剛才那幾句話,,就不考慮前因后果地沖上來,,滿腦子愣頭青的魯莽,在我眼里才是無藥可救的‘宵小雜魚’呢,!”
“那倒也未必,。”何聞笛針鋒相對道,,“凱多不魯莽嗎,?夏洛特·玲玲不魯莽嗎?白胡子和羅杰不魯莽嗎,?說到底,,你只是力量不如他們,才被迫玩弄陰謀詭計的……可憐人罷了,?!?p> “我當(dāng)然知道,絕對的力量才是‘正義’,!如果能靠‘實力’來贏,,我就會一個人、公平地,,正面對敵,!”
面對著再次陷入窘境,被動挨打的多弗拉明戈,,何聞笛堂堂宣言,。
“只是,力量不足時,,哪怕用盡謹(jǐn)慎和詭計,,我也要贏得完美的勝利,不會讓任何人死,!你呢,,中年危機的多弗拉明戈大叔?你的‘智慧’和‘狡猾’,,又守護了你手下的幾條人命呢,?”
……!
這直戳痛處的質(zhì)問,,讓多弗拉明戈暴怒了,。
他揮動雙手,絲線搖曳,,使出了他此刻能想到的“最強對策”,!
“十二發(fā)神圣兇彈——‘神之誅殺’,!”
把原著中跟路飛對拼的大招用掉,壓制正面,,只為了在女孩們的圍攻下,,爭取“一瞬間”的空隙!
然后,,真正的“殺手锏”爆發(fā)!
“覺醒·荒浪白線,!寄生線——人偶軍勢,!”
轟隆,轟隆,,轟隆,。
一瞬間,何聞笛以為地震了,。
然而,,水晶卻更早意識到了發(fā)生的事態(tài),扯著何聞笛的衣角指示四周,。
只見,,原本被懸掛于峭壁上的數(shù)百名戰(zhàn)士,動了,。
他們仿佛被操縱失了魂的人偶,,被白線牽扯著登上高地。在昏迷不醒,,身體被操縱的力克王和居魯士帶領(lǐng)下,,這些“人偶”結(jié)成圓陣,將戰(zhàn)斗中的三人包圍起來,,各自亮出了鋒利的兵刃,,緩緩聚攏……
——這些“傀儡”大軍,在原著中沒有出現(xiàn)過,。對上極限戰(zhàn)斗力凌駕多弗拉明戈之上的路飛,,行動遲鈍的人偶也確實沒有太大意義。
——但,,何聞笛跟水晶就不同了,。她們倆的單體戰(zhàn)力畢竟有限,又沒有好用的范圍攻擊,。對付源源不絕涌來的大軍,,是這兩人最不擅長的對決形式……
“不是要拖延嗎?”多弗拉明戈冷笑,,“那就來拖延好了,??础悄銈兿缺贿@支‘大軍’擊倒,還是我先用線修復(fù)自己的身體,。又或者,,‘鳥籠’收攏,所有人全滅,?”
“所有選擇都是死路,。既然逼我用出了這個‘禁忌招式’,你們就等著絕望降臨吧,,咈咈咈咈咈咈……”
面對著仿若重山疊峰的敵群,,水晶神色緊張,架穩(wěn)了大劍,,凝神迎戰(zhàn),!
而何聞笛卻露出聽到了笑話的表情,“噗嗤”,!
她捂著嘴笑出聲來,。
,?,!
多弗拉明戈神情震驚。
而何聞笛鎮(zhèn)定開口,。
“‘絕望’嗎,?奇怪了,我怎么反倒覺得,,我們倆可以提前宣告勝利了呢,?”
“哎呀,多弗拉明戈先生,,露怯啦露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