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益不顧那陌生人反對,先將他送到了醫(yī)館,。找了大夫為他包扎傷口,,他才急忙道:“我家姑娘現(xiàn)在被刑部侍郎家的公子逼婚,今夜就要洞房了,,求幾位救救她,!”
“刑部侍郎的兒子?”林紀年眉頭一皺,?!澳阏f的報官沒用就是因為這個,?”
“是!”那人眼中一下暗淡了幾分,?!靶∪巳パ瞄T報官,可受奸人阻攔,,連門都進不去,!接著又被人追殺,要不是小人逃到了街上,,只怕就真的救不了我家姑娘了,!”
“簡直是沒有王法了!”若離忍不住憤慨道,,白益倒是隱忍著沒有出聲,。
“再說說你家姑娘吧!”林紀年道,?!八丈趺l,怎會和刑部侍郎的兒子扯上關系,?”
那人才娓娓道來,。“我家姑娘是虞殊,,原是千醉樓的花魁,,自千醉樓被查封后,我家姑娘便無處可去,!”
“那趙公子假意說愿意暫時收留我家姑娘,。誰知沒過多久,他竟逼迫我家姑娘嫁她為妾,。我家姑娘不肯,,他便將她囚于府中,打算逼婚,!”
“千醉樓被封了,?”林紀年先是一驚?!澳慵夜媚锸悄莻€花魁吧,?”
“正是!”那人也不像很驚訝,,只是道:“公子也認識我家姑娘,?”
“有幸聽過姑娘芳名罷了!”林紀年悻悻地壓低了聲音。
畢竟說不出自己也曾在千醉樓呆過,,而且是底層服務人員,。“那千醉樓怎么就被查封了呢,?”
“聽說是花娘得罪了什么人,。”那人像是不愿提及這段舊事,。
林紀年隱隱覺得這事和自己有關,。“你希望我們怎么幫你,!”
“求幾位幫忙將虞殊姑娘救出來,!”那人誠懇道。
林紀年看了看白益,,問:“你身手如何,?”
白益像是認真思考了片刻,認真道:“保守來說,,十個!”
“那還真是夠保守的,,看來單靠你一個人是不行的了,!”林紀年撫了撫額頭,像是想起什么似地掏出太子給的令牌問白益:“這玩意抵用嗎,?”
白益瞥了眼令牌搖了搖頭,。“這個充其量算個通行證,?!?p> “且不說能不能回去帶人,就是能,,今夜洞房只怕也來不及了,。”林紀年頭疼地撓撓頭發(fā),?!翱磥磉€是只能靠我們幾個了?!?p> 林紀年說著轉(zhuǎn)頭對受傷那人道:“你能畫出趙府院子的構造嗎,?”
那人點了點頭,就找了紙筆畫了起來,。林紀年看著圖紙點了點,。
“順便問一聲,你知道那趙府的護衛(wèi)有多少嗎?”
“單是護衛(wèi)可能就有五十幾個,!”那人答道,。
林紀年嘆了口氣?!澳囚[騰的動靜得大一點才行了…”
……
平靜的趙府后院,,隨著一聲“失火了”陷入了慌亂。
虞殊走到門邊透著縫隙向外看,,守在門口的護衛(wèi)也隨即被叫去救火,。
可即便沒有人看守,那緊鎖的門窗依然讓她無計可施,,只能在房間里踱來踱去,。
門外卻響起窸窸細響,接著是門吱呀的打開聲,。
虞殊警惕地后退一步道:“什么人,?”
林紀年上前道?!熬饶愠鋈サ娜?!”林紀年同時遞給虞殊一件外套和一個帽子?!芭线@身衣服跟我走,!”
“這鎖你怎么打開的?”虞殊看了看大開的門,,沒有半分猶豫地套起了衣服,。
林紀年笑了笑?!版i是開不了,,可是連鎖也一并撬下來還是不很難的?!?p> 虞殊披上衣服林紀年拉著她就想跑,。虞殊卻是掙開了林紀年的手,后怕道:“要是遇上護衛(wèi)怎么辦,?”
林紀年看了看虞殊道,。“放心吧,!他們正忙著抓盜賊呢,!”
兩人穿著趙府下人的衣服,匆匆繞到了偏門,。
“看守呢,?”虞殊瞥了瞥沒人看守的大門,反而不安起來。
林紀年指了指旁邊小屋道:“都捂了嘴綁在里面呢,,咱們先走吧,!”
兩人逃了僻靜處,才把身上的衣帽一扔,。林紀年略為嫌棄道:“這兩個家伙是多久沒換過衣服了,,這么大味?!?p> 虞殊理了理頭發(fā)道:“姑娘是,?”
林紀年理了理里面的男裝笑了笑?!按┏蛇@樣你也能看出我是女的,?”
“姑娘眉毛雖有畫過的痕跡,但女性故有的柔美猶在,?!?p> 林紀年玩笑道:“這樣的美還只有咱女人才能看得出來呢!”
兩人說著,,先回了醫(yī)館,。見到受傷的仆人,虞殊總算知道了事情原委,。
正巧白益和若離也一并回來,。
“不是讓你們分開行動嗎?怎么一起回來了,!”林紀年問道。
“在外面遇上的,!”白益扶了扶若離,。
若離喘著粗氣,上氣接不了下氣,,卻還是要說話,。“放火要是被抓到那可是大罪??!”
林紀年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皼]事,,那廚房失火是常有的事!”
“東西你可還給人家了,?”安頓了若離,,林紀年又轉(zhuǎn)向白益。
白益點點頭?!八麄冏返煤軋?zhí)著,,不把東西留下還真不好脫身。
虞殊見這架勢皺了皺眉頭,?!澳銈兙烤垢闪耸裁矗俊?p> 林紀年只得將計劃簡單地告訴了她,。
先讓若離扮成送菜的在趙府的廚房埋了個火種,,然后由白益翻墻盜走了趙家的玉觀音。目的都是盡量吸引人到南院,。
等人救火的救火,,抓盜賊的抓盜賊,林紀年的行動便順暢了許多,。藥暈看門的,,遛進后院帶出虞殊。
整個過程,,難度最高和危險系數(shù)最大的當屬白益,!偷盜要被故意發(fā)現(xiàn),逃跑還得盡量吸引人,。但他身手不錯,,應付下來也不算什么大問題。
“多謝幾位救助,!”虞殊聽完只能低身行禮道:“只是虞殊現(xiàn)在身無分文,,只有這個還值些錢?!?p> 虞殊從懷中取出塊玉佩,,極不舍一樣遞給了林紀年。林紀年看著上面的虎紋,,不知怎么覺得有些熟悉,。
“若將這個也給了我們,你打算怎么辦,?”林紀年將玉佩拿在了手中,,眼睛卻直盯著虞殊。
“即便從千醉樓脫身,,也躲不了嫁人為妾的命,。既然如此,還不如再回風塵,!說不定如此…”虞殊說著垂下了目光,。
“若是那位趙公子不死心,,纏上你怎么辦?”林紀年試探性問道,。
虞殊低聲說:“只要我有了安頓的地方,,眾人前他便再拿我無法了!”
“可是有朋友能收留你,?”林紀年問了話,,卻不見虞殊回答,便知道她說的安頓的地方不過是其它妓院,。
“虞殊一風塵女子,,人微言輕。即便有心交友,,也未必會被人放在心上,!”虞殊說著,余光卻看向了林紀年手上的玉佩,。
林紀年這才低頭準備將玉佩還給虞殊,。
可翻動玉佩的瞬間,卻在它的背面看到了個“雪”字,。
林紀年還玉佩的手這就頓在了那里,,恭王那頭白虎確實叫雪丸來著。
“這個玉佩可是…”林紀年話說出口卻覺不妥,。恭王浪跡花叢也不知他可曾暴露自己王爺身份,。
如果自己冒然問虞殊反倒惹人生疑,這事只能從恭王那邊入手,。
“你先在客棧安頓,,我想到一人,或許他能幫你,!”林紀年說著叫起了一旁休息的白益,,一同出了門。
等到?jīng)]人地方林紀年才小聲問:“現(xiàn)在去恭親王府還來得及嗎,?”
白益看了看天色道:“現(xiàn)在連林府都回不去了,更別說是恭王府??!”
見林紀年失落地嘆了口氣,白益接著道:“恭王殿下進宮了,,您去他府上可是有什么事,?”
林紀年驚訝道:“恭王在宮里?”
白益這才道:“昨天您走后才下的拜帖,,說恭王今天午時入宮拜會太子,?!?p> 將虞殊安頓在客棧,林紀年風風火火地回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