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這話不對,,打手只是一個職業(yè),性格什么的,開心了就天南海北的胡扯,不高興了神仙來了也別想開口讓我說半個字??偠灾S心情?!?p> “隨心情……”容漾笑笑,點頭道,,“那我的傷口,,我什么時候處理也隨我心情,你哪那么多事,?”
“我……”
還挺能舉一反三……
“你什么你,,在我的地盤還不乖乖聽話,坐下?!比菅话驼瓢堰t橈拍坐在了凳子上,。
“……”
枉死咒是個很麻煩的咒,下起來麻煩,,解起來更麻煩,,容漾花了半個時辰才解完第一層咒。
中間張之童送飯過來被攆了出去,,現在還在外頭等著,。
“好了,第一層咒解開,,你便沒有性命之憂了,,讓張之童帶你去休息吧?!?p> 容漾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遲橈回頭,只看見一點沒什么血色的嘴角,。
遲橈突然很后悔用枉死咒來接近容漾,,她背上的血不是假的,那傷就不會輕到哪里去,。
“恩人的傷……”
“哎呀你怎么這么煩人?。《颊f了死不了,,要我脫給你看嗎,?”
容漾說著還真把手放在了腰帶上,嚇得遲橈趕緊站起來往后退了幾步,。
“還不走,?你在這我怎么處理傷口啊,?”
有了這句話遲橈總算出去了,。
遲橈一走容漾就揮手把門落了鎖,有些支撐不住的扶了下桌子,,抬起另一只手把面具摘了下來,,額上滿是細密的汗珠,面上沒有任何血色,。
遲橈出來就看到張之童拎著食盒在外頭等著,。
“哎你們可算完事了?!睆堉吀袊@邊走到門口,,打算把食盒送進去,,結果就聽到里面嗵的一聲落了鎖。
張之童:“……”
遲橈本以為張之童會敲門的,,結果張之童嘆了口氣轉身把食盒放到了他手里,。
“走吧,我?guī)闳ツ愕淖√?,這早飯你吃了吧,。”
遲橈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屋門,,跟上走在前面的張之童:“恩人經常這樣嗎,?”
張之童撇了撇嘴:“是啊,谷主總是讓我給她準備飯,,完了給她送過來她還不吃,,把自己鎖屋里一句話也不說?!?p> 說完又想起來什么一樣:“谷主是不是又受傷了,?”
遲橈一愣,點了點頭:“聽副谷主這意思,,恩人經常受傷,?”
“嗯,每次回來身上都多多少少帶點傷……”張之童說著,,突然反應過來,,“我干嘛要跟你說這些?”
遲橈:“……”反正你也說的差不多了,。
張之童之后便真的沒提這事了,只跟他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項,,讓他沒事別瞎跑什么的,。
遲橈聽的沒那么認真,思緒有些亂,。
以容漾的本事,,整個仙門能傷她的也就那么幾個,他也不記得容漾有跟那些人有什么過節(jié),,而且這些天她不是回家了嗎,?她到底是怎么受的傷?
“哎遲橈,?遲橈,?”
張之童伸手在遲橈眼前晃了晃,總算把他晃回了神:“想什么呢你,?都到門口了還不進去,?指望我進去伺候你沐浴嗎,?”
遲橈險些被自己唾沫嗆死。
……
遲橈和張之童走了沒多久,,容安就滿是倦意的醒了過來:“你怎么這么虛弱,?我睡覺都睡不安生?!?p> 容安話音剛落就被容漾封閉了五感,,半個時辰后才解開。
彼時容漾正悠閑的坐在桌前喝茶,。
“你剛剛是怎么回事,?”容安問。
“沒怎么啊,,換個藥而已,。”
“換藥,?你傷口又裂開了,?很嚴重?”
容漾皺了皺眉:“嚴重的話你現在已經是個無家可歸的游魂了,,哎不是,,你怎么也這么婆婆媽媽的?”
“我這是關心我的宿主好吧……”容安回完,,又反應過來:“什么也,?哪來的也?”
“就路上撿了一倒霉蛋……”容漾不覺得遲橈的事有什么不能說的,,便悉數告訴了容安,。
結果容安在聽到遲橈的名字時,反應跟突然撞了鬼似的,。
“你剛說他叫什么,?”
“遲橈啊,怎么了,,你認識,?”容漾問。
容安:“我何止是認識……”他當初被這人打的就差跪地求饒了好嗎……
容漾:“你都死了多久了還能認識他啊,,那時候他最多也就六七歲吧……”
“問題就在這啊……”容安還有點懵,。
“什么?”
“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就是十七八歲啊……”
這下容漾也沒法淡定了:“你瞎扯什么呢,?剛見他我就試過了,他根本就沒有修習過元力,,怎么可能十年不變樣???”
容安也覺得有點扯了:“那也有可能只是重名?”
容漾點頭:“應該是這樣,,晚上我見他的時候你再看看是不是一個人吧,。”
“為什么不現在去找他,?”
“現在我要睡覺,。”
“……”成吧,,誰讓身體是您的呢,。他現在元力虧損嚴重,也沒法強占容漾身體的控制權,。
……
何躍一直在白渚房間守著,,路白錦也沒閑工夫過去跟他尬聊,所以第二天路白錦特地挑了百草枯給白渚換藥的時候去看望白渚,。
百草枯自路白錦記事就在蒼穹灣了,,在路白錦的印象里,百草枯是個矮矮胖胖脾氣暴躁頭發(fā)剛開始泛白的老頭,,不過聽蒼穹灣的長輩們說,,他來這里的時間比這里大部分人都要久,整個蒼穹灣知道他什么時候來的,,也就蒼穹灣看守山門的習老爺子了,。
而且據說百草枯并不是他的本名,只是有人見了他采藥時見草就拔,,才如此戲稱,,這個綽號叫開了,久而久之也便沒人記得他本名叫什么了,。
“白錦,,你來了啊?!?p> 路白錦一進去,最先打招呼的還是昨天聊的并不怎么愉快的何躍,。
路白錦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施了個禮,,喚了聲師兄,屋里便又安靜了下來,。
“怎么,?我在這影響你敘舊了?當初不是你自己躲著人家的嗎,?”
百草枯這話是對著何躍說的,,大概是何躍想說些什么緩和一下氣氛,,沒想好說什么便被百草枯懟了回去。
“我和師兄昨日見了面的,,今日來只是想來看看白渚的情況,。”路白錦道,。
“聽見沒有,?白錦的言外之意就是人懶得搭理你?!卑俨菘萁o白渚纏繃帶還不忘瞥一眼何躍,。
“師叔……”何躍嘆了口氣。
“師什么師,!我說的不對嗎,?”百草枯瞪他。
“我……”
何躍正想解釋,,百草枯又揮揮手打斷了他:“行行行我不摻和你們這些恩恩怨怨行了吧,。”
何躍:“……”
百草枯才不管何躍現在有多無語,,說完就把話題轉到了白渚身上:“白錦,,白渚的情況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