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上午,,黎昌勛一邊在院子里打拳,,一邊罵著李元昊那個(gè)沒良心的干孫子。
“這個(gè)臭小子,,過年有肉吃了就不來看我這個(gè)老不死的,,臭沒良心的,等他來了,,我一定把他打趴下,?!?p> “黎爺爺,您要把誰打趴下,?是他嗎,?”
清萍哈哈笑著指了指一臉無奈的李元昊,推開籬笆門走進(jìn)去,。
“哎呀,,清萍啊,你來看爺爺了,,你來就來唄,,怎么還拿這么多東西?!?p> 黎昌勛開心地迎上去,,從李元昊背上取下背包。
“爺爺,,里面也有我給您拿的東西,。”
“知道,、知道,,你能給我拿什么,不就是些饃饃,,還是清萍丫頭有良心,,一定給我拿了醬肘子?!?p> “黎爺爺,,這次可不是醬的,而是鹵的,,有好幾樣呢,,我們進(jìn)屋慢慢看?!?p> 看李元昊吃癟,,清萍沒來由的開心。
“清萍丫頭,,這,、這是你給我做的衣服?哎呀,,還有太極練功服,!哈哈哈,你這丫頭就是爺爺?shù)挠H孫子,,太懂爺爺?shù)男牧??!?p> 清萍做的太極練功服有著古典的韻味,除了特殊的盤扣之外,,還在袖口等地方繡上了暗色的祥云紋,。
黎昌勛一高興,便又從炕角掏出那個(gè)金塊,,非要作為壓歲錢送給清萍,。
“爺爺,你這不會(huì)是假的吧,,我怎么感覺這上面像是鍍上去的是金粉呢,?”
剛開始清萍還在堅(jiān)決地拒絕,可是多掃了幾眼之后,,總覺得這金塊似乎有些不對勁,。
“呃?”黎昌勛愣了一下聲,,然后哈哈大笑起來,,“你這丫頭真是爺爺?shù)挠H孫子啊,和爺爺一樣聰明,?!?p> 李元昊狐疑地將目光從金塊上挪到黎昌勛的臉上,黎爺爺似乎激動(dòng)地流淚了,,他的心里突然有個(gè)念想一閃而過,。
“爺爺,你不會(huì)是只要有個(gè)人來就用這個(gè)金塊來測一測他(她)是不是你的親孫子吧,!”
清萍頗是無奈地看著老頑童似的黎昌勛,,忍不住打趣一句。
“哼,,我才沒那么無聊呢,爺爺就是覺得你要是爺爺?shù)挠H孫子就好了,,這么聰明,,就算讓爺爺現(xiàn)在就死了也無憾了?!?p> 黎昌勛突然來了個(gè)一臉憂傷,,讓清萍有些措手不及,“爺爺,,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這么想?”
“沒什么,,就是想起了一個(gè)故去的老朋友,?!?p> 黎昌勛的這句話,讓李元昊心里的念想?yún)s又偏了方向,。
那塊金磚只是一個(gè)做的很精致的鐵盒子,,嚴(yán)絲合縫,上面鍍了一層金粉,,如果不仔細(xì)看還真看不出來,。
黎昌勛在清萍和李元昊面前把盒子打開來,里面裝著兩枚小小的印章,,一枚篆刻著黎昌勛,,一枚篆刻著秦鄴風(fēng)。
“我說的就是他,,他呀脾氣倔得很,,為了兒子就那么自己解決了自己,可是他那里能知道,,他死不死的,,根本改變不了什么?!?p> 秦鄴風(fēng),?清萍總覺得在哪里見過或是聽說過這個(gè)名字,可一時(shí)半會(huì)卻想不起來,。
“黎爺爺,,您說他是您的老朋友?而且他已經(jīng)不在了,?”
“嗯,,不在了,已經(jīng)二十多年了,?!?p> “哦,已經(jīng)不在了??!”
和黎昌勛年歲差不多,已經(jīng)不在人世的人,,清萍覺得不可能認(rèn)識(shí),,便收了努力回憶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