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睜開眼睛,視線還有些模糊,眨眨眼才慢慢清晰,,卻沒想到入目的是線條稍顯冷硬的下頜,,向上是一張有些陌生的臉龐。
晏晚發(fā)覺自己的腦袋竟然枕在男人的腿上,,而他的大手正輕輕撫弄著她的發(fā)頂,。
晏晚一個激靈,之前種種盡數涌入腦中,,不禁頓時全身僵硬,。
男人似乎也察覺到了她的蘇醒,啟唇道,,“醒了,?”
晏晚猛地坐起來,去到了離他最遠的地方,,雙臂環(huán)抱住自己,,警惕地望著他。
他的手還維持著方才的動作,,頓了頓便不動聲色地收了起來,,并不管晏晚,只是閉上眼睛養(yǎng)神,。
“你是誰,?要帶我去哪里?”
晏晚等了許久,,男人也沒有什么反應,,才知道他并無開口解釋的打算。
真是莫名其妙,,這人究竟是想做什么,?
晏晚悄悄地看了他一眼,見他并沒有注意自己,,便偷偷摸摸地掀起了簾子一角,,入目的是從未見過的景色。
晏晚一時驚愕,這是什么地方……
晏晚很少離開下山,,對山下的世界是很好奇的,,可是更多的是恐慌,再加上身邊有這么一個渾身冷冽氣息的男子,,不免感到有些恐慌,。
“哎喲——”馬車似乎被什么硌到了,突然顛簸了一下,,晏晚一個不穩(wěn)撞到了車窗沿上,,不免呼聲喊疼。
“越亮,,還有多久到客棧,?”男人突然出聲。
“回主子,,還有半日的路程,。”車外傳來聲音,,是那名被喚作越亮的男子,。
“你抓我來干什么?你要帶我去哪兒,?”晏晚鼓起勇氣再次問道,。
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他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最終也只有親自問他,。
爹爹向來待人和善,,不曾有過什么仇家,而且他的命還是她救的呢,,應當不可能是尋仇的吧,!
男人轉過頭,輕飄飄地掃了她一眼,,繼而閉上眼睛繼續(xù)養(yǎng)神,。
晏晚見狀,感覺自己有些生氣,,可是又不敢發(fā)火,,畢竟她現(xiàn)在處于弱勢。
“你說話?。〔徽f話算怎么回事……”晏晚試探性地拉拉男人的衣角,。
男人終于睜開眼看向她,,“過來。”他拍拍身側的空位,。
晏晚縮在原處不動,,“你有什么話就說吧,我在這里也能聽見,?!?p> 男人沒有堅持,只說道,,“我們正在去業(yè)京的路上,,一會兒到了客棧晚上好好休息,還有好長的路要趕,?!?p> “業(yè),業(yè)京,?”那是什么地方,?
“南明國王都?!蹦腥怂坪踔浪闹兴?,說道。
“我不要去,,我要回家,。”晏晚咬唇望向他,,低聲道,。
王都……爹爹曾說過那地方離家可有十多天的路程呢,這么遠……
“由不得你,?!?p> “你這人怎么這樣,我……”晏晚開始控訴他,,卻被他一個眼神嚇住了,。
“主子,客棧到了,?!?p> “嗯?!?p> 晏晚還沒回過神就已經被男人抱下了馬車,,掙扎著想下地,他瞥了她一眼,,晏晚便不敢動了,。
晏晚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眼神也可以如此有震懾力……
“那什么,,你傷還沒好,我自己能走的,?!标掏碚伊藗€自認為比較合適的說法。
“小傷而已,,不礙事,。”
小傷,?他是好了傷疤忘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