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將,,深受廣大人民群眾熟悉的運動,俗話說的好,,“十億人民九億麻,,還有一億在觀察?!边@話套用在大唐也是十分合適的,,甚至幾乎每個大唐人都會打麻將。
徐茉莉打小就會打麻將,,長大后久居深宮,,每天除了練武,最大的愛好就是打麻將了,。其實這也是女帝的鍋,,徐茉莉的這個愛好完全是女帝一手培養(yǎng)的,不過這關于圣上的八卦我們先不提,。
“所以,,你們已經(jīng)打了兩圈了,誰又能告訴我怎么回事,?!标懣裆谥槪闳f算沒算到自己未婚妻會貓在這兒打麻將,,還叫自己上來搓兩把,。
開玩笑,我陸狂生會搓麻嗎,你們這是活膩了,!
“這把我做莊是吧,。”陸狂生碼好牌,,不禁冷笑,,自己論搓麻可是只在公孫大媽之下的人物,就連李欽天在自己牌技下也只能俯首稱臣,,甘拜下風,。
一桌四個人,徐茉莉,,齊輝,,加上剛剛加入的蒲牢和陸狂生湊了一桌,剩下三缺一的幾個由于一時半會找不到第四條腿,,只能搬個凳子坐那兒相牌,。
陸狂生坐莊,,其他三個閑家,。
第一把,,徐茉莉叫聽,摸四五萬吃齊輝六萬胡牌,。
第二把仍是徐茉莉叫聽,缺張九條,不過一直沒摸到所以蒲牢叫聽胡牌,。
第三把齊輝直接叫聽胡牌,。
接下來是第四把,,好吧,,莊家撂的堆倒了,沒錢了,,發(fā)現(xiàn)三個閑家一直是出千的,然后開始掀桌子了。
“嘁,!不能玩就直說,還生氣,,算什么男人,。牌品真差?!毙燔岳蚬首鞑恍嫉目粗谝慌陨鷼獾年懣裆Z氣里滿是調(diào)笑,。
陸狂生摁了摁自己臌脹的太陽穴,,額頭青筋暴跳,本來差不多消了的氣再一次暴漲,,忍住怒火沒好氣道,。
“你們偷牌,,換牌玩的可真溜,,不害臊嗎,?!?p> “我們憑本事出的千,,害什么臊,?!闭f這話的徐茉莉義正言辭,,不知道還以為是陸狂生耍詐被發(fā)現(xiàn)惱羞成怒呢,。
“呵呵,,女人,。”
“你再說一遍,!”
兩人說著就要大打出手,,這可嚇壞旁邊吃瓜看戲的蒲牢五人,連手中碼好的牌都顧不得了,,連忙過來勸架,。
“大人不是挺擔心茉莉小姐安危嗎,,怎么一見面就開始嗆火呢,。”身為單身老狗的蒲牢不解,,不過這并不妨礙他勸架。
勸架,,顧名思義,就是勸人家打架,。啊不,,勸人家和好。經(jīng)常處理民事糾紛的蒲牢對于勸人和好自然深得其中三昧,。三步上前止住兩人,用他那大嗓門嚷道,。
“不要吵了,,牌桌上的事情牌桌上解決?!?p> “怎么解決,?”陸狂生不解,因為那邊四個家伙已經(jīng)開始第一圈了,,一圈沒打完也不好叫人家下來,,這麻將沒打完一圈,,就算是皇上來也沒用,。
“不打麻將,?!逼牙沃噶酥概赃吙罩囊粡堊雷樱厦嬗幸欢焉⒅呐?。
“我們來斗地主?!?p> 斗地主,又是一項深受廣大......好吧,,不提了,,反正你們懂的,人見人愛,。
要說打麻將徐茉莉還行,,這斗地主可就一般般了,反正不是陸狂生和蒲牢的對手,,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就把剛剛贏來的錢輸了個精光,。
“不來了,沒意思,?!笨吹缴頌榈刂鞯淖约河直粚γ娴膬蓚€農(nóng)民斗倒,徐茉莉氣鼓鼓的把牌一扔,,開始耍賴,。
“就知道你要耍賴,算什么女人,,牌品真差,。”陸狂生搖搖頭,,學著之前徐茉莉調(diào)笑自己的語氣說道,。
徐茉莉反唇相譏,,語氣也是不屑:“斤斤計較,果然不是什么男子漢,?!?p> “得了,兩人又要掐,,這叫什么事呢,。”蒲牢扶額,。連忙拉著陸狂生的手臂,,示意其正事要緊,。
攥著手里不多的籌碼,估計也就值幾錢銀子,,索性懶得兌了,,丟給仍然氣鼓鼓的徐茉莉,,陸狂生低聲道,。
“別惹事了,,趕緊走。出去再跟你解釋原因?!?p> “誰...誰惹事了,,大登徒子,?!?p> “那四個要管嗎,?”陸狂生指指那邊桌子打麻將齊輝幾人,,也不知道徐茉莉這個家伙怎么收的四個小弟,。
徐茉莉順著陸狂生手指方向掃了一眼,,葛四自摸清一色在那里耀武揚威,不過徐茉莉看到在他袖口里面藏著的麻將牌了,。
“沒關系,,四個小登徒子罷了,,不管他們,。”徐茉莉壞壞的笑了笑,,虎牙露出,。是的,,這貨有虎牙,不過陸狂生倒沒覺得可愛,,配上壞笑可怕差不多,,指不定憋著害誰呢。
一行三人出了寶局,,走在趟元街上,,此時已經(jīng)是深夜了,約莫十點鐘,。
今晚的沒有月光,,云霧籠罩,以至于四周的景色也分外的模糊,,若點個燈吧,,風勁挺足,恐怕也就是氣死風燈能抵擋一二,。晚上的涼意上涌,,皆是單衣的三人不禁打了個哆嗦。
趕寸了,,這趟元街上是一盞燈都沒有,,也不知知道是不是生怕不別人知道這里是黑暗地帶故意這么搞的,好在幾人都是運氣成罡,,目力也還行,,雖不比白天,但走路也不至于跌跟頭,。
“那我先走了,,二位大人保重?!碧嗽挚?,蒲牢的低沉的大嗓門回蕩在空曠街道上掀起陣陣回音。
告別蒲牢,,這街上可就剩下陸狂生二人了,,這晚上雖然沒有宵禁,但打更人還是有的,不過趟元街這地方屬于三不管地帶,,連帶著周邊一塊打更人都不光顧,。
“月黑殺人也,風高放火時,,登徒子,,這孤男寡女四下無人的,你就不想對我做些什么,?”徐茉莉神色嫵媚,猩紅的小舌頭舔了舔嘴唇,,即使天色昏暗不見月光也能看到其妖嬈之色,。
陸狂生不是什么柳下惠,更不是書上那種正人君子,,不過這丫頭憋著壞自己還是看得出來的,,轉過身來,沒好氣道,。
“人家還沒走遠呢,。”
陸狂生說這話意思是蒲牢沒走遠呢,,就算要捉弄自己現(xiàn)在也不是時候,,就是讓作妖的徐茉莉收斂點。不過這話沒出來是一個意思,,到了聽的人耳中卻是另外一個意思了,。
我把你當兄弟,你還真的饞我的身子,。徐茉莉當即就把持不住,,原本故意作出的點點媚態(tài)也頓時消散,剩下的只有羞怯與惱怒,。帶著羞惱,,徐茉莉輕喝道。
“登徒子,,你......”這個你還未出口,,一道金屬碰撞聲打斷了她的責問。
叮當叮當,,是一根針掉落在石板地上的聲音,,不緊不慢,像是宣告某件事物的來臨,。
只見陸狂生手持“破障”刀橫在徐茉莉身前,,玄色的刀身在黑夜下幾乎沒有半點反光,整把刀就像是融入了黑暗中。
“茉莉,,拔刀,,還是那群家伙?!鳖櫜坏闷渌?,陸狂生低喝一聲,周身罡氣涌動,,擋下了不知多少四面八方的暗器,。
“當!”一道遠比之前那些暗器力道大得多的飛刀被陸狂生攔下,,力道之大讓其身形一滯,,差點就被淹沒在無數(shù)針雨之中。
“運氣成罡大白菜嗎,,怎么到處都是,。”襲殺陸狂生的飛刀所含雄渾內(nèi)氣絕不是宗師以下人能有的,,而運氣成罡在中原就算超過八十也不到一百,,大多是有名有姓的人物,此等境界放到南蠻也絕對是個大人物,。
“此獠為大獠,,就是獠族第一勇士,不可輕敵,?!笔嫖岢钯獬銮剩l(fā)出陣陣嗡鳴,,徐茉莉的刀與其保守的槍法不一樣,,近乎全身內(nèi)氣灌注與刀,出鞘就是要奪命的,。
雖說運氣成罡體內(nèi)內(nèi)氣自成周天,,循環(huán)是生生不息,但輸出的總量是固定的,,可能每一個宗師的輸出量有大有小,,像是陸狂生他的輸出量比之前的蒲牢要多上近乎三成,不過再多也是有限,。也就是說你將內(nèi)氣灌注到兵刃上多了,,護體的周身罡氣可就弱了,真要有個不小心被敵人逮著機會,,一刀破掉護體罡氣剁了你也不是件難事,。
徐茉莉就是如此,,近乎全身的內(nèi)氣灌入刀內(nèi),只保留了能夠擋住飛針的罡氣環(huán)繞,,也就是舒吾愁兮經(jīng)得住這么折騰,,要是一般的百鍛刀是要當場炸開的。
當然,,這樣子做帶來的是堪稱恐怖的殺傷力,,通長八十厘米的舒吾愁兮刀尖處一道淡白色光芒延伸而出,透出去近乎一米,。
南蠻各部族林立,,統(tǒng)治的方式也與中原不一樣,真要說的話各族有點像諸侯,,平日里各自為政,,戰(zhàn)爭時接受南蠻王號召加入戰(zhàn)斗,有那么一點古周朝的意思,。
不過各族的領導不像中原分為各個品級,而是由族長,,祭祀,,頭人管理,族長主政,,祭祀管宗教,,頭人負責軍事。三方匯總,,族長權利最大,,同時管轄祭祀與頭人,這種執(zhí)政模式對于這些子人口通長不過萬的蠻族中倒也方便,。
此次襲殺的陸狂生二人的刺客中就有獠
“怎么辦,,先殺誰?!标懣裆幻鎺统值稕_殺的徐茉莉擋掉來自各處的暗器,,同時也在尋找這藏在黑暗中的那個運氣成罡——大獠。
兩位運氣成罡,,別看現(xiàn)在好像在一群內(nèi)氣凝練,,運氣離體的小角色中狼狽不堪,不過是收著手罷了,,真要不顧任何后果來上一刀,,整個趟元街不論是人還是建筑都給你掃平嘍。不過那樣也就脫了力,,任躲在暗處放刀子的混蛋宰割了,。
閃過來自左邊的一刀,,那刀即為老練,就是趁著陸狂生新力已盡舊力未生之時悍然掃向其腰間,,可惜出手的雖然狠辣,,但不過是個運氣離體,刀身附著內(nèi)氣有限,,近乎半尺的護體罡氣才破了不到半寸,,就被陸狂生側身一腳踹到地上,青石鋪就的地面頓時裂開,,那人也眼看活不成了,。
破障刀帶著森森寒芒,刀氣四卷,,凌厲的刀鋒劃過前方三個獠族刺客的脖頸,,三顆帶著些許驚愕的頭顱飛起,又是咚咚落下,,雖然臉上皆是各種的花紋,,但還是可以看出來是三個小伙子,可惜,。不過欲犯大唐者,,殺!
“這次來的人數(shù)比上次至少多了一倍,,也不知道西廠和錦衣衛(wèi)干什么吃的,,這么多蠻族進來都沒反應。不管了,,老大嘍啰一塊殺,。”聲音帶著寒意,,刺人骨子里哆嗦,,與陸狂生的一刀梟首不一樣,殺伐果斷的徐茉莉若是遇到阻攔直接攔腰斬斷,,淡白色的內(nèi)氣斷絕一切生機,,莫說未傷要害,只要打其內(nèi)氣上走一朝,,活著挨刀,,刀過,死的不能再死了,。
不到三分鐘的功夫,,兩人硬是殺了幾十人,期間也擋了不少來自暗處那個大獠的飛刀,,蠻族刺客殘肢斷首一地,,流血漂櫓是大話,,但四周踩著打滑是真,活脫脫的一副煉獄景象,。
陸狂生徐茉莉兩人其實也不是嗜殺之人,,不過這出手是真的狠辣,以至于這一會功夫人頭滾滾,,剩下的南蠻刺客竟然不敢上前,,顯然是被這兩位狠角兒鎮(zhèn)住了。
雙方的戰(zhàn)斗告一個段落,,不過這些都是開胃小菜,,真正的大頭是暗處的運氣成罡,不過讓陸狂生最好奇的一點,,自己這里兩位宗師,,為什么那個大獠有信心來襲殺自己二人。莫非有什么依仗,。南蠻人暗器多用毒箭,,因為其工藝水準不高,所以武器也當不得多精細,,就連之前一直射來的暗器也不是毒針,,是一種蠻荒特有的植物,,其葉子堅硬無比,細細長,。材質(zhì)像是金屬實則纖維,。飛刀斷不可能是南蠻人善用的暗器。
不容他多想,,又是三道飛刀襲來,這三刀來的又快又狠,兩刀封住陸狂生左右,,剩下一刀直取其心臟。好在旁邊徐茉莉幫著擋了一刀,,否則身上一定得添上一刀傷口,。
“飛刀上沒毒,不是南蠻人,?!被鞈?zhàn)中沒工夫檢查暗器,徐茉莉現(xiàn)在卻是發(fā)現(xiàn)了一個重要的線索,,這更加印證了陸狂生的猜測,,加上能讓這么多蠻族刺客混進大唐腹地,無疑是有內(nèi)鬼,,而且內(nèi)鬼來頭不小,。
“都退下,,運氣成罡本就不是你們可以抵擋的,不過你們竟然會被兩個中原人嚇得不敢出手,,真辱我獠族勇士的榮耀,!”一個操著奇怪中原話的男人聲音從前方傳來,黑暗中只能模糊看到一個持著短矛的聲音,,后面則跟著一個身材消瘦,,手持飛刀的身影。
等到那黑暗中兩人走到距離陸狂生他們七八米遠的時候,,陸狂生才清晰看出兩人的樣貌來,。
一個身材健碩,光著上身,,皮膚黝黑,,裸露的皮膚上面滿是疤痕與各種花紋,被編成辮子的頭發(fā)幾乎拖到腰間,,手持短矛,,正對著兩人嘎嘎怪笑,黑暗中白森森的牙齒顯得格外滲人,。
消瘦的男子身上是一件黑色簡服,,頭發(fā)稀疏,長得也格外普通,,就是那一雙手十分怪異,,細長而慘白,真要說就像兩個雞爪子,。
健碩男子應該就是大獠了,,那個拿飛刀的無疑就是之前一直在暗處偷襲的家伙,而且后者陸狂生認識,。
兩個運氣成罡加上幾十運氣離體,,一個不小心恐怕自己與徐茉莉兩人就交代在這兒了。
握緊手中“破障”,,周身內(nèi)氣運轉,,其聲勢已經(jīng)不可以用瘋狂來形容了,云氣倒卷,,原本被云霧籠罩的天空竟然透出絲絲月光來,,眨眼功夫月華散落竟是有些刺眼。怒喝聲也隨之傳來,。
“你們這是逼老子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