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秦節(jié)成一套拳法施展完畢,,良艮兄妹和墨觀三人立刻鼓掌喝彩不住,,那秦節(jié)成倒有些不好意思,,連說著獻丑獻丑。
墨觀初見秦家兄弟三人,,只覺這三人比尋常人要高大魁梧一些,,并不覺有何特殊之處,只聽得良艮對三人武功名聲推崇備至,,也不明緣由,。后又得知秦家兄弟竟是為向自己三人通風報信而跟上山來,心中不免對他們生了許多好感,,但對這三人武功如何,,卻不了解。
秦節(jié)成一套拳法打完,,墨觀縱是絲毫不通武功,,卻也是看得舌橋不下,震撼萬分,,只覺太過神奇:竟然有人能如此輕盈快捷,,手足收發(fā)如電,自己全然瞧不清動作明細,。而拳腳之間竟還能溢散勁風陣陣,,便是那勁風,自己被刮到蹭到,,就覺疼痛難忍,。
墨觀忍不住心想:“這家伙還是人嗎?真要打起架來,,我們爛石垸全村漢子齊上,,怕也不是他的對手啊?!?p> 這時又聽良艮說道:“秦四哥天生神力,,內(nèi)勁剛猛,使這一路氣勢威凜的拳法實是適合不過,?!鳖D了一頓,他又笑道:“看秦四哥打完,,小弟有些技癢難耐,,雖然有珠玉在前,在下也要忍不住要獻丑獻丑了,?!闭f完,也不等秦節(jié)先等說話,,就走到峰頂中央,,施展開來,。
秦家三人看著良艮打拳,看不片刻,,竟驚目結(jié)舌,,原來良艮此時施展的的正是方才秦節(jié)成施展的那套拳法——匡山十五式。
匡山十五式乃秦家祖先觀匡山云峰山景忽然有悟,,竟而自創(chuàng)的一套拳法,,從未外傳,這良艮必是剛才看秦節(jié)成打過一遍就學了去,。這份過目不忘的眼力記憶雖高明,,倒也不算得十分驚人,只是看他施展這套拳法,,竟全然不像初次習練,,卻似研習了數(shù)十年一般,十分純熟,,比之秦節(jié)成也不遑多讓了,。
繼續(xù)再看,秦家三兄弟心中卻愈發(fā)震驚,,眼見良艮施展出來的這套匡山十五式,,細微之處略有不對,卻又非是謬誤,,反而比原本招數(shù)要更顯精妙幾分,。看良艮打拳,,招式之間銜接極為流暢自然,,變招也往往出人意表,卻又精妙非常,,令秦家兄弟三人只覺嘆為觀止,。
三兄弟一邊觀看,一邊暗暗思索品味良艮拳腳中的種種精妙卓越,,漸漸看的入了神,。直待良艮打完一套拳法又良久,他們還在思索出神,。
同樣看得仔細的還有墨觀,,他雖不懂武功,更看不出來一套拳法在秦節(jié)成和良艮手下的分別差異,,卻也能察覺出,,良艮動手時一招一式如風似雨,飄灑自然,卻又蘊含殺氣騰騰,,凜然如風中亂刀,,看著很是順眼,。
過了好一會兒,,秦家三兄弟才先后回過神來。三人對良艮稱贊不停,,是又敬又愧,。秦節(jié)先道:“良先生是真方家,是我兄弟獻丑了,?!?p> 良艮忙道:“豈敢,在下現(xiàn)學現(xiàn)賣,,班門弄斧了才對,。”
難得開口的秦節(jié)侯也道:“良先生不必謙虛,,方才那套匡山十五式,,我四哥可是修煉浸淫二十幾年……”他搖了搖頭,繼續(xù)道:“與良先生相比,,我四哥就有所不如了,。至于我等,那就更遠遠不及良先生了,,這實在是讓人慚愧啊,,家傳武功,呵呵,?!?p> 未等良艮開口,那秦節(jié)成又道:“良兄弟,,方才那第三招臨泉聽松打完,,將發(fā)第四招旭日東來之時本是右腿向前踢出,你卻是向上抬起,,卻不知為何要如此,?”
良艮拱拱手,答道:“在下以為,,既然第三招結(jié)束時雙拳一前一后擊出,,單左足立地,右腿若再往前踢似乎多余,,莫不如向上飛踢,,這樣一來,敵人即使從上往下進攻過來,也不至于漏了空門,?!?p> “妙哉,妙哉,!良先生果然高見,。”秦節(jié)侯反應(yīng)極快,,明白良艮解釋后,,又問道:“但那第十三招云海千里,我四哥連出了七掌,,為何良先生你只出三掌便收,?”
良艮答道:“這第十三招剛猛無匹,料想原是力求一招發(fā)出,,將敵人窮追猛打,,斷其生路,因此連出七掌也未必不可,。只是在下又想,,如若這一招不能一舉擊潰敵手,怕是難以回身自衛(wèi),,所以三掌還是七掌,,還是要看對敵情景如何,再做變化,?!?p> 秦節(jié)先三兄弟沉思不語,過了片刻,,秦節(jié)成又道:“良兄弟,,倘若對手輕身功夫極佳,對敵時,,他只不停游走偷襲,,那我又該如何應(yīng)付?”早年前,,秦節(jié)成曾與一位采花賊交手,,那賊人武功不如他,被他逼在室內(nèi)無法脫身,。那賊人卻能仗著輕功極好,,秦節(jié)成許久拿他不下來,故而有此一問,。
良艮沉吟道:“方才那套拳法,,我記得第二招是躍起后在空中發(fā)掌攻擊敵人,如若有借力之物的話,不妨同一招式連使幾次,。人躍于空中,,可第七第八招連施,掌力從四面八方罩住對方,,那時就算他輕功再好,,也難以避讓了?!?p> 良艮不知匡山十五式各招式的名稱,,就直稱第幾招第幾招。秦家兄弟微微思索,,對良艮所言,均深以為是,,此時三人也已明白,,良艮多半是故意指點自己三人武功,三人心中雖微覺慚愧,,但欣喜更多,。
如此這般,秦家三人將平時習武時所遇未解疑惑一一說與良艮,,良艮則是每問必盡答,。再到后來,秦節(jié)先和秦節(jié)候也各施絕學,,而良艮也是一一指點,。四人切磋研究,相談甚歡,,不知不覺,,竟已日上中天,快近午時,,山頂上也多了幾名游人,。
談過武功,秦家兄弟又向良艮請教玄功術(shù)法,。良艮說了幾句,,又墨觀良玥說:“今天有幸遇到秦家堡三位先生,你們兩個也過來一起聽聽,?!?p> 其實良艮在與秦家兄弟討教武功時,墨觀就已是聽得十分仔細認真,。只是他絲毫無武功根基,,那四人有俱是武功高手,所言所講,均非墨觀所能聽懂,。因此這時良艮叫他過來再聽,,墨觀便暗道:“聽聽那是當然,可是我又聽不大懂,,也不知聽到不懂處,,是不是可以開口問上一問?!?p> 良艮向秦氏兄弟拱手道:“在下心中些許淺見,,請容我先一吐為快?!?p> 秦節(jié)先忙道:“不敢,,良先生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