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柳東林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一直彎曲著的后背,。白北在一旁問到:“還是暗邊大師厲害啊,,三兩句話就騙到了一個人,還要到了電話,。不過你怎么知道他的偶像是王城呢,?”
“我不知道,不過在咱們B市當警察的人里面,應(yīng)該沒有不知道王城的吧,。這個家伙是王城的粉絲也只是一個巧合,,再說了我也從來沒說我是王城的。是這個小子自己帶入了而已,?!绷鴸|林一邊說著,一邊那個背包開始在無力翻找起來,。
“可是,,你也算是在引導(dǎo)他,讓他相信你是王城啊,。你要是不說自己以前也是刑警,,不說當年的銀行大劫案,不說什么腿受過傷,,不說什么好朋友眼睛被傷了這些東西,,他能信你?”白北站在一邊,,也不知道柳東林具體要找什么,,于是繼續(xù)說道。
“廢話,!咱們就是要騙他?。∧惝斦媸亲屗麕兔Π阎鴥上浯u幫上樓啊,。這也算是給你上一課了,,引導(dǎo)!學(xué)會在談話間尋找對方的需求或者是愛好,,然后用相同的內(nèi)容去引導(dǎo)對方開始相信你,。一個人在面對陌生人的時候是一定有距離感的,而拉近這個距離感最快捷的方法,,用俗話來說就是臭味相投,!共同話題嘛,距離感一旦被拉近了,,這人自然也就會開始相信你,。而且,你想想,,這個小伙子在這里執(zhí)勤最少也有一周了,,即便他是個警察,也會又疲倦期,。而這個疲倦期是人最容易被入侵內(nèi)心的時候,,所以我才那么容易就碰到了他的對講耳機,甚至搞到了他的電話?!绷鴸|林說著話,,從一堆文件里翻出了一個藍色的文件夾,打開翻看起來,。
白北摸著下巴,,想了想說到:“哦,我懂了,。所以你只是引導(dǎo)他讓他單方面認為你是王城,,從而對你產(chǎn)生了信任感?!?p> 柳東林看著手里的文件,,默默的說到:“看來這份資料也有可能是假的啊。白北,,來,。你把這個照下來,發(fā)給阿水,。讓阿水查查上面的內(nèi)容多少真的又有少假的,。”并把手里的資料遞給了白北,。
這份資料的內(nèi)容正是黃瑞紅的一些基礎(chǔ)資料,。上面顯示黃瑞紅是一個土生土長的B市本地人,但父母雙亡,。先居住地則正是樓下的707,。資料里還寫了黃瑞紅的學(xué)歷,竟然也在B大上過大學(xué),,還是會計專業(yè)畢業(yè)的,。畢業(yè)后在輾轉(zhuǎn)過很多小公司當會計師,工資并不高,,但是喜歡混跡各種酒吧夜場,,生活比較糜爛而且花錢大手大腳。每個月的工資本根不夠她的花費,,一開始只是用信用卡,,但后面坑越來越大,,自己也填不上,,便找了高利貸。最后連高利貸也換不上了,,才找了以前在夜場里認識的柳東林的老大,。而那老大又找了柳東林來幫忙解決這事兒。
白北也翻看了一下資料。卻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奇怪的地方,??瓷先ネ耆褪菒弁娴呐嗄甑臉幼樱靖惶赡芨莻€神秘組織扯上關(guān)系,。便拍了照發(fā)給了阿水,。
“對了,我門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兒了,,要不到先樓下看看那個殺人現(xiàn)場,?”由于柳東林跟河西在制定計劃的時候,白北跟著言雨一起出門去采購一些必要的東西去了,,而且一開始她并沒有被算在計劃內(nèi)的,。都是在白北自己的極力爭取下最終才被那兩人允許一起來的。所以對整個計劃也只是知道個大概,,河西去找黑市找一個買消息的,,打探黃瑞紅的交際網(wǎng),而柳東林則來查那個馬文,。
柳東林在把資料遞給白北后,,就又開始翻找這東西了起來,聽白北這么問,,回頭看著她說到:“你自己去吧,,現(xiàn)在可是大白天呢,要是被警察抓到你非法潛入殺人現(xiàn)場,,可別把我給供出去了,。”說完便又埋頭繼續(xù)找了起來,。
被柳東林懟了回去的白北有點不高興,,氣鼓鼓的說到:“那我們該干嘛?你又不給我說計劃,,我能怎么辦,?”
“你老老實實跟著我就行了,我讓你干嘛你就干嘛,。要不是收了你的學(xué)費,,我也不會讓你跟來的。至于計劃,?根本就沒有,!這會兒可是發(fā)揮我個人實力的時候。一切都是隨緣的,。終于找到了,!”說著柳東林從一堆雜物里翻出了一個小盒子,,并把盒子裝進了背包里。又轉(zhuǎn)向另一邊繼續(xù)找了起來,。
“這是什么,?”白北正吃癟,見那小盒子便問到,。
“吐真劑,,以備不時之需。只有兩支了,,這玩意兒可貴著呢,。”
“你帶這個要干嘛,?”白北還是頭一次見吐真劑,,也不知道柳東林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以備不時之需,!聽不懂我說的話呀,。”柳東林沒太搭理白北,,說話間竟然從沙發(fā)的縫隙間摸出了一把小手槍,!
“還要帶槍?”白北看到后更是驚訝,。
“這是麻醉槍,,我們總是需要有點保命的手段吧。放心,,打不死人的,。這事兒也沒到需要我?guī)晕淦鞯臅r候?!卑崖樽順屢卜胚M背包后,,柳東林直接將背包扔給了白北,“這個你背著,,我現(xiàn)在是個老頭,,背東西看上去挺假的。走吧,,去下個地方,。”
“哦,?!卑妆苯舆^包,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見柳東林打算走了,,只得答應(yīng)了一聲,趕緊跟了上去,。
出了門,,柳東林又瞬間回到了老頭的身段姿態(tài),還有囑咐了白北一邊:“記得你的人設(shè)??!”
“煩不煩!跟著你就行了是吧,。趕緊走吧,!”白北說。
兩人下樓后,,柳東林還刻意的去跟那便衣小伙子徐方回打了個招呼,,“小徐啊,我這出去一趟,,回的晚,,你們一般什么時候換班啊,回來的時候給你帶點吃的,?”
徐方回見自己的偶像來關(guān)心自己,,已經(jīng)高興的快找不到北了,結(jié)結(jié)巴巴的回道:“前,,前輩,!不,不用那么麻煩,!今天晚上我值全天,,要明早才換?!?p> “那我給你還有你同事都帶點吃的吧,,守夜我也守過,累的很,。你門還年輕,,可別搞壞了身體!”柳東林瞇著眼睛繼續(xù)說道,。
徐方回趕忙擺手說到:“真,,真的不用,我自己帶了飯的,。今晚就我一個人值班,,沒事兒的?!?p> “哦,,自己帶了啊,,好吧。那我就走了啊,?!绷鴸|林得到了自己想聽的信息,便也不再多糾纏,。
“您慢走,!”徐方回還在后面道著別。
而柳東林則并沒有轉(zhuǎn)身,,只留下一個背影,,伸出一只手揮了揮,一副領(lǐng)導(dǎo)的模樣,。
走出了徐方回的視線范圍后,,白北長舒了一口氣:“下次能不能別給我安排這么個角色,演自閉癥很麻煩的,!”
“不說話,,還麻煩?行,!接下來要見的人,,你可以說話。我不出面,,你自己去試試看看能不能套出點東西來,。”柳東林畢竟也給白北上了一周的課了,,檢驗一下也是可以的,。走到街邊,柳東林伸手,,攔了輛出租車,。兩人上了車,柳東林說到:“師傅,,去福山街,。”
到了福山街后,,柳東林領(lǐng)著白北走向了此行的目的地--福田小區(qū)里的一間麻將館,。“我們現(xiàn)在要去找的人是馬文的媽媽,。這個人老公前幾年走了之后,,終日無所事事,天天都在這里打麻將,。諾,,這是照片,。你去會會?我就送你到門口了,?!绷鴸|林拿出了手機給白北看了看。
照片上是個中年發(fā)福的女性,。眉眼間帶著一絲狠勁。這個人便是馬文的母親--劉汶,。
“?。渴莻€阿姨,?那我上有什么用,?”對于白北來說,讓她去會會年輕小哥哥還可以,。但一個阿姨,,自己確實沒有什么什么辦法,“柳師傅,,我錯了......”
“看你以后還敢不敢質(zhì)疑我的決定,,在外面等著吧,這個人以后還要接觸的,。到時候還需要你呢,。”見白北認了錯,,柳東林自然也就沒再跟她多說什么,,走進了小區(qū)里的這間麻將館。
進了麻將館,,柳東林迅速的找到了正在打麻將的劉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聲線,便走到了劉汶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這不是小劉嗎?你還真是天天都來玩??!”
劉汶被人從身后拍了一下導(dǎo)致打錯了一張牌,正是不爽,,也沒回頭說到:“誰?。坑忻“?!牌都打錯了,!”
“是我?。≈案愦蜻^的,,老王,!那次你可從我這兒贏了不少呢!要不是身體不行,,去醫(yī)院住了一段時間,,我早就想來找你報仇了!不記得我了嗎,?”
劉汶還真不記得柳東林著隨便編纂出來的什么老王,,自己每天都在和不同的人打牌,怎么可能都記得住呢,。不過聽他說輸給過自己,,估計打的不怎么樣。自己今天手氣又不是很好,,正好可以換個人坐上來,,讓自己贏幾把。便說到:“哦,!記得,,記得!身體好點了沒,?老王啊,,你可是好久都沒來玩了?!?p> “是啊,,這不是才出院嗎,手癢,。就過來玩玩,。不過好像沒座兒了......”柳東林看劉汶接了自己的話,順勢說了下去,。
劉汶也在確認了這個老王的確想打兩把后,,立即對著正做自己對面的另一個老頭說到:“老張,你是不是該回去了,,不然你家那老婆子該來提人了吧,?”
“啊,!對?。∥艺Π褧r間給忘了!那我下了,。老王你坐我這兒來把,。”這個老張贏了劉汶不少,,早便發(fā)現(xiàn)劉汶開始不高興了,,見劉汶要放了自己,不跟自己干到底,,也是趕緊起身,。逃似的離開了麻將館。
柳東林走到了那逃走的老張的位置前:“你們都打了這么久了,,我加進來沒事兒吧,?”還象征性的問了一下桌上的另外兩位。
“沒事兒,。來吧,?!?p> “對,,來嘛,缺人的話我們也打不了了,?!?p> 劉汶也說道:“就是,就是,,先坐下,!”
柳東林訕訕地笑了笑,“嘿嘿,,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今天我可要報仇的哦,!”
“來!我還怕了你不成,!”劉汶也一點都不怕柳東林,,畢竟這只是一個自己的受災(zāi)敗將而已。
嫻熟的砌好牌,,柳東林喊了一聲:“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