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松聞言臉色一板說道:“住口,!別胡說八道,!這里是天子腳下,誰敢豢養(yǎng)死士,?
再說咱們是天子親軍,,又有宦官監(jiān)軍,就算是死士,,也是皇家死士,!
少將軍以后就別叫了,叫我伍長即可,!”
“嗶,!”尖銳的銅哨響起,刀疤忍不住在地上吐了一口,。對著正在吹哨的戚金小聲說道:“不就是早來了幾天嘛,!神氣個屁……”
……
“我的李大人吶!你到底要干什么,?他們哪里像驛卒了,,分明就是一群悍卒啊,!”三德面帶憂色的說道,。
李凡可不會對他說真實的想法,大名鼎鼎的東印度公司,,可不是單純的做生意,。
他們在貿(mào)易不能達(dá)成愿望時,,隨時可以發(fā)動戰(zhàn)爭。李凡可不想做單純的商人,,只有掠奪才是財富積累最快的方法,。
微微一笑,李凡開口道:“三德兄,!把驛卒訓(xùn)練的強悍些有什么不好,,反正他們都是陛下的人。
有這么一直強悍的驛卒存在,,貿(mào)易公司的生意也能做的順暢一些,。
就算深入塞在西域、草原,,或者出海西洋,,也不用怕那些馬賊、海盜,,不是嗎,?”
“你……,你竟然想與蠻夷番子做生意,?”三德吃驚的舌頭差點咬下來,。
李凡翻了個白眼說道:“當(dāng)然了!賺咱們大明子民的錢,,會被彈劾與民爭利的,。
蠻夷番子人傻錢多,賺多少都是心安理得,。還不用擔(dān)心彈劾,,何樂而不為呢?”
三德有些聽明白了,,眼睛越來越亮,。一拍大腿道:“雜家明白了!就像當(dāng)年的三寶太監(jiān),,指揮數(shù)萬水師七下西洋,,是嗎?”
“沒錯,!”李凡肯定道:“也許咱們會做的更好,,到達(dá)更遠(yuǎn)的地方。你我的名字將會被載入史冊,,永遠(yuǎn)被后人牢記,!”
聽到“載入史冊”四個字,三德渾身顫抖,激動的如同抽瘋,。
“對,!本應(yīng)如此!雜家這就進(jìn)宮,,與陛下說去,!”三德還沒有出門,馬光就從外面跑了進(jìn)來,。
“大人,!不好了!校場上打起來了,!”
嗯,?
李凡的臉色瞬間變了,,這段時間順風(fēng)順?biāo)?,本以為計劃進(jìn)行的十分順利,沒想到竟然會發(fā)生打架事件,。
三德也看向李凡,,開口道:“李大人!再有幾天陛下就要來西山,,您可不能手軟了,!
不殺殺這群莽夫的銳氣,萬一要是在陛下面前鬧起來,,你我的精心準(zhǔn)備就要毀了,!”
“嗯!三德兄放心,!”李凡回答了一句,,帶頭走向校場。
當(dāng)李凡趕到校場之時,,打架的兩隊人已經(jīng)分開,。一隊是唐峰為首的十七八歲少年,另一隊是李如松等驛卒,。
“怎么回事,?”李凡冷著臉問道。
“凡哥……,!”臉上淤青的唐峰剛剛開口,,就被戚金一聲呵斥打斷。
“營中除了長官,,沒有其他稱呼,!來人!唐峰違反條令,,重則軍棍十下,!”戚金的話一出口,。嚇得周圍驛卒噤若寒蟬。
將嘴里血沫子狠狠的吐在地上,,刀疤嘴一撇,,小聲的嘀咕道:“殺雞儆猴!這招都是玩剩下的,,真沒意思,!”
李凡擺手制止了戚金接下來的話,開口問道:“你來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因何打架?”
刀疤看到所謂的長官,,不過是個年輕人,,臉上沒有半點敬意,象征性的抬手敬禮,,說道:“沒有什么,!我不過是說一個事實而已,這小子就跳出來找事,。
要是生死相搏,,他早就死了,老子才不會跟個小屁孩打架呢,!”
“你……,!”唐峰被氣的小臉通紅,眼睛死死的盯著刀疤,。
李凡把目光看向唐峰,,問道:“是這樣嗎?”
“他說戚大人不過是早來幾天而已,,言語間還多有辱罵,。所以,小人才……”唐峰將事情說了一遍,。
“他說的是真的嗎,?”李凡看向刀疤說道。
“沒錯,!老子就是不服,,我們少將軍才應(yīng)該做這個大隊長!”刀疤大聲說道,,絲毫沒有在乎李如松瞪過來的眼神,。
“哦?你不服?很能打是吧,!”李凡看向刀疤的眼神中充滿了戲謔,。
“沒錯!有本事就讓戚金跟我打一場,,贏了老子再說,!”刀疤大聲說道,還示威性的看向戚金,。
“好,!你喜歡打架是吧!今天就讓你們打個痛快,!馬光,!去拿二十套鎧甲來!”李凡點頭說道,。
啥,?刀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就同意了,?
不對,!為啥要拿二十套鎧甲,,不是兩套就夠用嗎,?這當(dāng)官的不是說錯了吧?
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中,,李凡命人在校場中,,丈量出來寬十丈,長三十丈的空地,,用石灰劃出白線,,并在端線的中央豎立兩個寬一丈的球門。
馬光送來了二十套半身板甲,,這是西山工坊利用水利,,沖壓出來的最新鎧甲。
匠人們的不懈努力,,高爐出產(chǎn)的鋼材已經(jīng)有很多品種,。沖壓出來的半身板甲,內(nèi)層鑲嵌著皮甲防寒,、減震,。
李凡命人實驗過,二十步以外,,就算使用破甲箭,,都沒法射穿,絕對是戰(zhàn)場上防護(hù)利器。
“好了,!你們各選十人,,穿上鎧甲上場。本官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只要將藤球送進(jìn)對方球門為勝,,如何?”李凡的聲音剛落,,刀疤就迫不及待的跑向板甲,。
這種制作精良的鎧甲,就算是在遼東也沒有,,怎么不讓他心動,。
隊伍很快選出,戚金與唐峰挑選出其他八名身強力壯的驛卒組成一隊,。
另一邊,,李如松和刀疤也選出十名親兵。當(dāng)他們穿戴整齊后,,拉下頭盔上的面甲后,,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發(fā)生了改變。
半身板甲,,精鋼打造的護(hù)臂,,鏈甲護(hù)住大腿和襠部,整個人就像鉆進(jìn)了鐵罐子,,這要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絕對是敵人的噩夢。
哨音響起,,李凡親手將藤球拋進(jìn)場中,。二十個漢子像脫韁的野馬,飛奔入場,。
鋼鐵與肌肉撞在一處,,爆發(fā)出無窮的力量。這種激烈的比賽最能刺激腎上腺素分泌,,場地中瞬間進(jìn)入到了白熱化,。
由于沒有規(guī)則,雙方拳來腳往打成一團(tuán),。圍觀的驛卒們跟著加油叫好,,一瞬間校場上人仰馬翻塵土飛揚。
“李大人,!這樣能行嗎,?”三德看得直搖頭,,忍不住小聲問道。
“三德兄莫急,!不讓他們發(fā)泄光精力,,即使處罰也不會心服!”咱們先喝點茶,,等他們分出勝負(fù)在決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