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練舞還是練武
珍珠慷慨激昂的道:“戒什么,,人生已多風(fēng)雨,,活得都舉步維艱了,,有那么一兩個無傷大雅的愛好,放縱一下自己也是應(yīng)該的,。”
珍珠把金子塞回布袋里,,拿上藥膏:“我回去自己擦就行了,,就不麻煩少爺了?!?p> 她說完一瘸一拐的回了房,。
第二日雞剛啼了第一聲,魏子規(guī)就殘忍的把她從周公那召喚回來了,。珍珠看了一眼天色,,還沒到做早餐的時候,魏子規(guī)道:“練武了,?!?p> 珍珠迷迷糊糊道:“練舞?我跳得很好了,,不用練,。”
她躺回去,,魏子規(guī)又把她拉起來:“武功的武,。”
珍珠一臉生無可戀的站在風(fēng)中,,看著魏子規(guī)行云流水的耍了一套招式,。
完后,魏子規(guī)道:“以后每日練半個時辰,,練完再去做早膳,,招式都看清了嗎?”
珍珠心里罵看你大爺,,那不是起得跟雞一樣早了,。
她一直都有起床氣,她自己知道,,她克制不住她也不想克制,,可她現(xiàn)在得忍辱負(fù)重:“少爺,我是個丫鬟,,我已經(jīng)兼任了你的廚子,、書童,、受氣包,你不會想我連護院都做了吧,,我對阿九的飯碗不感興趣,。更何況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傷員?!?p> 珍珠抬了抬受傷的手和受傷的腳,,他但凡還有一點點同情心就不會逼一個傷員舞刀弄劍去自殘。
魏子規(guī)認(rèn)真道:“先記招式,,過兩日再練,。”
珍珠無精打采的反問:“難道我長得像根骨奇葩,,百年難得一遇的練武奇才么,?練武得從娃娃抓起,我都超齡骨骼定型了,。我就算身輕如燕也真沒辦法一蹦幾丈高,,你放過我吧,大爺,?!?p> 是不是要她跪下來求?她可以二話不說立馬雙膝九十度著地抱他大腿,。
魏子規(guī)道:“不識好歹,,你自己的處境自己不清楚么,自保的能力都沒有,。我愿意教你,,就老老實實的學(xué)。我也不需你能殺敵三千,,關(guān)鍵時候不成負(fù)累就得了,。”
珍珠先是崩潰,,繼而抓狂,再來就是想炸:“我?guī)煾附涛夜Ψ?,整整花了兩年才接受了我不是那塊料的事實,。他語重心長的告訴我此后不要在這方面浪費精力了,人生苦短如白駒過隙轉(zhuǎn)瞬即逝,,要把有限的精力投入到有意義的事情上面,。”
魏子規(guī)道:“何為有意義,?偷懶么,?”
珍珠心想反正做什么都比練武有意義,,魏子規(guī)遞給她一把劍,她假裝沒看到,。
魏子規(guī)加重語氣:“拿著,。”
珍珠斜眼,,他到底有沒有想過,,哪怕她能把這套招式耍得跟廣播體操一樣,節(jié)奏流暢充滿青春活力也沒用,,對方要是放的暗箭,,她再能打也是防不勝防,除非他教的是金鐘罩或鐵布衫,。
她要是有這個天分,,早就煉成空手接白刃的神功稱霸武林,發(fā)展幫派去和那些有錢人收保護費了,,這難道不比寫唱本什么的來錢快,。
魏子規(guī)把劍塞進她手里,那劍重得她立馬成了駝背,,根本舉不起來,。
魏子規(guī)笑得陰險至極:“一個時辰練不好就練兩個時局辰,一日練不好就練兩日,。天分有時是被逼出來的,。再說,早睡早起對身體好,?!?p> 珍珠呵呵假笑了兩聲,心里罵了今日第二句臟話,,你大爺?shù)摹?p> 珍珠扔掉劍,,真炸了:“我是早睡早起么?少爺你每晚讀書讀到三更半夜,,還要我伺候筆墨外加宵夜,。一日十個時辰的工作內(nèi)容您都貼心的幫我安排得飽滿充實,我就快連上茅房的時間都得跟你報備申請了,!您睡兩個時辰是夠了,,可我要睡四個時辰的,是四個時辰,!”
都睡得比狗晚了,,現(xiàn)在還要起得跟雞一樣早,跟著他的作息,生物鐘都打亂了,,快內(nèi)分泌失調(diào)了,。
珍珠指著自己的臉:“你看看我的皮膚,膚色暗沉毛孔粗大,,還有眼袋黑頭和痘痘,,熬夜是美容大敵,我才多少歲都丑成什么樣了,?!?p> 魏子規(guī)往前一步,挨近她仔細(xì)的看,,近得呼吸吐納都聽得清楚,,珍珠往后了一點,突然這么近有些壓迫,。
魏子規(guī)道:“怎么就不見我臉上出現(xiàn)你說的這些毛?。炕蛘吣闶遣皇窃搹淖陨碚以??”
珍珠道:“什么意思,?”
魏子規(guī)道:“你本來就這么丑,跟你幾更睡沒有關(guān)系,?!?p> “……”隔壁的狗都比他會講人話。
魏子規(guī)道:“你要是不樂意,,可以回賦棠居,。”
珍珠不語,,決定發(fā)揚發(fā)丈夫能屈能伸的精神,,沉默是金。
子意帶著小丫鬟寶竹一進拱門就見珍珠抱著劍頹喪的站著,,很是吃驚:“珍珠你今日居然起得這么早,。”
珍珠糾正道:“我是被迫早起,?!狈亲匀恍眩骸斑€得多謝少爺,真是太謝謝您了,!”
魏子規(guī)拿起帕子擦汗,,問子意:“怎么這么早過來?”
子意這才想起目的:“娘讓我們?nèi)埜??!?p> ……
張府的小廝推出一塊板子,上邊寫了兩道題,,并告知答對的人才可以獲得聽學(xué)的資格,。
珍珠從袋里抓了一把瓜子嗑了起來,琢磨著這跟夫人當(dāng)初說的似乎有些出入,,不是說來給張大公子伴讀的么,,原以為是來直接辦“入學(xué)”手續(xù),怎么成現(xiàn)場考試了,?而且來的人還挺多,。
這位趙先生好像是前太子,也就是當(dāng)今圣上的恩師,。且不說學(xué)問不是一般的高,,若得入他門下,那跟皇帝也算同門了,,光宗耀祖不說,,日后說不定還會因為這層關(guān)系得皇帝另眼相看,自然要爭這“重點班”名額,。
子意左右瞧了瞧,,男女分開了站,所以魏子規(guī)和他們不在一塊,,而陪她來的只有珍珠一個,,周圍又沒有相識的。
子意小聲道:“珍珠,,如果我不會答,,入不了趙先生門下,娘也不會怪我的是不是,?”
珍珠刮目相看道:“行啊,,子意,你變狡猾了,?!?p> 子意笑了笑,轉(zhuǎn)身想回去了,。
珍珠拉住她道:“還是得裝裝樣子,,你立馬就回去,夫人就知道你根本不想聽學(xué),,所以題目才想都不想,。我們找個地方坐一會兒,等開始有人散了我們再走,,回去就說盡力了,,確實是想不出來,,就沒人會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