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馬總,?”
丁冬怎么也不敢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馬爾斯,這貨一如既往地穿著西裝,,與平時不同的,,是西裝的顏色驅于更時尚的寶藍,,而領帶亦換成了領結。
這個顏色,,突出了他的膚色,,比深色系更顯親切,,也更符合他的年齡,。
“怎么,,看到我很意外,?”馬爾斯的眉毛微皺,居高臨下地看著丁冬,,目光難掩嫌棄,“你是要去醫(yī)院實習嗎,?”
又是連衣裙的鍋,丁冬一個頭兩個大,。
事實上,對于身上的這件裙子,,丁冬的內心也是拒絕的,。裙子的款式雖然大方簡潔,,有著復古的優(yōu)雅情調,,但委實太像醫(yī)生穿的白大褂了些,。丁冬對裙子充滿抗拒,,但小姜卻說什么也不讓丁冬脫下來,。她用卷發(fā)棒幫丁冬把頭發(fā)一縷縷卷出了弧度,,幫丁冬化上淡妝,,還借給丁冬一雙高跟鞋,。
當打扮完畢的丁冬重新站在鏡子前,,都連呼不認識自己了,。
這是她第一次穿連衣裙,,第一次燙頭發(fā),第一次蹬上小高跟鞋,,這些全都是小姜借給她的,,因而讓丁冬覺得萬分的別扭。好像臨時偷來一些東西,,去扮演一個她根本不熟悉的人,。
原本便別扭得心煩,這會聽到馬爾斯這番毒舌的評價,,丁冬感覺到更加的尷尬,。她的雙臂下意識地抱在身前,想要抱住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自己,。而她的這個動作,,使得馬爾斯的目光,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米老鼠,?”
馬爾斯說的,是丁冬的腕表,。那是一塊米老鼠圖案的腕表,,還有粉紅色波點裝飾,看上去就像是小學生的手表,。
丁冬的臉攸地紅了,,她先是迅速地把手腕藏到身后,在看到馬爾斯眼中一閃而過的戲謔,,又略有些惱火地將手腕抬起來,,道:“這個是我爸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我戴了好多年,,對來我說,,是很珍貴的東西……所以我戴了很多年?!?p> 丁則安送的嗎,?
馬爾斯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異樣神彩,看向那塊手表的目光,,便多了幾分探詢,。然而,,當他的視線再一次落在眼前這塊表上的時候,心臟,,突然劇烈地跳動了起來,。
一下,兩下,,三下,。
馬爾斯的心臟,仿佛在隨著手表的秒針的頻率跳動,,但很快,,速度便超過了它。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雙手緊緊捉住衣襟,,整個人都已然站不穩(wěn)。
“啊,,馬總您……您可別嚇我!我也沒碰到您呀,,您是在跟我開玩笑,,這、這玩笑可不好玩兒,!”丁冬嚇了一跳,,她有心想要去扶馬爾斯,但卻又不敢,。有了上次被自己碰到就犯心臟病的經(jīng)驗,,她哪里敢輕易碰他呢?
就在丁冬不知如何是好的當兒,,馬爾斯的手臂一抬,,竟給了丁冬一個“壁咚”。
搞,、搞什么,?
丁冬渾身一震,后背緊緊貼在了柱子上,。
不……不會被別人看到吧,?丁冬緊張得左看右看,幸好他們現(xiàn)在尚且有柱子遮擋,,否則,,一定會被人圍觀。
“馬,、馬總,,我覺得我們這樣很不好,,所謂距離產(chǎn)生美,我們保持距離才是正經(jīng)……”
“走……”
還不待丁冬說完,,馬爾斯便打斷了她,。他一只手支撐著柱子上,劇烈地喘息著,,艱難地說道,,“走……”
話音未落,他整個人便壓在了丁冬的身上,。滾燙的身體,,劇烈的心跳還有他在她的耳畔喘息,他呼出的熱氣和渾身散發(fā)出來的雄性荷爾蒙驚得丁冬汗毛一根根豎了起來,。
“你不要命了,?貼我這么近……唔!”丁冬的話還沒說完,,馬爾斯便捂住了她的嘴,。
“快走?!瘪R爾斯搖搖欲墜,,他心跳得哪些之快,讓丁冬都感覺到了害怕,。
“快走,,別讓他們……看……見……”
“他們”,應該指的就是那些員工,,可是,,只要他們現(xiàn)在從柱子后面跑出去,就會被人看到,,想要不被察覺,,簡直是異想天開。
忽然,,丁冬聽到了一陣蜂鳴聲響,,那是從音箱里傳來的麥克風聲音。
“親愛的同事們,,我們的生日會馬上就要開始,,請大家看過來!”
主持人歡快的聲音響了起來,,馬爾斯的身形便猛地震了一震,,丁冬知道,作為總經(jīng)理的馬爾斯,,一定會被邀請上臺講話,。這樣的他不僅根本沒有辦法上臺,,說不定還會因為心臟病的問題而受到不必要的關注,惹來巨大的麻煩,。
丁冬把一心橫:“我們走,!”
說著,她伸手便去解馬爾斯的扣子,,然后脫下他的西服,,披在兩個人的身上擋住頭臉,然后架起他沖向宴會廳大門,。
所幸,,這時候的員工們都將注意力集中在舞臺上,而柱子也離大門較近,,誰也沒有注意到快速逃走的兩個人,。
就在丁冬即將到達大門的時候,她口袋里的手機響了,。
糟糕了,!
丁冬心下一緊,她已經(jīng)無暇思考,,一只手用力攬住馬爾斯,,另一只手扯住西服,快步跑出了宴會廳,。
“你能堅持嗎,?”丁冬一邊奔向電梯,,一邊問馬爾斯,。回應丁冬的,,是虛弱的喘息,,但這足以讓丁冬暫時放心了。
上天畢竟待馬爾斯不薄,,電梯沒有其他人,,他們一路乘電梯來到13樓,躲過正在打掃房間的客房服務員錢蕓,,快速趕到了1314的房間門口,。
“鑰匙卡在哪里?”丁冬急切地問,。
馬爾斯艱難地抬了抬手,,從他想要拉扯西服的動作,丁冬推斷鑰匙卡就在上衣的口袋里,。她翻出鑰匙卡,,剛剛刷開啟房門,,便聽到走廊上傳來一聲“馬總,您回來了”的問候聲,。
不能讓錢蕓姐發(fā)現(xiàn),!
丁冬猛地推開門,攬著馬爾斯閃進房間,,然后快速地關上了房門,,只留下錢蕓站在走廊,疑惑地朝著1314房間的方向張望,。
“奇怪,,”她喃喃自語,“剛才怎么好像看到是兩個人一起進了馬總房間,?”
說罷,,她恍然大悟般捂住了嘴巴。
房間里,,丁冬正為逃過被看到的命運而松了一口氣,,盡管她已經(jīng)氣喘吁吁。
盡管她的身高已經(jīng)接近170厘米,,又常年從事“體力勞動”,,比較有力量。但拖著馬爾斯這位186厘米高的大家伙疾走一路,,丁冬也基本上耗盡了力氣,。正是因為擔心暴露,所以她一路上都提著一口氣硬撐到房間,,這會兒,,她已經(jīng)精疲力盡,險些癱倒了,。
“藥……”馬爾斯指向了抽屜,。
“等下,馬上,?!倍《f著,咬緊牙關,,本把馬爾斯扶到椅子上,,怎奈力量已經(jīng)用盡,根本無法走到寫字臺邊,,只好扶著他在旁邊的行李臺上坐下來,。
“我去拿藥,你堅持住?!倍《岏R爾斯靠墻作為支撐,,奔到寫字臺邊,拉開抽屜,,取出了急救噴霧,。
呼……
呼……
靠在墻邊的馬爾斯只有靠深呼吸來克制他瘋狂的心跳,他心跳的頻率從來沒有如此之快,,快到連呼吸都困難,,快到連心臟都開始劇痛。他緊緊貼著墻壁,,眼前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模糊,,天和地都在旋轉,像是攪拌在一起的雞尾酒,,只有顏色混沌的一片,。
什么都失去了,聲音,、味道,、色彩,就連意識也……
眼皮越來越沉,,馬爾斯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不要睡!喂,!振作一點,!”
是誰在喊我?
馬爾斯努力地睜開眼睛,。
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誰?
模糊的視線里,,只有穿著白色衣服的人影在晃動,,那么熟悉,。
就連這味道,,這股藥的味道也……
媽媽。
你回來了,。
馬爾斯突然伸出手,,緊緊地抱住了那個身影。
“別走,,不要再離開我了……”
媽……媽媽……
馬爾斯喃喃地說著,,最終陷入了一片混沌。
“別……走?”
丁冬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她的大腦好像還處于一片空白的狀態(tài),空白到她的身體都是僵硬的,,半晌,,都連動也不能動。
現(xiàn)在,,好像只有眼睛可以動,?
丁冬轉動眼珠,望向正緊抱著自己的男人,。
馬爾斯,。
這個一碰觸自己就會犯心臟病的潔癖男,竟會在她替他噴完急救噴霧后,,一把抱住了她,。
他還讓她不要走?
不僅如此,,此刻的他身體緊貼著她的,,他的雙臂攬住她的腰身,他的下頜抵在她的頸間,,他的鼻息就呼吸在她的發(fā)間,,那么近,那么癢,,那么的……
咚咚,。
咚咚。
這心跳……
這劇烈的心跳不是馬爾斯的,,竟然是從丁冬的心房發(fā)出的,!
丁冬被自己嚇壞了,她忙不迭想扳住馬爾斯的手臂想將他推開,,而馬爾斯卻在這時候再一次低喃出聲,。
“抱緊我?!?p> 他說,。
丁冬怔住了。
“抱緊我,?!?p> 他又說。
她終是伸出手,,輕輕地,、小心翼翼地搭在了他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