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秋歌跟梅逸各自端著裝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谋P子返回包間,,梅瑰跟左斌的大戰(zhàn)已經(jīng)開始,,兩人都縮著眉頭認真剝著手中的皮皮蝦,。兩人的眼前都已經(jīng)堆上了一小堆蝦殼,,剝好的蝦肉則是裝進另一只盤子里,,不同的是梅瑰這邊的蝦肉是一枚一枚整齊的擺放在盤子里,,而左斌那邊的盤子則顯得有些雜亂無章,。
醒目的服務(wù)人員上前一步準備收拾桌面的蝦殼,,左斌立即出聲制止,,表示要留到最后,,看看到底誰才是剝蝦的冠軍。
“嘁,!”梅瑰鄙夷地斜左斌一眼,,手上卻并沒有放慢速度,“還剝蝦冠軍,,你能再無聊點兒嗎,?這還用的著比嗎?明明就是我,?!?p> “哼,!別得意,時間還沒到,,你不要把話說的那么滿,,到底誰才是冠軍我們拭目以待?!弊蟊蠡刈?。
梅瑰一邊剝一邊抬頭掃梅逸和卓秋歌一眼,調(diào)皮地吐吐舌頭,,手上依舊絲毫沒有放慢速度,。梅逸一時好笑,不由得仔細觀察起來,。
只見梅瑰拿起一枚皮皮蝦先把整個蝦身輕輕地捏一遍,,跟著翻轉(zhuǎn)過來,掰掉尾部兩側(cè)的小腳,,再把腹部扁平的腳統(tǒng)統(tǒng)掰掉,,接著一手掌控蝦頭,另一手以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指頭對握蝦身兩側(cè),再次細細地捏過兩遍,,然后從尾部倒數(shù)第二節(jié)開始,,一節(jié)一節(jié)的把蝦殼去除,最后完整的取出一整條蝦肉,,整齊的擺放在盤中,。整個過程繁瑣卻并不復(fù)雜,而梅瑰則一氣呵成,,并沒有半點猶豫,。
左斌的剝殼方式截然不同,同樣的先去除所有蝦腳,,然后雙手同時朝相反方向略微用力,,立時就將皮皮蝦背部的硬殼掀開,整塊硬殼即被輕松剝下,。最后再一手捏住蝦尾殼,一手捏住蝦肉,,輕輕一拉尾部的蝦肉即被拉出,,至此,一枚皮皮蝦的蝦肉被完整取出,。整個過程看起來簡單粗暴,,速度卻快捷不少,。
兩人的比賽在激烈的進行著,梅逸跟卓秋歌對視一眼,,都有些無語,,但也不好打擾,因而也就不再過多關(guān)注,,兩人一邊吃著各自的食物,,一邊又淺聊起來。
“梅兄,,半月未見,,你那營生是否早已確定?”卓秋歌率先開口,。
“不錯,,業(yè)已確定,便是在那典當(dāng)行鑒定珠寶古董,,除此之外,,便是在何老先生的引薦下,與一些珠寶行,、古董行,、拍賣行相交,與他們做些不確定的鑒別,?!泵芬萑粲兴嫉鼗卮稹?p> “古董,?”卓秋歌略微皺眉,,“梅兄,恕我愚昧,,若說這珠寶倒也罷了,,但這古董你如何鑒別?畢竟此世界不是軒轅王朝,,不是我二人那世界,,你如何得知此世界歷史?”
“卓兄有所不知,,瑰寶對歷史本就有些許了解,,早在軒轅王朝時,便時常與我講述,,而此世界發(fā)達的科技,,更是讓我迅速對此了解加深。原本我對古董便有興趣,,也略懂皮毛,,因而只需將此世界與我二人那世界重疊,,再加以換算,便可大約得出結(jié)論,,且何老先生亦與我講述個中奧妙,,自是受益匪淺,因而并未出現(xiàn)太多狀況,?!?p> “原來如此!”卓秋歌點點頭,,“如此說來,,梅兄怕是已融入此世界,如此甚好,!”
梅逸笑而不語,,跟著便向卓秋歌發(fā)問:“卓兄,我見你在此處似乎交友不少,,不知日后做何打算,?”
“尚未有太多主意,只想快些解決這身份問題,,便可早些找到營生,。”卓秋哥回答,,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梅兄,當(dāng)日你將那玉佩典當(dāng)于人,,引得梅瑰傷心不已,,現(xiàn)下不如我予你錢財將之取回可好?”
梅逸詫異的看著卓秋歌,,卓秋歌馬上明白過來梅逸是什么意思,,便將前晚賽馬奪冠,贏取五千萬獎金的事情,,大概跟梅逸說了一遍,,并表示雖然他并沒想要這筆獎金,但如果有需要,,他還是會接受的,。
“竟有如此湊巧之事?,!”梅逸挑挑眉表示贊賞,,“玉佩一事,卓兄倒是不必擔(dān)心,,前日何老先生與我一起參與一場古董鑒定大會,,數(shù)名古董鑒定師都無法給出價格,并一致認為價值頗高,,因而何老先生如何都不肯接收,,只說暫時代我保管,若我需要,,隨時取回便可,,至于那一千萬,便算做他與我的保證金罷了,,因而倒是無需緊張,。”
“這樣么,?”卓秋歌略顯詫異,,但很快也就釋然了?!澳呛卫舷壬媸侨柿x之人,。”
“不錯,,何老先生確是一可交之人,。”梅逸點點頭,,忽而話題一轉(zhuǎn),,“卓兄既是與那馬匹有緣,何不做此營生,,從此與那馬匹結(jié)伴參與比賽,?”
“這?”卓秋歌略顯尷尬,,“此馬乃世間罕見良駒,,左兄弟頗為在意,并有專人侍弄,,我便多余,,況左兄弟是否需要尚不可知?!?p> “哦~~,,”梅逸點點頭,“那卓兄明日與我二人一起返回圳市可好,,如若不然,,瑰寶怕是又要擔(dān)心不已。”
梅逸的話讓卓秋歌一時又陷入深思,,卓秋歌縮緊眉頭,,許久之后才表示會仔細考慮這事。接下來兩人繼續(xù)一邊閑聊,,一邊吃著盤中美食,,不時看一看還在比賽的梅瑰和左斌兩人,這期間左斌還讓服務(wù)員又端了兩大盤皮皮蝦進來,,兩人面前的蝦殼已經(jīng)堆成了小山,,但兩人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看著幾只磊滿蝦肉的盤子,,卓秋歌跟梅逸都有些無奈,,最終梅逸決定開口勸阻。
“親愛的,,你打算今天只給我吃蝦嗎,?”
梅逸的話成功的讓梅瑰呆了呆,繼而停下手中正在剝的蝦,,有些不好意思的對梅逸笑笑,,再轉(zhuǎn)頭看向還在奮戰(zhàn)的左斌。
“喂,,大兄弟,,差不多了吧?,!再剝今天我們除了蝦就別想吃別的了,。”梅瑰說著看了看時間,,“整整四十分鐘,,可以看成果了?!?p> 左斌聞聲抬頭,,隨后又低頭剝完手上的蝦,并放進盤子里以后,,這才直起身體看看兩人的戰(zhàn)果,,最后往椅背上一靠,抖著腿嘚瑟的看著梅瑰,。
“冠軍非我莫屬,。”左斌得意地說,,“請兩位評委下定論吧,!”
卓秋歌跟梅逸苦笑著對視一眼,,卓秋歌準備開口說話,結(jié)果剛一開口就被梅瑰打斷,。
“卓秋歌,,看清楚了再說話啊,!”梅瑰用濕毛巾仔細地擦拭著雙手,,眼中盡是挑釁,。
卓秋歌感覺無奈,,但又覺得很好笑,突然間有了一種仿佛回到了從前的狀態(tài),。
“不如讓我來點評吧,!”梅逸笑著說,“由數(shù)量來看,,左兄弟剝的更快更多,,但蝦肉大多不完整,而我妻子剝的在數(shù)量上雖然略遜一籌,,但蝦肉完整,,而且剝蝦過程更為賞心悅目,且擺盤更顯整齊漂亮,,因而應(yīng)得冠軍,。”
梅逸的話自然引來左斌的不滿,,而梅瑰則開心地在梅逸臉上“吧唧”一下,,說謝謝老公,老公真好,。
“嘁,!”左斌對此嗤之以鼻,“古人兄,,你最公平,,你說句公道話?!?p> “呃~,,我亦是此想法?!弊壳锔枞跞醯卣f,。
“耶!贏了,!”梅瑰當(dāng)即大叫起來,。
左斌表示不服,,一邊嘟囔說著你們這是暗箱操作,一邊招呼服務(wù)員整理桌面并送洗手水過來,。
“大兄弟,,你別不服。你那種剝蝦的方式,,只要稍稍再加點兒動作,,就能剝出更完整的蝦肉了,想學(xué)不,?”梅瑰嘿嘿地笑著繼續(xù)說下去,,“其實只要剝之前,把蝦的身體反復(fù)扭轉(zhuǎn)幾次,,讓蝦肉和蝦殼分離,,就能很容易的剝出完整蝦肉?!?p> “是嗎,?”左斌表示懷疑,馬上拿起一枚嘗試起來,,很快就驚喜地發(fā)現(xiàn),,果然是這樣,一時竟開心地咧嘴大笑起來,。
“其實還有更簡單的方法,,用筷子?!泵饭咫S手拿了一枚蝦,,照例去掉蝦腳,將蝦尾反向一折,,去掉蝦尾殼,,再把一根筷子沿蝦尾縫隙處垂直插入,沿著蝦殼一直插到底部將蝦殼戳破,,再一手固定筷子,,一手用力一扯蝦殼,蝦背硬殼立即被扯掉,,接著再把蝦腹部的殼拿掉,,輕輕松松就得到一枚完整的蝦肉。
“果然厲害,!”左斌表情嚴肅地鼓掌,,“我一直都知道這個方法,但從來沒用過,,剝皮皮蝦這事,,還是得徒手,。”
“嗯嗯嗯,!”梅瑰點頭,,表示認可,“好啦,!吃蝦,!”
梅瑰把幾只盤子一溜串?dāng)[在大家面前,四人齊刷刷開始吃蝦,。
“這瀨尿蝦真好,,個個里面都有黃,果然五星級酒店的食材夠好,?!泵饭逡贿叧砸贿厙K嘖稱贊。
“不不不,,不是這個原因,是因為現(xiàn)在是吃皮皮蝦的季節(jié),,這蝦我可有研究,。”左斌立即興趣盎然地說,,“每年四月下旬到五月下旬這個時候,,是皮皮蝦產(chǎn)卵的時候,這時候的皮皮蝦最肥壯鮮嫩,,不管是公的還是母的,,個個都又肥又壯,不光肉厚汁多,,還肉質(zhì)鮮甜,,而且蝦黃蝦膏都格外豐滿。這時候吃皮皮蝦只需要用最簡單的方式清蒸,,就能吃到最原汁原味,、鮮到爆的皮皮蝦。鮮嫩的蝦肉中飽含汁水,,一口咬下鮮香四溢,,鮮到恨不能把舌頭吞下去?!?p> 左斌一邊說一邊陶醉地砸吧嘴,,一枚接一枚的蝦肉接連不斷地送入口中,那表情簡直享受到無法形容,。
正當(dāng)四人沉浸在皮皮蝦的美味中時,,門口人影一閃,,一男一女兩個身穿正裝的人敲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