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蕭升入門以來,玄都大法師便屢次相助于他,,他也想好好回報一番,,而未來地皇之事正是一個機會,。
又與玄都大法師仔細商議了一番后,蕭升便一路縱云飛馳,,回了武夷山,。
甫至升真元化洞天,他心念一動,,便招來了應(yīng)龍,,道:“貧道喚你請來,是有一事相詢,?!?p> 應(yīng)龍躬身一禮,道:“前輩有話但說無妨,,晚輩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蕭升沉吟一聲,,旋即開門見山,,道:“貧道想了解一下東海龍宮,以及四海龍族的具體情況,?!?p> 應(yīng)龍聞言先是一怔,隨后神色丕變,,激動道:“前輩可是要……”
蕭升笑而不語,,揮了揮手將其止住,他和玄都大法師都看得很是清楚,,太上老君之所以在八景宮主動提及地皇一事,,卻又不細說龍族內(nèi)情,其意更多的是告知二人要早做準備,。
換言之,,太上老君似乎并不打算直接干預,所以這件事只能靠他們自己,。
明了了這一點,,蕭升便想從應(yīng)龍?zhí)幭壬钊肓私庖幌拢吘怪褐?,百?zhàn)不殆,。
心知蕭升必有打算,應(yīng)龍也就不再過多追問,,登時回轉(zhuǎn)正題,,將自己所知道的龍族事宜,一字不漏地全盤托出,。
而蕭升則是在一旁默默靜聽,,半晌之后,,經(jīng)過應(yīng)龍一番講述,他對龍族態(tài)勢也有了更為清晰的認識,。
“很好,,不過眼下還有一事要你去辦,?!?p> 應(yīng)龍得了蕭升一句夸贊,心中不禁振奮,,朗聲道:“前輩盡管吩咐,。”
蕭升點了點頭,,微微一笑,,溫和道:“你與西瀆水府可曾熟識?”
“那西瀆水府靈源龍王曾是先父的故交,,因此有過數(shù)面之緣,。”
見應(yīng)龍說到此話時,,神色有異,,蕭升笑著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瞞前輩,,那西瀆水府本是四瀆中勢力最為龐大的一支,但是靈源龍王此人目光短淺,,向來奉行獨善其身之策,,當年東海龍宮連連出兵,其他水族紛紛支援,,唯獨他袖手旁觀,。”
應(yīng)龍并不隱瞞,,將前塵往事一一道來,,過了一會,才不解道:“不知前輩為何突然提起西瀆水府,?”
蕭升略一沉吟,,道:“不久之后,四海龍族或?qū)l(fā)兵攻打西瀆水府,?!?p> 應(yīng)龍聽聞此語,似乎一點也不感到意外,,畢竟在他看來,,當西瀆水府坐視其他水族覆滅之時,,它自身的命運便也就此注定了。
覆滅,,只是時間問題,。
想到這里,應(yīng)龍心下轉(zhuǎn)過念頭,,正容道:“前輩特意提到西瀆水府,,又說有事需要晚輩去辦,莫非指的就是上述這件事,?”
蕭升微一頷首,,便將四海龍族欲控制洪荒水脈,與人族一爭人道主宰之事全部告訴了他,。
“難怪叔父一直說東海龍宮居心叵測,,妄圖恢復太古之勢,而統(tǒng)一四瀆是他們達到這一目標的必行之舉,?!?p> 應(yīng)龍乍聞此語,胸中頓起波瀾,,他深吸了一口氣,,嘆道:“那晚輩能做些什么?”
“這條河流孕育了兩岸無數(shù)生靈,,對人族來說至關(guān)重要,,因此絕對不容有失,但是假使四海龍宮以討伐西瀆水府為名,,我等一時之間也沒有插手的理由,。”
蕭升神色鄭重,,肅然道:“如果待到水府覆滅后再行計較,,那時未免太遲了些,因此貧道想你出面,,促成人族和西瀆水府結(jié)盟,,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請前輩放心,,晚輩必定不負所托,。”
應(yīng)龍眸中光芒閃爍,,稍稍思索便應(yīng)了下來,,且不說他身為東瀆后裔這一身份便于行事,何況還是蕭升的請求,他更不能推脫,。
蕭升呵呵一笑,,頷首道:“不過此事也不必太著急,可緩緩圖之,?!?p> “前輩的意思是?”
蕭升看了應(yīng)龍一眼,,想了一想,,頗有深意道:“雪中送炭總比錦上添花來得珍貴?!?p> 聽完應(yīng)龍先前的描述,,他對靈源龍王此人也有了大概了解,,如果不讓西瀆水府多“經(jīng)歷”一些,,恐怕人族未來想要執(zhí)掌這一水脈不會那么順利。
應(yīng)龍點頭稱是,,接著蕭升便又指點了他一番,,詳細解答了修行中遇到的諸多疑難。
等到應(yīng)龍告退之后,,蕭升即回到院中靜坐閉關(guān),,修為到了他這一境界,每向上提升一步法力都是艱難萬分,。
況且他根基渾厚無匹,,一身法力格外磅礴,好似無底汪洋,,想要積蓄精進更為不易,。
而眼下三皇五帝逐一現(xiàn)世,人族大劫在即,,因此要抓住一切時間,,來提升實力。
靈鷲山,,元覺洞,。
這一處洞府雖然不大,沒有氣象恢弘之態(tài),,但是靈機充裕,,古雅生香,也是難得一見的洞天福地,。
洞府深處有一道清氣濯濯的虹橋,,底下白浪淙淙,跨過流水,卻是一條狹長的山道,。
沿著山道前行少許,,入眼所見乃是一個方圓十余丈的坑洞,洞中長著一棵蒼朱花樹,,只是如今早已不復五彩艷色,,滿地皆是枯枝飄零。
樹下有一方平整的大青石,,上面對坐著兩名眉目慈和,,形容各異的道人,正是那闡教副教主燃燈道人,,以及離了泰山的西方圣人準提道人,。
二人如同多年的老友,正在執(zhí)子對弈,。
燃燈道人放下手中幾番撿起的棋子,,悠悠道:“天尊這一步棋足足想了三個時辰,莫非貧道的棋力已到了這般驚世駭俗的地步,?”
頓了一頓,,他又道:“看得出來,天尊雖然駕臨荒山,,但是這心思卻不在棋局之上,,”
準提道人這時看了他一眼,長嘆一聲,,道:“諸事繁雜,,倒是壞了道友一局雅興?!?p> 說著,,拂袖一揮,便將已然行至末盤的棋局收了,。
燃燈道人也不以為意,,和善一笑,舉手一招,,不知從何處飛來一套青蓮茶具,,落在兩人之間的矮案上,杯中嫩葉飄香,,郁郁芬芳,,沁人心脾。
他面容平靜,,抬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既然如此,,不妨再品一杯凝神清茶?!?p> 準提道人端起茶杯,,目光微微閃動,想了一想,,探詢道:“不知道上次那一件事,,貴教主是如何答復道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