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劍客將來人一劍斬殺,,在云夢城弄出了不小的動靜,。云夢國皇宮內(nèi),一名身著黑衣,,將面龐隱藏在黑色斗篷里的人單膝跪地,,向坐在龍椅上年輕俊美的皇帝陛下稟報:“戰(zhàn)斗發(fā)生在客來香酒樓前,先是五名少年追殺兩名少年和一名少女到了客來香酒樓,,驚動了在酒樓里的一行十余人,,而后從酒樓里出來的一名少年將其中一個凌仙宗的少年擊傷,那少年受傷后便逃走了……”
黑衣人一口氣將事情說完,,年輕皇帝終于開口:“你們不用插手,,盡量將附近的百姓疏散開去,,以免遭受無妄之災(zāi)?!彼抗鈷哌^下方眾人繼續(xù)道:“可有人知曉柳愛卿今日身在何處,?”
眾多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如何答話,。就在眾人面面相覷之際,那名黑衣人道:“稟陛下,,柳統(tǒng)領(lǐng)現(xiàn)在就在客來香酒樓前,,而且事發(fā)之前,他正和那出手殺人的那些人在一起飲酒,?!?p> 年輕皇帝無奈道:“這柳愛卿當時怎地也不阻攔一下,如果事情鬧得太大,,咱們可是白白吃虧的?。 ?p> 一名年過六旬的大臣道:“陛下,,那柳統(tǒng)領(lǐng)江湖氣太濃了,,為了所謂的江湖義氣,便不顧皇城的安危,,真是愧對陛下的信任,。如今看來,當初老臣反對讓他統(tǒng)領(lǐng)御林軍是正確的,?!?p> 此言一出,頓時響起了不少的附和聲,,皇帝淡淡開口:“文愛卿能否統(tǒng)領(lǐng)御林軍,?如果能,朕立刻罷免了他的統(tǒng)領(lǐng)之職,,改由你統(tǒng)領(lǐng)御林軍,。”
那名老臣繼續(xù)道:“陛下,,老臣一介書生,,自是無法統(tǒng)領(lǐng)御林軍,不過若是換成鐵將軍,,那么統(tǒng)領(lǐng)御林軍便沒有任何問題了,。”
年輕皇帝大怒:“文太傅,,你說的可是那比豆腐還軟的鐵山,?”
文太傅諾諾道:“陛,、陛下,上次是因為對手修為高過鐵將軍,,所以鐵將軍才吃了個小虧,,如果是論統(tǒng)領(lǐng)御林軍和對陛下的忠心,鐵將軍才是最好的人選啊,?!?p> 年輕皇帝怒極而笑:“你竟然拿一個白癡與柳愛卿相提并論,文定,,你是老糊涂了還是在故意糊弄朕?”
太傅文定心頭一凜,,伏地而拜道:“陛,、陛、陛下,!老臣對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鑒,絕不敢有半點虛言,,還望陛下明鑒,。”
年輕皇帝看了一眼幾乎趴在地上的老人,,雖然心中極為厭惡,,卻是緩和語氣道:“起來吧!不過以后文愛卿莫要唯親是舉才是,!”
太傅文定哆哆嗦嗦爬起身站回原處,,只當是沒有聽見年輕皇帝所說的后半句話,只是在心底暗道:“看來我真是老糊涂了,,皇帝陛下已經(jīng)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況且如今很多重要的部門都有我安排的人,何必為了一個侄女婿毀了我在皇帝心中的形象,,是到了收手的時候了,。”
年輕皇帝吩咐道:“通知柳愛卿,,此事由他全權(quán)負責,。”
在諸多大臣又稟報了一些瑣碎事務(wù)后,,年輕皇帝有些疲憊的道:“如今七星會武還有三個月便會正式舉行,,這段時間必然有不少高人路過云夢城,所以不要再如同以往那般,,認為咱們背靠云夢宗便將來往此地的修士不當回事,,眾卿還需多多費心,,盡量避免皇城有太大事故發(fā)生?!?p> ……
……
客來香酒樓前,,青年劍客不僅化解來人氣勢磅礴的一記排云掌,并且悄無聲息間將其斬殺,,那剩余四名少年頓時面若死灰,,不敢再動彈分毫。
青年劍客嘆氣道:“方才那人那一招排云掌氣勢磅礴,,不想威力卻是太過一般,,這又失手殺了人,真是麻煩,!”他轉(zhuǎn)頭望向剩余四名少年嘿嘿一笑道:“你們回去告訴石九齡,,就說神劍宗劍流芳失手殺了他的人,如果石大宗主想要替他報仇,,劍流芳隨時恭候,!”
“劍流芳”三字,是七星大陸近幾年最為傳奇的三個字,,即使是幾大宗門的宗主,,與他比起來也是稍遜一籌,只要是接觸過修行一途之人,,七八成都是聽說過這個名字的,。
所以幾名少年面色難看,不敢再放任何狠話,,只得乖乖側(cè)身繞過包圍他們的一群面色冷峻的少年,,黯然離去。
被追殺的三人,,那名為首的少女還好,,另外那兩名少年卻已是傷痕累累,如果不是劍流芳等人相幫,,想必定是身死道消的下場,。
為首那名少女走到劍流芳身前,正欲躬身行禮,,劍流芳笑道:“你們是歸元宗的弟子吧,?不知道羅大宗主來了沒有?”
少女躬身抱拳:“晚輩羅裳,,多謝劍大劍仙出手相助,,家父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云夢宗。”
劍流芳笑道:“原來你是文勝兄的女兒,,那就別叫什么大劍仙了,,如果不嫌棄,叫我一聲劍叔叔……呃……叫我一聲流芳叔叔好了,!”
羅裳嫣然一笑:“見過流芳叔叔,!”
劍流芳連道三聲好,繼而有些不滿道:“你那父親也真是的,,怎么放心讓你們這些小輩獨自出來,,即使他沒空,難道他就不知道派人保護你們嗎,?”
羅裳尷尬道:“咱們這次是偷著跑出來的,,家父根本就不知道,所以……”
劍流芳露出了然之色,,笑道:“好好好,,果然有你父親年輕時的風采,難怪我第一眼見你就喜歡,。”
羅裳笑道:“家父與晚輩說過,,他也是一次悄悄跑出宗門獨自去歷練,,然后便見到流芳叔叔,他還與晚輩說了好多您的傳奇故事呢,!”
劍流芳笑道:“小丫頭片子可莫要誆騙我,,你父親與你說的都是些我的糗事吧?”
羅裳尷尬一笑,,道:“家父與我說很多關(guān)于您的事,,只是晚輩卻不認為那些算是糗事?!?p> 柳逸塵插口道:“諸位,,咱們還是不要站在大街上聊了吧,古時有關(guān)二哥溫酒斬華雄,,今日劍兄一劍誅元嬰,,想必里面的酒菜尚有溫熱,要不咱們進去聊,,順便還可繼續(xù)喝酒吃肉,。”
眾人回到酒樓,,柳逸塵給受傷的兩名少年處理了一番傷口,,而后吩咐隱藏在暗處的屬下處理街上戰(zhàn)斗后的事宜,回到酒桌后笑道:“原來兄臺就是劍流芳,今日咱們一定要分出個勝負來,,如果僥幸贏了你這位大劍仙,,以后夠我吹一輩子牛了?!?p> 羅裳疑惑道:“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何必要分出個勝負?”
劍流芳笑道:“哈哈哈哈,!酒桌上的勝負,,比起生死相博來其實是毫不遜色的,當然了,,這些事小丫頭自然是不懂的,。”
仿佛又回到了之前,,柳逸塵與劍流芳繼續(xù)拼酒,,羅裳倒是想和神劍宗的年輕輩拉攏一下關(guān)系,只是以高大少年為首的一群少年人皆是面色冷峻,,問一句答一句的天自然是很難繼續(xù)聊下去的,。
終于,柳逸塵在第三十六壇后不得不甘拜下風,!劍流芳笑道:“你很不錯,!之前與我拼酒之人,最多三十壇就倒下了,?!?p> 柳逸塵一語雙關(guān):“劍兄真是天縱奇才,在下不得不服,!”
劍流芳轉(zhuǎn)而看向詩無念道:“我有一雙很奇怪的眼睛,,能看穿一個人的酒量大小,我看小兄弟你的酒量應(yīng)該不錯,,不然咱倆繼續(xù),?”
詩無念猶豫道:“在下從未認真喝過酒,所以我也不知能喝多少,,況且劍大俠已經(jīng)喝了三十余壇,,這怎么繼續(xù)呢?”
劍流芳身體一震,,周身散發(fā)出一陣蒸汽,,整個人頓時神清氣爽,他大笑道:“如今我身體里已經(jīng)沒有了一滴酒水,,所以你得陪我再喝一次了,。還有,雖然我很喜歡‘大俠’這兩個字,但是你千萬不要大俠不大俠的稱呼,,咱們兄弟相稱就是了,!”
見此,詩無念也不再猶豫:“既然如此,,那我便陪劍兄喝上一喝,!”
看著二人的對話,羅裳驚訝不已,,他原本以為詩無念也是神劍宗的弟子,,不想那年紀不大的少年,竟然真敢與一位聲名赫赫的劍仙稱兄道弟,。她不由暗道:“他與流芳叔叔稱兄道弟,,那豈不是比我長了一輩……”
劍流芳依然是吃一口肉,喝三壇酒,,而詩無念卻是喝一壇酒,,吃兩口肉。很快二人便各自喝了三十壇,,暈乎乎的柳逸塵看著無比清醒的二人贊嘆道:“之前我以二十壇的酒量便可以傲視云夢國,,今日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二位真乃豪杰也,!”
見二人只管喝酒,都不搭理自己,,柳逸塵只得與羅裳聊些關(guān)于詩無念和劍流芳的事!得知詩無念為了救人,,竟敢得罪鬼王宗的人,,不由對他刮目相看。
……
三十一壇
三十二壇
三十六壇時,,二人依舊沒有醉意,,柳逸塵的記錄被詩無念輕松打破。劍流芳哈哈笑道:“我就說我這雙眼睛看人很準,,兄弟你的酒量真是不錯,!”
詩無念雖然清醒,不過卻是喝出了酒興,,他難得有些意氣風發(fā)道:“來,,繼續(xù)喝!”
二人喝的起勁,,都不再去吃菜,,并且開始砸酒壇子。
三十七壇
三十八壇
……
當喝到第四十九壇時,劍流芳怒道:“掌柜的,,你怎么給咱們搬了一壇子娘們兒喝的酒來,,這軟綿綿比馬尿還不如?!?p> 老掌柜戰(zhàn)戰(zhàn)兢兢走過來怯怯道:“客官,,咱們已經(jīng)沒有烈酒了,之前的一百多壇,,都是我讓伙計到附近酒樓買來的,,本店的存貨是一壇也不剩了,現(xiàn)在只有這種酒了,,不知各位大爺能否將就著喝,?”
柳逸塵出來打圓場道:“兩位,不如今日暫時算是平手,,改日到我家去,,我先備好足夠的好酒,到時咱們再一醉方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