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終于饒溝里了
回到棲身破廟后,,先檢查了腰上刀口,,已經(jīng)結(jié)痂,即使再裂開也隨它去吧,,沒有犧牲何來霸業(yè),?
換上了套不知從誰家偷來的黑色衣褲,,頭發(fā)隨便扎個馬尾,抄起把短匕雄赳赳氣昂昂奔向目的地,。
恰巧是夜半時分,,這兩天她也不是白轉(zhuǎn)悠的,相府大致路線已摸清,。
的確有很多護院二十四小時來回巡邏,,可世上從無絕對的事,百密一疏聽過沒,?
來到西南角矮墻前,,確定無人看到才縱身躍上,扒著墻頭悄悄觀察,。
五個護院正在穿過拱門,,這是相府最偏僻的小院子,住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小丫頭,。
那丫頭也是昨天才進府的,,人們對她很恭敬,統(tǒng)稱一聲白小姐,。
白家當(dāng)家白中天為人正直,,跟百里雄一個鼻孔出氣,,但白家小少爺白冥卻追隨在商晏煜身邊。
天機閣閣主,,因此已經(jīng)被白中天逐出家門,,這個白小姐則是白中天唯一的掌上明珠,她是來找她表哥朱峰的,。
朱峰為柏司衍身邊護衛(wèi)統(tǒng)領(lǐng),。
兩天時間真當(dāng)她閑著啥也沒干?糾結(jié)歸糾結(jié),,邊糾結(jié)邊工作不行?。?p> ‘砰,!’
輕聲落地,,隱身花叢后,院中除了拱門處兩盞燈籠,,屋內(nèi)一片漆黑,。
想來那白小姐已經(jīng)入睡,身邊一個同齡小丫鬟也沒出屋,,倒是方便了婁千乙行事,。
整座相府超出了她的預(yù)算,何止是大,?還很奢華呢,,就跟電視里某某派系的根據(jù)地似地。
目前將鳳印藏匿處定在了書房位置,,而書房應(yīng)該是那座琉璃瓦鋪就的房子,,算府中最為奢靡之處。
撥開花叢,,一步步踏出,,小心翼翼靠近拱門。
“是她,!”
“噓……”
而婁千乙千算萬算沒算到屋內(nèi)的白小姐非但沒憨憨大睡,,反倒正和小丫鬟一起爬在窗沿窺視著她。
且好像已經(jīng)被認了出來,,白飛嫻一邊緊緊捂著丫鬟的嘴一邊搖頭,,后又目不轉(zhuǎn)睛觀看外面。
估摸一個小時左右,,婁千乙總算避開層層守衛(wèi)抵達了琉璃瓦房前,。
手中匕首始終沒有松弛過,像是握著一道保命符,有它在,,膽氣都隨著增生不少,。
等兩撥護衛(wèi)交班的檔口,快速閃身到門口柱子后面,,目送走兩個換下的護衛(wèi),,默數(shù)幾個數(shù),上前便朝背對她的護衛(wèi)就是一個手刀,。
另一個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見銀光亮起,,捂住‘哧哧’噴血的脖頸瞪向眼前黑衣女子。
婁千乙沒和他對望,,因為她不敢,,眼睛陰狠地眺望遠方,雙手死死抱著男人頭顱和嘴不放,,在等他徹底死亡,。
這就是為什么她要糾結(jié)兩天才進來的原因,第一次殺人呢,,原來也沒那么困難嘛,,一刀的事,只是……
心跳得好快,,都要失控了,。
沒多久男人就停止了掙扎,婁千乙用力閉閉眼,,刻意不去看對方的臉,,把尸體和昏迷的人拖到柱子陰影處。
來到窗邊,,果然是書房,沒走正門,,利用匕首輕而易舉就挑開了窗扇,。
遺憾的是廢了老大勁兒卻白跑一趟,兩層閣樓都翻遍了也沒找到鳳印,。
先前問過小家伙,,鳳印血紅,背刻鳳凰,,正面為‘皇后寶印’四字,。
面前翻到的幾個印章都不是,又沒看到類似于密室的地方,,僅有的三個暗格也都被她打開過,。
該死的,究竟藏哪里了?按理說那么重要的東西該是放在書房這種重地啊,。
“你是在找它嗎,?”
“誰?”剛把抽屜關(guān)上,,就被這道富有磁性的男聲給驚住了,。
倉惶回身,才發(fā)現(xiàn)大門已不知什么時候被推開,,屋內(nèi)本就燈火通明,,一眼便看到了門外男子。
右手折扇搖動,,左手把玩著一枚血紅色大印,,背面雕刻鳳凰飛天。
白衣華服,,金絲繡簡易花紋,,五官深刻立體,嘴角是一抹狂肆邪笑,,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婁千乙按捺住恐慌,握緊匕首沖男人聳聳肩,,并大呼出口氣,,頗為玩世不恭的回道:“難怪怎么找都找不到,
原來是相爺乃湯姆和杰瑞的鐵桿粉絲,,您老可還玩盡興了,?”
流年不利啊,竟出師未捷身先死,,無所謂,,從進府那一刻開始,她就做好了再死一次的準備,。
尼瑪死了也挺好,,反正今天不死,接下來恐怕也闖不了幾關(guān)就得嗝屁,。
瞧瞧咱這心態(tài),,誰人能比?
柏司衍垂眸瞅著手中大印陷入了沉默,,終是揚手制止后方護衛(wèi)隊入內(nèi),,薄唇開啟:“何為湯姆杰瑞?”還有鐵桿粉絲是什么粉絲,?
卻是把婁千乙給問懵了,,這個時候他不是應(yīng)該一聲令下拿住她么,?都選好逃竄路線了,心想反正都難逃一死,,何必跟他客氣,?
于是異常鄙夷的咂舌:“不會吧?堂堂一個丞相,,居然連湯姆杰瑞是什么都不知道,,我去,太孤陋寡聞了,?!?p> 話鋒一轉(zhuǎn),煞是不耐煩的擺擺手:“這個要講起來比在你們這里造一艘航空母艦還難,,恕我沒這個閑工夫,,到底打不打?”
廢話那么多,,真想把她當(dāng)耗子耍不成,?
柏司衍嘴角的笑弧更大了,活了二十五年,,第一次見到這么囂張的偷兒,。
為的也是鳳印,屬于哪方人馬不言而喻,,就該知道他柏司衍是什么人,。
被現(xiàn)場抓包了還如此大言不慚,不想著跪地求饒,,卻問他到底打不打,。
“怎么?你認為本相動手了,,你還能活著逃出去,?”
柏司衍還真不急著下令了,顛了顛手里大印跨步入門,,停在五步外,,桃花眼上挑,心情似乎不錯,。
婁千乙下意識就想后退,但是自尊不允許她這么做,,于是還故作淡定地站那里:“呿,!那可說不定,
姐姐別的不行,,就是能打能逃,,十幾年不是白練的!”
柏司衍面露詫異:“所以你十多年里都是在打在……逃?”
一個逃字說得格外清楚,,面上戲謔愈加明顯,。
“廢話!”婁千乙忽然就變成在看一個神經(jīng)病了:“打不過當(dāng)然要逃,,難道還站原地等死嗎,?”她又不是有病。
男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覺得眼前女人的表情和口氣挺逗樂的,。
若換做他人,他定不會多言,,如今非但不覺惱怒,,心情出奇的平和愉悅。
似小孩子尋到了個有趣的玩具,,不急于毀滅:“看來你是很能打了,。”
某女心中連連冷笑,,饒了一圈,,終于把他饒溝里來了,揚起下巴得意道:“那是當(dāng)然,,要不這樣,,我看你小子也非文弱書生,
要不咋倆打一場,,如果我贏了,,你把鳳印給我,若你贏了,,姐姐我任憑你處置,,并把指使我的人告知于你,如何,?”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外面大批護衛(wèi)皆如此想著。